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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心迹共师争几许

我开始慢慢相信景丢丢就是景芮溪了,但是我实在是不能相信还有另一个维度。

“我说景芮溪,这书是你写的?”我对这个女人越来越好奇,在下班的时候又去医院门口堵她。

“不是我还能有谁这么有才。”景芮溪笑着说。

“我就是有点弄不明白。”我说。

“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说真的会有另一个维度?”

“不然呢?”

“感觉你这小说简直太虚构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是你还没有醒悟,功课没做好。你是迷恋这花花世界了。”

“那要怎样?”

“继续看你的书,不要天天只顾来等我,到时候你就会醒悟了。”

“那是你说的,那我走了。”

“喂,不会这么快幡然醒悟吧,就留我一个人走啊。”景芮溪嗔怒道。

“我不来你还不是一个人走蛮。”说完我扭头就走了。

这天晚上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飞了。飞在浩瀚的天上,摘星星话月亮。

醒来,璟然突然觉得自己就能飞了。体态轻盈,凌波微步。她叫醒赵旭,相约来到山顶。

这是一套出神入化般的拳法,璟然一边用双手向下压缩着空气,一边用嘴换气,气行丹田,继而冠之于全身。她就像是被一股气推动一样,慢慢地腾空了。

这时赵旭也爬至山顶,听到璟然在空中唤着他的名字,也奋力追去。赵旭从悬崖跨出去,没想到没有落下去,也腾在空中。

他们就像初飞的鸟儿,蹒蹒珊珊就飞走了。他们二人右肩挎着一个小轻包袱,就像从天山飞来的侠客。

“我想这只是我做的一个梦:一条一直通往山顶的台阶,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穿过。我在山下看你远行的背影,好似孤独的却又不失新鲜。来我的梦里吧,或将变成一条思念的长河。我在河的这头放一艘小船,任凭它在两岸青山间摆渡。在我的心里吧,让久未平息的织成一张网。我在船头等时间投入网中,打捞起漂流在河中的情谊。”璟然飞起来说了一首她世界里的小诗,很轻,很淡。

“我们这就出山了,第一站鱼池仙阁。不要再惦念人间的情谊了,要走就走的踏实。”赵旭说。

“好吧。我们去鱼池仙阁,看看是什么样的世界。”璟然说。

璟然一边想着在龙宫看的天图,往鱼池仙阁的方向飞去,因为是初飞,她飞的很不是自然,此时赵旭拉着她的手,她定了定眼,看着赵旭,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飞过一片迷雾,有飞过几座仙山,不远处一汪泉水往外喷涌,老远就能看到它的水珠冲上天空,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是还散出七彩的光。

“到了,前面便是鱼池仙阁。我们先在前面的小山上落脚,打探打探里面的情报。”璟然拉着赵旭的手往小山飞去,要在离鱼池仙阁十几“天里”的距离落脚。

“好吧,我们先落下再说。”赵旭说。

这是一个长满鲜果的小山。里面结满许多仙桃,每一个都又红又大。

璟然抓起一只桃子,在袖口上擦擦就往嘴里吃,没想到分外香甜。

一只猴子突然过来阻止她,猴用手一挥,瞬间一道光闪过,将璟然刚到嘴的桃子打落在地。

“这是李大王种的仙桃,没有允许是不允许采摘的。”猴说。

“什么李大王张大王的,就是一只鲤鱼。”璟然丝毫不客气地说。

“你说的没错,是一只鲤鱼,非得改姓李。”猴说。

“这猴子挺有趣。”赵旭说。

“关键不是有趣,而是无知。”猴说。

“怎么无知呢?”璟然说。

“你在这里光明正大的摘桃你不是无知嘛。”猴说。

“那要怎么做才有知又有趣呢?”璟然笑着说。

“你晚上来,带个袋子。晚上我就喝酒睡觉去了。”猴说。

“那白天怎么不行?”赵旭说。

“白天丢了东西就是我的事了,一般人白天还真盗不走,丢了桃怎么着也得判个监守自盗。你晚上来,谁管你啊。偷还能偷出乐趣来。”猴说。

“看你样子不是很忠心蛮。”璟然说。

“这个就不是你关心的了。你们来这我有权驱逐你们,这是我的领土,不容外人久留。”猴说。

“那你看看你们这招不招什么管理之类的,我们可以帮你除草啊,采摘的时候还可以帮你采摘,只求能有个地方落脚啊。”璟然说。

“也是,这倒可以考虑。这么久我一个人打理这也够累的,好吧,倒是缺打杂的,你们要留就留下吧,倒是有人可以陪我喝酒了。”猴子说。

“好啊,好啊,我最爱喝酒了。”璟然说。说完赵旭在一旁拉着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喝酒。

“喔?这倒是头一回遇见能喝酒的女人。“猴子说。

“我倒是能陪你喝,她就算了。”赵旭抢过话来说。

“你们俩管谁喝,有人喝就行。”猴爽快地答应了。

晚上猴子菜了几个大桃,随手发了几道光就把皮给削了,然后削成片放在盘子里下酒。跟着又弄出不少干果,摆出好多盘花式,这也算是一只用心的猴子了。

璟然最终还是喝酒了。酒过三巡,璟然开始探猴子口风。

“你说这个大鲤鱼是什么来头?凭什么掌管鱼池仙阁这么美的地方?”璟然端着酒杯跟猴子吆五喝六的。

“自古鱼虾一家,我倒是想去掌管的,但我是猴。”猴子跟璟然碰了一个,“来来来,不说其他的,来喝酒。”

“你少喝点,璟然。”赵旭在一旁叮嘱道。

“没事,这点酒压根难不倒我。”璟然说。

“好酒量!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我要是不帮忙就如这颗桃子。”说完猴子手一摆,对准不远处的一棵桃树,瞬间一个光镖,一个桃子一分为二。

“好眼力。这个不错,我想学这个。”璟然喝了酒兴奋道,已然忘记了会不会因此而冒犯猴子。

“你这丫头好奇心很浓,好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正好我缺一个门生,想来我已老了,膝下无子,不曾想让这门绝学就这么断了根据。”猴子说。

“那师父请收下徒儿吧。”璟然倒也机灵,立马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继而给猴子叩了一个响头。

“好,好样的。姑且我就收下你了,这年头像你这么执意的人太少了。算你我有缘。”猴子说。

“那师父我还没问你尊名呢?”璟然跟着说。

“这里属于天的边塞,也是入天的第一道关口,大家都叫我塞上大仙。原来我掌管鱼池仙阁,龙宫异主之后,就被遣到这里。“

“原来是这样。”赵旭有感于他的遭遇,一脸感伤。

“那师父就没有想过要找回龙王?”璟然说。

“听说龙王被虾打败后就没有了踪影,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塞仙说。

“其实龙王还在海里。”璟然说。

“喔?”塞仙疑惑。

“这次我们来也是龙王托付,没想到我们是一起的。”璟然说。

“既然这样,我们得好好商量下。”塞仙说。

“那好,我先学会你的手艺。”璟然嘿嘿笑了。

“看着,你先练习屏住呼吸,收放要自如。然后撒手,你先把基本功练个几天回头我再教你口诀。”塞仙说。

“那好。我会记住。”璟然说。

兴许是猴子今天太高兴了,喝着喝着就睡着了。璟然于是和赵旭离开,在猴子事先准备好的房子里住下了。璟然住里屋,赵旭住外屋。这是桃园里的一处茅屋,和师父住的一间正好连成“7”字型。

睡在这个地方,处处都飘着果香。璟然就在这浓浓的果香中先行睡去。赵旭或许是没喝多少,一人独自站在窗户前,独自看着远处的鱼池仙阁,不知道会不会是一场大战。

璟然醒来就开始练习她的“光镖”,行气呼吸,左一下右一下的。顿时觉得新鲜,自己都不自然地笑了。

“你笑什么?”赵旭走过来说。

“就笑笑而已,没什么。”璟然说。

“你现在的状态,整个心态都变得自然了。太贴近自然,人就会自然。”赵旭说。

“你说的是这么个道理。”璟然说,“等会我去找师傅要口诀。”

“你这还没练好呢,急什么。”赵旭说。

“哎呀,这要练到什么时候啊,要的来再说。”璟然说。

这边塞仙还在睡觉,听到璟然来忽地就醒了。

“璟然,起的挺早啊。这么一早来找我什么事?”猴子说。

“师父,我来给你检验检验,你看哪。”璟然于是练起来。

“不错,不错。”猴子说。

“师父你看,打出这个招式我心里应该念什么?”璟然转了个弯想套出口诀。

“哈哈,你这丫头,想要口诀就直说,绕这么大一个弯子。”猴子笑。

“师父,我主要是给你看看行不行。”璟然嗔怪道,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一看花招,二出拳脚,三屏行气,四发功力,五推脏里,六制光镖。此六句心诀,加以仙气在体内驱动,光镖就能发得出。”猴子说。

“那就是说凡人是怎么也学不会了?哈哈,我现在也是仙家了。”璟然兴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仙的,我是花了整整百年。为了修仙,一心专研,也没娶个妻生个子的。看你和这绝学有缘,将这门绝学传给你吧。”猴子说。

“谢谢师父。你要是实在觉得无依无靠,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可以认赵旭做儿子啊。正好他也没有父亲。”璟然鬼点子真多。

“这恐怕不好吧,何况我已把绝学传给你了,到头来没传给儿子,这怎么说得过去。”猴子说。

“这有什么的,估计他也不想学这个,要是学再教他就是了。先认儿子再说。”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猴子说。

“这不有我呢吗。反正也急不来,交给我,我自有办法。”璟然说得胸有成竹。

“好吧,等你好消息。”猴子说。

说完璟然就回头找赵旭了。仙山此时飘起了细雨,赵旭撑起伞在仙山的高处打探鱼池仙阁的动态。可能下起了雨,山顶一处泉眼也涌出泉水。

鱼池仙阁内鱼流攒动,热闹非凡,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不时有歌女在那跳舞,座上一个留有两条胡须的人不人鱼不鱼的“鱼”,恐怕就是李大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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