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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门的后面（下）

如果没有莉莉丝帮助的话，红眼很难相信自己该如何从那漫长的楼道中逃出来，这里的看上去是一条平凡无奇的阶梯，但是实际上却是联接着整个蒙贝尔克府宅，红眼看着莉莉丝驾轻就熟地开启了连接着阶梯和一间客房之间的门，少女的身份再一次引起了红眼的注意。

红眼是个小心的人，尽管不是刻意为之，但是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看着红眼略带狐疑的目光，莉莉丝咬了咬嘴唇，略带忧郁的表情和蜜雪儿真的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只是两人所处的境遇，很显然是截然相反的。

于是红眼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至于安慰少女什么的，如果红眼会做的话他早就在当天看见蜜雪儿吸食莉莉丝的血就该出面干涉了，他之所以没有，就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你是人类？”或许这样的开场白有些怪异，但是同样生为一个混迹在血族之中的人类有这样的疑惑也是无可厚非的，无论是从最初还是刚才，蒙贝尔克亲王，劳伦乃甚至于蜜雪儿对莉莉丝的态度都能可觑一二，蜜雪儿虽然说过喜欢莉莉丝，但说到底，不过是把少女当成一个美丽的玩偶罢了，而劳伦单纯把人类女人当作食物和泄欲工具的手法，更是直白地陈述了血族和人类之间所处的关系，不过红眼对此既不感兴趣，也没有过多的苛责，毕竟就连人类自己，也不是一路互相残杀的历史，很显然，他自己也是个怪物，只是名为人类的怪物罢了。

实际上莉莉丝虽然没有直接回答红眼，但是从她的表情便可以验证了红眼的猜测，红眼便权当作她就势回答过了，开始了第二个提问：“那么你为什么要来刺杀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太深的怨恨吧，还是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呢？”

红眼一直不明白耶莉亚那串项坠和血族究竟有着怎样的瓜葛，但是至从刚才看见了供奉在祭坛之上的圣杯之基之后，红眼感觉到了和那项坠上几乎是相同的波动，两者愈是接近，就愈是受到牵引，尽管红眼本人并没有出现在圣杯的周围，但是红眼依旧能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魔力正在召唤着他，对于这个问题，莉莉丝依旧没有给出他任何的答案，似乎是觉察到了红眼那几乎能够深入人心的眼瞳，莉莉丝撇过头去，不去凝视红眼的目光。

红眼喟然轻叹一声，看来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之前便有言在先，也不去逼问少女，只是随意地开口道：“那么，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想告诉我，那么我很愿意为你分担一些，如果你不想开口，我这就离开，什么我都会当作没有发生过，这样可以吗？”

“那么，”红眼深吸了口气，“既然你是人类，那么能告诉我你留在这里的理由吗？”

莉莉丝没有开口，但表情上明显有一丝动摇，红眼看着她纤细的眉毛略微有些上扬，但是红眼等了大约半分钟，莉莉丝依旧没有想要开口的迹象，红眼摇了摇头，径直站起身来：“那么就这样吧，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感到为难的话，我道歉。”

接着红眼便要转身离开，不过他还没能踏出门径，少女那嘤嘤的哭泣声又再度把他招了回来，红眼径直走到少女的身边，望着那孤独无依的少女还是动了些恻隐之心，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还不介怀呢，红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为她递去了一张纸巾。

这原本对于红眼来说不过是一时的无心之举，但是却让少女脆弱的防线绝了堤，她死死地抱住了红眼，俯在红眼那坚实的胸前哭泣着，或许是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在伤心痛苦的时候有那么一个能够避风的港湾，莉莉丝这一哭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哪里还管得什么淑女的风范，或许对于别的男人，巴不得有这样趁虚而入的机会，但是对于红眼来说，这决然不是一件好事，看着自己那套整洁的西装上凝满了各种痕渍，红眼除了苦笑就只能是苦笑。

原本如果莉莉丝肯这么乖乖的，红眼客串一个照顾女士的好好先生也就认命了，但偏偏莉莉丝突然像是转了性，一口咬在了红眼的肩膀上，她咬的位置和当初蜜雪儿咬的不同，而且感觉实在是让红眼没办法形容，莉莉丝可是一点都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她可是人类，没有血族吸血时分泌出的致幻剂般的感觉，所以当红眼负痛推开她的时候肩膀处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很快地渗出了血水来。

“啊，果然我是做不到的。”莉莉丝那沾满泪痕的脸上露出一抹绝望的苦笑。

不过红眼现在可没有心情去理会莉莉丝的感受，刚才的咬痕让他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会他整个人压在莉莉丝的身上，那情景暧昧的就如前一晚的重演，但是红眼这一次是认真的，他的手中正攥着那柄锋利的匕首。

“亲爱的莉莉丝小姐，不得不说，女人的身体真的是个便利的武器，但是可惜的是，似乎你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红眼的眼睛里一片冰冷和肃杀。

“你要杀了我吗？”莉莉丝的表情变得很是复杂，红眼可以感觉到凄凉，痛苦甚至是一丝名为背叛的绝望。

“啊，我应该说过，让你开口的办法很多，同样，死并不是其中最可怕的。”红眼的刀尖滑过莉莉丝纤细白皙的脖间，他用的力量分毫不差，只留下淡淡的划痕，却没有丝毫出血的痕迹，伴随着他的手指下滑，刀刃几乎没有任何阻拦地切开了莉莉丝的衣襟，露出一片娇嫩的粉白，事实上莉莉丝并没有穿任何的胸衣，两朵娇嫩挺拔的蓓蕾没有任何遮掩地出现在红眼的面前，不过此刻这个褪去了温柔面具如冰般的男子哪里还有半点的怜香惜玉的感情在，声音里冰冷而低沉：“或许我该在你那可爱的胸部前刻上一些让你记忆深刻的东西？”

莉莉丝紧呡着双唇，就这样静静地盯着红眼那双几欲暴走的眸子，眼眶中某种温热的液体几欲夺眶而出。

“当然，我还可以在你尝尝更痛苦和绝望的滋味，说真的，我并不怎么愿意以这种方式去对付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红眼的匕首划开了少女的衣襟之后，顺着少女的裙摆滑落开去，值得称道的是红眼用刀的水平真的是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无论是他出手的动作有丝毫的犹豫还是少女的挣扎，都会让莉莉丝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难看的血痕，而红眼的匕首最终停在了少女私密的下体，而她最后的那条蜜雪儿精心为她挑选的内裤，也被分为了两片破布，而接下来，那个几乎是惨无人道的酷刑却在此终止了下来，红眼那双像是带有魔力的眼睛，静静地望着那双宛如宝石般美丽，却黯然无光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莉莉丝的嘴唇喃喃地动了动，红眼盯着她的嘴唇，渐渐地眯细了眼睛。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红眼看着莉莉丝空洞的眸子对应着天花板，红眼的手指一滑，顺切的匕首变得反握在手心，那映在莉莉丝瞳孔间的刀尖在一瞬间愈放愈大……

“不，不要，我不想死！”几乎是在最后0.01秒的瞬间，红眼握着的刀尖在少女瞳孔前几乎是微米的地方生生地停住，少女的瞳孔因为恐惧而不断放大，毫无生机地摇曳着，红眼看着她的喉咙微微起伏了一下，终于收了匕首。

“我想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了？”红眼默然地从莉莉丝身前退开了身，理了理被她揉皱的衬衫，“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珍视自己的生命，离开这里，我想你也明白，这里不会是你的容身之所！”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凭什么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少女一瞬间崩溃了，那一直压抑的心情在经历了一次生死而全都朝着红眼迸发出来，这让脸上还保持着冷漠的红眼也是暗自心惊，“你以为我是因为喜欢才在这里的吗，你以为我是因为喜欢才要摸进你的房间然后被你这样百般**的吗，你以为我我不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吗？”

少女一系列的反问让红眼变得哑口无言，或许轻易地让人家该怎样确实是有些妄自尊大了，正如莉莉丝所言，红眼对她的了解还不到百分之零一。

“她只是把我当作玩偶，而我却不得不感激即使是这样也是一种幸运，你看过那些被抓来女孩的下场了吧，正如你说的，死或者还是其中最可怕的……”莉莉丝搂紧了自己身子，无神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无法泯灭的恐惧，“但是，即使是安心地想要做个玩偶，也是很难的，蒙贝尔克家的千金她只需要16岁以下的处子，而我马上就要过17岁生日，就像是那些老旧的布娃娃，被丢弃的命运不是早已注定好的吗……或许，死才是唯一最好的出路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一些。”红眼的声音轻了不少，这是他真诚的道歉，但是他同样知道，道歉对这个可怜的少女能够起到的安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反正……反正人类对你们来说也不过就是玩乐的道具吧？”莉莉丝泪水又抑制不住地滚落了下来，用手去抹却止不住那断了线的珍珠。

“不，与此相反，虽然我并没有资格对此提出任何的异议，但事实上我也属于人类的范畴，”红眼认真地望着莉莉丝，“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莉莉丝黯淡的眼睛里突然闪烁一道不存在的，却真实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