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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实

“叶粼这家伙居然睡着了!”刘士搭了搭手,对叶粼有点无语,李文宇看着睡得很熟的叶粼,微笑地说道:“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离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呢,诅咒这种东西,给人造成这么大的心理压力,他既然睡得着,也许也是心理素质不错的表现哦!”

白凝寒在一旁静静地阅读着《巴黎圣母院》,而其他两人还在继续调侃着叶粼的睡姿,在这片安详之下,叶粼的梦境也在悄悄进行,那时,他还是个平凡的人,就像沙漠中无数沙砾中十分不起眼的一颗……

一年前,南博市,悲惨的开端

叶粼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静静地端着一杯红茶舌尖细细搅弄着其中的丝丝酸甜,仿佛在与恋人接吻一般,窗外的太阳闪烁着抚摸着绿绿的爬山虎,这一切显得极为安宁,叶粼喝完红茶后思考了片刻,便拿起一只钢笔,缓缓写下了几句话:“我叫叶粼,是一个喜欢平凡的人,在这四个月的生活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与按安宁,作为一个编辑每天享受着大家分享的故事,也许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在这两个月里我获得了工作,结交了女友,说不上网文里那种人生赢家,但是也算是获得了一个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作为一个凡人我……很快乐!”

“嘿!”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把叶粼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之前的红茶随着他手的摇摆一齐坠落,他向上用鼻子嗅了嗅自己满头都是红茶的清酸,头一低下,一片橙黄的柠檬便顺着头划入了他的嘴中,叶粼咀嚼两下,抓住后面的人,故作凶狠地指着他说道:“工作都做完了吗?同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玩笑我不太喜欢,希望你下次也别做了,好好回到工作岗位吧!”

那同事微笑地扶起了他:“叶粼,你咋又在假文艺了,刚刚那话那么正经,我差点就信了,听说你今天晚上就要彻底……,果然不是正经人啊,你小子”!

叶粼也放下了之前的严肃锤了锤同事的胸口:“咳咳,碱火,老弟刚刚矜持了点,你这小子消息咋就那么灵通呢?好了改天您也给我找个嫂子,早点脱单,我用狗粮先带给您诚挚的问候,好了我先走了!”

说着叶粼打了一壶水便向杂志社北门的小商店走去!

“叶粼这小子还是这么假文艺,根据上面的意见马上也要和他告别了,还是对他好点吧,切,四个月脱单,得瑟死你!”碱火整理了一下文件,便坐回自己的办公桌细细查阅一份写有《调离》的文件……

就在碱火沉思之时门外的一个身影悄悄地向他移动而来,这个人面容十分年轻,清秀,浓密的黑发之下潜藏着几分稚气,碱火抬起头后正好与他迎面相撞,这一刻,口哨声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神开始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光泽,面容开始由笑脸转至毫无表情,甚至带了几分狰狞,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或者,那才是原本的他……

“我在工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里人多繁杂,我没有本事不留下任何痕迹,也许华国的天网正在看着我们,不是吗?,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吧,碱钢!”碱火将嘴唇紧紧地贴在青年的耳边,声音十分微弱且加快了语速,仿佛要把话语完全隐藏于天地之间一般,融入融入青年之耳一般。

那名叫碱钢的青年看着他严峻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无邪的笑容好似过滤掉了碱火的所有紧张,他扶着碱火坐下,将一个饭盒放在了他的桌上,碱火看着他的举动没有搭话,一把将饭盒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根胭脂的黄瓜……

“哥,你太紧张了点吧一点小事而已!”碱钢拿起一块放在饭盒里的夹心点心,慢慢地,轻轻地掰开了它,仿佛是在故意做给谁看一般。

碱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同样按照他的动作抓起黄瓜的两面慢慢掰开,原来这根黄瓜是事先切好的,在黄瓜的侧面好像写着什么东西。

“这个饭盒是谁给你的!”碱火一边把没写字的那根黄瓜掰成几段,一边放入饭中,带着一丝严厉问到。

碱钢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微笑道:“哥,好吃吗?”

“我问谁给你的!”碱火对于答非所问十分地不耐烦,停下筷子呵道!

“这么凶敢干嘛,最近总觉得你有什么心事,看来果然是真的,谁给的嘛。还能有谁,当然是农瑜先生给的,你还是仔细看看上面的内容吧,他还挺用心的为了保护刻好的字不被粘坏,还特意包了层保鲜膜。”碱钢拍拍他的背给他按着太阳穴。

“抱歉,小钢,最近心情比较不好,你还是先回去吧!”碱火趴在桌上,将语气彻底放缓了,轻柔地说道,接着便开始揭下保鲜膜细细阅读黄瓜侧面刻的内容。

“因为那个背棺人吗?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刻字:古穆亲启,最近四个月以来南博遭到未知杀戮,阴气极不平稳,灵创已采取行动,风声太紧,谨慎行事,饭盒二层!

“杀戮?近期的那些奇怪的案件吗?”一股恐惧与压抑从碱火的心中袭来,他的身体开始不断战栗,在他的面前漆黑的棺椁,无常般的鬼魅,他的手上正提着一个满是鲜血的人头,无头的尸体飘出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五年前开始,碱火便向自己的内心询问了千遍万遍,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在自己封存的潜意识中,碱火不断追寻着背着棺材人,但是每一次书籍给他的,心灵给他的答案总是让人大失所望,无解,无解,一切全都无解!碱火不断抓挠着头,眼前仿佛有无数个背着棺椁的白袍人,这些魔障梦魇仿佛如同真实存在一般!

“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杀死我们爸妈的凶手是陈诺,棺材白袍根本就是个假想!也许你根本看错了,没有人可以把杀人做到完全透彻的!”碱钢看见四周的眼神越来越多,一边咀嚼那根刻了字的黄瓜一边摇拽着碱火,贴在他耳旁轻声安慰道,试图让他赶紧恢复。

“小钢,你哥哥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旁边一位同事拍拍碱钢的肩膀问道。

“他最近身体不好,心绞痛犯了,大家散开吧!”碱钢没理那位同事,双手向四周散去,叫他们赶快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四个月?叶粼!叶粼就是四个月前来的,难道说他是棺材白袍,他来杀我了!他来杀我了!不行,必须先杀了他!即使他不死,也必须杀了他!”碱火突然站起,狠狠地将碱钢推倒在地上,旁边的人扶起碱钢正要去追碱火,此时他已经大步向叶粼刚刚买东西的地方奔去,此时老板正在叫卖着新来的杂志,叶粼自然已经不在了。

“叶粼呢?他在哪里?”碱火一句寒暄都没打,抓住老板的衣领带着凶狠问道。

“小碱,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事和大伯说,不要这么激动,什么事都是可以……”老板还未说完碱火猛烈地把衣领继续抬高,问道:“我问你叶粼呢?”

“他刚刚向公交车站台去了,什么事都是可以!”老板颤颤巍巍地说明了叶粼去向,他刚想继续说,碱火已经放开了他不知道朝哪里跑去了。

此时叶粼刚刚等到了车,吹着口哨一步一步向台阶走去,碱火刚好望见,如同一只猎豹般不到两秒也赶到了门前,司机朝他笑了两下,新打开了门,司机的笑容让人看不懂,很假,很奇怪。

碱火自然没理会他的笑容,刚上车连钱都忘记投便如同一只愤怒的狗熊急忙向车内开始扫视,试图寻找叶粼的踪影,这时他才注意到车上居然……空无一人……

“放我下去!”他抓住司机的脑袋忘却了自己正在一辆车上行如一个债向老赖讨债一般大声向司机吼到!

“咔擦!”

司机的脖子像豆腐一样散成了粉末,此时碱火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被某种液体搞得湿漉漉的,他向下一看,自己的手上正抓着司机的人头,此时指甲还在不断陷入头盖骨之中,司机的头这时简直就像纸糊的,那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依旧挂在这颗奇怪的头颅上!

“不!”

碱火被眼前妖异的场景吓了一跳,在头即将侵蚀掉碱火整只手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碱火将手抬起,一脚向手中的头颅踢蹬而去,头颅顷刻间化为了一堆粉末!碱火刚刚踢碎头颅,不敢犹豫迅速扔出自己的小刀,小刀瞬间在空中化为了几百根锋利逼人,极为狭小的钢针,钢针一齐聚集在了碱火抬起的左手。

“咔!”

刀的木把刚刚要掉落地面,一只苍白的手将整根木把捏成了粉末……

此时,那具无头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碱火的跟前,驼着背,摇摇晃晃地将双手举在胸前,随即握紧拳头,丝丝鲜血因为用力过大指甲嵌入血肉而顺着掌心流出,碱火盯住无头尸的心脏,横住手上的钢针,掌心用力向半空一拍,几百枚钢针一齐向无头尸刺去,钢针的速度极为迅猛,谁知无头尸抓住窗帘借力抓住了车棚倒挂在了车棚上,无头尸才刚刚挂上去没有任何迟疑,放开指甲在半空中来了一个转身,双掌一齐拍在了碱火的两只肩膀。

“滴答!”

“滴答!”

一点点鲜红坠落在了地板上,那具无头尸全身趴在地面,滴血的正是抓住碱火的手掌,他的身体在抓住碱火的一瞬间俨然被钢针的一个雁返戳成了马蜂窝,碱火将两只苍白的胳膊拿了下去,一拳击碎车窗面无表情地将这具奇怪的尸体扔出了窗外。

“这个叶粼,果然……”

“磁!”

碱火尚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刹车弄得人仰马翻,他不到半秒迅速起身,草木皆兵,钢针在他的后面已经围绕的如同孔雀开屏一般,仿佛可以将攻击的人统统撕成碎片,他谨慎地望着打开的车门……

一步!

两步!

所经过地方的铁制品都迅速分解成了铁针围绕在了碱火的两边身后,最后整辆车的座椅都被分裂成了一层铠甲重组在了碱火身体上,而那些扶杠变成了一把一米五长的巨锤,此时窗外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缓缓靠近……

“崩!”

碱火摇动巨锤,仿佛地动山摇一般,一道奇怪让人看不清楚相貌的黑影随即被震入了土地,随着噗的一声,几线绿色在碱火的铠甲上留下条条沟渠。

“怎么可能,这个怪物不是解砻的丧尸吗?”碱火低下头去,两只复眼映射出了几千个碱火的头颅,翅膀与身体还在微微地颤动着,试图依靠垂死的挣扎脱离碱火的控制,经过初步判断这居然是只胡蜂!

“嗡!嗡!嗡!”

碱火还来不及仔细观看,几只巨型胡蜂一并飞来,平时用来行走的足部如今如同镰刀一般,像无常厉鬼似的一刀又一刀索取着碱火的性命,碱火身法扑朔,举起铁锤,只听“死”字脱口,巨锤便势如破竹,如同打苍蝇一般,一连拍死两三只巨蜂。

虽有无数个复眼,可是每次这些虫子还等回过神来,只感气流略过便被碾成了肉泥,碱火不敢停下,抓住巨锤向四周不断摇甩,那些钢针伴随着巨锤辉映着绚烂的阳光,似乎潜伏着等待下一次奇袭。

“死!”碱火的怒吼响彻云霄,一遍又一遍地呼啸着,此时他已经沉浸于贪婪之中,那是对杀戮的贪婪……

“噗!噗!噗!”汁水爆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终于蜂群没有继续奔涌,碱火望向最后一只,他带着满心的自豪,一锤而下……

“框当!”

巨锤最终裂成了两半,重重地跌在一片由冰组成的湖畔之上。

那只胡蜂的毒刺居然是一根巨大的……光锥!随着光锥的横扫,四处的钢针在闪耀之中纷纷断裂,碱火本想聚集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如同被了铅一样怎么样都无法驱动体内的力量,这根光锥不仅是一把武器,也是他无限痛苦的来源,自从那件事以后他惧怕星球大战中类似光剑的武器,甚至不敢亲自换灯管,仿佛无限双满是鲜血的眼睛正在瞪着他……

胡蜂见他无力反抗,便仗着优势疯狂向碱火开始扫荡式的刺击,碱火当然不会就此其摆布,他的身体化为一道残影开始迅速躲避,谁知胡蜂也同样变成了残影,二者在冰面上的一阵追击,掀起一层层冰雪与白汽。

“这样下去!”碱火深知自己体力已经没有多少,即使自己的速度可以压制住这只胡蜂也压制不了多久而且他逐渐感觉到这种胡蜂不止一只。

“啊!”

两只胡蜂摸清楚了他的运动轨迹,双面包抄,两把光锥击穿了他的双肩,此时他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附加明明满是金属他却无法操纵他们,身体,哦不,心灵就像被锁上了一层枷锁。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碱火两腿发软跪倒在地,脸庞不断摩擦着冰面,泪水与鼻涕还有冷汗一齐交融,碱火的身心即将到了崩溃的边缘,身边的嗡嗡声离他越来越近,这是死亡的号角,一只光锥向他满是泪水的额头逐渐袭来……

“噗!”

“什么鬼东西,哥,你没事吧!”一位青年举着两根钢针插入了胡蜂的脑袋,如嘶吼嗡嗡声顷刻之间便停止了,那个青年正是碱钢……

“你,你来了……”碱火带着一丝希望吼出了几个字,话音未落便搂住了碱钢口中语无伦次地开始发泄起来“你知道我有多怕吗?那些怪物要把我分尸了你懂吗?我们的妈妈就是被这个东西吃掉的你知道吗?”

“哥,我全明白,有我在你身边呢!不要老那么害怕!”碱钢的声音十分温柔体贴,像是正在抚慰受伤的羊羔一般,此时碱火正在他的怀中如同孩提一般放声痛哭。

“那你愿意为我而死吗,哥?”

“什么意思?”

“小子,给我退开!”带着一丝急促的呐喊从远方飞跃而来,声音还未完全散去,一个光点,由近到远,他以完全看不清的动作抓住碱钢的肩膀将他扔向空中。

碱火尚未搞清楚时事情,下意识地抬头向空中眺去,碱钢的身体如同一个雕塑,被黄金覆盖,全身已经化为了足金,一只手如恶狼保护猎物一般死死地握住碱钢的头,那股对猎物贪婪仿佛已经不用手便能使碱钢无法脱身。

“夜,夜先生,怎么是你?”

碱火向空中的光点望去,不由得身体颤动起来,眼神中满含尊敬,锁子盔甲被黄金所镶嵌被宝石所簇拥,头颅由白金与黄金混合构成,额头之中镶嵌一枚巨大猫眼石,抓住碱钢的左手被汗白玉,和田玉,墨玉,翡翠所覆盖,手臂则被链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珍珠,左手手臂上侧则配有一个白银雕琢,白银之上附带着由各种优秀木料所刻成的图案的罐子,胸前的古钱币绘制着各地钞票的图案,在后背一个巨大的轮盘如同翅膀一般遮住了身体,轮盘的指针还在继续转动着,这个“人”的身体虽然珠光宝气但看上一眼便是无限的审美疲劳以及酸臭,与人性本身贪婪的酸臭味如出一辙。

“您为什么要将碱钢点石成金,他做错了什么?”碱火惊讶了一会儿后,便气冲冲地向那位被称作夜先生的人问道,虽然您字出口,但是质问的语气依然无法遮蔽。

“小子,仔细看看,这个被你叫做弟弟的人手上是什么?”夜先生将金人持向碱火,让他细细观察。

“刀?怎么会,刚刚小钢是要与我拥抱时把我……”此时碱钢依旧做着拥抱的姿势,在他的右手也就是那只贴着碱火后背的手,正拿着一把匕首,且做好了准备离开背部开始刺击的动作。

“这,这是为什么,小钢为什么要杀我!”碱火双目泪水直流,锤着冰湖的湖面吼到。

“小子,你不觉得这附近很眼熟吗?”夜先生带着几点说教的口吻指着四周的建筑与冰湖。

“先生,先生我无法理解,希望您把事情说的明白一些。”碱火将声音压的很低,对这个人体现出了百分之百的尊重。

“真的不认识?天海子,轮回山,送钟楼……”那人还未说完,碱火立刻将他打断,“明白了,这些都是我曾经执行任务的地区,可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我的眼里,小子,你是个能力与智力都很强的人,可是从小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希望获得依赖,希望我们一直在你身边,怕失去我们,我那不仅仅是爱,更像是守财奴对钱的仰慕,你的灵力来源和我一样是原罪贪婪,可是随着你实力的变强,贪婪的弊端渐渐显露,你脆弱了,碱钢时常和我说你的情况,今天也是他通知我!小子!”他收起了背后巨大的轮盘,慢慢抚摸着碱火的头。

“难道,这个地方是我的潜意识构成的梦境,在我上车时一段记忆就被替换了,背棺人一直依靠我潜意识中的恐惧来伤害我的大脑,如果我在这里被杀死结局就和那些被猝死的人是一样的吧,而那个碱钢正好是我潜意识的依赖具现化出来的,但是这里的规则毕竟是背棺人设定的,所以碱钢要杀我!”碱火听完教导之后,缓缓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看,在我的保护下,你的思考能力的都超乎了你自己的想象,你之所以会弄成目前这样并非来源于背棺人对你的压制,因为那个背棺人力量应该远在我之上,我进入梦境时灵魂不能在这里待很久,如果他要杀你很容易,说明只是略施小计试图牵制你罢了。”

就在他们的述说之中一支光锥从阴影中探出锋芒,横劈而去,夜先生迅速将腰弯下,玉手向胡蜂尾部抓去,刹那之间胡蜂的光锥与尾部骨肉分离。

这时一旁的胡蜂一齐袭来,那人举起光锥如同扔标枪一般带着光泽刺穿了一只胡蜂的身体,另一只胡蜂见复眼聚合,用尽心机穿入夜的心脏,飞向夜先生,向上一挑,结果夜点住蜂脑,借助力量倒立于蜂脑之上,奋力一指光锥刺穿了整只复眼,嗡嗡声戛然而止。

“原来,刚刚全是因为我的软弱,这些胡蜂只有三种攻击方式,横劈,直刺,上挑,就像机械,且在光锥的尾端并非全是光锥有一根尾椎类似的器官连接!即使异能没有收受到限制但这种怪物我还是更喜欢用身体解决!”碱火说完效仿夜的攻击方式,发射一根钢针刺向胡蜂,在胡蜂直刺光锥之时,他伺机奔入胡蜂的左旁摘下光锥。

“嗯,那就按你的方法去办吧!”

碱火与夜一齐紧紧握住两根光锥,如同两位剑客,直刺,横劈,闪避,剑与剑中摩擦出无限光影,碱火踩住胡蜂的腹部,钉入其腹,一股股绿色的浆液的从胡蜂的口中流露,碱火反而依靠一脚之力横身飞向其他胡蜂,伸出光锥如同串烤肉似的将胡蜂串成了一串,夜看着碱火的技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放下光锥,展开轮盘,无数胡蜂触及化金。

一旁的碱火愈战愈勇,心中的野性如同潮水般一齐涌上,望着无数倒在脚下的胡蜂,碱火的笑容如同一个恶魔一般狰狞而又不失豪迈,他毫不留情地折磨着这些胡蜂的尸体,如同一个巨人对蝼蚁的玩弄,看着同伴被糟践的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尸体,这些胡蜂又是愤怒,又是恐惧,只能带着矛盾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地被碱火撕成碎片。

“他的往事也许也是像那个家伙那么不堪回首吧,如果在这么下去估计要布步那家伙的后尘了!”夜对于碱火的疯狂原本十分满意,但是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在碱火会是如何一个下场,碱火为什么可以这么威武前提是他依旧可以依靠自己,这时的碱火其实并非战胜恐惧而是在“狗仗人势”,背棺人远在自己之上却没一开始就抹杀掉碱火说明他并不想杀害碱火,自己在这貌似反而影响了碱火的成长,想到这里一旁的夜带着悔恨感叹道。

话分两头,现在回到叶粼这边

“历经四个月,终于混出了点名堂,如果今天这餐吃好了,至少成家的事情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立业的事情以后在慢慢努力吧,只要愿意脚踏实地地干下去,自己的结局一定是幸福的。”看着女友的短信,叶粼一边憧憬着,一边露出了细腻的笑容。

女友林医生是他在一次事故中认识的,他们一齐经历了很多,甚至连工作都是女友托关系帮他获得的,这个女人不仅是他的挚爱也是他命中的贵人,在他看来他若是事业取得了成功,第一个感谢的便是父母与林医生,可是叶粼不知道这班车过后即使是林医生到死去的那一秒他也无法与其见上最后一面……

乘客已经基本走光了,除了正在抽烟的司机,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人了,司机瞄了一眼叶粼便继续拿起打火机连续抽着一根又一根的香烟,他身上满是污垢,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叶粼一靠近便闻到了一股臭味,这股味道甚至让他想作呕,有点像几年没洗过的袜子,可能还有点像腐烂的尸臭,叶粼想到这里身体不禁微微一颤,他抹了抹鼻子强忍着这股莫名的臭味向司机询问道:“师傅,海渔路什么时候到?”

“咳咳!会抽烟吗?”司机完全无视了叶粼的话,举起一只满是老茧的手将一支烟递到了叶粼的面前。

听闻司机莫名其妙的问题叶粼瞬间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他想也许司机只是听错了于是便又问了一次:“抱歉师傅,我不太会,我想问的是……”

“唉,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是件好事呢!都忘了你不会抽烟了!”司机还没等他说完举起手来堵住了他的嘴迅速打断了他,一股臭味弄得叶粼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迅速联想起了自己的所有记忆,自己压根不认识这个人啊。

“那个,下一站请您让我下车!”

“唉,聊聊天不好吗?你没发现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窗外一声汽笛都没有吗如果你现在下车,算了你要下就下去吧!”司机缓缓停下车打开了车门。

扑通!

叶粼刚刚准备下车看见门外的场景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在巴士的门外赫然停着一辆巴士,那辆巴士同样打开车门,车的停放与叶粼这辆相反,也就是说车门正对着叶粼,此时那个车门上正坐着一个人,无论是衣服,相貌,动作简直是和叶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叶粼在大惊之后,身体一阵战栗逐渐暴露了他的恐惧,他分明没有兄弟,而且这种情况即使是失散多年的洗兄弟也无法解释啊,就在叶粼面无表情之时另一个叶粼也开始同样如同陷入思考一般,而公交车司机此时已经将门关上,叶粼是进不了车了。

“师父,开门啊,快放我进去,诶,快点开门啊!”急促的拍打一遍一遍地冲击着公交车的大门,可惜大门如同铜墙铁壁坚守着这条防线怎么说都不让叶粼进来。

“求你了!”

“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不要留我到这里,司机师傅,求求你了!”

如同雨点般的泪水布满了叶粼整张面孔,他依旧在急促地敲着车门,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一下害怕成这样,只是觉得自己的本性仿佛被激发出来,在他看见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虽然他并没有伤害叶粼但是这个人在他身边留一秒叶粼就感受到了一阵灵魂被抽离肉身般的痛苦。

“我要离开,求求你把门开开!”叶粼依旧毫不厌倦地敲打着车门,随着他不断的拍打,他旁边的叶粼俊美的面孔开始自动出现了一道道疤痕,几千个因为皮肤下陷产生的孔洞从另一个叶粼身上渐渐展现,司机看着这一切仅仅是不断叹着气,之后咬了咬牙,一下将车开向了黑暗的深处……

“也许,可对你干出这种事情的也许只有我吧!”

一遍遍回音回荡在叶粼的耳边,那声音十分熟悉可是究竟是谁的他却想不起来了,在公交车开走后,叶粼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仿佛也已经折断,此时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他开始急促地向四周的黑暗奔去,与此同时的是那个已经崩坏到脸皮完全脱落背部直入脊梁的叶粼也开始随着他的节奏开始运动,而在他的旁边又是一个一模一样但是崩坏程度不同的叶粼,在那个叶粼旁边又是一个,在那个旁边居然还有一个……

叶粼在这条毫无生气天空惨白的大街上开始逃命般的奔跑,其他无限个叶粼也开始奔跑,且随着叶粼敬精神的崩溃,这几个叶粼崩坏程度有一次加深了,这次连腿部的肌肉都已经掉的干干净净一半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骷髅……

“滴答!”

“滴答!”

红新鲜的红滴在地面上汇出了一片小雨的乐章,在雨散落之处建筑物也开始不断崩坏,消解,那几个叶粼下巴已经全部脱落面部的血肉还在继续流淌,有些部位已经化为了阴森的白骨,在他们之间的那个真正的叶粼脸部好像也在滴着什么东西,但是那不是血,那是泪。

“这,究竟是哪里我想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叶粼最终精疲力尽跪倒在了地上,在他的旁边那那些莫名其妙的叶粼也跟着跪下,此时他们这一跪将全身都震成了碎肉与骨片。

叶粼一个人安详地跪在路的中央,周围的建筑物已经变成了凄凉的残骸,这时在他的瞳孔中看见了来自地狱的影子,一个……巨大的车灯……

“啪!”

叶粼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他也开始像那些崩坏的叶粼一样血肉,外套一齐破裂,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那双迷离的瞳孔,在弥留之际四周的喧嚣不绝于耳……

“小伙子,怎么了,快醒醒!”

“喂!赶快叫救护车,这里有人被车撞了!”

“不对,已经没气了,他五脏六腑貌似完全破碎了!”

“胡老弟,这小子怪可怜的,正好我们路过,还有没有什么补救方法!“

“这里是南博晚报的直播现场,现在看见的是一场车祸,在我旁边的这两位是正好出行路过的警官,现在他们正在疏通交通,据目击者也是公交车司机描述伤者刚下车便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地奔向附近的红灯,此时一辆面包车正好驶来才酿成了这场惨剧,以下时间交给我们的目击者与其同车的刘先生。”

“这小伙子之前在车上一直在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车门刚刚一开他和着了魔似的一下冲下去,然后就造成了刚刚的情况!”

“不该知道,不该知道!”这时在公交车上一个背着棺椁的白袍人口中好像在嘀咕着什么,接着将手指抓向脑袋,四周的突然瞪大眼镜一动不动接着向棋子一般开始向四周转移,而红绿灯也从绿灯变成了之前的红灯,记者与摄影师的身体移入了摄影车,接着摄影车开始迅速驶向南博卫视的电视大厦,之前那辆大卡车上的血迹瞬间移向了叶粼身体的身下,叶粼的尸体开始沉入一片血泊之中,当血泊完全将尸体浸在其中时血泊的红色开始脱去变成了一片小水洼。

“常!”

随着背棺人一身而下,一切都开始恢复运动,所有的路人有说有笑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叶粼不见了……

“啊哈,啊哈!”碱火从梦中苏醒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公交车上,此时窗外已经变为了浓墨般的黑夜。

“哥,你终于醒了,之前怎么拍都拍不醒你,刚刚打了个跨国电话给夜先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碱钢一边咀嚼着一块曲奇饼一微笑着流泪道。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不过现在没事了,关于古穆交给我的任务在哪里?”碱火稍微吃了几块饼干后便向碱钢询问饭盒的事情。

“嗯啊,好吃,好吃,你咋一起来就问这个问题,原来古穆现先生把一个小型的无线电耳机录好音放在包子馅里,你自己去听吧!”碱钢一边赞美着点心的味道,一面把石子大小耳机一下塞进了碱火的耳朵。

“明日,青龙御用师公输飞廉将居住南博西江宾馆杀死他,夺走动灵金属,金属外形一块布满沟渠,沟渠中满是数据流的铁块。愿君安好,古穆!”

“原来如此,不过古穆先生的糕点味道实在太好了,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晏家大院的那个,下次必须让他多做点!”碱火听完任务瞬间恢复到了之前那种一直开玩笑逗乐的状态,嘻嘻笑笑地说道。

“得了吧,人家古穆站长毕竟是上司,让人家给你当厨子……”

在不知不觉中,车到站了,两兄弟一齐说说笑笑走下了车。

“有人吗?这里是哪里?”叶粼的身体从一片血泊之中浮现出来,在意识迷离之际他下意识地向四周询问道。

“啊!”

在那两只不大的瞳孔中一片猩红被映射出来,几滴类似唾液的如同河流般在他胸脯流淌,在迷茫之中叶粼开始恢复神智,刚刚开始开始复苏便感觉身上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粼越发觉得不对头猛地起身,看向之前压住自己的东西不由得大惊失色,那玩意是,那玩意一个被头发遮的看不清楚面孔的女人,她被推开之后双掌拍地爬了起来,血色的眼珠凶狠着凝视着叶粼流满惊恐且带着苍白的脸,随着女人越靠越近叶粼只能颤抖着,流着冷汗不断向后背退却,女人的头一边摇晃一边脱落着脸皮,叶粼见此状想想之前发生的一切便觉得自己也许真的会被,杀死……

“求求你,不要靠近我,我真的求求你了,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求求你真的不要伤害我!”叶粼一面将身子转变成了下跪,一面不断向女人磕着头,此时叶粼面临生命危险最真实的自己逐渐露出,他拍死,他真的很怕,只要可以不死这点气节根本算不得什么!

“哈!”

女人双掌摁住地面用力一跃而去,下巴在半空中分成了两半,叶粼的眼中是一张血盆大口与无数的尖牙,他一下双脚松软瘫在了地上,这时在不远处,女人的后面他恍惚之间好像瞄到了一个人影,他在绝望中看见了一丝光点,他不断地向那人呼救,一面看着靠近的怪物,最后女人的尖牙离他额头只有三厘米时,那人抬起双手大呵一声:“锁!”

女人身体如同被什么架住一般被锁在了半空之中,这时只听“搜!搜!”两声一支箭刺入了女人的腰部,随着一声惨叫女人如同被汽油点燃一 般迅速燃烧,最后火焰散去女人只剩下了一堆骨灰……

“谢……”

叶粼感受到了希望之后,迅速准备向那两个人影开始道谢,谁知一只长筒靴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的额头正被一只箭直指着。

“看来是个人类,杀了也毫无意义,走吧!”手持弓弩指着叶粼的人是理着垂耳短,身着黑色夹克的女子,在她的背后绑着一圈迷彩色的垫子,虽然穿着极为简朴,不带一点首饰,不露一丝**,但是只是远望就能看清楚她完美的身材,面容极为冷酷仿佛被人欠了几百万似的,不过即使如此那如白莲初般的美丽面孔依旧令人感到百般诱惑,她斜眼望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叶粼,在看看第叶粼身下流了一地的黄色液体,抓住他旁边一位穿着黑色西装,胸口处戴着天平图案勋章的男子便向大门外走去。

“许允,毕竟刚来那这个世界没自杀就很不错了,还是我去看看吧!”穿着西装的男人挣脱那名为许允的女人的手迈着小步走向蜷缩在墙角的叶粼。

“死亡,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一个身着白袍背后背着一口棺椁满面忧伤却看不到眼神的人在滂沱的大雨中凝视着漆黑的夜,在他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缓慢靠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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