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莫总！”程曦俏皮得一笑，踩着她八厘米的高跟鞋，“蹬蹬蹬”轻快愉悦得出去了。

莫禹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来自己是捡到宝了，那些说她是花瓶的人，是得好好洗洗眼睛了。

虽然他一向就知道程曦是有实力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在国外珠宝界就名声鹊起。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不仅仅设计方面专业水准高，就连这营销方面的种种也看的十分透彻。

莫禹城对她的看法又刷新了一遍，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就像一个宝物，越挖掘，越能发现她的难能可贵。

“哟，在想些什么呢？”廖宇刚刚来的时候发现程曦急匆匆地出去，眉目带笑，一看就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他进来办公室刚想问问莫禹城，就看见他站在办公室里看着门口傻笑，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还说不是喜欢人家女孩子，他敢以他多年的泡妞经验保证，他这个老大绝对是动心了。

莫禹城听到廖宇的声音，回过神来，恢复了冰冷的表情，“找我有事？”

“老大，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么？我这不是想你了么？”廖宇的这副德行，莫禹城早就看腻了，睨了他一眼，“有事说事，没事混蛋！”

“老大！别急着赶我走嘛！程设计师刚刚是不是在这里，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廖宇这脸皮比城墙厚，莫禹城两句话自然是赶不走的。

“叫你滚蛋！”莫禹城随手拿起桌上的笔砸了出去。

廖宇手疾眼快地接住，“奥罗拉钻石钢笔，我的天，老大大手笔啊！幸好我接住了，不然砸坏了真的可惜了。”

莫禹城甩了他两个大白眼，没有说话。这支钢笔是客户送的，他对钢笔没有什么研究，因为不好拂了人家的意才收下的，后来才知道这只钢笔还真是奢华，可惜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写，便一直用着。

廖宇玩笑也开过了，他这次来是有正事的，所以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老大，我听说，你开除的那个经理跳槽到咱们竞争对手那里去了。”

莫禹城迟疑了两秒，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高傲十分明显，“我们有竞争对手？”

“话是这么说，但是人家毕竟一直都对我们有敌意，还是小心点好，万一背地里搞点小动作，我们防不胜防啊！”

莫禹城想了想，她当初有没有见过程曦的设计稿确实不好说。

虽然程曦的设计稿一直都是直接交给自己的，这个公司里，应该还没有第三个人看过设计图样。

但是莫禹城不能确定，那个经理看过没有，或者是对于程曦的想法她知道多少，毕竟同在一个办公室，要想偷偷做点什么，太容易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她跟我们是有保密协议的，即便是被辞退了，她也不能出卖我们的商业秘密，这是违法的。”

“可是，你又怎么能证明这个商业机密是我们的，万一被倒打一耙，还是很麻烦的。”廖宇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谨慎的。

“你找人给我盯紧她，至于我们这边，看来得做点措施了。”莫禹城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大，你也觉得她会……”

“这个不好说，不管怎样，你说的对，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的，我刚刚跟程曦在聊公司珠宝设计业务方面的新的战略方向。”

廖宇不太明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莫禹城明白他的疑惑，于是解释道，“程曦刚刚提出了一个想法，她打算让我们放弃现有的日常，然后开拓高端市场，做高端定制，并推出系列产品，重新树立品牌。”

廖宇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同意了？”

“说实话，心动了，但是还有很多需要考虑的东西，毕竟珠宝市场瞬息万变，万一我们退出现有的市场，而新的市场又没有想象中容易打开，那我们会陷入困境。”莫禹城理性地分析。

廖宇其实一听就明白了他们的计划，不过，这确实很冒险。

“老大，我觉得股东会不会通过这项提案的。你也知道程曦在公司本来就是备受非议的人物，股东是不会同意的！”

“股东方面我有办法解决，他们又不管公司运作，都是为了利益，钱能解决的就不是什么大问题。”莫禹城换了个姿势，往背椅里靠了靠，然后缓缓开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廖宇挪过一旁的椅子隔着一张办公桌面对他，“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现在做高端定制，确实可以抢占先机，毕竟我们集团不管是财力还是人力方面都是有优势的。而我们现有的市场正在慢慢缩小，面临着被同行挤压，甚至是超越。即便程曦的设计能力挽狂澜，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即便是能盈利也没多少年了。”

莫禹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目前来说，这毕竟还是能盈利的，市场瞬息万变，万一程设计师的设计，能得到市场强烈的反应，没准还能激活市场，有利于我们在原有的基础上再一次扩张。就算没有得到市场的响应，那至少短期内现有的市场没那么容易缩小。”

“你也是说短期，我们高薪聘请程曦来就是为了解决公司在珠宝行业所遇到的瓶颈。”

“老大，我知道你们想快速向高端市场扩张，可是欲速则不达啊！要不保留现有的模式，再开辟一条新的模式试试水，毕竟要走高端路线，也要迎合新的市场，还要做前期的工作，比如做市场调研，还要宣传造势，这也需要一个过程。保留现有的业务，继续发展，然后等时机成熟了，再退出现有市场也不迟啊。”

廖宇说的其实也很在理，而且也算是一个比较折中的看法。但是这莫禹城也想到过，只是如果这样，也会引发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