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人提到钟飞虎，余默也没有问为什么要帮他们，就按他说的话照做。

虽然背对着其他的看管人，也清楚他们有些心底对带头人有些偏见不服的，余默还是坦然默契的与带头人交接成功。

余默没有对这一次突破自身的行为感到自傲，而是击破了在内心里积压已久的行为。

回到屈简佩跟钟飞虎旁边的时候，余默朝钟飞虎嘻笑了一下，张嘴喊到……“瘦柺钟”。

余默这么喊，钟飞虎也不觉得有什么出奇，都听习惯了，但是余默脸上的笑，表现的让他有些畏惧。

可能是在香江的“代孕场所”关久了，总有一些阴影的存在吧。

不过……，余默的兴奋还是被钟飞虎发现了。

“你在做什么？”钟飞虎对在角落里，面壁着他们两公婆摸摸索索的余默说道。

“你等会，等会再告诉你。”余默掏出刚才带头人塞在自己口袋的纸条，余光瞥着四周，在角落里鬼鬼祟祟把小纸条看完，牢记在脑海。

“呵呵，余默，别那么认真，前面说你单纯也是好事，突然跑出一个老谋深笑的样子，变得像瞬间成熟百倍。”钟飞虎说着把身体蹭过来。

余默单手抓着纸条，用身体遮的严严密密，深怕被别人发现，钟飞虎蹭过来肩顶着肩的时候，也用余光扫视到有看管人往他们走来。

“你在看什么？”

钟飞虎一说话，余默立马把纸条撕的粉碎，撞开他的粘过来的身体。

这时，背后多了些嘲讽笑声……

“哈哈哈，大家快来看咯……前列腺肾虚阳痿的瘦柺钟，跟女人没搞定怀孕，准备要跟新来的男人屁孔上来几戳，试试花花肠子里能不能长出胎盘来咯。”

后面几个看管人，带着看耍猴热闹的心情，大声笑着乱吼。

虽然被关在这里的人都看着他跟钟飞虎，但是他们不会笑，哪怕即使再爱笑的人，被这消极封闭的房子关久了，也都消磨完脸上的笑容。

还好余默记下了纸条上的字，确实是带头人所说的地址。

“咳……”

一阵冷嘲笑，跟一群冷冰冰的眼神转移开后，余默淡淡的吐了一口松气，然后对着钟飞虎说道：“差点被你害死，刚才我在看带头人要我交给你的纸条，结果……被你凑上来，引起他们注意，我就不得不把它撕掉了。”

“什么纸条？十几年，从来没有人会给纸条我。”钟飞虎愣得回答。

“那是你运气差了点儿，时来运转懂吗？”

余默这么一说，钟飞虎跟屈简佩都懵极了。

“余默，从刚才你跟带头看管大哥接触后，一直心情泛滥，到底是什么时来运转嘛，你跟我和老公说说。”屈简佩好像注意到余默的心情，钻心眼里也要问个明白。

余默看着两个老同学，体型瘦的那么的不健康，本该为他们怜惜难过，但一再告诉自己的内心，不能再天真了。

“明天，如果有登记不孕不育的，我们把名字登记了。然后……”余默把他俩公婆拉过来，小说细语。

“去死……”

余默话还没说完，钟飞虎白了眼冲他咒道。

“余默，你怎么可以这样害我们，好歹我们也是同学一场，以前登记不孕不育的人，你知道都去干嘛了吗？十几年了未见了，余默你真的变了。我们是不能登记的。”屈简佩绝望的话里，对余默充满失望感。

“走，老婆。我们当作没这样的同学。”钟飞虎臭脸的十分难看，拉着屈简佩躲到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还偶尔嘴上发出“我呸”。

余默真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啥。在脑子里徘徊着，为什么他们两公婆听到他说登记不孕不育的名字，会如此大的厌恶反应。

还有很多没说完的话，被钟飞虎跟屈简佩这样的甩脸给打断了，就连读书时候也没见得他们这么冷酷。

余默又一次失望至极的蹲在角落，双手抱着膝盖，心中无限的孤寂落寞，是因为这种被同学抛弃剩下来的孤单。

不时的收到钟飞虎在空中飘过来的白斜眼，还有曾经善良的屈简佩，如今也带着眼中不饶人的恨意。

余默猥琐的看着他们的同时，也咬紧牙龈在想办法。

一顿被两个同学冷落的荒凉后，余默站起来决定大胆的走远一些。走着走着，觉得这个烂厂房像牢房一样的空间也没那么可怕。除了渴望出去的女人，挤过来问他要不要跟们试试能不能怀孕外，就是和一些少数男人的冷眼相向。

余默也在回忆，香江这个地方，近年“富婆代孕”这个话题确实传的很火，没想到自己也有份。从几个小时进来前，除了刻意躲避着那些果身的男女，还有入耳恐惧的事例，压根也没听到跟致富有关的话题。

“哥们，想问你个事你敢回答吗？”余默看到一个以自己眼光认为正经的男人，走上前问道。

“什么事？问完滚蛋，老子正思考着出去之后报仇。”

男人跟余默一般大，也不胖，但练了一身瘦肌肉，只是因为在这里残年朽度显得老一些。

“以前登记不孕不育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男人指着余默的眉头，回答道：“呵呵，小子，算你问对人了，那些人啊……都给孕妇端屎端尿去了，还有的人登记后不想做，被那些管事的家伙，硬硬的按进翔堆里。”

听到这个男人前面说着报仇，余默也想起蓝心悦安排赖**来带他做事，心中也有恨意的想出去报仇。但又觉得眼前的男人鲁莽了些，这个年代早已经不是打打杀杀能解决的事了。

余默“哦”的一声，也清楚了钟飞虎跟屈简佩对他的恨意了。

这个男人那么凶，余默不好多问，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动起往自己角落回来脚步的时候……

“诶，虚虚。过来……”男子有对着余默吹着微小的口哨。

“怎么了？还有事吗？”余默停了一下脚步，走回他面前。

“想不想出去，我告诉你一个机会，但出去后，你要帮我找些人一起去报仇。”

听男子说到这，余默已经知道，明天登记不孕不育的名字就是个绝佳机会。一想，绝对不能跟着他去报仇，自己的仇也得报报了？

想想一切的运气，真的是时来运转，余默便冲他答道：“哥们，机会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是的没用的人，出去也没有朋友，别说找些人帮你报仇了，我去到哪都是个被看不起的人。”

“一边凉快去……滚……走快点……”男人立马黑起脸色，手还摆了摆。

机会已经核实过是真的了，可钟飞虎跟屈简佩两公婆，又对自己起恨意，余默实在解决不了这种矛盾场合该怎么解决。

这个晚餐，余默必须接受能够填饱肚子的馒头，然后昏昏大睡过去。

“起来……不孕不育的人登记。”

余默被看管的人踢醒，看到这个房间，没人敢登记名字。

“我要登记……”

余默举手喊到，大家都另眼看待。

“你想死啊，别说同学一场我不提醒你。”钟飞虎拉着余默的衣服，说道。

“滚……没你瘦柺什么事。”看管的人一脚踢开钟飞虎。

余默神情里替钟飞虎挨踢而担心，发呆发愣的慢慢签着自己的名字……还要忍受着他们两公婆的恶毒的眼神。

“签啊……发什么呆，你也想挨打吗？”他们逼催着余默快登记。

余默发呆，是因为在想办法让钟飞虎跟屈简佩，也把名字登记上去，可就是想不到办法。

想到钟飞虎被踹，又想到可能连看管人都不知道，这次登记是被拉到黑工厂去的。余默签完，即口喊到：“还有他们，他们两个严重不孕不育，听说哪都长包了。”

余默指着钟飞虎，又指了一下屈简佩下面的私处，说长肿瘤了。

既然承诺不了带头人交代的，把纸条交个钟飞虎，余默只能这么干了。

“你……”钟飞虎起身就想揍余默。

“你什么你，瘦柺，识相点，今天把名字登记了，不然……”看管人拿出一根尖而锋利的实心铁棒，往钟飞虎肚子上顶了一下，衣服就破了。

余默知道，以前每一次一定都是带头人保护着钟飞虎，这次是不可能有人保护他了。

“我签，我签……”屈简佩恨到极点的眼神瞧过余默，带着哭声，拿过看管人手中的笔跟纸签上了名字。

跟着，钟飞虎也签上了名字。

看管人走后，余默看到钟飞虎跟屈简佩相依为命的小两口，抱在一团嘶声痛哭。

余默也流出了超级难受无声的眼泪，强压着哭嗓，安慰道：“你们别哭了，要恨就恨我吧。”

“蹭……”钟飞虎听到余默假惺惺说话，起身就往他身上猛踹一脚。口中带着哭泣声说道：“如果以后还活着，咱俩势不两立。”

“你哭什么？臭不要脸。”屈简佩也跟着起来扇了余默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