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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人生的三极大片

“呵呵,呵呵呵......”

“你,你笑什么?” 刚靠上懒人沙发,我被他笑的差点岔气。

“呵呵,不笑不足以为道,你这般耳鬓厮磨,我习以为常,别人看见,比如小七,会不会以为你是我暖出的小鸡?”

我有些脸红,替小七脸红,十几载呀,坐过娘胎,没坐过沙发,更别提什么懒人沙发,我解释不清。

“你就是个露天茶坐,别自鸣得意,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我也不懂什么懒人沙发,悉听尊便,呵呵。”

“沙发没有笑的义务和权利,再笑,会被当成鬼枪毙。”

“哦。”

书生去捂自己的耳朵,他总算没忘记枪毙的滋味。

呵呵,耳鬓厮磨,别扯了,如果爱情是一个谜,早就被我破解成零件,再踩成稀泥。

烂泥,稀泥!

小七端着脸盆出现在院门里,正好看见我在书生的肩膀上跳着脚,狂踏乱踩。

“傻子,傻子,嗳,不是,鸟都能欺负你了,真想泼你个猪头。”

小七狠狠的泼出去一盆水,泼在后院的药草间,对着书生咬牙切齿,扔了脸盆直扑过来,我也迎了上去,在他愣住的同时,突然静止如蜻蜓。

如果我有脸,脸上一定写着两个字:“小七,别找死。”

我也有些气场了,后院的领春木猛然瑟瑟不止。

“邳叔,邳叔,不好了!”小七慌忙退后,还搬起了救兵。

书生嘴里叼着一片刮过去的药草,像叼着牙刷,幸灾乐祸。

“傻子,怎么犯傻背你回来的,我吃错药了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败事有余。”

小七接连说了两句败事有余,不知道在说自己还是眼前的书生,看来小七的肠子已经发青,一直青到了脚底后跟,走哪拖哪,惨不忍睹,终于抓起一把笤帚抛了过去。

我飞过小七冒烟的头顶,进入前堂药铺,没爪他的脸不是因为同情心,照顾伤员一宿,就此谢过了。

“你个傻子,真想咬你,打水去烧水去,回来,扫地去!”

进了前厅,小七还在后院咆哮。

“小七哥哥,小七哥哥,快开门呀。”嗯?有个小美女在叫门了。

咚咚咚,咚咚咚。

呵呵,我不知道笑什么,冷笑而已,突然想起那个让我哑口无言的问题:“不相信任何人,你的爱要如何安放?”

我有爱吗,如果有,也是海里的波涛,听过黄河入海流,见过流入黄河的海吗,在时间的沙地里,爱是好栽难吃的烤红薯,是梦里烤熟的,是嗑瓜子。

被吐掉的瓜子皮,露天里接一些灰尘雨水,大风掀翻小风吹干,没见过世面的细菌说:“呀,沧海桑田啊”,小样。

冯谨走出屋子,我站在楼梯上,哎,一个人,如何在一晚,将自己的脸洗白,二十一世纪没有那么狠的洗面脸,没有那么毒的面膜。

小七急匆匆的进来了,一边跑去开门,一边喊:“来啦来啦,出来了,你不想活了。”

门开了,一个提着一角衣襟的小美女,因为兴奋,脸颊通红。

“小七哥哥,你看,这是不是白丁香?”

小七凑过去,闻了闻说:“哪是什么白丁香,分明是乌鸦屎,赶紧回去洗洗,什么世道,麻雀全变成乌鸦满天飞了,呸呸呸,快吐唾沫,去去灾。”

吐完了,转身对着冯谨发牢骚:“君子,赶紧躺回去,你若成仁,刮的可是我们老邳家的脸。”

冯谨刚要说话,小美女哇的哭了。

“怎么了,哭什么呀?”小七又转头去应付小美女。

小美女提着她的衣襟,眼泪吧嗒的转身要走。

“回来,我再看看,兴许看错了,对对对,就是白丁香呢,来,好大一坨丁香呢,刮下来晒干去,呸呸呸,我这张臭嘴。”

冯谨笑了,我也笑了。

“君骑竹马来,床前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李白。

鸦屎变中药,丫头破涕笑,此乃清晨物语,从清晨到黄昏,人生的三极大片,还有两级待续,有个错别字,不错不行,会被屏蔽。----神鸟。

书生拎着扫帚,低头扫地,脸上隐约的干笑,呵呵,他懂什么,不可能。

不相信从此,从此王子和公主......爱呀,我都懒得说了,但我不能否认清晨的美好,这一对小金童小玉女碰在一起的概率,像那坨乌鸦屎的降落,多大的机缘?

两小无猜刮乌鸦屎去了,老邳家的脸这会估计是忘到脚后跟去了,书生又是一阵闷头干笑,冯谨抱拳施礼:“仁兄,早!”

“早,这位小弟,出门大凶啊。”书生,一副神棍脸。

“多谢仁兄提醒,天下大凶,匹夫无吉。”

“好一个天下大凶,匹夫无吉,但看病从医,请回房去吧。”

邳掌柜突然出现在二楼的扶手前,满脸结霜,邳叔也从侧房出来了,已经走去半开的铺门,开了门,抱着算盘,开始弹琴,弹的是霹雳响雷,那只手,估计和雷公的手同一娘胎,我有些受不了。

冯谨摇晃了一下,看来,他更受不了。

“回房去吧,邳叔发火了,你有何事,老兄我扫完地替你去办,如何?”

“请吧,君子,该上药了。”小七拿了一瓶药酒。

“去吧,大哥哥。”小美女放下湿漉漉的衣襟,拉冯谨的手。

我张开翅膀,从邳叔身边飞快的溜走。

冯谨出不去了,他的胸前少了一只箭头,和一些肉,他不再是一个完好的人,他的毅力正在被挖空的那一块短路。

天下大白,很多开门声,黑白无常蹲在药铺旁。

“怎么办,老白。”

“再等等,鸡又没叫。”

桑始,滚到南海去,去见观世音,他们像甜甜圈一样,滚出去很远,好不容易刹住,桑始,滚滚滚,他们用勾魂锁将自己固定在田俯门前的是老虎上,一边一个。

“哎呦,老黑,你还好吧?”

“能好嘛,腰折了,你怎么样?”

“我还好,邪气很重啊,走。”

逃就对了,这种人我是佩服的,该走就走,绝不含糊,兵法有云,敌人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投降是彻底的失败,讲和是一半失败,只有撤退不是失败,还有转败为胜的希望。

不是所有的撤退,都有希望,有一种撤退,像烛火,冒着烟突然熄灭,像烛火,还剩下半截,不能自燃。

烛头的那一丝余温,大概只有风知道,风带着很多秘密,不为人道,人嗅不到很多味道,比如那匹马,行地莫如马的马,视觉模糊的近视眼,但嗅觉超凡,它就远远的嗅到了钟大头的味道。

“别想什么烛火了,天黑了,自然会有人点。”书生的嘴边还叼着那片草叶,两三个人影经过他的时候,认定他是自言自语的疯子。

“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傻,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聪明,脾气是最大的障碍,也是最大的船。”

“船?”我飞到他的肩上,他远远的瞅着田俯,歪头吐掉了药草的一截小梗,靠上墙角,像嚼着口香糖的明星。

“对,搁浅的船,已然放空,人间便是汪洋,你只知道光锥之内既命运,却不知道光锥之内既庇护。”

药草的清香里,我有些晕,有一种眩晕,我懂,那是某种开关,那是有个神在埋头插秧,红薯秧,插进沙地里,就回去了。

我相信神像我九爸一样,盘一个陋炕,炕下挖一个火洞,点火烧炕,烟很大,炕烧热了,红薯秧子齐刷刷的挤满了炕,在他揭开粗布的时候,我应该叫他红薯妈妈。

我也相信,神像我老爸一样,在炕上孵小鸡,在炕上养小鸡,驮到集市上,遇到坑人的骗子将拖着大框的他逼到了墙角,他以为的大卖家,其实是大骗子。回去的时候,我老妈还没扫完炕上的鸡屎,扫不完了,无数精华版的地图,密密麻麻。

是的,神和他们一样,在最高处,在最低处,太平常了,太平常,我差点忘了。

那晚老爸老妈从厨房搬了回去,我不知道,老妈的梦里是鸡屎,还是半夜起来喂鸡。拌食,倒水的老妈,她只对我讲过一个梦,她年轻的时候,怀孕的时候做过的梦,一个和我有关的梦。挺美的,也许,有机会,我会说一说那个梦。

“说来听听,还有空闲,够你讲一个梦。”

书生还在嚼,他退去了所有的光环,也许,那光环像鸡屎一样印在了哪里。

“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不屑的靠进懒人沙发。

“哦?哈哈。”

“你是从山海经里跑出来的,叫傲因,对不对。”

“哈哈,傲因?我有那么恶心吗?”

“很恶心,你吃过多少人的脑汁?擦过嘴洗过毛吗?”

“哼,美味喷香,去之可惜。”

“你,你真是傲因?” 我蹭的站起来,差点展翅高飞,太恶心太不是人。

“我就是傲因,可惜了,剩下的时间已不够享用你的美餐,呵呵。”

他笑的很无奈,像一个笑话,听完却满是惆怅。

够的,十几个字的梦,眨眼就讲完了,但我不想说了,说那个梦,应该先洗手再上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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