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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福田一身便服乘电梯上了国民饭店的五楼,在07号房间门前停了下来,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间门。这是一个带有客厅的套间客房,是他给两个女优纯子和幸子定的房间。纯子和幸子已经入住饭店的房间了,刚才给福田打了电话。屋里静悄悄的,没有福田想像的气氛,他觉得有点奇怪,可能到楼下餐厅用餐去了,福田这样想着,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在想是在房间里等她们呢、还是下楼到餐厅去找她们。正在筹躇不定的时候,他发觉房间的洗澡间里有点动静,他会心的一笑,这两个家伙藏在洗澡间里和我捉迷藏呢!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朝洗澡间走去,他要给她们一个惊吓。当福田拉开洗澡间的玻璃门时,他被惊得目瞪口呆,两个女优被四马串蹄的捆绑个结实,两人口里都塞了张洗脸毛巾,见了他口里发出一哼哼声。福田来不及多想,跨进一步正要进洗澡间给两个女优扯出口中的毛巾,突然脑后遭了重重一击一个扑伏向洗澡间内倒去。后面那人抢进一步抓住福田的头发,朝洗浴盆的边沿上连续撞了几下,福田被撞得头昏眼花,满脸是血昏倒在地上。两个女优被吓得瑟瑟发抖,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等福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梱得结结实实的,一个人正用阴冷的目光盯住自己。定睛一看这个人正是自己派人四处寻找的桑锐。桑锐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洗脸浴盆上放着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把白朗宁手枪,桑锐坐在坐客厅拖过来的椅子上,正看着自己。福田呜呜了两声,示意桑锐扯掉自己口中塞的毛巾,桑锐明白了他的意思,左手伸手扯出毛巾,右手雪亮冰冷的匕首在福田的喉咙上划了一下,福田明白桑锐的意思:要是叫喊,就用匕首这么一划。福田此时又羞又气,想不到自己竟被自己过去的下属算计了。日俄战争时桑锐只是自己手下一个小喽啰,战争结束后自己介绍他去了飞鸟大学教书,想不到他竞会对自己来这一手,看来他确实与这次琼勾玉被盗有关,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正这样想着,只见桑锐一个立正,举手行个军礼道:"福田曹长,许久不见,你身体好吗?这次委屈你了,真对不起!"桑锐用日语这样说,福田觉得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但见桑锐这样说,也只好应付道:"托你的福,我很好"接着他进入了正题:"你要干什么?""放掉西岗舞子!"桑锐冷冷地说。福田一听想都没想的回答道:"不可能!她在日本。""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你就说办案的需要,要将舞子带到天津引我上钩。""我要是不呢?"桑锐听福田这么一说,并不回答,而是将手中的匕首在福田头上一挥,贴着头皮,福田的一撮头发被削了下来,福田脸被惊得刷白。接着桑锐叭的一个立正,然后向福田深深一个标准的45度躹躬,说道:"福田曹长,今日之事,非你我个人恩怨,而事关民族大义和我与西岗舞子之袍泽之谊,我不能因她为我而坐牢,我不能一走了之,放弃她而不管。希望福田曹长成全我的美意。如果你不管应,那我就对不起了!"说完桑锐又平静地坐下来,盯住福田的眼睛,等他回答。福田无奈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看纯子和幸子两个女优。言下之意是她们怎么办?

桑锐并不看他,扬手打了个响指,房间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两个饭店侍者打扮的男子,一人推了一辆饭店用的清洁车,走进洗澡间,绕过福田,一人拎起一个绻缩在澡盆里的女优,塞进清洁车,上面盖上白布,放上拖把、盆子、抹布,一声不吭地推了出去。桑锐对福田说道:"西岗舞子不出来,不到中国,这两个就没命了!另外,你也死定了!别以为你在宪兵队,只要你在中国,你就逃不了一死!"说完拿起放在洗脸浴盆上的白朗宁手枪,将手中的匕首扔到福田面前,然后起身拉上洗澡间玻璃门出客房而去。

福田费了一阵功夫,才将手上的绳子在匕首上磨断,起来整理好衣服,对着镜子洗了脸,才出房间门,强忍着怒气退了房,回海光寺宪兵队去想对策。他知道此事不能声张,一但声张开来,自己的仕途也就结束了。

舞子刚踏入牢房时,看到女囚犯们密密麻麻地躺在牢房的水泥地上,那一瞬间,怕极了。她们面无表情看到刚刚入狱的舞子的眼神,令她惴惴不安。但是这种恐惧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人总是能很快适应环境的:

14个人挤在不足6平米的狭小空间,潮湿的水泥地上经常可见忙碌的蚂蚁,天花板上几只壁虎爬来爬去,每间牢房带有一个卫生间,没有门,仅仅用一米高的墙与睡觉的地方隔开。所以蟑螂和蚊子也格外青睐这个地方。卫生间也是在狱卒的范围之内。有人会在监控口看到她们的一举一动。

深夜,监狱铁门又“哐啷”的响了,女囚犯们对这声音都麻木了,这个时间,不是换班就是抓人,换班已经换过一次了,看来是又送进什么人来了。"105号出来!"女狱卒尖声的叫到。舞子听见是叫自己,连忙爬起来揉揉眼睛,迈过躺在地上的其它女囚,走到牢门外来。走廊上的灯光亮得刺眼,舞子立正站在牢房门口,好一阵才适应走廊上的灯光。这时她才看清楚女狱卒的身后还有两个穿陸军军服的宪兵。刚才她只是模糊的看见女狱卒身后的影子。舞子觉得奇怪,正在这时,女狱卒转身对两个宪兵说:"移交给你们了!拜托了!"说着女狱卒向两个宪兵躹了一躬,看也不看舞子一眼,转身走了。两个宪兵中一个佩带军曹军衔的宪兵对舞子命令道:"跟我们走!"说完两个宪兵一前一后的把舞子押着出了巢鸭监狱。

这白鸾道姑回崆峒山去搬自己的丈夫青鸳道长前来北京与素梅斗法。这一日行到一个所在,这是一个大集镇,人烟稠密、商贾云集。时近中午,白鸾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进得一家大饭庄。这饭庄开在集镇中心的十字路口,甚是当道。此时正是晌午时分,饭庄内食客很方多,人声鼎沸。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见白鸾进来,一身道姑打扮,便叫堂道:"仙姑一名,楼上雅座请!"便把白鸾让进了楼上一间雅间。白鸾进得雅间,随手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自酌自饮起来。三杯酒下肚正饮之间,隐约听见隔壁的雅间有两个男子的说话之声,白鸾无事消遣,加之狐狸耳朵最是灵敏,只听一男子说道:“此女年及及笄,情窦开矣,模样象个贪淫的。”另一男子自是不解,追问道:“怎生见得她是个贪淫的货儿?”又听那男子道:“你看她斜倚门户,若有所思,掠发支颐,频整衣衫,行立不定,侧目窥人,尽是麻衣胡法上的淫相。”那不解的男子道:“如此说来果是烟花相了。”原来是两个浮浪子弟在谈女人,白鸾一笑,喝了一口酒,又听那男子道:"你我二人何不下点功夫,弄些手段,将她搞到手上。"另一男子道:"但凭哥哥主意,只是计将安出?"接着二人又小声嘀咕一阵。这一来引起白鸾好奇,她倒想看看此女是何等模样,如果可心,不妨收为自己的徒弟,用她来勾引男人,自己炼丹岂不是更好。耿金凤虽说是也差强人意,毕竟服用丹药过度,不发作还好点,一发作了就有点疯疯癫癫。而且这小妮子在自己身边久了,知道一些底细,对自己便有些不恭不敬,拈酸吃醋的。想到这里白鸾便留心隔壁这二人,听见二人吃喝完毕结了账,自己便也一口喝干壶中的酒,急叫小二结了账,下楼来跟在那二人身后。

这日正值端阳佳节,全镇是家家焚香,户户饮酒。只见镇外护城河桥上薰风拂面,满河采缆高牵,两岸上男女喧嚷,观的是采龙乘披,飞于碧练;看的是画舫举棹,游于浮津,原是这护城河里正在赛龙舟。白鸾尾随那二人行到这里,立于桥上,远观水面,百舸争流,煞是热闹。无意中见那桥头也有一妇人独扶桥拦,口咬手帕角痴痴地看那河中,那二人正向那妇人走去。白鸾也不吱声,只是远远的观望。

她见那两个浮浪子弟走到那妇人面前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那妇人似乎不愿意,径直走下桥去,那两个浮浪子弟随着妇人左右跟在后面,白鸾也远远的跟着三人。走了一阵到了河边一座树林,那两个浮浪子弟趁前后左右无人注意,突然将那妇人抱上抬着就往树林中跑去。一人还用手捂了妇人的嘴。白鸾只见妇人在那两人手中挣扎,忙几个箭步追进树林。在树林深处,两个浮浪子将那妇人手脚捆绑住,土老板堵上嘴,平放在一棵大树下的草地上,一个傢伙正待脱衣施暴,一个家伙正东张西望看有无行人。白鸾见事不宜迟,正待跳将过去用手中的青锋剑结果那二人的性命。她炼的仙剑已被素梅削成几截,只有手中这把青锋凡铁剑她带在身边,用来防身。突然她听得有些耳熟的声音道:"狂徒休得无礼!贫道来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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