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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采访回来后,兰芯直接到了“白水涧”傣味园,亦榕约她和佩妮、白枚一起吃饭。

亦榕和佩妮、白枚早已选择了一间雅致的包房,边聊天边等兰芯。桌上菜也已经上好了,有烤肉,茴香圆子汤,撒皮儿,酸耙菜,柠檬凉粉,全是傣族的特色风味,见兰芯到了,赶紧招呼坐下。兰芯一见,就说:“快吃快吃,我看着都淌口水了。”

亦榕说:“知道你喜欢,就等你了。”然后,让服务生拿了两罐傣族白米酒。这种酒,是一种用小陶罐装的酒精度很低而略带甜味的自酿酒,每罐大约有二两到三两的样子。她们边吃着边把酒倒在配套的小竹杯里,酒色如很清的米汤。亦榕端起酒杯,说:“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来,喝一口。”

佩妮说:“听着像今天这客你请似的。”

兰芯说:“你怎么这么多话?喝你的酒吧!”佩妮“呵呵”一笑,喝了一口。大家也喝了。

兰芯说:“我猜今天亦榕一定要宣布个好消息吧。”说完,边忙着吃菜,边向亦榕眨眼睛。

亦榕笑说:“就你什么都知道!我要宣布什么好消息啊?”

兰芯说:“一定是要结婚了。”白枚、佩妮一听,都征询地看着亦榕。

这时亦榕才说:“还真被你猜到了。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们,我决定和莫非结婚了。但我心里还是有些阴影,会不会和他结婚后,他又像无双那样说忘情就忘情了!”

兰芯说:“这世上,男人总要有几个不一样的榜样吧!我看莫非应该是其中之一,你不该犹豫了,人家莫非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

白枚也说:“就是,我都羡慕你。人家爸妈对你那么好,一家人对玥玥也那么好,你还怀疑人家,太不知好歹了。”

佩妮没说话,或许她想到了自己的很多无奈吧。

亦榕笑着问:“到底我们是朋友,还是他和你们是朋友啊?怎么都为他说话!”白枚和兰芯都笑了。

兰芯问:“时间定了吗?我们可早就等着喝喜酒了!”

白枚说:“那可要翻翻老黄历,选个黄道吉日。”

亦榕笑着看着白枚:“你还相信那东西啊?当初钱正一本正经选了日子,结果怎么了?我们还不是都成了几个满身伤痕的伤心人。我和莫非商量了,就国庆节,算是一个爱国日,比那什么劳什子的黄道吉日有意义的多,我可不相信那一套了。”

兰芯听了深以为然:“我支持,来,碰一下,提前贺喜你。”佩妮有些落寞地和三个人轻轻碰了一下。

看佩妮这样,兰芯说:“你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佩妮悠悠地说:“想想大学的时候,我们真是太天真了,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美好,没想到我们现在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已经悲喜几轮回了。”

兰芯天生就是一个理性主义者,她说:“这也没什么不好,或许老天就是这样安排我们的,人生就是在这样的得失中逐渐走完自己的生命历程的。”她说话时不自觉地就陷入了某种思考。

亦榕看着兰芯,突然说:“兰芯,你和有成到底怎么了,你不想和我们说说吗?”

兰芯楞了一下问:“你们知道了点什么吗?”

亦榕回答:“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你们肯定有事,想你亲自告诉我们。”

兰芯淡然一笑,说:“也没什么,我们半年前已经离婚了。”

佩妮一听,不相信地看着兰芯。

白枚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然后生气地说:“你还把我们当朋友吗?

这么大的事,这么长时间,我们都不知道,你也太过分了。”

兰芯说:“正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想让你们为我操心。我不想把自己变为祥林嫂,见一个人就唠叨自己那点事,怕招人烦。”

亦榕也有点不高兴:“如果我今天不问你,你到现在还不愿和我们说,是吗?”

兰芯看着她们的表情,忙陪笑脸说:“别上火……别上火。吃菜……吃菜!”然后在亦榕和白梅的碗里各夹了一片烤肉。接着说:“我老觉得两口子过日子,真的如穿衣服,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和你们说了,你们也帮不上太多忙,最后还得自己拿主意。我和有成之间其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有太多的问题。因为学生时候的轰动效应,我说出来还怕你们不相信。而且老早我就觉得我们离婚是必然结果,虽然我也曾试图挽回,但无可挽回的时候,我不想再勉强自己了。”

佩妮说:“你的口风也太紧了!如果不是亦榕昨天见到有成和小梅在一起,怀疑你们有问题,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和我们说了?”

兰芯说:“就是我不说,该知道的时候,你们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不,你们现在就知道了,因为我的生活状态和原来不一样了。”

亦榕说:“昨天看见有成和小梅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我的头‘嗡’一下就大了,本以为你们只是出问题了,却没想到你们已经离婚了。”

白枚叹口气说:“我算是领教我身边的这几个女人了,一个个都不是女人!”

兰芯笑着说:“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我觉得我是个不男不女的人。”说完还自以为是地“呵呵”笑了两声。

佩妮拿起酒杯,先自己一口把杯里的酒干了,再把其他人的给斟满,很豪气地说:“我就佩服你,来,我们几个敬兰芯一杯。”

兰芯虽然一口把酒喝了,但却说:“我有什么好佩服的,我是打肿脸充胖子,肚子里的苦水多着呢!我还佩服你呢!”

白枚说:“看看你们三个,我都觉得没脸见人了。我想你们就是舒婷诗里树一样的女人了。看到你们,就常常想到我自己。你们看我,算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惹人笑话!”说完,她从没有过地拿起酒罐,想倒酒,却没倒出来,就对着服务生大喊:“再拿两罐酒来!”兰芯他们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服务生把酒拿来后,白枚把所有的杯子都加满了,抬起来说:“我做不到你们那样,但你们就是我的榜样,我以你们为荣,不像我,尽给咱女人丢脸。”她竟然一口干了,兰芯她们看她竟如此英雄气概,也一口干了,但心里也感到了白枚的郁闷。

亦榕放下酒杯,开玩笑说:“你没发现,就你的招管用!现在翊然多乖啊!对男人,还是你最有办法。”

兰芯“呵呵”笑着说:“所以,我们都是中性人,只有你是女人,男人只服女人管。你看佩妮看着多妖艳啊,但她骨子里还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吸引不了男人。”

佩妮反驳道:“谁不男不女了?你才不女不女呢。”

白枚也说:“人家亦榕和莫非多好啊?谁中性人了?”

亦榕说:“就是,瞎说,我可不是什么中性人,我只是穿着比较中性而已。”

兰芯嬉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但亦榕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兰芯:“你准备怎么办啊?看你整天没心没肺的,你过去可不这样!”

兰芯收敛了一下说:“老大,还能怎么办啊?变成个怨妇就有心有肺了?与其悲悲戚戚一辈子,还不如快快乐乐每一天呢!你们说呢?”

亦榕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兰芯又恢复了刚才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态:“好好工作,保住饭碗;好好领孩子,不让祖国的花朵缺了养分。其他的,谁知道啊?过一天算一天了。”

亦榕说:“真想不到你和有成会是这样的结局,原来惊天动地的爱情也不一定天长地久的,可见男人说的海誓山盟根本就是狗屁!”

白枚问:“你们离婚,真的是因为小梅吗?”

兰芯说:“小梅也许只是一个*,你们不知道,当有成削断他自己的手指,你们被感动的直喊上帝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就预言了我们今天的结局,只是我当时听不进去。现在想想,我们当初毕竟太年轻,不知人,也不知己。当初有成未必爱我,他或许只是拿我做赌注,和他自己打了个赌,以证实他自己。我暗下决心非他不嫁,也或许只是想在所有女同学面前炫耀一下我的虚荣,现在的结果也就顺理成章了,这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亦榕感叹道:“男人和女人的事,看似简单,可比我手上那些案子复杂多了。”

兰芯过去的很多心路历程,只有佩妮最清楚,她说:“其实兰芯和有成这样的结果,也似乎是必然的,有成的心态在刚毕业时就有问题。”

正说着,兰芯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顾一同的电话,就接了。电话那边,顾一同好像很生气,似乎也在说兰芯的事,兰芯边听着边做解释。最后,她关了手机,对亦榕、白枚说,有点事,先走一步。亦榕和白梅在旁边听着,感觉那人和兰芯的关系非同一般,也就没阻止她。

——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离不开男人,但男人和女人永远就这么彼此伤害着,没完没了,周而复始。但想想莫非,似乎男人的世界还不应该让女人彻底失望。

——兰芯日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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