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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从卫生间出来后,佩妮也坐在了沙发上。见茶几上放着苹果,就让兰芯亦榕吃苹果。兰芯也不客气,就开始削苹果。亦榕说:“你还是老老实实躺床上去,水果最好也别吃了,否则牙齿会疼。”

佩妮不相信:“没这么严重吧!你们生孩子的时候也不至于这样,别这么夸张!”

亦榕说:“你别不信,可能中国人和外国人的水土不一样,我们还是按祖先的定制过日子吧。”

兰芯接话,象哄孩子一样的口气:“乖,好好到床上躺着啊!等过了这几天,你要吃什么,阿姨都给你买!”说着,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亦榕。然后自己又削了一个,眼睛看着佩妮,大吃特吃起来。

佩妮眼看着她们大吃特吃的样子,咽口口水说:“就给你们憨得意几天吧,老娘先养着去。”说完,有些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慢慢回卧室了。兰芯和亦榕看着佩妮的背影“哈哈”大笑。

等佩妮睡好了,听见卧室有动静,兰芯就进去看。佩妮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翻开准备看呢,兰芯一把把书夺过来说:“我们的老辈人说了,这个时候是不能看书的,否则以后眼睛就不好使了。”佩妮狠狠瞅她一眼,侧转深,不理她。

兰芯说:“诶诶,别不理我啊,我说的可是真的,你不能生气,换别人我还不告诉她了呢!你转过来,我给你学一个段子怎么样?”

佩妮听了,好奇地翻身过来看着她:“这倒稀奇了,你还会学段子!”

兰芯说:“为了你高兴,我决定什么都要会!”

佩妮说:“这倒很抬举我,说来听听!”这时,亦榕听见她俩的嬉闹声也进来了。

兰芯“啪”击了一下掌:“话说一男至一酒家,瞥一女独饮,遂起淫心。沽酒相邀,女不辞,窃喜,转瞬皆醉。注,不知真醉否。少时,男携女至一夜店,一番云雨,相拥而眠。”她笑着停下看着佩妮。

佩妮笑说:“然后呢?”

“早醒不见女。男思量道:‘都说男人一不欠赌帐,二不欠风流帐,这女子帐未曾收,如何不见了?不会害吾无辜欠下风流帐吧?真如此,那可怎生是好?’心下一急,起身穿衣,却见对面桌上放数张大钞,旁有一条,上书,‘念尔昨宿桃花一脸,今朝烂泥一滩,可值500;然劣酒陋室,不值200百;喜服务周到外付小费100,计800百,请笑纳。都说男人一不欠赌帐,二不欠风流帐,小女子一般不欠男人帐,不扰了、先行了、古德拜了。”说完,还做着鬼脸,扭着腰肢,招着手,装出走向门外的样子。

佩妮和亦榕听了都大笑,亦榕说:“什么老掉牙的笑话,看你把它疯成这样,佩服佩服。”说着还拱了拱手。

佩妮也说:“我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原来都可以专门干这行了,真看不出。”

兰芯一脸谦虚地说:“过奖,过奖。”这时候,听见有人敲门,她们知道可能是白梅下班来了。

兰芯开门后,果然是白梅。白梅说:“今天累不行了,我可什么也不做啊!佩妮,我只负责陪着你。”

亦榕、兰芯没法,只好又到厨房做晚饭了。

饭好后,亦榕如法炮制,想叫佩妮就在床上吃饭。佩妮说:“我就要和你们坐一起吃,你们在外面有说有笑的,让我一人在里面独饮孤独,你们忍心啊?”说的兰芯她们几个都禁不住有些难过起来。

兰芯赶紧说:“真把我们的好心当驴肝肺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佩妮也不理她,只顾一个人准备下床。

亦榕看佩妮这样,就征询地看着白枚,白枚说:“没事没事,少坐会,活动活动也好。”佩妮才高兴地和她们一起到饭桌上吃饭了。

其实,大家都为佩妮难过,但大家也都又说又笑的。佩妮也一样,她不想把自己的痛苦传染给几个朋友,也表现的一脸的灿烂。

亦榕还是先给佩妮舀了一碗鸡汤:“先喝了,别人对不起自己没关系,自己可得对自己不能大意了。”

佩妮接了,没说话,默默喝着。刚才还阳光灿烂的脸一下就黯淡了,禁不住就泪流满面。想想自己的经历,真是五味杂陈,心里一阵发酸。

兰芯说:“要哭就放开了哭,哭过就好了。真搞不懂,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佩妮苦笑了一下,有些凄凉地说:“男人就是男人,不是什么东西。”她的眼角还挂着泪花。但兰芯她们听了,先还一愣,接着就爆笑。这时佩妮才反应过来,也不禁“呵呵”笑了两声:“好好和你们说话,你们怎么就偏要听变味了?”

白枚说:“哪儿听变味了,男人本来就不是东西。”

佩妮说:“也不能一概而论,只是人太复杂。既不能彻底摆脱生物性,又不能完全忘记社会性,这样的矛盾导致了内心的彷徨和痛苦。可能女人是这样,男人也如此。”

亦榕也感慨地说:“可能这是这样的!只是男人的动物性更胜于女人,所以,女人的痛苦也更胜于男人。”

佩妮看看兰芯说:“其实也未必。听人说,郑憾就并不快乐。”

兰芯关心地问:“怎么了?不是结婚生孩子了吗?他那么一往情深地对他妻子,难道还会出什么状况吗?”

佩妮说:“问题就在于他太一往情深了。为了妻子,他几乎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像娇宠他自己的女儿一样娇宠着他妻子,几乎包干了所有的家务。但可能他们实在年龄差异太大,他妻子好像也不能理解他,反正听说他心情很不好。”

白枚听了,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怎么每一个曾经令人感动的故事,最后都以这样一种令人失望的结局收场呢?这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一个故事是皆大欢喜的吗?”

兰芯说:“有啊,怎么没有?旧戏曲里的才子佳人大团圆,不就是皆大欢喜的典范了吗!”

白枚白了兰芯一眼:“谁和你说戏曲了!”

兰芯笑笑,关切地问佩妮:“你从哪儿听来的?那女人对郑憾也太不公平了吧?”

亦榕说:“夫妻间讲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都是周瑜打黄盖的事,总要有愿打的,也少不了愿挨的。”

白枚有点嘲弄地问:“不是又动了什么恻隐之心了吧?别忘了,你可有老公有儿子啊,别犯错误。”

佩妮看着白枚说:“你就爱上纲上线,怎么还是这么没长心啊!毕竟兰芯曾那么迷恋过他,关心一下怎么了?何况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遍体鳞伤的,不都是同病相怜吗?”

白枚听了不再说话,不由地想到了自己。不管她怎么想遗忘,但其实经历过了就无法遗忘。

兰芯不罢休,又问佩妮:“到底他们出什么事了,那女孩不是很爱郑憾的吗?他们正要娶她的时候,据说她都不敢相信。”

佩妮说:“太美貌的女人,可能面对的诱惑也就更多了,谁知道呢?”

兰芯也不好意思再问了,但心里却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有些为郑憾鸣不平起来,但嘴上却说:“怎么说着说着转我头上了?佩妮,你有什么打算吗?“

佩妮慢慢吃着饭说:“还能怎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呗。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什么怪事都给我遇上了,也不知道上辈子欠谁的了。”

兰芯不想把话题拖进伤感的氛围,就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谁叫你长这么漂亮了,这叫天妒红颜。”

佩妮不服地说:“好像你比我丑了,我们几个中,就你最漂亮了。”

兰芯说:“我说的话里也包括我啊!你以为我比你好吗?说不定我比你还不如呢!至少,你现在自由了。”

亦榕严肃地对兰芯说:“你别东想西想的,你以为这样的自由是佩妮愿意的吗?我看你们的思维都有问题了。”

佩妮说:“老大,别为我担心,我还撑得住。我就不信,女人真就要活在男人的世界里。”

兰芯也说:“就是,老大,你不也是从晦暗走向光明的吗?现在被打进了谷底,总有时间再次攀上山顶的。”

“这话我爱听。”佩妮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告别过去似的。

说着说着,大家也就吃好了。又聊了会儿,为了让佩妮好好休息,兰芯她们也就各自告辞回家了。

关上门,佩妮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静得出奇。在这样的日子里,偌大的的房间却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想想这几天的经历,她忍不住悲从中来。虽然她对自己说不哭,但眼眶却挡不住泪水,一下就决堤了……她独自哭放声了起来,但她不愿放任自己,就拿个枕头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时候看电影,我们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现在才发现,原来人是不可以以好人坏人做区分的,好人也有其难为好人的苦衷,因而在某些人眼里,他也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坏人了。

——兰芯日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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