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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大结局三 加更一千字

梁景生除了很好的处理了宋北因造成的烂摊子,也给了她一笔丰厚的财产,可是,明明都不是她想要的,最后却不得不按照计划走去。

宋清得知消息的时候,先是错愕,然后就是赶到了宋北因身边,然后紧紧的抱住她,语气哽咽,“傻丫头,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下去,梁景生那么爱你啊,为什么要丢掉幸福呢。”

宋北因已经完全没有了表情,只是木木的笑着,终是无言。

决定去办手续的那天,是早晨,上车前,梁景生抬头望了望了尚未完全明亮的天色:“离开这里好好生活下去,这里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回头,北因。”

说完露出一个惯常的清浅微笑,淡然而略带嘲讽,宋北因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恐惧,这种笑容陪伴了她这么久,已经完全习惯,可是从此之后真的要看不到了么?

该怎样去适应以后没有他的日子?他将不再为她烦恼,不再怜惜她的泪水,怎么办,心好像越来越痛了。

腕表走到第十三分钟,财产交接手续办理完了,因为是早晨,路上的车辆非常少,他说:“开快点,先送太太回家,我还要去公司。”

宋北因看了他一眼,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你不回家么?你昨晚都没睡。”

他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想了想,她嗫嚅着又问:“你把你名下的财产转给了我,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眼睛像黑色的水晶散发着冰冷的寒意:“放心吧,他是我的父亲,我自有法子……倒是你以后要小心些……”

他停了下来,似乎觉得没必要再说这种话,宋北因捏紧拳头,心中砰砰乱跳,他还是关心她的,今天就要订机票离开了,下次相见将会是在律师面前,真的该这样吗?

坐在车里,梁景生不再理我,撑肘托腮望着窗外,车内一片死寂。看着他冷静自恃的侧脸,宋北因忽然很难受。

“景生……”不由自主轻轻唤他,然*住他放在身侧的一只手。

他马上触电似的把手缩回去,好像她是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她的心中一阵徨然,他这种举动无疑是给她泼了一桶冰水。

但是得坚强,于是继续开口:“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虽然这话说的很残忍,但是我对你的祝福是真的。”

他转头淡漠地望着她,他的眼神让她的勇气又溜走了一半:“灵犀和程程,我把他们都留给你,离了你,我也不会再嫁了。我还是爱你的,只是我没有理由再和你爱下去。”

他很不耐烦,眼里一片防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以为现在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北因一顿,鼓起勇气再次抓住他的手:“我不要……”还没说完,就听见汽车轮胎发出尖锐的噪音,然后是司机的诅咒:“该死的,他想干什么?”

来不及有任何思想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车子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简直像是在公路上跳舞,她尖叫着想要抓紧某样东西,马上有人把她紧紧抱住,用胸膛不让她受到震荡,剧烈撞击过后,一切平息下来,宋北因发觉整个人都在梁景生的怀里。

他们毫无间隙地压在一起,他一边紧紧把她搂住一边面色苍白地喘息着,过了一会才问:“你有没有事?”

此时,宋北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只觉得思维一片混沌,胸脯也因为撞击而剧烈地疼痛着,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把颈子贴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脚,又问她头晕不晕,会不会想吐。她再次摇头,挣扎着问:“你呢?你还好么?”

他有些虚弱地回应我:“我没事。”但是他的脸色白得像张纸,手也像冰一样凉。

驾驶位的司机发出一声*,他们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梁景生和宋北因马上下车查看他的情况。

原来是为了避开一台逆行的摩托车才撞上安全带的,车头已经完全损毁,幸亏司机位有安全气囊弹出来……宋北因一阵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向跌在几米以外的摩托车和蜷伏在地上的骑士,那熟悉的身形像个*似的在她脑中爆开,刹那间晕眩得有些站不稳--程政,竟然是程政,他骑着摩托车用自杀的形式撞向他们。她忍受着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小步跑过去。

并在他身旁跪下来,喉咙里一片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政脸上的鲜血和汗水交织在一起,身体也在无意识地微微抽搐着,但是他竟然还能清醒地对着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老爷说了,不杀了你,我也不用回去了。”

宋北因觉得全身发冷:“你疯了么?你这种行为只能要了自己的命。”

“哪有什么关系,我的心在最灿烂的时候早已死去了。”他的手抬了一下,但终于还是垂了下去,他慢慢合上眼。

宋北因直直地跪在地上,看着他身下淌出的大滩鲜血把干燥的地面染红,恐惧变成一只手抓紧她的心脏。梁景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从她脖子上把围巾扯下来,然后蹲下身子为程政紧紧扎上止血,过了一会,救护车呼啸而至,宋北因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下来到了医院。

眼睁睁看着昏迷不醒的程政和司机被推进手术室,心中有些惶恐不安,待会儿他们该怎么跟警察解释这件事?景生,景生在哪里,她很害怕,必须在他镇定的怀里靠一靠,让他那稍低温度的手把她的手握紧,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这个世上只有他才是她能依赖的对象,只有他能让她觉得自己是坚强的,景生……她像一只怕冷的动物寻找火源一样急切地转身寻找他,他正靠在墙上张大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充满着疲倦。

“景生。”宋北因轻轻叫他,往他站立的方向伸出手,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得另人害怕,是不是因为医院走廊的日光灯管的缘故?为什么不用暖色一点的灯光?她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不塌实的感觉更加重了,像发梦似的又叫了一声。

景生慢慢把手抬起来,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咳了一声,然后他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滑下。

突然之间宋北因觉得时常做的那个可怕的梦又来了,她再次掉下无止境的黑暗深渊,没有尽头,只是永无休止的坠落,而这次甚至没有人把她从噩梦里救出来。

她说不出话,移不开步子,也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唯一能听到的是胸腔里的心发出轰隆隆的心跳声,然后是清脆的碎裂声,一种措手不及的剧痛直直地插入她的心中。

恐慌变成一阵飓风从身边毫不留情地刮过,全身颤栗,呼吸紧窒,生命里最依恋、最强壮的人竟然在她面前倒下,这简直比痛楚更加残酷。

头昏得很厉害,她想可能她是要死了,一个人的心若碎了还怎么能活下去?那一刹那她清楚明白,如果他死了,自己是肯定活不成了。

此时,她冷得像是在冰窖里。有人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把我按到椅子上坐下,看了一会才认出是宋清。

“景生福大命大,肯定会长命百岁,化险为夷的。”

宋北因定定地看着她,从来不知道宋清有一天说话会这样讨我的欢心。

“是啊,为梁总主刀的医生是本市最著名的外科大夫,您可以放心。”这次是李扬。发生这些事情之后,她想也不想的叫来了李扬,现在公司很多地方需要她。

时间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一秒一秒,一分一分地凌迟着她的心,一夜白头原来是有道理的。

中途李扬买来了饮料和食物,宋北因勉强喝了一口又吐出来:“太难吃了。”

宋清抱歉地望了李扬一眼,虽然宋北因知道自己不对,但是已经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她以为已经等到天荒地老的刹那,手术灯终于熄灭了,医生走出来。

“哪位是病人家属?”

宋北因马上站起,又哎哟一声跌坐下去,原来腿早已麻掉,宋清连忙扶起我。

“病人内出血,肺部出现血胸,脾脏破裂,我们已经摘除了他的脾脏。因为大出血,而且病人本身对麻醉有轻微过敏,所以手术中一度有心跳停止的情况……你应该告诉我们。”他责备的望着她。

对麻醉过敏?她不知道,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不了解他的一切:“那……”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完全嘶哑。

“你要有心里准备。”他不带表情地望着她。

准备?什么准备?宋北因的思维一片空白,智商降到零,完全听不明白医生的意思。医生走了,有个小护士过来拿张纸让她签字。怔怔地望着那张纸,每个字都认识,但是合拢在一起就不能理解。努力眨了眨眼睛,看到上面写着‘病危通知单’。

不受控制的尖叫一声歇斯底里地把那张纸往地上扔,它飘飘忽忽地不肯着地,就像她的心一样。护士惊恐地退了一步,宋清马上按住她说:“我来签吧。”

护士和医生对视了一眼,然后作出了建议:“最好为她注射镇静剂。”

这句话,宋北因也听到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慢慢退到椅子上坐下,把头埋到膝盖上:“我没事,真的……很快就好。”现在她必须冷静,必须镇定!不能让恐惧击倒,也不能哭,因为泪水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没有人可以给她依靠--当然只是暂时没有人可以给她依靠,等梁景生醒来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可以躲到他怀里哭个痛快,但在这之前自己必须独自坚强。

“北因,你得去休息,这十几个钟头你绷得太紧了。”

不知不觉,原来手术动了十几个钟头,宋北因到底有多久没有合过眼睛了?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他,正在生死边缘游走,自己怎能有资格说累?自认识他以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保护她,现在该轮到她了。想了想,然后站起来换上消毒衣走进病房。

梁景生静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上的颜色和枕头一个样,乌黑的头发零乱散开,薄嘴唇青白得没有一丝生气。他的鼻子与嘴里都插了管线,通向一台台跳跃起伏的仪器。宋北因缓缓走过去,护士看她一眼:“是病人家属么?”

点了点头。

“他现在昏迷,不过你可以握握他的手,或许他能感觉到你。”

闻言,宋北因顺从的坐下来,拉住他的手,只觉得一阵冰冷,忽然开始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发发慈悲不要离开我,我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我真的不该那么伤害你...”

死守在梁景生旁边一日一夜后,筋疲力竭的宋北因终于被拖去打了镇静剂,他们把她安置在隔壁病房里。昏睡了不知多久醒来时,宋清焦急地候在一边,看到她睁开眼睛,她松了口气。

醒来第一件事,宋北因一边低下头找鞋子一边问:“景生还好吧?”

“没事了,昨晚醒了一会,医生已经把呼吸管摘下来了。”

宋北因还是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于是到洗手间去洗把脸,看到镜子里的人不禁吓了一跳,惨白憔悴、篷头散发,丑得像个鬼,原来她竟是这种德行?连忙拿起台上的梳子狠狠梳理头发,梁景生一向喜欢她漂漂亮亮的,所以不要吓到他。

“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情况还是不太好,景生对麻药反应重,昨天吐得很厉害,神志也不太清醒,医生说等麻药完全醒了会更麻烦。北因,现在这种时候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别……”

她的手忽然一颤,梳子上一大片黑云,竟掉头发了。

“你那时候在伦敦医院……也是像这样掉头发的么?”

宋清跟着她进来,看到梳子上、洗手盆里密密麻麻的落发呆住,然后眼泪汹涌流出。宋北因随手找根绳子把头发绑起来,拍拍她的手:“傻丫头,哭什么,最痛的是景生,他都没哭呢。”然后往外走,宋清忽然在身后颤声问:“北因……你其实很爱他吧?”

宋北因停顿一下:“是!对全世界所有人的感情加起来再乘以十,也不及爱他一个人那么多。”她是天底下最蠢的人,走了许多岔路兜了很多圈子,对他的爱要到这种生死关头才能察觉,原来他根本是她生命中的灵魂,现在是自作自受了,不管多大的苦,多深的痛,多么浓烈的悔恨,都必须咬牙吞下。

宋北因和宋清来到梁景生的病房里,原以为他还在昏睡,没想到竟是昏昏沉沉醒着的。特护喂他吃了一点苹果泥,但是他又吐出来,秽物弄到枕边和身上。特护想用湿毛巾为他清理脸上和身上的污浊,他不安分地扭动抗拒着,可力不从心。

宋北因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景生一向有洁癖,家里的床单两天就要换,衣物穿一次要清洗,他连岳母布菜都不肯赏脸--这样的人怎么会让陌生人对他任意摆布,哪怕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依然反感得厉害,这个乖僻的男人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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