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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大结局二

一句话,让梁启宏变了脸色,他整张脸显得错愕万分,只是还来不及反应,胸口一热,接着他整个人一震,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插在胸口的匕首,再抬头,对上宋北因满是恨意的眼神,一时间,竟怔住了。

门口传来一道惊吓声,让他们都缓了神来,孟慈满眼震惊的看着书房里对峙的两个人,眼里全是茫然。

宋北因却淡淡的收回目光,手执着刀柄,看着梁启宏,一字一句的道,“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好儿子,这一刀从此划清你我界限,我宋北因和你梁家再无瓜葛。”

说完,松开了手,眼见着梁启宏倒了下去,她都一副漫不轻心的样子,勾了勾唇,“没有所谓的*,什么都没有。不过,你还是输了,下次不要再给人亲近你得机会,否则谁也不敢保证,这刀下去致不致命。”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路过孟慈身边的时候,她轻声道,“进门前和您说的都是真的,拨打120吧,再拖下去,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出了门,宋北因一直站在楼下,久久没有离开。她抬头看了一眼梁家的位置,眸子十分复杂。

另一边,偌大的办公室,死一样的沉寂。隔了不知多久,许白才从外面走进来,他看着男人的背影,扯唇:“你果然猜中了,宋北因真的对你父亲下了狠手,不过家庭医生赶到及时,已经无碍了。”

梁景生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厦,再看看昏沉沉的天空,眸子晦暗不明。

许白走到了他的身旁,顺着他的视线一同望去,不经意的说:“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下暴雨,气温也会低好几度。”

暴雨么……应该很快就会下了。

男人微微抿唇,说:“过段时间,华盛顿就会下雪了。”

许白一顿,侧首看他,“在想什么?”

想什么?

梁景生扯了扯唇:“宋北因。”

......

时针转到凌晨一点的位置,屋子的大门准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嗒,嗒,嗒。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突兀响起。

屋子中央,沙发上的宋北因听见声音,动了一动,她微微抬头,慢慢睁开了眼睛。男人挺拔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正踩着地上的光晕,款款走来。

他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头,令她莫名酸涩。在两人还差十步的距离,男人停了下来。

从进门之后,梁景生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女人的脸上,他在看到她苍白的脸时,本来就漆黑的眸子变得愈加阴郁。

空气中的温度,徒然变得有些低。

男人的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薄唇轻言:“我不是说过一切有我吗?为什么还是要这么自作主张?”

旋即,宋北因嗤的一笑:“景生,我不想连累你,本来就对你不公平了。”说完她指了指沙发上的文件袋,抬眸,不急不缓的说:“这袋子里是说我宋氏的股份,还有离婚协议书,你签字吧,我无话可说。”

话落,梁景生的脸变得有些阴暗。忽然男人微微一笑,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打火机和一包香烟。他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啪嗒一声,火点着了。

青白的烟雾在男人的指尖萦绕,他浅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香烟和文件袋离很近,很近。

这一幕落在宋北因的眼里,忽然,心里刺痛。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在宋北因面前坐了下来,“北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上楼睡觉!明天天一亮,就什么都好了。”

宋北因忽然心生疲倦了,她无力的笑了笑,“景生,我们不要自欺欺人下去了好不好?你知道的,回不去了,我们。”

梁景生白皙的脸孔一下变得通红,眼睛里冒出一种奇异的光焰,宋北因从没有见到过这种神色,远比心累来得狂野也比痛苦更加深沉,这样悲愤的目光让她一惊。

但是他打算不放过宋北因,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扑向她,直到把她紧紧地摁到墙边,他紧紧咬着牙关,下颌肌肉控制不住地在发抖:“这就是我提心吊胆等了整晚等来的话吗?你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自你嫁给我的那一天开始,你就该明白我对你从不是儿戏。”

宋北因望着他:“算了吧,不要再无畏的挣扎下去了。”

或许是被激怒了,他对宋北因发出锋利地嘲讽:“很好!你还是那个铁石心肠的宋北因,一点也没变过。”

宋北因挣扎着想用指甲狠狠掐入他白皙的皮肤,但是却不能动弹,于是慌不择言地反击:“对不起,我和你道歉好不好?你知道的,我真的假装不下去了,我好累,你知道吗,我活的太辛苦了。”

那一刹那,梁景生的脸色变得狰狞扭曲,宋北因还来不及害怕,他就一个耳光打过来。宋北因忽然想他应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吧,她的头侧向一边,一阵天旋地转,嘴角发咸然后肿胀起来,最后无力地跌落在地毯上。

宋北因抬起手,抹抹唇边的血迹,梁景生的情况并不比她好,他大口喘息着踉踉跄跄退回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疲惫地把头靠向锦缎面的沙发背,用手背覆在额上。

她意识到,或许是真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们僵持着,四周一片死寂,没人出声,似乎一直要到天荒地老。宋北因光着脚,维持着侧坐在地毯上的姿势,目光直视他黑色的法兰绒裤子,过了很久,抬起头,看到一条银色的水线从梁景生的指逢中缓缓沁出,终于渗透到鬓角边而不见。呵,他竟然流泪了,她的心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

又过了许久,梁景生终于打破沉默,他没有放下手,声音暗哑带有一种深深疲惫,好像疲惫得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没有讥讽没有玩笑,非常正经地开口,这在平日是不多见的。

“看来我在你身上的投资算是彻底失败了,我认输,北因,对你我已经无能为力。”

闻言,宋北因的心一径地往下沉,想要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别人都说我是厉害人,可是再厉害的人也有一个更厉害的人来降他--你似乎是天生来克我的。”

他慢慢地说:“我是真的爱你啊,从第一次在梁氏看到你,巴掌大的脸上有一双倔强的眼睛,我就爱上你,为什么你总是拒绝去看去感受呢?你应该知道我对别人的戒备心一直很重,即使在你之前我也没有过什么固定的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为了得到你,我几乎用尽了一切手段,我知道你嫁我的时候并不甘心,可是我想你总有一天会把心放到我身上,哪怕你永远不可能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其实我们本来不必如此痛苦的,只要你能放开过去一切接受我的爱,你就会过得比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幸福。不过看来我真是痴心妄想,你的心简直比石头还硬。”

他已经从刚才的暴怒伤痛中恢复过来,声音变得异常平静,但是却沉寂,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我固执的爱着你,包容着你,哪怕是你的缺点,你那种能够杀死人的尖刻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就像是我心里一朵最娇贵的玫瑰,我希望你能在温暖的阳光中盛开,不受到一点风雨的摧残,哪怕是盛气临人,飞扬跋扈也无所谓。我们是这么像的两个人,一样的骄傲、自负、没心肝,我了解你胜过你了解自己,不舍得看着你每晚发噩梦,想帮你打开心结,所以我冒希望能让你从此彻底摆脱从前,不过看来我是错了。”

他停下来,坐直身子,眼睛穿过她望向别的地方,似乎变得心不在焉,面上是一片空白的黑暗,但是以前他决不会这样,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只会为她停留,让宋北因的心一阵慌乱。

他的名利、手段,做人都是她永远也比不上的,唯一赢过他的就是他先说出这句话,可是真正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宋北因却觉得事情大大的不妙了。

他了解她,她又何尝不了解他,他不是那种热血沸腾的小男生,不会说些爱是奉献不是占有之类的傻话,他是付出就需要回报的人。

如果不能肯定对方的回应,他不会说出没把握的话,除非--他打算放弃了。这是他第一次向她密密地剖析他的心意,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宋北因用力地绞扭着自己的手指,尽量保持沉着:“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这样了,好吗?”

他有些诧异地挑起眉头:“既然事情已经挑明,我就没打算再回头,自然是要--离婚的,我一直渴望你能靠我近一点,但是你每次稍微前进一点以后就退得更远,说老实话我实在是累了,也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他虽然在笑,但是笑意冰凉,如同寒冬碧空中闪耀的冰水晶,他停了一下,淡淡说道:“我们结婚两年,双方似乎从来都没有坦诚过,今天这样……也好,起码可以让我从此彻底断了念,不用再继续傻下去了。”

他说这话时,宋北因能感觉到决绝的含义,他是铁了心了。突然想起梁景生商界的一个朋友,有了外遇要和糟糠离婚,他老婆到处布点守侯,向每一个与自己丈夫有来往的人询问行踪,甚至连她都接到过她的电话,一时引为笑柄。

那一次她也学得一个教训,如果男人要走,千万不要求情,走就走,不要再回头,何必自找其辱?

“好!”宋北因漠然回答,心碎成千片,也许总有一天她会死于自己的骄傲固执,但是除开地狱已无处可去。

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点燃一支望着她,眼里有深沉光芒掠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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