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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宣镇

阿金单手支颚,一望着车窗外,眼神凄迷,一脸忧郁。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阿金?”

“……”

“你的脸已经黑了一路了。”

“哼!”

“你该知道这错不在我。”说话者一脸理所当然,全无悔意。马车颠簸晃动,而她拿在手中杯里的茶,却是一丝波痕都不曾激起。

“感情你拿我当笑话,我还得谢谢你?!”阿金说道激动跳了起来,可惜忘了自己还在车中,又再次撞上车顶,疼得龇牙咧嘴。“哎哟!痛死我了。”

“呵呵呵……”秦寒君居然又可恶的笑了。

“你是故意的叉美人!”真是跟某人一样越来越腹黑了。“算了,看在你笑得声音很好听,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该谢我才是。”秦寒君低头玩弄手中的刚空了的杯子,一脸漫不经心。

“啥!”阿金本又跳起,突然抬头敬畏的看了眼车顶,又坐了下来。“我都被两人笑死了,还谢你!”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希望血走离你远点?”

“那,当然啦。”说到血走,阿金就一脸愤怒,她以为她躲在车里没被发现。原来到头来,人家早知道她的存在了,还出口点破。一想到,那该死挨千刀的洛王爷,居然让血走呆在君美人身边保护她,就很想揍人。君美人的安全,她一个人就能搞定。这血走现在,就在车外赶车,阿金摸着头,一脸无奈。

“血走性格你比我清楚,基于你这么有个性的名字。他会离你越远越好。”意思就是我不是认识这人,她那秀逗的名字,与我没关系!

“好像听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可是,你家亲亲相公不是也听见了。血走听见是不会往外说,但是你家相公的那张嘴,可厉害着呐。”

“三少?哦,看来你比我,还更了解他。”她话中有话的说。

“哟~吃醋了?”阿金的脸延了过来,一脸坏笑。

“三少是多情人,天生红颜知己众多,哪吃得完呐。”她懒懒的卷起被角,目光幽幽,看着手中的箫,箫上铃铛作响。

“喂!君美人你别睡啊……我还有事想跟你说。喂!!!!”她怎么觉得秦寒君是在诓她的呢。可惜这一路上,秦寒君是真的累了,沉沉的睡下,直到车停了下来。才在发了狠的阿金,那魔鬼摧残下,醒了过来。

“到宣城了?”秦寒君扶着额头,头真是晕呐。这么快就到宣城,看来她睡得够久啊。这宣城是边关重城,也是离驻守的营地最近的一个城镇,他在那吧。

“哪那么快啊~这是宣镇,这宣城要等到在过了这鬼林,翻过三座山,在过一条河,再走上半天才能到。”

“哦。”不是宣城啊。

秦寒君低头又想卷被睡觉,这次阿金反应快,在她还没沾被之前把她连拉带拽的扯起来。“等等等……君美人,今儿咱住客栈,你不要再在车上睡了。”

“为何?”这几日她虽然睡着,但也隐隐知道他们都在赶路,不走官道,走小道,没有停下,也没住客栈,只为了赶在成信的前面,到达宣城。这时候已经离宣城那么近了,却又停了下来。

“哎哟~美人不……公子啊。……您先下了车,进了客栈咱再给您详说。”

宣镇虽然是个小镇,但是常年对外经商,在当时也是有不输于江南水城的繁华。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该是繁华的小镇,街上却少有人在,便是偶尔见到也是步履匆匆。街上每户门窗紧闭、店铺关门,在这样的如火似血的夕阳余晖中,小镇也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氛。

“我说君美人公子啊……现在不是杵在那欣赏夕阳的时候。快点进来啊,店家要关门了呀!!!”

秦寒君进了店家,里面的情形跟街上的可是大不相同,真是席无虚座,热闹非凡呐。

“公子您是……”店家老板本来是来催促秦寒君的,秦寒君才一进来,反而愣在当场了,这位公子长得真是俊呐~

“店家……”她刚一开口,在场的人倒抽一口气,好美的声音啊。

被在场无数的视线盯着,秦寒君却还是淡然自若。这时候需要有人,让店家回过魂来,当然这样打杂的事情,秦寒君是公子所以她不打杂,血走当然更是不会。这打杂的活不用说自然是某位市侩的人来咯。

“哎哎哎老头!我家公子在问你话呢。”阿金很市侩的赏了店家一脚。

“哦……是是是。……”老板揉着痛处,终于是回过神来。“请问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废话当然是住店!你有看到这么晚还打尖的么!去给大爷配备三间最好的厢房。”

“这……客官厢房只剩下一间了。”老板很是为难的说,“各位爷都是男人,挤一挤将就一夜……”

“什么!”阿金很是市侩、地痞的抓住老板的衣领。“告诉你!爷今儿就要三间上房,我不管你是赶人也好,建房也好。我家公子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屈尊你这家小店,就算了。还只让你住一间房,去给我准备三间,要不让就拆了你这家小店。”

说道这,还给血走打了个眼色,血走素来冷酷,现在的眼神更是冷死人于无形。

“看见这位爷了吧……他可不是个小……”阿金继续耍流氓,正在得意时,被血走点了哑穴。

“店家我们就要一间上房,还有帮我们准备好两桌上好水酒,其中一桌要素菜,送到厢房去。”秦寒君不急不缓的说。

“好哟,公子……您这边请。”老板得秦寒君解围,心中对她的膜拜又更上一层楼,亲自招待秦寒君上楼。而血走和阿金则被扔到这楼下,美名曰:用膳。

虽然只剩下一间厢房,却也是上房。推开门,里面熏香扑面袭来,是杜衡混合着月麟香,深吸一口,真是舒服。秦寒君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老板则在一旁恭敬地倒茶水。看来老板对这位公子是极顶膜拜了。

“店家。”

“是是是……公子有什么吩咐。”

“镇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太阳一落山,便家家门窗紧闭。”

“公子是外来人所以不知,我们镇上闹鬼。”老板低声说。“大概半个月前,李家大户的妻子,死在鬼林后,阴魂不散,纠集了那里的鬼怪,天天晚上出来镇上害人。”

“鬼魂索命?”秦寒君顿觉好笑。

“公子您可别不信,这鬼厉害的很呐,这镇上被鬼所害的人已有八人了。听说是心有不甘所以出来索人性命,听说那死去的李氏是苗族人的巫女。常常背着李大善人吸食自己孩子的血,后来被李大善人的大公子发现,纠集众人把其打死的。”

“那大公子,不是李氏的亲儿子吧。”

“哎哟~公子真是活神仙呐!那李兆明确实不是李氏所出。”

“好了,你下去吧。”

“是,公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喊小的。”老板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鬼怪啊~”秦寒君喃喃自语,也不宽衣便躺在床上,又是一沾被子就睡着了。

而这头,楼下两位,坐在一桌水酒前,大眼瞪小眼的。吃的十分安静,吃的阿金都快胃抽筋,无奈被点了哑穴,张了张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不好啦!!!阿金小爷!!!!”老板从楼上慌忙的跑了下来。

血走还是很旁若无人的喝着茶,倒是阿金激动地只能在旁张牙舞爪,发生啥事了呀!!!!风起,阿金的穴道被解了。

“什么事!!!!是不是鬼来了!!!鬼来了!!!”看来阿金也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件事,显得十分兴奋。

“不……不是鬼……”老板跑的上气不接下去。

“切~”阿金无趣的坐了下来。

“公子……不见了啊!!!!”

此时,这位不见的公子,却一人立于那清冷的街道上。这可是鬼闹得最凶的地方啊,清凉的青石道上,她站在那,一个人站着。

风过,别在腰上的箫上铃铛,叮当作响,空灵却显得那么的清幽、寂寥、落寞。

她眼眸低垂,素手拿起腰间上的玉箫,一次次的抚摸着,对暗处之人,恍若未见。

“公子!”暗处之人终于开口道:“主上让您停止执行画上的任务。“

“为何?”朱唇轻启,没有丝毫迟疑,语气淡然。暗处之人诧异!好美的声音!

“他已经死了。”

抚摸玉箫的素手一僵,轻垂的眉睫轻颤。

他死了么?

那个讨厌、可恶、阴险狡诈的家伙就这么死了!

自己不用再被他轻薄捉弄,不用再想着法子怎么害死他……

这个花花三少死了,自己应该很开心才是,

为什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半晌,她抬眸淡淡的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在与合欢之时,被我们的人一剑刺穿喉咙!”暗处之人说的颇为得意,听的人却是一怔。

“合欢?呵!合欢~”合欢?!那个狡猾的家伙虽然风流,却不好色。如此看来,定还活着。再到重复时,却见那平静的脸上泛起浅浅涟漪。弯弯的弧度,就像神来之笔,在那眼眸中注入生气。

恍若天人!暗处之人竟然看痴了!

“对于他的死,主上意欲如何?”

“瞒!”

两人密谈着,却是谁也没有发现,那更暗之处,那双很大很大很大的绣花鞋。

初次相会第二十六章除妖师

如果有人住在秦寒君他们房间的下面,那么建议他要么别睡,要么换房间。因为,楼上已经持续很长时间的脚步声。曾经有位后人说了一句经典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终于,楼下三位顶着熊猫眼的客人,没有沉默,所以他们爆发了。

“喂!!!!楼上!!!吵死了!!!!还要不要人睡了!!!!!小心老子杀了你全家!!!!!!¥,,@”然后接下来,就是不入文人耳的骂声。

脚步声停下来,门被推了开来。

熊猫眼们有点后怕的缩了缩脖子,楼上那两人有一个带剑的,看起来挺厉害,是江湖人。他会不会是杀了自己,真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啪!”熊猫眼们吓了一跳,忙蹲到桌子底下,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探头,才发现地上的钱袋。是楼上扔下来的,他们面面相觑。

“你怎么把我的钱袋丢下去啊!!!!那有好多钱啊!!!!”阿金被点了穴,却还是一脸痛心疾首的喊道。

“这是歉金。”谁让她,来来回回的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吵得别人无法安眠。血走现在才点了她的穴道,算够有耐性了。

“那也不用给那么多啊!!!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哟~或者,你可以早点制止我,那样连歉金都可以省了。”阿金一脸哀怨,除了命外,钱可是她第二爱的东西啊。

“好,如果下次我早点醒的话。”血走很冷淡的喝着酒壶里的茶。

“啥?”阿金真是欲哭无泪啊,敢情她在这来来回回的走,唠叨了将近一夜。以为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至少有在听她唠叨。原来,却一直在睡觉,只有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你们家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要你誓死保护的亲亲老婆不见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你不怕,你家主子发火把你宰了。”

“不会。”血走看了她半晌,最后又补充了一字。“他。”

“啊~这日子没法活啦~帮我把穴道解开,要不……”阿金无赖的大喊,见血走没反应,突然又诡异的一笑:“嘿嘿~血走丫~”

血走很给面子的看了她一眼。

“你和你家主子有断袖之事,我会保密的,是真的哟。”

血走喝的茶全喷到阿金脸上,然后在阿金还来不及抗议下,这位可怜的娃今天再次被点了哑穴。所以当秦寒君回来的时候,她带的人被阿金的鬼样给吓昏了。

“你……”血走有些不确定的盯着她看。

“如何?”她悠闲的沏了壶茶,以很慢很慢的速度说道:“我没有被鬼掳走,很惊讶,很失望吧。”

“不。王妃没事,属下该高兴才是。”血走回答的也很慢。

“恩?任务没完成,不失望?”秦寒君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抬头挑眉望着他。

“属下的任务是保护王妃,至于其他?不在我的职务范畴内。”也就是说,没完成任务的又不是他,他失望做什么,这与他何干。

秦寒君一愣,接着半打趣半严肃的看着他:“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阿金要逃婚了。”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子。

“说我什么呢?”阿金换完衣服,蹦了出来:“哇哇哇~叉美人呐~你跑到哪去了,害别人担心了整晚。”

“我么……”她说了两个字后就慢悠悠的喝起茶来,摆明在掉阿金的胃口。

“君美人呐……君公子啊……您别掉我胃口了。”阿金很谄媚的递上一块糕点,在秦寒君眼前晃。这凤梨酥可是叉美人的最爱。“还有那个很不禁吓,现在还昏着的人是谁?”

“昨天,房间的熏香搞得我昏昏欲睡。”

“然后呢?你被掳走了之后?”

“哦?我几时说被掳走了?”秦寒君嘴角微扬,眼睛眯成一条缝,她弹了弹衣袖:“事实上,我只不过,出去外面散步,清醒清醒而已。”

“散步?那么晚?还散了整个晚上。”阿金张了张嘴,最后,有些无奈把秦寒君伸手要拿的凤梨酥,塞进自己嘴巴。“叉美人,你真是好兴致。”

秦寒君很认真的喝着茶,并不搭理她。阿金却又像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又精神了起来。她连蹦带跳的凑到秦寒君跟前,笑得一脸灿烂:“君美人呐?里面的那位睡美男是谁啊?难道是你在散步的时候捡的?”

“他姓李。是这次鬼故事的男主角。”

“哎呀~他是李大善人呀!!!这么说你昨晚是散步到李大善人家去了。”阿金鼓着腮帮子,忽然又笑得一脸天真:“君美人呐~人家李大善人不是该在家里,守护自己的孩子么?你又是怎么把他骗到这的啊?”

“我想帮他,所以带他来见除妖师啊。”秦寒君很平静的说道,平静到眼皮也不动一下。

“哈?除妖师?在哪~”

“你啊。”

“噗~”阿金又一次遭受了茶水的淋浴。

“血走!!!”阿金叫得一脸抽筋。

现在是白天,所以这宣镇是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与繁华,跟昨天晚上看似萧条诡异的小镇,有着天壤之别。阿金作为除妖师,理所当然的走在前头,遭受李大善人的啰嗦。

“停!嘿嘿~我说李大善人呐,本来这是你家的私事,我呢,是不便说三道四的。但是,这死去的尊夫人再怎么样,这‘虎毒不食子’啊,很难想象尊夫人生前会吸食自己儿子的血,死后还要吃了自己儿子。”阿金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看向秦寒君“君大公子呀~你有何高见呐。”

“这……这是……千真万确的,开始我大儿子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李大善人说起来还有点感伤,毕竟和妻子同床共枕多年,也是感情颇深。“只是,这事是我亲眼所见,怎能有假!”

“眼见的不一定是真的。”秦寒君淡淡的说。

“李大善人呐~你既然亲眼看见,就再跟我说一遍,我了解了来龙去脉,才好降妖啊。”

“是。是。是。”李大善人一脸恭敬“大概在一个月前,我就常常发现我小儿子,身上常常有莫名的伤,但那绝不是跌伤。我询问婉儿,也就是我妻子,她却总是言辞闪烁。后来我问奶娘,她也是支支吾吾,最后耐不住我的询问,才说了句:‘老爷您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问大公子就知道了。’我带着疑问,问我的大儿子,果然,他也是言辞闪烁,很是震惊,拒绝回答我的问话。直到7天后,才主动来找我,说只要黄昏时分,我躲在房间衣柜里,就会知道。果然,让我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我在衣柜缝里看到,我的妻子很愤怒的从我的大儿子怀里抢过小儿子,低头就在小儿子的伤口上吸食啃咬。我很生气,从衣柜里冲了出来,把小儿子抢了过来。并命令下人把她锁了起来,孩子交由奶妈照顾,不让她再去接近和危害我的两个儿子。她天天哭闹,最后不知道怎么逃了出来,在我们的追捕下,逃到了百鬼林,不慎掉到井里,死了。”

“噢!原来不是被打死,是摔死的啊~”

刚说到这,李府就到了。里面的管家看到自己的老爷,回来了,十分高兴。

“哎哟~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李叔,这是我请来的除妖师,金大师和她的徒弟,快去吩咐下人给大师准备最好的客房。”

“是,老爷。大师这边请。”

“我就暂且不回房了,让我的徒弟把包袱拿进去就成。”阿金狡黠的看着秦寒君和血走一眼,心想终于可以指示这些人干活了,哈哈哈~

秦寒君微微一笑,“李叔,有劳了。”

李叔疑惑的看着秦寒君,心想这位爷灵秀脱俗,声音又那么美,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位金大师的徒弟啊。不过,这嘴里却还是利索的说“公子这边请。”

穿过一条走廊,过了一个花池,还没走到这厢房,看来,李大善人不愧是这宣镇的大户。

“李叔,您在这李府当值多久了。”

“我们父辈都是在李府做事的。我是看着我们老爷娶妻生子又续弦生子的。”

“哦?这么说现在死去的李氏不是大公子的亲生母亲了。”

“不是,李夫人是大公子10岁的时候,娶进门的。”

“李夫人和大公子关系如何?”

“以前倒是情同母子,只是后来李夫人生下了小公子后,关系突然疏远了。特别是两个月前,李夫人见到大公子总是冷眼相对。”

“那,李夫人品性如何?”

“夫人她温婉善良,相夫教子,对待下人更是好,完全没有主子的架子,对我这个已快入木之人,更是关心有加。这样的好人,我实在无法相信,她会是个食自己儿子的妖怪。”李叔抹了抹眼角,转身对秦寒君说“公子是个明白人,可一定要帮夫人洗冤啊。”

“好。”她抬头望向这满园的红杏,目光幽幽。不经意叹了口气,“血走,跟李叔去厢房吧。我在这边,赏花。”

血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跟着李叔离开。

他们这一走,秦寒君从袖子里拿出绿箫,上面的手链叮当作响,声音美若流水。

“阁下,跟了我这么久,有何目的。”她抚摸着绿箫,却看也不看,那从红杏树下跳下来的人。

“你把你的护卫只开,就不怕我对你不利么。”听声音就知道,那是个坚强、果敢的女人。

“既然我的护卫,肯离开,就表示,你对我没有危险。”秦寒君淡淡的说。

“你认为我打不过你?”

“不,是你不敢伤害我。”秦寒君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个,用剑抵住她脖子,紫衣蒙面女子。

“哦?你要不要试一试。”剑抵着脖子近了三分,只要紫衣女子轻轻一划,秦寒君就要命丧当场。可惜,被威胁的人却无视这把剑,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别动!我叫你别动你听见没有!!”

“不想伤到我,就把剑放下。”秦寒君走到一株红杏前,摘下一束红杏,嗅了嗅。完全不把,那把剑和它的主人放在眼里。

“你!”

“我说过,你不敢伤我。”

“哈哈……”紫衣女子忽然大笑,放下剑:“你如何知道,我不会伤你。”

“你的剑上没有杀气,何况……”秦寒君走向另一株红杏,箫上手链叮当作响“你需要我救人。”

“原来,公子知道。那快随我去救人吧,现在情况十分的危急。您要不去,恐怕是熬不过天了。”

“我,不救。”秦寒君开始一片一片的把花瓣撕下来。

“为什么!”紫衣惊讶道。

“不为什么。”

“医者父母心,你是大夫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不是行医之人。我只是略懂医术而已。”秦寒君说的很慢,却又那么理所当然。

“那就得罪了!”紫衣挥起剑,往秦寒君身上刺过去。只可惜,她快,秦寒君却比她还快。一个侧身晃过剑锋,紫衣不死心,在秦寒君侧身的下一招,已经又反刺回来,眼看就要刺穿秦寒君的喉咙,秦寒君无奈只好,用绿箫挡住。

“只要我稍微用力,剑就会穿透这把箫,刺到你喉咙里。”紫衣嘲笑道“现在,该跟我走了吧。”

“那可未必。”秦寒君漫不经心的说,紫衣这才发现,秦寒君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三根银针,还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我不是我手上留情,这三根针早就打入你经脉中了,让你当场暴毙。”

是‘一线针’!临行前,主子叮咛要注意秦寒君的‘一线针’,是自己太大意了。紫衣有些无奈,从怀里摸索拿出一块玉佩。

“公子,您看看这个,再答复我,是救还是不救。”

秦寒君一愣,眼眸由浅转深,嘴角扯出小小的弧度。

“勉强,三天后再来找我吧。”

“公子,我担心……”

“你再说,我就不救了。”秦寒君弹了弹衣袖,一脸懒散的表情。

“是。”紫衣无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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