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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会 第二十四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喂喂……君美人,这路都走了一半了。我都答应跟你去边关了,你好歹也‘吱’声呀……总是无视我,我会很无聊的。”阿金最终抵不过这心里的好奇,还是跟秦寒君上车。不过这一路上秦寒君不是看着箫发呆,就是反反复复的擦着箫,似乎这车上就她一个人。

阿金抱着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忍无可忍,翻身想夺过那箫。秦寒君不动声色的翻转衣袖,避过阿金的偷袭。画轴从她的衣袖滑落,阿金眼明手快,也不管撞上车壁,冲画轴扑了过去。

“嘿嘿……君美人。我看到了哦……这是老太监偷偷塞给你的”阿金扬了扬手中之物,笑得一脸得意。可惜,秦寒君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擦她的箫。

“喂喂……我可要看了哟~”阿金不甘心又大喊了一声,终于秦寒君很给面子的抬头看她了,只是似乎还是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当打开画轴时候,阿金的表情由兴奋转为失望。她无趣的努努嘴“什么嘛……只是普通的一副山水画么。真是的,那老太监还装着一副神秘的表情,骗人!!!”说着就把画丢到一旁,卷起被角,打了个哈欠,钻入被中。“喂~叉美人,我现在要睡觉了,就算你求我说话,我也不会理你的哦!”

秦寒君轻轻的一笑,淡如清风。她放下手中的箫,帮阿金掖好被角,便拾起扔在一旁的画卷。

确实是一副很普通的山水画,连上面的诗写得也很普通。只是阿金不知,其实越是普通的东西越有可能蕴藏玄机。秦寒君摩挲着画轴,上面有着不规则的刻痕,细看是一组数字。是暗示某行的某些字。秦寒君摊开画卷,一一比对,那些字凑成是却是些药材的名称:沙参、熟地、红豆。

沙参!秦寒君手不由握紧,画在她手中被抓成怪异的一团,发出‘沙沙沙’古怪的声音,秦寒君冷冷一笑:“果然是自古帝王多绝情。”

她拿起火折子,引燃那幅画,然后掀起旁边的帘子,把画仍了出去。画被燃着扔出车外,被风吹起,在空中带着点点星光,上下摇曳,像燃着圣光的蝴蝶,翩翩起舞。画,最终飘落在一双很大很大号的绣花鞋面前。那穿着很大很大号绣花鞋的人拾起被烧了一半的画,很不认真的看了那画一眼,画便被一双粗犷的手拿去。

“看都烧得黑乎乎的,别弄脏了手,我的金光闪闪。”

“呸!我不拿怎么看的懂画中玄机。还有金元宝,我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尧娘’,别喊我全名听到没!!!”原来那个穿着很大很大号绣花鞋的人是财神庄的金光闪闪。

“嘿嘿……画我帮你看么。”金元宝憨憨一笑很认真的研究手中残缺的画。“哦,是首藏字诗。沙参?什么地?红什么?哎~都烧残缺了。”

“是沙三、熟地、红豆,文盲。”金光闪闪冷哼道。

“不对,这药材要念人参的参。不是‘三’你读错了。”金元宝很认真的说。

“说你蠢,你还真笨呐。那三味药材都是隐语,‘参’也形似‘叁’可以理解为数字“三”的大写,指‘杀三’。而这‘三’么,除了成诺洛王爷还有谁配称得上‘三少’二字。‘红豆’寄相思,至于‘熟地’就更简单了,意指老地方。”

“也就是说这幅画传达的意思是:杀了成诺,在老地方见,我很想念你。哎哟哟~好狠的一贴药啊。哈哈……不过,你真不愧是我的人,就是聪明!这么难的玄机都被你参透。”

“我参不参透不重要,只是马车里那位同样很聪明的丫头片子,她明明是读得懂,却偏偏留下这么危险的画。到底在安什么心呐~”金光闪闪望着消失在远处的马车,有些气愤的跺脚道。

“我说宝贝啊。。。你也别恼了,你说这画都烧得破破烂烂的了……”

“别说是破破烂烂的,就是烧得只剩下灰,也得给咱小爷带回去。收着!我们追上去!!”金光闪闪瞪大杏仁眼,看起来似乎是真生气了,骂骂咧咧的,施展轻功,一溜烟的功夫就跑远了。

“咱小爷还没恼,你恼什么呀……哎呦……宝贝,等等我啊!!!”

初次相会第二十三章长亭送别

长亭之外,十里送别。

各路走十里便交汇于一空地,寸草不生,因为地势颇高,所以无论来人是站

在哪条路上,都只能看到那空地,而看不到下方其余的路。上面建有一亭,起初

叫送别亭。却因为从每一条路,从上坡时算起,到这亭子刚刚好不多不少,十里

,所以便有雅人将其名改之——十里长亭。

“停下!”有人突然冲到了马车前,马夫一惊,忙拉住缰绳。

“吁~嘿!你找死啊……干嘛突然跑到马车前!!!”

来人不理会车夫的训斥,走到车厢前,车夫本想阻拦,却见那人手上配剑,

知是个练武之人,忙缩到一旁。

那人恭敬的抱拳,喊了一声:“让王妃受惊了,属下该死,还请王妃下车。

”语气冷淡,一点也没有所谓‘属下该死’的感觉。

“既是自知该死,那还站在车前做什么,你应该去死了。”秦寒君不急不慢

的回应道。

秦寒君从药箱里拿出特殊药用的布条,缠在阿金头上。刚刚马车突然停下,

睡的正香的阿金,很不幸的再次撞上车壁,还撞出血来。

那人没料到秦寒君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愣住了,续而很无感情的继续说道:

“王妃不下车的话。属下亲自上车去请便是。”

“啊啊啊……那个血走啊,那个王妃准备准备就下去哈。。你千万别上来

哈。”阿金尖声细语发着古怪的音,一手捂着布条,一手把秦寒君往车外推。

“血走?都没见面但听声音,就这么清楚。阿金,你的听力还真不错啊。”

秦寒君打趣道。

“切,你想世上还有哪个属下,说话那么屌的。除了血走,没人了。而且,

成将军不是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吭声,肯定是因为来人是血走,所以很放心的先

走了。啊~君美人,君姐姐,君奶奶呀。。。你就快点下车吧,要是让他上车看到

我就完啦!”阿金低声悲吟。

“王妃?”外边血走又喊了一声。

“君仙女……”阿金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秦寒君轻轻一笑,被血走扶着下了车。

“这里是?”秦寒君抬头看见前方有一亭子,因为四边挂着竹席,所以看不

见里面的情景。

“王爷,在亭里等你。”

“恩。”

秦寒君犹豫着掀起竹席走了进去,见成诺一身华服,扇着折扇,悠哉的坐在

石椅上。见秦寒君进来,马上一脸笑嘻嘻的靠了过来。

“哎呀呀……娘子穿起男装还真是俊呀。”

“王爷,起得还真早啊。”

“嘿嘿,看到我在这很失望吧?虽然你在给我的手绢上下了足以让一头大象

睡着的醉仙香,可惜怎么办?少爷我素来闻惯了这种香味,没有被你害成。”

“王爷真会说笑,这醉仙香只是极普通的香料,除了能安眠之外,又怎么会

害人呢。”秦寒君低头,眼波流转,赫然看着桌上的茶杯。

“那你是承认你确实在手绢上动了手脚。”成诺收起折扇,用扇柄挑起秦寒

君的下巴,强迫其抬头看着他。“你是希望我忙着救被金线缠住的惜云,而筋疲

力尽之时,在配合你给我的涂有醉仙香的手绢,迷昏我好让我别跑到你房里么。

“那王爷这是在责怪我,把装着金线的瓷球给了惜云。”秦寒君推开抵着她

下颚的折扇。转身想去拿桌上的茶杯,没想到成诺一手抓住她伸出的左手,她出

手反抗,几招之后,最终还是不敌,被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她有些许惊讶,脸色

苍白,有些无力的喊道“三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是责怪你,但是不为惜云。”他笑得一脸灿烂,可手上的力道却是重了

三分,“我只为你。”

“三少如果还不肯放开我,别怪我失礼了。”秦寒君的右手上赫然多了一个

银针。

成诺看到她手里的银针,反而笑得更欢了。

“哎呀呀~‘一生一死只在一线之间,唯有我针能判生死。’原来这就是赫赫

有名的‘一线针’呐。”

“三少过奖了,这只是普通的针灸用的针而已。”秦寒君冷道。

“在普通的大夫手里是,但是在你手里,那就是催命符哟~当然前提是你武功

够好。”成诺冲她眨了眨眼睛,笑得分外开心,摆明是在消遣秦寒君。

“你不信。”秦寒君没好气的瞪着他,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娘子,虽然我医术没有你精湛,但也是略懂一二。起码知道你中的毒,每

隔6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每每发作都会如中了十香软颈散一样,全身柔软无力,

武功尽失。”他抽掉她手中的银针,依旧笑容满面,他退坐在石椅上,一手扇着

扇子,一手十分不怀好意的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你让我怎么

信,你伤不了我的,娘子。现在应该距离上次发作有6个时辰了吧。”

“你倒是挺清楚的。”遇到这种泼皮也只能是无视了,秦寒君冷冷的看着他

“对你的事,我总是格外在意。”他突然收敛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异常认真

温柔的注视着她。秦寒君怔了怔,她以为笑着成诺很危险,现在才知道不笑的成

诺更危险。

她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不语,低头看着石桌上的茶杯。成诺拿过茶杯,里面的茶水碧绿如剔透的玉,泛着晶莹的光泽。

“我知道你素来喝茶,那茶水一定要烫,可惜这杯在等你的时候,凉掉了,我来帮它加加温吧。”

他又笑了,笑得越天真就越没有好事。果然他把她盯了良久的茶,这亭子里唯一的一杯茶,她唯一的缓解毒性的药给喝了。

她单手拂住额头,无奈的轻咳起来“咳咳咳……三少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咳咳咳……这是我唯一的能缓解毒性的药咳咳。。你不会……不知。”她中的毒,以她的能力不是不能解而是不愿去解,所以每六个时辰,就必须饮用沸水煮过的‘司叶青’的茶把毒性压下去。她昨夜找了整夜,不仅柳庄整个城镇都没有‘司叶青’,她就猜到是成诺把所有‘司叶青’都买去了。

“我知道,所以我再帮你加热。”他从怀里掏出素白的手绢,想帮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而她却躲闪着。他这次却是轻轻一笑,动作轻柔

“这是我贴身的手绢,不是之前那条。啊……不知道娘子女红如何,帮我绣个字上去如何?”

“没有茶,咳咳……我会毒发而死的,三少。”秦寒君再次提醒他,语气淡定,丝毫没有一个快要毒发死该有的感觉。

“然后呐……”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嘻嘻笑脸。

“我想三少不会闲咳咳。。到看一个人毒发吧,你买了全城的‘司叶青’应该不止咳咳。。。”

“我就是怕自己争不过你,所以刚刚就把全部的‘司叶青’交给大哥,现在大哥的车队应该挺远了吧。哈哈……”他的眼中墨黑深沉,嘴角扬起,把唇靠近她的唇,口中散发着‘司叶青’的香味。“娘子,为夫把茶热好了,你要喝么。”

意思很简单,‘司叶青’现在含在我的口中,要活命,就吻我吧。

这是温柔的沼泽地,脑中危险信号开始闪烁,这时候不能退缩,如果退缩的话,就就输了。她原本些许绯红的脸庞在那么垂眸与抬眸间,又恢复了素白的颜色。她咧开嘴轻笑道:

“哦?三少……我们来打赌,如何?”

“不赌。”

“那,我们就来猜,如何?”

“不猜。”

“那,我们就来等,如何?”

“你这是在赌命,在猜虚无的东西,在等根本就不可能还有的东西。”

“我是在赌,不过是在赌谁的耐性好,我是在猜,不过是猜三少是不是个君子,也是在等,不过在等你叫血走。”

成诺一愣,续而收敛笑容,伸手拂上她的唇,“世间的男子最怕的就是爱上一个太聪明的女子,聪明到自己都驾驭不了。哎~真是可恼。。。早知道就该让血走改掉把‘司叶青’当酒喝的习惯。不过,我娘常说了,对着别人装装君子就行,对自己的老婆,如君子那般相敬如宾,那还要不要生孩子呀~”

“你母亲真特别啊……三少。”秦寒君脸部抽了抽。

“哈哈……所以母亲说,对自己的老婆,想吃掉就把她吃掉吧。而且你是我娘子不是。”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是啊,她和成诺已经成亲了,为什么还要介意呐。打从一开始,那个人不要她开始,她的心就死了,又何必为他守身呢?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横竖她就是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苟活下来,而眼前这个男子口中有可以救她的药,为什么她要拒绝呢。想到这反而轻轻一笑,她抬头,把红唇贴上去,不理会他的惊慌失措。成诺的双唇和他的人一样,很温暖。

成诺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还真的吻他了,吓了一跳,直觉身体往后倾。这一倒,重心不稳,连同坐在他身上的秦寒君一起从石椅上跌了下来。

“哎哟……痛死少爷我啦。”成诺揉这屁屁,大喊道。

“我的‘司叶青’呢?”秦寒君冷冷的说。

“呃……”成诺露出一脸很抱歉的表情。

“你给咽下去了!”果然遇到这么个顽劣份子,她培养了老久的冷淡的脾气都没了。

“女人呐,谁让你突然瞪大这眼睛凑过来,吓死少爷我啦。本少爷被那么一吓,就不小心咽下去了。要不然,你在这等着,我再去管血走要口来,这次你深情一点,别再睁着那硕大的双眼,如何?嘻嘻嘻~”

“成诺!”秦寒君涨红着脸,恼怒的抓住他的衣领。到底是谁,死命让她靠过去的啊,这样男人真的是很欠扁呐。

“要不,下次换我亲你如何?”

“咳咳……你……给我……咳咳……”秦寒君揪着他的衣领,脸气得通红,不停咳嗽。

“哈哈哈……娘子慢慢来,不着急。”他双手撑着地,仰着头,笑得很没心没肺,异常开怀。

“少爷!”

“美人呐!”

阿金和血走闻声,掀开席子,于是看到景象就是,秦寒君很不形象的坐在成诺身上,扯着他的衣衫。

“哎哟,娘子。知道你想为夫想得紧。可是这种事情,下次还是为夫主动比较好。”意思很明了,是秦寒君急不可耐,把他扑倒的。

血走默然转身退了出去,留下阿金杵在原地。

“阿金……我就快死了。”秦寒君因为愤怒,毒发作的比以往还快。连最后的力气都用来发泄了,现在只能无力的倒在成诺怀里,又尴尬又不甘心的唤着阿金。

“哇呀呀呀!!!美人你也太猛了,这么快就欲仙欲死了。”阿金一脸坏笑,故意往相悖的方向理解,说着就要往外跑。

成诺倒是很乐意美人在怀,他单手支颚,跟着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站住,我中毒了,始干。”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笑声戛然而止,沉默一段时间之后,接着是一阵更大的笑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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