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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薄凉生挂了苏以沫的电话后,电话紧接着再次响起来,是薄母。

薄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薄凉生打次电话,跟儿子聊聊家常,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自己说,儿子一边附和,她也倒是乐在其中。

“阿生啊,我听说薄家明两口子去你哪里去了?”薄母唠叨了一通后,话题一转。

“嗯,来了。来玩几天。”薄凉生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敲着桌子,他在急躁时候有这个小动作,一边思考手指仿佛弹钢琴似得随着思路,一会儿急一会缓。

“小彤肚子显大了吧?”

“还行,她主要是吃胖了。”薄凉生想起来于小彤圆圆的脸,以前的于小彤虽也算不上瘦,她是那中那个典型的欧美身材的健美,却也不似现在这般虎背熊腰。看来生孩子后,于小彤的减肥计划得快些提上议程了。

“你看,家明比还小都做爸爸了,你跟小沫现在还没有动静,你爸爸前几日可又催了。”薄母叹口气,语气里都是失落和埋怨的说道:“我给小沫开的方子也不知道她吃没吃,太瘦弱可不好生孩子。我作为婆婆不好意思频繁的给儿媳打电话催促这个事,这个事你得上心啊!儿子!你都三十半还多的人了啊!该有个孩子了。”

薄凉生听着母亲的唠叨,眉头皱的更紧,手指更加频繁的撞击桌面。“哒哒”作响。

“妈,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照顾你自己,多关心下爸爸。”

“我倒是想不操心,你倒是让我省心啊。我给你讲,有时间带着小沫去医院检查下,她要是真有毛病生不了孩子,你可要考虑离婚?”薄母这些话堵嘴里好久,今日总算试探性的问出了儿子。

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惦记着离婚,仿佛催促自己似得。

“不离婚!妈,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薄凉生口气有些僵硬。

薄母见自己儿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知道不能再说了,悻悻的挂了电话。

薄凉生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想了一会,起身。拿起来一件单薄的外套罩在居家短袖外面,脚步急切的下了楼。

管家见薄凉生下楼,立刻迎上去说:“先生,要出去?”

薄凉生烦躁的看他一眼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闲人过来询问自己要干什么!怒吼:“我出去还需要给你汇报?到底我是先生,还是你是先生?”

管家一愣,不再说话,立刻开门。薄凉生拿了车钥匙就出门。

天气虽然暖和,但毕竟没有入夏,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他一出门,黑风徐徐的向他吹过来,阵阵凉意,丝丝入骨缝,并不凛冽,却渐渐冰凉。自己不由得又咳嗽了几声。

于小彤听见门响,从二楼的卧室里出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管家抬头看见她,穿着睡衣,一脸得意的笑依靠在栏杆上。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在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见了薄凉生发脾气。一脸尴尬的对着楼上的于小彤笑了笑。

于小彤看见管家那张难堪尴尬的脸,朗声道:“管家,别理他,他现在是牢笼困兽,得谁咬谁。”

薄凉生走到车库开车,才感觉出来时候穿的少了,有些冷,自己脚上穿的居家布鞋,也有些冷。钻到车里,启动车子开开暖气才觉得逐渐好了一些。

在车里摸到烟,点燃一支。车子就从车库开缓缓的开了出来。

夜深了,但静思园在闹市,出了静思园整个街道又成了一个不夜城。火树银花,斑驳光影。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不过是一群群打打闹闹的年轻男女,哪个有老婆孩子的,都不会在深夜还在街上游荡。

往日里繁华拥堵的车道,此时倒是通顺流畅。薄凉生的雷克萨斯停下等路口的红灯的时候,一群染着头发的社会青年勾搭着年轻鲜嫩的妹子从他车前走过。

薄凉生的车往郊区高速方向开,车越来越少,最后,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高速路上,只剩下了他一辆黑车急速前行。

薄凉生感觉这路仿佛没有尽头,一直延伸。一直延伸。这车仿佛机械般始终匀速前行,他甚至感觉不到速度有多快。只是偶尔远远出现的路标被飞快的闪到车后不见。刚下高速,进入老区,天上居然有春雷响起来,紧接着点点的如银粉一般的水珠,散落在车窗,越来越急,越来越密。春雨贵如油,对于今年来说看来是好兆头。

这路真长啊。这路真远。

薄凉生按照导航终于来到了苏以沫老家所在的小区。

这是一栋老的小区,是单位分配的职工房。处在繁华的老区,小区的小路道路崎岖弯折年久失修,甚至杂物凌乱。深夜,小区里不管能不能停车的地方,只要有空位道路两旁都停满了车,他的车宽且长,艰难的行驶了不久,不得不找个位置暂且停下来。

一方面,车子实在是无法前行,不知前路如何。另一方面,苏以沫的老家,薄凉生只来过一次,他实在想不起来在那一栋楼,也不记得在那个楼层。他一无所知。

只记得,她家楼下有棵奇特的小树,长的位置正好遮盖了她家卧室的窗户,薄凉生问她为什么不砍掉这棵树,这样采光会好一些。苏以沫声调轻盈的告诉他,这棵树叫做绒花树,学名叫做合欢树。等到六七月份的时候,树枝上开满了毛茸茸似羽扇一般的白中透粉的花。正好开卧室的满窗。非常漂亮。

只是,薄凉生去她家的时候是秋天,并没有发现这株形状丑陋的小树有什么特别。

“这个树,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苏以沫坐在床边,看着站在窗口高大的西装革履的跟这个陈旧的借据的破败的老屋极不相称的薄凉生。

“什么名字?”薄凉生笑咪咪的看着她,苏以沫的额头非常好看,是那种饱满的天鹅额头,她将头发全都扎在脑后,将它们露出来。小时候曾经照顾薄凉生的阿姨曾经说过,额头漂亮的人,都很聪明。

“苦情树。”

“有什么故事么?为什么同样一棵树会有两个如此意义相反的名字?”薄凉生问她。

“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有个秀才准备进京赶考。临行时,他的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那棵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再三保证,走后却从此杳无音信。粉扇在家里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发,也没等回丈夫的身影。在生命尽头即将到来的时候,粉扇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丈夫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说罢,气绝身亡。后来所有的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地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几天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而晨展暮合。人们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也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苏以沫讲完看着窗外的枝蔓叹了口气。

薄凉生看着瘦弱苏以沫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一脸稚嫩的给他讲着爱情故事。薄凉生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苏以沫的具体年纪,比自己小六岁多。

六岁,是个什么概念,他都上学了,她才出生。他小学毕业,她才刚上小学。他读完了初中高中她才小荷才露尖尖角似得刚称得上是一名少女。

薄凉生一脸玩味儿得看着苏以沫说:“我喜欢,合欢这个名字。合欢,合欢······”

苏以沫开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后来见他笑的意味深长,顿时羞红了脸。

那个时候薄凉生在想,那窗外被苏以沫赞叹白里透粉的美丽羽扇,大概如她现在的面庞吧?

薄凉生在车里开着暖气,抽着烟,看着车灯打亮的雨夜,陷入了回忆。这春雨密密麻麻的下,断断续续的下,缠缠绵绵的下,比起夏天的凌冽的雨,春雨总显得温柔,但却冷如银针。

他决定下车去徒步去找楼层。找那棵合欢树。车里暖和,一下车,这冷冷的雨夜让他忍不住哆嗦了几下,咬紧牙关,连咳嗽都憋回了喉咙。一双居家布鞋,踏出车外,踩在泥泞的小道上,污水顿时侵入脚底。

楼并不到高大,在雨夜里显得苍凉斑驳。没有一丝丝的光。甚至连路灯都没有。薄凉生去摸兜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射了一下四周。

家属楼的小区规划的都比较整齐,一排连着一排。薄凉生踏着雨水往前走,看着每个楼层看楼口哪里有那奇怪的小树。

苏以沫在床上哭啼啼的想起来一些心事,却别春雷惊醒,下床环视了一下房屋的门窗,见没什么问题,刚回到卧室躺下,就听见门响。

苏以沫惊了一下!谨慎的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客厅的灯小心的问了一句:“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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