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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2

自此以后,李闲农和张定贤他们,有事无事隔三差五到校长府上坐一坐。小丽自然忙前忙后,端茶看座,迎来送往。吴校长少了指示教训,和李张二人倾心吐胆,礼来礼还,同心同德,天地可表。吴校长再四嘱咐他们慎重校务,他二位于心不安,反复恳求吴校长保养身体,虽素日治校苛严,难免被小人诽谤,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并请求吴校长相信,他们和吴校长,喜则同喜,悲则同悲,情似兄弟,和比骨肉。相信那起小人见了,心中也未免暗悔。吴校长更是喜不胜喜,眼含老泪道:“小丽看到了吧?二位竟是你我的大恩人,使你我从前的谣传一洗无余了。倘能如此下去,谣言不攻自破。二位这样知我疼我,又素日善政,从今往后,学校里的大事小事,人情客礼,人才调度,不管难易,也不管花银子上千上万,都由二位任意调度,再不用问我一声!向来治国治家,如今咱这里治校,少的就是二位这样的贤良,既深知利害,又不造次,实在难得,也是我的造化。那帮子无用货,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家调三窝四,净干些没脸面没王法的勾当。不是我说他们,又没才干,又没口齿,又不听劝,只会叫我生气,能指望他们什么!现在好了,我们不去和他们一般见识,再用不着在他们身上费心费力,倒省了不少事。免得他们惹祸,我们去受委屈。你们说是不是?”李张听了,急忙还礼说:“有劳校长高看了。我们做事不周之处,少不得校长要多多体谅。但请校长放心,那帮子顾一不顾二的糊涂虫,只不过是些混饭吃的无赖之徒,他们眼睛里只有银子,银子一到手,没有不了之局。俗话说‘来是是非者,去是是非人’,哪天拿住他们的不是,再就没有谣言出来了。吴校长宽洪大量,又足智多谋,事事必妥无疑,评估创优这样重大的事,意义非常,有您领导,定保成功。何惧几句谣言哉!”吴校长听完,满意的笑笑,回头看看小丽,小丽嘴角上也挂着满意的微笑,正弯腰下去,给李张倒茶。吴校长心想,和小丽虽未成双,却也海誓山盟,私传表记,已有无限风情了。那些谣言,横竖与自己有关,只藏在心内,不说与他人知道,终究是块心病,也保不住别人背后不说。索性趁机撒个大谎,传出去做个彻底了断,岂不省了今后烦心?想到这里,吴校长喊声“小丽”,小丽袅袅娜娜走了过来,和吴校长拉了手,倚在身边坐下。吴校长欲言又止的样子,喊了李张的名字,吞吞吐吐说道:“都道人言可畏,我老吴可是领教了。不过事实用不着雄辩。实话告诉两位,叫我怎么说呢?这事换了你们年轻人,一样不容易说出口!”看看小丽,又看看李张两位,显得很难为情,又似乎很是得意,扭捏半天,羞怯怯压低声音,又句句着重说道:“实话告诉两位吧,小丽是个处女,昨天晚上才见的红!是吧小丽?”说完,调皮中无限甜蜜,对着小丽眨眼睛。李张听了,又惊又喜,又感到一些难为情,一切醒悟之后,又齐齐恭喜吴校长宝刀不老,敬佩小丽坚贞如一。那小丽听了,先是不敢相信,继而神情恍惚,因心内怀着鬼胎,又猜不透吴校长的闷葫芦,脸上便红一阵白一阵,百般过意不去,又不能让三人看出什么来,便装做娇羞难抑的样子,放下茶壶,举起粉拳,在吴校长肩头捶了两下,捂着脸跑进房间去了。这里,三个男人放肆的打了一阵哈哈,又讲了些大丈夫威武不屈的话,夹浑带素,甚是开心不提。

小丽是处女的消息,当天就传到贾博士的耳朵里。来传话的人,绘声绘色讲完吴校长的原话,又用手比划着床单上桃红大小,立身发誓说是自己亲眼所见。唬的贾博士一愣一愣,倒怀疑自己和小丽的事情,原来是梦里不成?来人一把拉住他,指着他鼻子嗤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你还算男人?连我们的脸,也被你丢光了。你看人家吴老头子,埋在土里的人了,尚能见红,你倒腰杆硬朗,窗户纸都不曾捅破。再不要说自己是男人了!”贾博士无据可凭,又无言以对,羞愧难当,心内疑惑。再想和小丽耳鬓厮磨的时光,似乎就在眼前,恨不得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焚香礼拜,把小丽供着,怎么他吴然一句“见红”的谎话,就把这一切弥合抹平了?现在的一切,倒成了自己在败坏小丽的声名,至多也是白去献殷勤,那些天她对我赖死赖活,贵脚贱地,一转眼难道竟忘干净了不成?我如今有口难辩,竟糊涂了!为她弄得丢三忘四,惹人抱怨,竟是我扯谎,如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背着我嚼说我的,肯定不少,光溜溜我一个叫人恶心,好不怕臊!我们好了一场,虽不能别的,你小丽到底该记的我些情谊,不是我着急,人说的话戳我的心,难为你该替我想的周全,好歹我还要做个男人!你不说话,别人定说我竟不中用,连你都看不起我,别人越发看不起我了。悔不当初啊,那般恩爱,谁知白讨了没趣,脸都没地方搁了。你小丽素日心高,不把这点子事放在心里,脸上就真的过得去?如今吴然说的明明是谎话,你不开恩操心纠正,反倒袖手旁观,我的名声怎生遮羞?就这么胡乱想着,贾博士门都不敢出,生怕人的眼光刀子一样割他裤裆。

且说贾博士总记着小丽的好,心里一时难以疏远,那些好事之人,时常来往,无非是想着多瞧他些热闹。贾博士本是个聪明人,心里清楚,只是嘴上不说。他心里打算,只要小丽不说什么,吴校长那里不做什么,对那些红口白牙的话,就不必十分当真。他们想看热闹,只要你不给,他们就没的看,横竖不再和他们谋事,自己和小丽的事情,就与他们不相干。他们打听的再真再切,也只是些闲话,我这里不当真,少不得他们觉得委屈,所以且不提这事是正理,才周到。果不其然,那起人看贾博士不再悲伤恐惧,渐渐没了饶舌兴趣,又聚在一起吃酒赌钱,找别的乐子去了。再过几天,看看小丽吴校长那里没有动静,贾博士心里慢慢欢天喜地起来,心中更是念着小丽的好。虽说和吴校长有些尴尬,自己毕竟是赚了便宜,即便给些难看脸色,也是该当承受。何况在这之前,自己也有酗酒赌博,而且放荡不羁,有时还不把吴校长放在眼里,现如今他说几句难听的话,往自己头上泼些脏水,也不为过。只是那误课的事情,倒是实实在在的破绽,容易被人抓住的把柄,一时作成,终身为患。自此贾博士心中很是懊恼,不免心中急躁。想设法化解,一时又没有好主意,心里怨恨自作自受。除了小丽,再没有与自己素日契合的人,事到临头,才知道没个膀臂,不承望吴校长这么宽宏大量,不和自己计较,要不真下不了台阶。倘若认真计较起来,自己羞口难开不说,那起小人不知道怎样落井下石。想到这些,贾博士心里,对吴校长很是感激,对小丽更是感念。眼下自己无所作为,等事情转圜之后,一定得空去谢谢他们才好。

话说小丽自听了吴校长“见红”的混帐话后,心中甚是纳罕,毕竟自己和吴校长没同床过。和贾博士的甜蜜幽会,虽说事事妥贴绝无破绽,然人言毕竟可畏,吴校长是人不是神,怎会不起一点疑心?可看他行为举止,听他口内所言,却是毫无介意,对自己的照顾十分齐备,看自己的眼神处处称心,相见如一盆火,一口一声唤着宝贝。小丽知道,那些游手好闲专打听粉事的人,平时没多少机会去奉承吴校长,如今得了这样的口传新闻,正好乘机讨些便宜,哪怕只是露一点风声,也像立了大功一样得些赐赏。谁知老吴然这样高风亮节,风清气正,对小丽竟是越看越爱,越瞧越喜,不知怎生奉承才好。让那起小人大失所望,正应了俗话说的“谣言止于智者”。想到这些,小丽深感吴校长不尽,既护住了她和贾博士的脸面,又保全了一校之长的体面,毫不费力就平息了惊天波浪。由此,小丽更是神情体貌焕然一新,模样越发俏丽妩媚,直看得老吴然十分得意,百般恩爱,疼惜有加,恨不得立时搀入洞房,日夜颠鸾倒凤,怎奈年事已高,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体力实在不支,唯有一时兴起,聊作念想而已。不消细说。

眼见已过两个月光景,校园里一切如常。所有人心里都很失望,眼巴巴望着一台排就的大戏,一声锣鼓未响就结束了,真是扫兴。李闲农和张定贤他们,各怀鬼胎,争着做幕后导演,想借机推波助澜,谁知老吴然就是不肯配合,这里大幕未开,他那里早已谢幕。原想的戏一开场,彼此可以借机出口闷气,不期想一口未出,又添一大口胸中闷着。他二人同为副校长多年,二马同槽,早难相容,暗中少不了互相蹶踢,好在有吴校长不时喝住,才没有光明正大明火执仗打将起来。那一群青年才俊,看看没了波澜,更是失望之极。这些日子,小丽出出进进,上身只穿一件大红小夹袄,下着宽松萝卜裤,散挽乌云,满脸春色,更添随意潇洒,比平日更挺拔更有颜色。远远近近的人见了,个个眼球爆裂,心痒难耐。吴校长时常站在院子里,一边沐浴温暖的阳光,一边搂着小丽的肩膀,爽声笑道:“不管什么衣裳,一到了你的身上,就这样齐整有品位。由此可见,衣裳本身无所谓优劣,高低贵贱全在于穿衣裳的人!你说是不是?”小丽自然不好意思,略一低头,让吴校长觉得更是人不能及的温柔娇羞,心里愈添一份爱意。小丽知道,眼前这个形景,恐非长久之计,人就是人,再有修养,也免不了拈酸吃醋,没人能破这个例。眼下有创优迎评这等大事压着,吴校长大处着眼,一切皆可不去计较,等他腾出手来,事情可就难说了。倘若他真的为我操心,凡我过错,不论大小,一概原谅,我纵然粉身碎骨,也感激不尽无从报答。只怕他没这样的真心,多少还是要防严实一点的好。在吴校长这里,小丽毕竟年轻,一两句贴心话,就能哄得团团转。吴校长比谁都清楚,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只是不是时候说破而已。一来有创一流的伟大功绩等待着,二来小丽如此娇柔可人,不舍得松手给别的人享受,任她装着影戏人子上场,我好歹不戳破这层纸儿,别的人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这里,一切都比泰山稳当。那起人拿谣传取乐儿,只别在我眼前乐就行,否则可就是打错了算盘,到算帐的时候,可不要说我太难缠。俗话说“偷的锣儿敲不得”,那贾学文要是不懂事,胆敢走露一点真风声,看他有几个脑袋!若和我和气便罢,倘若有一点过不去,眼前暂且记下,日后再慢慢细算,总会叫你知道什么是厉害。贾博士素来知道天朝学官的无耻老辣,自己又是风月场中耍惯的,对眼前的静寂,和老吴然的深远算计,自然早有疑心,心里比谁都清楚,只嘴上一字不说。行为举止倍加小心,绝不显现一点轻薄,不给那些多事之人一丝机会。

日子稍长,贾博士耐不住对小丽的思念,又渐渐开始四处走动。一想到小丽那淫态风情,就浑身酥麻如醉,禁不住想去招她一招,哪怕远远的看她一眼,犹似在她身上任意挥霍过一般,只是恐惧吴校长的淫威,才不敢轻易就来。自己这样风流标致,偏要这样无声无息的消磨掉,心内实是不忍,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无以为乐。每到夜间,他就忍不住自己出身出力,想着小丽万人不及的**浪态,温柔和顺,哄的自己垂涎落魄,和小丽知疼着痒,如胶授漆,似水如鱼,一心一计,誓同生死,或枕边,或衾内,生出无限风流事来。快活完了,又把眼前的空气当了小丽,骂俏说她是块肥羊肉,只是烫的慌,再说她是枝玫瑰花儿,可爱却刺多扎手。就这么闹来闹去,闹的无法,便再一次去那巫山,和小丽行一场云雨之事。贾博士觉得,原来自己是醋罐子,眼下似乎成了醋缸醋瓮,一想到小丽伏侍的不是自己,就醋意大发,只没地方发泄。心里有时恨恨的,把校长府想成一座破庙,小丽在那里为自己清净守节,看书写字,学些针线,懂些道理,除此诸事不问,诸事不知。那老吴然满口无牙,一身是病,见了女人气都不敢出,成天家疯疯颠颠的,说的话人也不懂,干的事人也不知。因此没人怕他,只管随便。他贾学文进得庙来,径直来到小丽面前,俩人早情投意合,竟不管老吴然在也不在,朝拥暮抱,卿卿我我,寸寸时光,任意潇洒。等到清醒过来,贾博士又顿感失落。犹在夜间,环视孤衾独枕,好不寂寞,想着小丽来陪,又一时喜之不尽,叙些寒温之后,二人如鱼得水。在贾博士眼里,一到夜间,什么都变了小丽,个个难得标致,古今绝色,又可亲可敬。贾博士一合上眼睛,就见小丽站在他眼前,一丝不挂,扭捏作态,挤眉弄眼,招手叫他。贾博士心中一喜,不觉与小丽云雨一番,正在快活头上,又听得有人喊他,一睁眼,小丽不见了,喊他的人也不在。稍稍清醒,自觉汗津津的,底下已遗了一滩精,心中到底不足,便又合上眼,只见小丽又招手叫他,他又与小丽云雨一番,如此三四次,直到筋疲力尽,话都说不出来了。恍惚睁眼又合眼,小丽又对他招手,他刚要再次挣扎前去,忽听那喊的人破口大骂:“不要命了!留口力气端饭碗吧!”贾博士猛然醒来,知是一梦,却感身心异常疲惫。定睛看那喊声来处时,朦胧之中,分明见游教授游贱己站在那里!

这一惊非同小可,贾博士彻底清醒,睡意全无,意欲坐起来,和那游教授理论理论。后事如何,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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