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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番外?一条走廊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自从我和新院长沟通的机会越来越多,我似乎在雾隐医院里的地位也变得隐隐约约高了许多,最让我觉得受宠若惊的就是我不需要和病人一样严格按照时间进食,我可以随意选择吃饭的时间,甚至偶尔还可以和医生或者护工一起用餐。虽然雾隐医院的伙食已经改善了很多,但是医生们的食物那就好得不知道多少倍了。

那天我也是和一个护工一起用餐,吃完之后我端着餐盘打算送回原来的位置。

没想到我一回身撞到了一个医生的身上,剩饭和菜汤溅了他一身。

我下意识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您,您看您把大褂脱下来我给您洗一洗吧。”

那个医生端详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才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说:“你……是二十一号吧?”

我赶紧点头,说:“没错,没错,我是二十一号。”我心里一沉,这个家伙难道这么记仇?而且一来就说出了我的病号。难道他也是冲着之前那件事来的?

那个医生又说:“我很喜欢你的态度,那我就不叫你的病号了,我叫你许先生可以吗?”

这哪是和我商量啊,而且这种事也不需要和我商量,我说:“您叫我什么都可以。”

那个医生说:“那好,许先生,我感觉到了你对我的尊重,所以我也尊重你,今天这件事就算了,一件大褂而已,我自己洗就行。”

我心说这医生的普也太大了吧,原谅别人也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儿,但我还是感恩戴德地说:“那太谢谢您了,不过我还是给您洗一洗吧……”

医生摆了摆手,说:“这件事就算了,其实是你自己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我等下还有个会,先不和你聊了,如果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聊天的话我还真想和你好好谈谈。”

说着医生就走了,也没脱下那件满是油渍的大褂。

我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这时候和我一起吃饭的护工才走过来,问:“你认识王医生?”

我摇头,说:“不认识。”

护工问:“那你们聊了这么久?”

我说:“没什么,就是我把菜汤弄他一身。”

护工瞪大了眼睛,说:“那他没怎么着你吧?”

我诧异地说:“没有吧,他都没当回事儿,再说我都道歉了。”

护工点了点头,说:“你命可真大,这个医院里这个王医生以后你见着了最好绕着走。”

我不解地问:“至于吗?我都伺候过三任院长了,再说连老邬都没把我怎么样。”

护工小声说:“那不一样,王医生这个人睚眦必报,我跟你说不清楚,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说完,我跟着护工走到了医院深处的一间病房,那里面躺着一个病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浑身插满了管子。

护工说:“这个家伙在因为犯了点事儿,然后装成是神经病结果就暂时送到这里等待着鉴定,负责判断他是不是真的精神病人这件事就由王医生负责,没想到这个家伙对王医生出言不逊。等到王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之后他就成了植物人。”

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那那个医生是怎么做到的?”

护工耸了耸肩,院长也来瞧过病人,也没发现所以然,但是据给他诊断过的很多医生说,这个家伙应该是进入到某种深层的昏迷之中,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人为的,但是目前没有证据能证明。

我心里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幸亏刚才没得罪那个医生,难怪他说是我自己给了自己机会。

护工继续说:“每个医生看过他都试图用催眠的方式唤醒病人,但是病人只是偶尔给出反应。每个医生得出的细节都不一样,我们这些人闲来无事就拼凑出了一个很诡异的情形,我说给你听听。”

我真后悔他说完我没拒绝,然后我就听到了那个故事:

通常,每一扇门的后面都有一条走廊,通向这里或者那里。可是,这个世界总会有那样一扇门,打开之后你不知道它会带你去什么地方。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涌进了古良的鼻腔,他一下就坐了起来打了几个喷嚏。古良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的墙壁有点发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头顶一个巨大的吊扇还在有气无力地转着。一个医生打扮的人此时正在病床不远处的椅子上打着盹儿,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好半天古良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他想起来什么,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他长长松了口气,就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他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生怕吵醒那个打盹儿的医生。

窗外被夜晚涂得漆黑一片,只有窗台上那一束花让这紧张的气氛里平添了几许色彩。

古良把那束花从那个笨重结实的花瓶里抽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一边。随后,拿起花瓶狠狠地砸在了那个医生的头上。

一下、一下……直到那个医生没了呼吸,那个花瓶依然没有砸碎。我早说过,那是一个笨重又结实的花瓶。

古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古良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走去,手就要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应该已经死去了的医生。古良想起来,刚才花瓶砸在那个医生头上的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睡着了的医生笑了一下。

古良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

手刚刚接触到病房房门的把手,一股森寒的冷意顺着手掌蓦地窜进了他记忆的深处。

似乎是已经很久远过去,那时的古良还是一群整日喜欢嬉闹的孩子中的一员。在他们的世界里,天永远是那么蓝。

其中有一个孩子比所有人都小,古良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大家都叫他小五。

小五总是喜欢跟在古良的后面叫他良哥,古良却很讨厌他。

那一次几个孩子凑在一起玩捉迷藏,其中就有古良和小五。大家玩得都很开心,除了小五,因为无论他藏在哪里都会被人找出来。

小五开始低低地啜泣,那声音听得古良没由来的烦躁。忽然古良像是想起了什么,狡黠的的表情在他还稚嫩的脸上一闪而过。

他走到小五的身旁低声说:“走,我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小五蓦地睁大了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新的一轮游戏开始了,古良带着小五七绕八绕地走进了一间废弃的工厂里,他用一根捡来的铁棒撬开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后是视线无法捕捉的黑暗,片刻之后才看清那是通向地下的台阶。古良大步走了下去,小五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下去。

那是一座废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下室。在工厂还没有废弃的时候,古良的爷爷是工厂里的工人。爷爷经常告诉他要远离那座地下室,虽然古良不知道一座废弃的地下室危险在哪,但是那毕竟地下的东西,地上的人又了解多少呢?

古良对小五说:“谁都不会发现你藏在这的!”

小五看着四周一片漆黑,颤着声音说:“良哥,我怕!”

古良笑了笑说:“等结束之后我就过来接你!”

小五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走出地下室,古良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用力关上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森寒的冷意顺着掌心窜进了他的心里。

古良拉开病房的门,一阵夹杂着腐败气味的冷风顺着缝隙吹了进来。

古良打了一个冷颤,门外是一条幽暗的走廊,两边是各种科室。就像很多医院里的一样,充满了冷漠。不同的是走廊的墙壁上长满苔藓,看起来滑腻腻的,像是荒废了很多年一样,走廊里一个都没有,安静得像一张照片。

只有走廊尽头的那扇门的上方有一盏绿色的灯在幽幽地亮着,走廊太长,光线也太过幽暗,有的灯还在一闪一闪,古良看不清那盏绿色的灯上写着什么,但是记忆中那应该是安全出口的标志。

古良探出头四下张望了许久,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才小心地走了出来。身后那扇木制的房门重重地关上,竟发出了金属般厚重的声响。

古良头也不回地向走廊尽头的那盏幽幽的绿光走去。此刻的古良,心中只有对自由渴求,没什么可以阻拦他。

古良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每走一步发出的声响都应和着心跳的节奏,拨弄着他紧张的心弦。在这样的阒静环境里,古良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喧闹的夜晚。

太阳悄悄地躲到了地球的那一边。几个孩子也都各自回家吃饭了,小古良还在回味刚才游戏的细节。隐约中似乎忘记了些什么。

夜晚的风有些张狂的肆意,外面小五家人焦急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古良把身体紧紧地藏在被子里,小五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了怒号的风,还有厚厚的被子清晰地送进了古良的耳朵里。

回到家的时候,古良猛地想起来小五还在地下室里,他披上外衣向那座废弃的工厂走去。路上碰见了出来小五的父母。

小五的妈妈看见古良,慌张地问:“良子,看见我家小五没?”

古良看着他们迫切的神情,没有来地感到害怕,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快步的朝家的方向走去,将那小五父母的呼喊声抛在了身后。

夜越来越深,小五父母的声音也越来越撕心裂肺。

古良躲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黑暗中他想起了小五胆怯的神情,还有那句“良哥,我怕!”

古良默默地在走廊里走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在昏暗的灯光里已经看不真切。

古良注意到走廊两边的门上没有字,只有一幅图片代表那间屋子。比如他面前的这扇门上只有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一定是眼科。

古良看着那双眼睛,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寒意,这双眼睛他一定见过。他在记忆力搜索,却始终无法定格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现在,古良才开始觉得整件事有点怪了。

他走到下一扇门前,那上面只有一双耳朵,那也是一双他见过的耳朵。古良带着忐忑和疑虑向前走,不详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开始是眼睛、耳朵,然后是鼻子、嘴巴!被肢解的器官在古良的脑海拼凑出了一张完整的脸!

是他!

高中毕业后,古良没考上大学,在社会上游荡了几个月,口袋里只剩下了几枚硬币。

就在他为晚饭的着落发愁的时候,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古良突然打了一个冷颤,隔着衣服他竟然感觉到了那只手刺骨的寒冷。

古良回过头,一张陌生却带着点似曾相识的脸冲他笑着。

古良没好气地:“你是谁?想干嘛?”

那个人笑了笑说:“良哥,你把都忘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点都没变,走,找个地方咱哥俩喝一杯!”

古良一听有人要请他吃饭,心里一乐,含糊地说:“嗨,是你小子呀,这么多年没见去哪发财了?”

在一家不错的馆子里,那个人点了一大桌的菜,古良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了,也顾不得吃相便大快朵颐起来。那个人坐在古良的对面,只是笑。明亮的灯光把那个人的脸照的愈发苍白。

直到古良再也吃不下的时候,他才打着饱嗝说:“兄弟,看来你混的不错,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也给哥哥指一条吧。”

那个人又笑了,好像就在等他这句话。他说:“钱好说,关键是......”

古良急问:“关键是什么?”

那个人说:“关键是你有没有胆子!”

古良长出了口气说:“我现在就剩胆子了!”

那个人不说话,脸越来越白了,笑意也越来越浓了。

在一条阴暗的胡同里,古良和那个人躲在暗处,那是灯光与视线的死角。那个人告诉他,一会会有一个女人从这里经过,女人自己有一间店铺,每天她都会把一天的营业额带回家所在保险柜里,只要在这个女人身上狠狠捞一笔,够他们潇洒几个月了。

古良动心了,他狠狠地吸着烟,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猎物。暗红色的火光让他身边的那个人的脸一隐一现。

果然,一个有些上了年纪地女人向胡同里走来,古良死死地盯着女人手里那只大大的皮包。突然他像野兽一样冲了出去,在他碰到皮包的瞬间,女人近乎本能地护住了皮包。女人大喊:“救命啊!”

古良顿时慌了,心里起了杀机。他掏出别在腰间的刀狠狠地刺向那个女人,女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正巧一辆巡逻的警车从这里经过,看到了古良行凶的过程。

警察对古良喊道:“不要动,把手举起来!”

古良听到那个人喊:“良哥,想什么呢,快跑啊!”

古良如梦初醒,拔腿便跑,顾不得那个装满钱的皮包了,他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胸膛穿过。

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有警察在他身边查看着什么。那个人此刻正笑盈盈地向他走来,古良纳闷,难道那个警察看不到他吗?

那个人趴在古良的耳边说:“良哥,我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古良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这个人的阴谋,不过可笑的是他连这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他想,出去之后一定要给这个人一点颜色瞧瞧。

古良走了好久,他觉得离尽头那扇门的距离似乎始终没有变过。这样的想法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

此时,身边的墙壁上有一面镜子,上面用鲜红的字体写着“消防”,这样的消火栓在公共场所随处可见。

古良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也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担忧,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出这个走廊了。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他盯着镜子看了好久,总觉得那里不对,他用手摸了摸脸,镜子里的他也摸了摸脸。他做了一个鬼脸,镜子里的他也做了一个鬼脸。他扬了扬左眼上的眉毛,这是古良刚学会的动作,镜子里的他愣了一下,没有跟着他做。

古良怪叫了一声,打碎了那面镜子。他终于知道那面镜子哪里不对劲了,它只照出了古良,却没有古良身后的背景。

古良看着满地的碎片,那根本不是镜子,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玻璃。那刚才玻璃里面的是谁?古良已经不敢想了,他发了疯似的向前跑。

那一刻,跑不是为了逃离,仅仅是因为恐惧。

尽头那扇门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横亘在了古良面前。古良蓦地停下脚步,差点撞上。古良愣了片刻,一种被玩弄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古良伸手去开门,眼睛下意识地向门上那盏幽幽的绿灯瞥了一眼。

冷汗瞬间浸透了古良的衣服,他傻了。那上面写着的根本不是“安全出口”。

而是“停尸间”。

古良回了回头,来时的路已经淹没在了黑暗里,此刻他已经没有后退的勇气了,他把心一横,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停尸间的门。

就像是开足了冷气的冰窖,一丝丝凉意深入骨髓。

古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那是一个宽敞的房间,两边摆着整齐的床位,三个人并排摆在离古良最近的那个位置,宽大的白布遮住了他们的身躯。古良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密密的汗珠,他看不到白布下的任是男是女,是胖是瘦。但他能感觉到白布下暗青色身体刺骨的温度。

一扇门嵌在对面的墙壁上,光线顺着门上的玻璃透了进来,恍惚中还能看到往来的人影。古良心头一动。他小心地从那个人旁经过。

古良用力推拉,门却纹丝未动。透过玻璃,古良看到宽敞洁净的走廊里不时有往来的人群经过,他甚是能一眼认清哪个是医生,哪个是患者。

古良大喜,一时间竟忘记了恐惧。他大声呼救,却没有换来一个人的驻足。他用手猛地敲打门上的玻璃,那看似单薄脆弱的玻璃此刻竟结实地领他匪夷所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良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他放弃了。他呆呆地望着通向来时那条走廊的门,就像是在墙壁上硬生生地破开一样,极其突兀。人这一生可以去任何地方,可这停尸间一定是终点。此时,终点的后面又多处一条路……

古良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突然,他很像看看那三个家伙都是什么人。人恐惧到了极点总会做出一些荒唐的事。

他站了起来,向其中一个人走去。一把扯掉了盖在上面的白布,空气似乎倏然凝滞了。白布下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体态臃肿,腹部的伤口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古良没有表情地看着那个女人,他想: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更别说你现在已经凉透了。

那是古良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

古良将白布草草地盖住了女人的脸,向第二个人走去。

第二具尸的脸让古良愣了好半天,然后他才猛地意识到那分明就是自己的脸。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的惊愕,他分不清这是一场阴谋还是自己真的死了,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

突然,第三个人动了一下。古良听到了笑声,那是想忍却没有忍住的笑。

古良颤颤巍巍地扯下第三个人身上的白布,是他!

是那个人,是他在大街上认出了古良,是他要带古良找发财的门路,是他把古良卷入了这诡异的场景里。

那个人用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说:“良哥,你说的没错,躲在那个地方里,果然没有人能找到我……”

古良头皮像炸开了一样,那是小五的声音!难怪这个人让古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古良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小五?”

那个人笑着说:“良哥,现在我也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你别害怕呀……”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涌进了古良的鼻腔,他一下就坐了起来打了几个喷嚏。

古良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的墙壁有点发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头顶一个巨大的吊扇还在有气无力地转着。一个医生此时正在病床不远处的椅子上打着盹儿,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好半天古良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他想起来什么,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他长长松了口气,就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他用一个结实又笨重的花瓶杀了那个医生。隐约中好像看到那个医生笑了一下。

古良拉开病房的门,一阵夹杂着腐败气味的冷风顺着缝隙吹了进来。

古良打了一个冷颤,门外是一条幽暗的走廊,两边是各种科室。就像很多医院里的一样,充满了冷漠。不同的是走廊的墙壁上长满苔藓,看起来滑腻腻的,像是荒废了很多年一样,走廊里一个都没有,安静得像一张照片。

只有走廊尽头的那扇门的上方有一盏绿色的灯在幽幽地亮着,走廊太长,光线也太过幽暗,有的灯还在一闪一闪,古良看不清那盏绿色的灯上写着什么,但是记忆中那应该是安全出口的标志。

可记忆中,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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