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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摊牌

等到青胭第二天一大早来找我的时候,看到我瞪着眼睛坐在床上。就关切地问我:“怎么,没睡好吗?”

我说:“不是没睡好,而是我根本就没睡。”

青胭说:“要不要我和代理院长说一下,让他安排去市里的医院看一下你的手,毕竟那里的医疗设备和环境条件远比这里要好的多。”

我摇头说:“不必了,就算说他也不会同意的,他怎么肯让我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呢?你帮我去和副院长说一下,我想要见他。”

青胭心情沉重地点了点。

之前副院长就说过,我可以随时去见他。所以青胭没过多久就回来带着我去他的办公室走去。

副院长看到我的样子之后,并没有过多地感到意外,他指着我那条挂在脖子上的胳膊说:“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我说:“还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副院长说:“昨天的事情你也经历了,有太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没顾得上去看看你,你不怪我吧?”

这虚伪的家伙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赶紧回答说:“瞧你说的,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副院长说:“是啊,和保住一条命相比,一条胳膊受了伤就不算什么大事了。不过乔纳森太狠了,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招式。”

我想到昨天乔纳森杀死那个职业杀手时候的样子,干净利落又带着一丝杀戮的快意,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副院长又说:“不过我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我看了昨天被乔纳森杀死的那个病人,那个人身上有一个文身,乔纳森看过之后告诉我,那是属于东南亚某一个杀手组织的,所以这个人也是杀手。出了这样的事,我作为雾隐医院的代理院长脸上也没什么光彩,所以还是大事化小的好。”

我说:“你安排的很妥当。”

副院长笑着说问:“既然你对我的做法没什么意见,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处理的方式不合理而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呢?”

我苦着脸说:“我哪敢找你兴师问罪,我是来找你救命的。”

副院长挑了挑眉毛,问:“哦?有那么严重。”

我说:“乔纳森今天晚上会来我的病房找我。你说严不严重。”

副院长沉吟了一下,说:“这件事情乔纳森和我说过,他今天晚上要我关掉二楼的监控探头。他说他要取回张先生放在你那里的东西,拿到之后他就要离开雾隐医院了。我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说:“你不能答应啊,他不仅仅要拿走张百麟的东西,还想要关于金子的消息。”

副院长看了我一眼,有意无意地问:“那你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我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副院长说:“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希望你在乔纳森离开雾隐医院之前,你要保持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才好。”

我点点头,说:“我懂,我懂。可乔纳森这个人没人性的,要是他发起疯来,可不会管我知道还是不知道,他杀了我肯定比今天杀掉那个职业杀手要轻松得多。”

副院长说:“你容我想一想。”

我就安安静静地在这间办公室里等待着,等待着副院长会给我一个什么解决的办法。

良久,副院长说:“你想躲着他还是正面解决问题。”

我说:“如果能躲开他,我当然会选择躲开他。但是我明白,逃避不是办法,如果在医院之外我还有信息试试运气躲开他,可是在这间医院里,我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老鼠,乔纳森就是那只猫。他想找到我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到我被他逼得穷途末路的时候,场面就真的尴尬了,我觉得无论我能不能告诉他一些有用的消息,我都必死无疑。”

副院长说:“还算是个明白人。”

我说:“我不明白,我躲不开他,可是直接面对他还是一个死,否则我也不会来麻烦你。”

副院长说:“张先生藏在你那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心思和必要再掩饰什么了,我直言不讳地说:“是枪,一只老式的董猎枪。”说着,我用手给他比划了一下大概一米左右的长短。

副院长轻轻敲着桌子,在极力思考。他突然坏笑了一下。我知道他计上心头了。

副院长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走后,我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想不通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或许真的像神秘人说的那样,要对付坏人,只有用坏人的方式才最有效果。副院长和乔纳森应该算得上是我面对的最大的两个坏人,让他们狗咬狗,而我从中得利才是王道。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副院长才回到病房里。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副院长白了我一眼,说:“你那么紧张干吗?”

我尴尬地笑笑。

副院长说:“这个给你。”说着,他把那根长长的东西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根老式的拐杖,一头是弯的那种。

我拿着拐杖左看看又看看,怎么看也没看出一点不同的地方。我一脸黑线地问:“你是让我拿着这个去和乔纳森拼命吗?这倒是比筷子粗一点,就算是被他抢过去也没办法刺穿我的脖子。”

副院长哈哈大笑,说:“你误会了,这个不是给你的。”

得,等了这么半天,原来这个玩意儿还不是给我的。我真的是心灰意冷了,我说:“您可别玩儿我了,要是你不想帮我,我就再去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副院长不以为意地说:“去别的地方?你还能去哪?去找老邬吗?”

我还真的想到了邬先生,被副院长看穿了心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副院长说:“如果你想去找老邬的话,那就巧了。你手里的那根拐杖就是给老邬的。”

我问:“这个是给邬先生的?”

副院长说:“是啊,老邬毕竟是我的老师,学生给老师送个礼物是心意,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老邬的年纪也大了,正是需要这个的时候。”

我心说你们这个时候倒是开始上演师徒情深了,不过也得分个时间和场合呀,我现在一只脚都已经跨在鬼门关里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帮这个家伙送礼?

我总觉得副院长这个不伦不类地行为藏着某种深意,他这个人尽管变态了一下,但好在不是个无聊的人。

副院长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说:“你把这个交给老邬,老邬自然会教你怎么做了?”

这还是真是奇怪了,怎么又扯到邬先生身上了。可是副院长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问什么,既然他说邬先生会有办法,那我就不妨试一试。

在雾隐医院里,任何事情都不能用寻常的道理去理解。

我拿着那根拐杖走出了副院长的办公室,临走时副院长交待带我离开的护工,说:“直接带二十一号病人去见老邬,他要替我给老邬送一件礼物过去。”

护工听话地带着我向邬先生的病房走去。我拿着那根拐杖,怎么也想不通用这根拐杖如何说服乔纳森放过我。难道是不听话打他屁股吗?

在邬先生的病房里,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今天的报纸。这老家伙的待遇还真是高。

邬先生看到我之后恍然大悟地说:“哦,他们把我从外面叫回来,原来是因为你要过来呀。”

我点了点头,等到身后那个护工退出邬先生的病房之后,我才凑近他小声说:“是副院长要我过来的。”

邬先生挑了挑眉毛,问:“哦?这可真是稀罕事儿,他要你来干什么?”

我说:“当然是因为乔纳森那件事。”

邬先生又问:“关乔纳森什么事?”

我说:“今天乔纳森会去我的病房里找我,想要拿回张百麟留在我这里的东西。”

邬先生说:“那你就还给他好了。”

我说:“有那么简单我就不用折腾到现在了,他要带走的可不仅仅是张百麟留在我这里的那支枪。他要带走的还有金子的下落。”

邬先生说:“小伙子,你瞧,我说的没错吧,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我不告诉那些金子在哪里,不是要瞒你,而是在帮你,在救你。”

我说:“就是因为您没告诉我,我今天晚上才危险了,他要是从我这里没办法得到金子的下落,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不如您现在就告诉我吧。”

邬先生摇头说:“我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一旦乔纳森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那么你还有半点利用价值吗?为了封锁消息,他第一个要杀的人还是你。”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倒是真的,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我说:“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邬先生说:“小伙子,你还没说我那个学生要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说:“我今天去找副院长求助,希望他能有什么办法救我一命。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根拐杖,他要我送给你,说是为了师徒的情谊,也是因为您的年纪大了,需要这个东西。”说着,我把那根普普通通的怪招递给了邬先生。

邬先生看着那根拐杖,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副院长说,你见到这个东西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邬先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我说:“哪样啊大爷,您知道怎么救我了?”

邬先生说:“你刚才说乔纳森的老板留在你那的东西是支枪,什么枪?”

我有一次比划着描述了一下那支枪的样子。

邬先生点了点头,说:“这个东西我用不到。你还是拿回去吧。”说着,邬先生又把那根拐杖还给了我。

我拿着拐杖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我说:“大爷,你们就别再戏弄我了,一根破拐杖推过来推过去,没有人把我的命当回事吗?”

邬先生说:“你错了小伙子,我们其实都不希望你被杀死,他有他的原因,我也有我的原因,但是在这一刻上我们的观点是一致的。但是这个拐杖我暂时用不到,我还没有老到那个程度。”

看到我的情绪眼见着就要失控了,邬先生又说:“所以这个拐杖不是给我的,而是给你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他:“给我的?难道是你们都已经预料到我今天晚上会被乔纳森打断腿,所以提前送给我这个拐杖做礼物?还真是体贴啊。”

邬先生说:“别误会,如果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你的腿不会断。”

我半信半疑地说:“大爷,您是说乔纳森今天晚上不会对我做什么?”

邬先生说:“不,我是说如果乔纳森出手,绝对不会只让你断条腿那么简单。他会要了你的命。”

我真的要疯了,我在邬先生的病房里来回转圈。我说:“你们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要死了,都放弃我了?那一根破拐杖来戏耍我?”

邬先生说:“小伙子,你冷静一下,那个东西真的是给你的。”

我说:“既然是给我的,那为什么您那个学生还要我亲自给您送过来,他直接在办公室里告诉我这是送给我的不就好了?”

邬先生说:“这就是我那个学生的心机深重的地方了。因为这个拐杖是救你一命的关键,搞不好还会弄出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所以他不会直接教你怎么做,他毕竟说现在雾隐医院里的代理院长,而你也仅仅是个病人而已,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传出去的话是他的污点。所以他让你来找我,因为最清楚他在想什么,只要你把这个东西给我,我就知道这么帮你了。”

我急忙问:“怎么帮我?”

邬先生神秘兮兮地说:“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就是你把这个拐杖带走。”

这怎么又绕回来了?邬先生这个时候站起身走到我身旁,凑近我的耳朵小声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我越听越离谱,这分明就是赌博嘛。我抬起头,问邬先生:“大爷,这能行吗?”

邬先生说:“这是我的那个学生给你想的办法,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案。赌一赌喽。”

我说:“要是输了,我可就连命都没了。”

邬先生耸了耸肩,问:“难道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

邬先生起身敲了敲病房的门,门外的护工立刻打开病房的门,等着我出去。

邬先生说:“既然你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按我告诉你的方法来做吧。现在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时间还来得及。”

我叹了口气,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刚回到病房,青胭就在门外问:“志江,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没发生什么事吧?”

我说:“没有,一切都还好。对了你来的正好,能不能帮我找一把小刀来?”

青胭犹豫了一下问:“你要逃跑?”

我苦笑说:“用一把小刀就能跑出去?要是那么简单的话,我也不用在这里待到现在了。”

青胭也笑了,说:“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过了一会儿,青胭拿来了一把工具刀,说:“这是我从后勤部的同事那里借来的,你拿去用吧。”

这个真好,我点了点头,说:“能不能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青胭似乎看出了我神色的古怪,她说:“什么忙?”

我说:“今天晚上回家去,不要在医院里。”

青胭说:“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今天我见过副院长了,他承诺我今天什么都不会发生,所以我想你能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你在这里我陪我好多天了,我心疼。”

我不得不对青胭说个谎话,我不知道今天晚上见过乔纳森之后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我担心如果青胭在这里的话,一旦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会连累这个善良的女孩。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用生命来守护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就是青胭。

青胭狐疑地看着我:“志江,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说:“真的没有,我真的是看你最近这几天太累了,想让你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相信我,什么都不会发生,过了今晚还是一个崭新的明天。”

青胭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好吧,那我今晚回家,明天一早给你带点好吃的。”

我强颜欢笑说:“好,那我要多吃点。”

我和青胭又聊了一会儿,她这才离去。

从太阳下山开始,我就在病房里等着乔纳森,大概八九点钟左右,乔纳森真的来到我的病房里找我了。他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用钥匙打开了我的病房房门。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没有那么紧张,我说:“你来了。”

乔纳森点了点头,说:“嗯,你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

我说:“你来取百麟放在我这里的东西。”

乔纳森说:“我的确是来取东西的,但今晚我过来也是要和你道别的。”

我惊讶地说:“你今晚就要离开雾隐医院?”

乔纳森说:“是,张先生在欧洲那边的生意除了一点问题,常规的手段没办法解决,所以他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我打算坐今夜凌晨那一班的飞机过去,现在送我去机场的车就在医院外面等着我。”

我说:“那真是太好了。”

乔纳森笑着说:“怎么,你怎么希望我离开?”

我赶紧解释说:“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和我不一样,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不像我,这辈子或许都要被关在这间像监狱一样的医院里。所以一听到有人能离开总是莫名地感到兴奋。”

乔纳森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哦对了,张先生留在你那里的东西在哪里?”

我急忙起身,用一只手掀开病床下的草垫,从下面拿出一个用绸布包裹着的那支枪。递给了乔纳森。

乔纳森接过枪,我紧张地看着他。

乔纳森看了我一眼,说:“你我算是老相识了,我们算朋友吗?”

我赶紧堆笑说:“你三番两次地从死神手里把我救回来,我当然拿你当朋友。”

乔纳森说:“好,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就直说了。那批金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果然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我之前一直都觉得乔纳森这个人很乖张,但这个人的狡猾我刚刚才体会得到,他一见面现实和我寒暄,而我也真的放下了一丝戒备。等到他把张百麟的那支枪拿在手里之后,才跟我摊牌,问金子的事情,显然是先拿走我身边唯一的武器,即使我拿着枪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应该是把一切意料之外的事情都扼杀在摇篮里。

我说:“我之前以为我都和你说清楚了,金子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乔纳森摇摇头,说:“我没时间了,今天离开之后,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在潜入这里,而且没有张先生的授意,我即使再来到这里也不会拥有像现在这样的特权,所以我希望你明白,今晚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还想狡辩,但是乔纳森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有一种预感,只要我再否认,他很有可能就要翻脸了。

我想了想,说:“你没有去问问副院长吗?这个人应该知道很多关于雾隐医院的秘密。”

乔纳森说:“那个家伙知道的未必有我多,而我知道的肯定没有你多。所以就算是帮帮忙,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像我这样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挂掉了,而今天也很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我不想在外面临别的时候还要撕破脸破。”

乔纳森的话已经说得仁至义尽了,我要是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真的不识时务了。可是我不能说,说了他肯定会灭我的口。

就在那一刻,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违背我做人原则的办法。

我虽然不能出卖邬先生,但是我可以把祸水引到别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蒋津。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但是一来我已经别无选择,二来我也实在讨厌蒋津这个人,如果摆他一道的话,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打定了主意我就对乔纳森说:“好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一个消息。”

乔纳森问:“什么消息?”

我说:“就是关于金子的,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谁知道。”

乔纳森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问:“是那个老头子?”

我摇头,说:“不,是蒋津。”

乔纳森问:“蒋津是哪个?”

我说:“你见过的,即使那个很猥琐的病人,他是借了高利贷而没办法偿还才躲到这里的。”

乔纳森想起来那一天他还验证过蒋津进入到雾隐医院的理由。他问:“他这么会知道金子的事情?”

我把蒋津讲给我的故事做了一个改编,我说:“蒋津有一个同学之前被关在了雾隐医院里,这个同学的父亲就是当年运送那批金子的司机,后来金子不见了,而那个司机也疯了。当时就有人怀疑过这个自己就是藏匿金子的人。那个司机后来在雾隐医院自杀了,而司机的儿子,也就是蒋津的那个同学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被关在了雾隐医院里。虽然后来康复出院了,但是没过多久就死掉了,没有人知道他在雾隐医院里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分析蒋津的那个同学肯定是得到了金子的下落,因为藏金子的人是那个人的父亲,他们父子之间肯定有某种沟通的方式,那个司机用谁都没有察觉的方式把金子的下落告诉了他的儿子。至于那个人为什么会死,我也怀疑是蒋津的所作所为,他杀了他的同学,然后得到了金子的下落,这才是他潜入雾隐医院的理由。”

乔纳森问:“他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说:“他是想拉我入伙,他看中了我在雾隐医院的人脉关系,想利用我方便他在这里寻找金子的下落,当然我拒绝了。”

乔纳森问:“为什么拒绝?”

我说:“我还想多活几年。”

乔纳森说:“你很聪明。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发誓说:“如果有一句话是假话就让我永远被关在这里。”

乔纳森说:“好,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家伙,你千万要保密啊。”

我说:“我一定守口如瓶。”

乔纳森轻笑一声,说“即使得到了金子的下落,也要我从欧洲那边回来才能取出金子,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说着,乔纳森缓缓打开了包着张百麟的那支枪的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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