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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一个毫无新意的开头

走下去,活下去,与弟弟一同活下去。

这一信念是那般的顽强,强过了漫天的风雪,强过了可怕的冻伤,强过了一次次摔倒,强过了前路的绝望。

在那个漫天雪飘的日子里,兰多诺斯背着弟弟走在那到后来变得崎岖不堪的山道上,因几次摔倒擦伤了膝盖,腿部,和胳膊,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泥沙,那对曾如星辉般璀璨的蓝宝石也变得暗淡无光。但他没有再让查因受过一次伤。在那个时候,到底是自己的求生意志更强烈呢,还是拯救弟弟的欲望更强烈呢,兰多诺斯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了,甚至都没有余力去想到这个问题了。

走下去,活下去,与弟弟一同活下去。

鞋子被磨破了,兰多诺斯便赤着脚踩在被人走出来的路上。娇生惯养的双脚不一会儿就已经血肉模糊,与残忍的寒冷那自古以来不曾稍稍减弱的恶意汇集在一起,不一会儿就令他丧失了那部分肢体的知觉。但是不能停下,兰多诺斯依旧用着似乎同样已经奏起了冻伤的前乐的大脑努力向双脚发出了前进的指令,因为停下意味着自己和查因的死。嗯,我不愿意就这么死了,而我更不能让查因就这么死了。

这时候,支持他走完这段死亡之路的另一个重要的因素出现了。一股奇异的暖流从兰多诺斯的体内散出,与其说是人体的调节功能,不如说更像是某种魔术的作用。胃里冒出的暖流?兰多诺斯停下了一秒钟,脑子也在那一瞬间稍微清醒了一下。接着他便又接着开始一步又一步地迈起了自己的步伐,只是那宝蓝色的眼睛再次被一切他的记忆,情感,与自尊所点亮,狠狠地扇了前几秒钟的那个傻子一巴掌。一定要当面向他道歉,然后道谢呀!兰多诺斯心想。

风雪依旧,行人亦同,前路未卜,天道茫茫。

希斯尔塔·科里亚奇诺终究还是受了重伤。当约克莱再次见到这位一生压着自己一头的表亲时,已经可以轻松地挥挥手表示原本就没有起身的打算的病人可以免礼了。这就是希斯尔塔体验了一辈子的极致享受吗?他不禁还是感到了一丝嫉妒,不过想着自己还有长长的后半辈子可以享受这种顶尖的权力带来的享受,也就决定宽恕这个如今卧病在床命不久矣的罪人了。“哦,我的表弟,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的对手可是专业的私兵欸,像你自己这种挺着个大肚子的养尊处优的资本家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呢?哎,算了,看在你也是一时鲁莽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约克莱看着已经醒来了却还是说不了话的希斯尔塔哈哈一笑:“不过,那两个胆敢怂恿我的表弟的小混蛋就不能放过了不是吗?而且他们还不是科里亚奇诺家的人欸~就这么放跑了岂不是很不好?不过放心吧表弟!这些杂事就交给表哥吧,不劳您操心了!哈哈哈没想到族谱里还有这么好用的东西!哈哈哈!”

无视了希斯尔塔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和族谱后面写得明明白白的“要好生对待,送给一个好人家抚养”那句话,约克莱哈哈大笑着出去了。其实约克莱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甚至曾被人嫌弃太懦弱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无论怎么想都与他的本性不太相符。但或许正是来自周围的看法,希斯尔塔毫无节制的生活,还有其他什么因素对他的刺激,让他开始丧失理智了吧。而骤然得到权力,虽然不到希斯尔塔鼎盛时期的一半,更是令他的理智受到了进一步的摧残。结果就是,他的晚年说权力似乎还是没享受到多少,但疯狂的程度或许已经与胆敢说出人们所处的世界是像个橙子一样的球体这样的疯话的巴兹利尔·梅尔吉斯不相上下了吧。而之所以会变成那样,主要是因为他错看了一个人。

在那个年代的莱尔斯,男人是重要的,儿子自然是毫无疑问的继承人,但是女儿……对约克莱这种典型的守旧派来说,女人?那个漂亮的花瓶吗?也就这位还能算个人头罢了。总之,当他一边在脑中得意洋洋地想着自己同时除掉了希斯尔塔和他的两个继承人留一个克莱薇尔是多么的机智,一边穿过走廊准备给另一位表兄弟卡列·科里亚奇诺写封信让他封锁国境时,那位被留下的女子站在了他的眼前。

眼前这位女子是那样一个动人心神的典型科里亚奇诺美人,正是希斯尔塔的女儿克莱薇尔伦特·科里亚奇诺。自然垂下的暗金色长发已经到了脚踝,赤裸的玉足在夜色中显得那么晶莹白净,黯淡而坚强的脸庞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其实那一刻他的心也为那份烛光下的唯美与忧伤停跳了一下。“请让开道,女士。”约克莱秉持着守旧派的礼仪,自以为内心里的急躁是源于不屑,这已经与原来的他和当初他的父亲所期待的他大相径庭了:“我,约克莱·科里亚奇诺,还有重要的公文要签署。”

“我知道你的名字,阁下。”女孩寸步不让:“但我不会让你去要求首相封锁国界的。”

“哼,请不要自以为是了,女士!”约克莱那源于扭曲内心的火焰已经快要焚毁他最后的荣誉了:“我要封锁国界,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立刻站到一旁去,女士,你不过是个失势的小女孩罢了,认清自己的身份!”

“那些合伙起来才凭着拼人数放倒了一个肥胖的大肚子中年男人的精锐卫士?”克莱薇尔大概是平生第一次讽刺一个人:“我很好奇你都是怎么策反他们的。难道是用你的女儿满足了他们的身体需求吗?这也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在那天表现得那么虚弱了。”

“别以为你的这些嘲讽能顶些什么用,女人!”约克莱大怒,他本来是应该非常擅长应付这类问题的,侧脸上青筋暴跳:“你以为自己是在干什么……”

他没有说完,因为克莱薇尔已经吻上了他的嘴。

“我是来用我来满足你的身体需求的。”

那一刻约克莱·科里亚奇诺才真正发现这位天使般绝美的年轻女孩早已在不知道多久之前无声的俘获了他的心。两代克莱薇尔伦特都是被誉为天使的存在,而约克莱家竟只有两条咸鱼。哦,这柔软的香唇,怀中纤弱的少女,盈逸在鼻尖的清新体香。约克莱忘情地与克莱薇尔舌吻着,吸吮着少女初吻的味道,感受着自己的兴奋,脑中一切说辞早已烟消云散。

“……”嘴上还挂着一点唾液的少女看着他。

那一夜,两人随便找到了最近的一个空客房走了进去,然后便迅速在老男人的主导下脱了个精光,将就不曾使用的客房床板震得吱吱作响。那是少女的初夜,后续的处理工作可让约克莱费了一番脑筋。但那可不在那是的约克莱的考虑范围之内,或者就算考虑了,也会认为无所谓吧。

“请放过我的弟弟们吧。”刚刚破处的虚弱少女的呻吟让约克莱欲罢不能。

“哦,那你可得再卖力一些啊,宝贝!”

事实证明,兰多诺斯和查因对自己姐姐的崇拜是不无道理的。

可惜的是,在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他野外求生的第一个晚上,总算找到了一个小洞穴藏身了起来的兰多诺斯一直都没能知道这回事。或许就连后来总把“世事可知”挂在嘴边的某位综合学者都没能发现,反正他是只为兰多诺斯两个人的命运哭泣过,而没有提过克莱薇尔的事。

在那个夜晚,飘扬笼罩了半个阿伦塔特的大雪沉寂了,但因为刻意的控制甚至没有传出少女被窝的哭声响起了。那或许也是少女自能够自制以后的初次哭泣。总的来讲,还是欢快的人比较多吧,毕竟雪停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就连昏睡中的查因也似乎因为想到了什么好事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阿伦塔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PS:从下一章开始脏话预警......作者不想写脏话,但是......总之,希望有个心理准备,不要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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