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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被现实五马分尸

“接任……接任总经理了吧。还有他之前不是想收购一个人公司么,貌似……貌似也成了。”他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说起话来期期艾艾,还将视线留在了我不自抑攒着劲的手上,“周姐,你别这么激动啊。”

“啊,不好意思!”我匆匆收回手,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放。

他于是也尴尬地笑笑:“没关系。”

我们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忙碌着的温昊,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那个小伙子的肩,示意他先做着,随即转身向我这边走来。

很快,温昊便停在了我的面前,他先是打量了一眼那个实习生,又锁着眉看了眼我。“有空么?”他问。

我怔怔地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来。”

在这个北风萧萧的夜,温昊带我去的地方是崇江的大厦。

我不知道他的意图,也不知道在整个办公室焦头烂额之际,他是哪来得这番闲情逸致。事实上,我还有几分愠恼和担心,我害怕我刚才的欣喜若狂,在他眼里根本就是恬不知耻的小人得志。

“下车。”他冷冰冰地冲我发号施令。

我也心虚地接纳,下了车,合上车门,在冬天的尾巴里对着手心呵暖气。

“你真那么担心江程皖的消息你就自己问他去。”

我被他直接的话语惹出几分羞赧,冲着他就吼道:“温昊你胡说什么呢?”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知道。”

我当然知道,为了不多说多错,我暂时保持着缄默,只用凶巴巴的眼神盯着他。

他熟视无睹:“我那天找陈曼曼了,我跟她说我有个同事看上周小楼了,你说我那同事哪比得上江程皖啊,也不知道怎么不自量力到敢追周小楼。”

我心一下子就虚了:“那……陈曼曼怎么说?”

“她问我说,你都知道了?”

“该死!”我忿忿地低骂了一声,陈曼曼这个没原则的蠢货,一看就是诈她的话,竟然真能蠢到毫无意识地出卖我!

“你装啊!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周小楼你真是胆子太肥了,江程皖是什么人啊你就敢攀附!”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逼视着我。

我不是胆子肥,我是脑子瘦啊。

我忍气吞声地默认了他这番教训,然后可怜巴巴地抬起头:“都已经被他甩了了,你别说我了。”

“被甩了?”他语气软了几分,眨巴眨巴眼又道,“那你还那么关心这种人渣干什么?”

“……”

“你这么关心他,他知道么?”

“不知道吧……”

他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长长地舒出一声叹息,然后在寒风凛冽中钻进了车厢,并且连同我刚刚下车这一侧的车门一块儿拉了上。

“我不管你了。”就这样,温昊自己进了车中,隔绝开还留下了在晚风中伫立的我。确定门都关严实了,他从半开的车窗中探出了一只手,漠然地挥了挥,“江程皖就在楼上,他现在怎么样,你要真想知道就自己上去去问他。周小楼,这种金龟婿,就算被甩也别白甩。人家搞不好今天心情一好,甩你脸上就是一百万。”

他破现代的马达声响了起来,紧跟着还有他没能澌灭在马达声的一句话:“还有个事,哥没去找过陈曼曼。”

没去,找过,陈曼曼?

我石化的脸上立刻透出了不能无视的崩溃,周小楼啊周小楼……你特么是不是傻!

我还没从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走出来,就被不远处的争执声扯回了思绪。

我循声望去,那个方向并不是趋向崇江的方向,在那头的街角处,停着一辆宽敞的都市越野,两个人的声音该是从车后传来。

我双手还插在另一侧的袖子里,像个大妈一样叠着双臂挂在胸前。闻声来不及改变一下自己的搞笑形象,就鬼使神差地被吸了过去。

因为即便夜色甚浓,也阻止不了我认出,眼前的都市越野,就是江程皖的那辆揽胜。

随着我的脚步渐近,他们二人的争执声愈发响亮,打脸一样的响亮。

先是江程皖,掺着我甚少听闻的高嗓音与怒意道:“我的事情还没有轮到你去求别人!我不需要一个女人为了我去作践自己!”

“程皖。”紧接着是顾雅近乎哀求的声音。

结果却只换来他的一声低吼:“你觉着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么?邵书越因为你的几句话,像施舍我同情我一样,放弃和我舅舅的合作!你觉着我就会高兴了!他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同情我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就乱掉了。

明明几天前,顾雅还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口口声声只要我帮她这个忙,她就可以大义凛然地成全我和江程皖。

可如今呢?

我不知道江程皖怎么就误会成是顾雅求助于邵书越,让他成功地在和他舅舅的抗衡中胜出。我只看得见现在的事实就是,顾雅成为了他眼中的恩人,即便他责怪她,还是得感念她。

果不其然,我没有听清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但是在靠近之后,我很清晰地看见了他的怀中,紧紧搂着一个不是我的女人。

我轻微的夜盲症也在此时毫无眼力见地荡然无存,我甚至能看见顾雅嘴角噙着的笑,得意而幸福。恍惚之间,我觉着那应该是属于我的笑意,被她卑劣地巧取豪夺。

话说回来,老天爷也真不公平,已经给了顾雅那么美的面貌,为什么还要连带着我的幸福一齐化在她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蛋上呢?

我就这样站在车尾,静静看着他俩。

他们抱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

直到二人一起上了车,并且绝尘而去之时,我才做了一个小女人该有的反应。

——在车后哭了起来,嘤嘤嘤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哭了起来。

我真像是个神经病,前一秒还在为了他的功成名就而自鸣得意,这一刻就为了他的金玉良缘而衔悲茹恨。

我特么早该明白,爱情从来不是光看命数和荷尔蒙的东西,过程可以天马行空,怎奈结局,终究被现实五马分尸……

随着记者部连夜赶制的那期报纸的发行,我也认真考虑起了去北京的事情。

我不想计较什么了,如果江程皖真的是因为怕连累我而假意分手,那现在时过境迁,大可以找我重归于好。之于他没有这么做的原因,亦不过或是所谓情分真到了尽头,或是他终于明白了顾雅才是那个爱他爱到死的女子,而从来不我寡义薄幸的周小楼。

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去戳穿顾雅。

我和江程皖荡气回肠的沧澜,大抵早就被我俩挥霍得空空如也了。

所以,现在终于到了我离开得最佳时机。

不过就算真的去北京,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比方和陈曼曼道个别,比方找个中介把房子租出去,比方请报社里的人吃个饭。

一连好几天,我都在思考这件事情。主编那边答应名额先给我留着,让我慢慢准备就可以。

某一天我照旧去上班,在楼下遇见了江程峰,那一头桀骜的棕毛服服帖帖地躺在脑袋上,正微笑着和下车的齐诗云告别。

齐诗云挥手的时候微微侧过身,然后看见了我,在小棕毛还没开走的车前冲我招手:“小楼!”

她没穿高跟鞋,许是怕被人群遮掩,还微微垫了脚。

我却顾虑着过去和江程峰直接的尴尬,只客气地笑着,并没有走近。

只是我没有想到,就在我们的距离还没有缩短到咫尺之遥以前,那辆宝马驾驶座一侧的门自己从里被推了开,紧跟着,小棕毛便顶着黄灿灿的毛发映入了我的眼帘。

他伫在靠近马路的一侧,无视车来车往,将手插在口袋里,注视着我微邈而矮小的身影。半晌,他侧过身对齐诗云说了点什么,齐诗云便点点头,冲我挥了挥手就走了开。

支走她?莫不是又要打我!

我虎躯一震,不知该脚下钉钉一般杵于原地,还是很怂地撒腿就跑。正是我还在纠结之际,江程峰主动向我走过来,笑意明灭地看着我。

我只好谄笑着举起一只手,小幅度地招手:“嗨……嗨!好久不见。”

“两个多月,很久?”

“啊……不,不久。”

“对不起啊。”许是有些赧然,他探出一只手,在脑袋顶上挠了一下,“我之前打过你,还恐吓你,是我不对。”

“啊?”

我怎么觉着这个世界一夜之间变了性,包括富有心机的顾雅,包括翻脸不认人的江公子,当然也包括我面前这位突然从了良的纨绔子弟。

见我不说话,他又大大咧咧地凑过来半边脸:“你要是不愿意原谅我,可以也打我一巴掌。”

还有这等好事?!

我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虽然我不知道他如此性情大变是为那般,但是送上门的小脸蛋,哪有不狠狠抽上去的道理?

欣赏着这悦耳的一声,我解气地舒了一口气:“行,我原谅你了。”

原本摆出一副诚恳嘴脸的他,此时却惊愕地捂着半边脸,张大了嘴不置信地看着我:“给你打你真打啊?!”

我吹了吹手:“给我打我干嘛不打?”言罢我得意地笑了笑,“行,说吧,主动让我打一巴掌是图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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