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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什么狗屁爱情

遇到这样的时候,南义无处可逃。

他只能躲到阳台,无奈地叹口气。掏出烟包,不知其味地一根接一根抽。

话已经说到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坚持过头了。

对于一起的生活,或者方琪早都厌倦了。她之前还能忍着是因为时间还不到;现在,时间到了?她连忍都不用忍了。乐意就逗逗他;不乐意,就是一天没有一句话,或者话一出口就是恶语相向。

或者这个日子真是没有什么必要再撑下去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过法。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必要再撑下去?

他真的累了。

一直以来他也知道方琪那种思想。她总是认为,他陈南义是农村来的,跟她不配;是她下嫁他了。

不过一直也就是玩笑似的的说过,他也曾经顶过她说我是不配,不就因为我出身农门吗?但是我也211本科毕业我还初婚!看到方琪遽然变色,他适时住嘴,且知道说这样的话很伤她则以后则无论她怎么嘲讽怎么挑逗他都不再说了。

但是方琪和他的想法似乎截然相反。她是抓到什么要害就会反复给你扎刀非要你命不可的那种。有点像老家那边的擒蛇高手,总能捏到不同种类不同大小的的毒蛇的七寸,讲究的是一招致命;且不单掌握了这个要领,还次次乐此不疲,不怕你不受伤,就怕你不死。

正因为知道她是这样类型的人,南义还自知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能避免争吵或任何冲突的都尽量地去避免,所以才能有惊无险地相伴走了这一路。

而像今天,或者说从今天开始,他受够了,再也不忍让了,结果会是怎样?

结果就是干仗!

但像这么正儿八经地摔到台面来说这样互相伤害的话,历史以来却还是第一次。

也是不一般的第一次,是个里程碑吧。

近十年的关系走到这一步,也是差不多到头了吧。

半年来,方琪冷淡的态度,她的不让亲近,似乎都有了很明显的答案:她对他非常不满,而且已经在考虑她之前攻击他所说的那种后路了;要是说现在还没有什么行动,那是时机还没有成熟;但是事情发展只能是这个方向吧?否则怎么解释她的行为心态?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真的要分开,他陈南义有什么好怕的呢?

且不说有个现成的杜娟在等着,假设自己自由随时可以和她一起生活;就是没有,要再去找,又会有多难?他现在唯一的劣势不就是个工作问题吗?而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就从来不是问题好吧!

且不说他教过书,要去找个学校呆着多么简单;他还基本上是独力经营过贸易公司,还有全套的开拓市场的运营经验,他要随便找份工作有多难呢?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心悸呢?他有点想不通。

没有方琪,这个已经不当他是正常丈夫的女人,他真的过不下去吗?他真的已经到了离不开她、离开她就没法活下去的地步了吗?

可是他单方面过不下去又能怎么样?方琪已经不看他的数了。

在方琪眼中,他就是没有工作,就是没有收入——是,她也可能由此而被人说了些什么话受了什么气,所以,她就受不了了,气就都往他身上倒回来。

她一直也就这个气量。

当他能给她长脸给她带来荣光的时候,她恨不能把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她不还大言不惭地说过吗?她说你要是有出息,我天天给你洗内裤抠脚丫擦屁股眼都心甘情愿。

有这样想法的女人,当面对的这个男人不能给她荣光不能给她长脸不能给她的生活锦上添花甚至在她看来已经是负担的时候,还有什么情面需要讲呢?他的颜面,他的尊严,他的情爱,又有什么值得一顾呢?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有目的性,这么功利!但他似乎今天才知道。或者说,是今天才正式地放下高姿态去承认这个事实。

他以前所认为的爱情,认为方琪不避世俗爱的是他这个人——所以他死心塌地地跟着她走——不过是因为他有被她看上的可利用的价值罢了。所以一切都绕着那利用价值走。

而现在,这个价值不见了,或者已经用过了,就像盛宴后的那些残羹冷炙,可以不要了,已经变成垃圾了,该拿去丢了!于是连他这个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他就成了多余的、讨人厌的、被厌弃的、甚而是被糟践的那个了。她罔顾他的心情、感受、思想、尊严……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他的,出发点再明显不过,就是因为她压根不爱他!

至少没当他是个平等的人!

甚至根本没当他是个人!

所以她才会张口骂他“混蛋”、“种马”。

原来这些名词都不是随口吐出的,都是有根源的。

认识到这些,南义哑然失笑。

如此简单的事实,他为什么今天才看清楚?

不,他早都知道,他骗不了别人。

他何尝不知道,哪怕在三中同事的时候,他一个才入校一年的临聘人员,凭什么得到一个事业小成又姿色尚佳的女性领导的青睐继而得到她无私的爱情?人家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因为你帅就上赶着往你扑?她也不傻,也不是什么包子,凭什么就只会对你一味地倒贴没有所图?

所以应该说,他其实知道两人能走到一起的根本原因,毫不客气地说就是各取所需。

所以或者应该说,他为什么今天才有勇气来承认!

不是很明显吗?他早知道的,她因为被前夫家怪责不肯生二胎愤而离婚,看上他是拿来出气的;他自己呢?敢说对她的宠爱没有想法吗?

哈!

爱情!

他一直视为至高无上的爱情!原来狗屁不是!

而认识到自己的处境竟是这般的无望、可怜,南义有点欲哭无泪。

用母亲的话讲,原来自己这么不值钱!

之前母亲看到方琪的派头,曾经提醒过他,说这样的女人怕脾气不会很好,怕他受委屈;也说这样的女人心地可能不会一般,要他看着点。

只恨自己那早时体会不到母亲的话,剃头挑子一头热地冲下去,以致走到今天这一步。

现在,孩子这么大了;房子也一起买了摆在这里了;也一起走过了近10年时间,真的要结束这一切了吗?如果不是,那还能怎么走下去呢?

只能脱钩吗?

想想这个可能的脱的过程,南义却又心如刀绞;但是想到如果不脱,以后还是三天两头要面对这样的争吵冲突,更是昏死过去的心都有了。

既然方琪已经不打算回到以前那样的正常生活,拖下去也是没有多少意义。所以,就算他不想脱,又能拖多久呢?或者还是该考虑起来,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了。

他摆出以往常用的一个办法,就是现在解决不了的事情,先不去想他,多堵心都别去多想了,因为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浪费时间,而仓促做什么决定很可能会失误;他应该放一放,等心情平静一点再去审视这个问题,到时再拿主意好了。

万一,只能说万一,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呢?或者真如方琪所说的,他们的家庭生活没有任何问题,仅仅不过是他的生理那块待解决而已。如果,也只能说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家庭生活就是这样不时的小打小闹的,目前这些都是属于小插曲的……那他太早下结论也是枉然。

好吧,他对自己说,那就五一之后再确定吧。

他决定给自己几天时间放空一下,跟同学们聚聚,听听他们的生活见解或者可以借鉴一番,有必要再和桥勇或春旺聊聊——对,或者,五一后就到春旺那去,也好走开一下,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想法:如果还是离不开,那就回来,以后无论有什么委屈都受下去,因为还是要一起;如果过得下去,就不回来了,在那边开始新的生活。

嗯,就这么办。

想通了,南义心头就没有堵得那么慌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看看天时已不早,他起身打算回屋。

刚起来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微信视频的特殊音乐。

他拿出看,又是蓝色妖姬。他摇摇头,直接挂了,径直进屋。

小孩已经睡觉了,方琪也回房去了。

餐桌上绿色水晶果盘里还有一片片切好的西瓜和哈密瓜。南义拿保鲜袋把果盘装了扎了口放回冰箱,回来倒了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一大盅。

南义特意扫了一眼,她今晚没有关房门。

要是以往,看到她有意无意敞开的房门,他会赶忙洗漱进去就她;因为那是她的信号,说明她在等他。近期,她基本都是关门睡觉的。那扇门,就成了夫妻两人之间的一道心照不宣的屏障;关上了,就是方琪不想他接近,尽管她在里边未必真的会反锁房门。

但是今天,南义已经心冷了。他当没看见,直接回了书房,开起电脑随便浏览,也看看自己所发文字的效果。看得有点累了,他便起身去隔壁客卫洗澡,然后回来上床,不一会便已入梦。

早上他是被小孩的呼唤叫醒的。

优优推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说:“爸爸起床!爸爸起床!时间已经很晚了。”

南义被叫醒了,但是还不想起来,眼睛都不想睁开。小孩虽然说时间很晚,事实上她并不一定知道几点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对孩子说:“优优你去看下爸爸手机上面的时间是多少?”也趁机把她打发开,好不来扰他。

孩子依言离开了一会,然后又回来推他胳膊说:“爸爸,是8点21了。”

“哦。”南义应了声,伸着懒腰,准备起来。

他是没想到一觉睡到这么晚了,平时他都是7点左右起的。可能是昨晚有点心力交瘁,让他疲惫不堪,竟然睡过头了。

南义一边坐起一边和孩子聊着:“优优刷牙没有啊?”

“我刷了呀。我还洗了脸,上了厕所,喝了水。”孩子很认真地站在床头看着他动作,臂湾里紧紧地抱着前不久她生日时方琪给买的小白兔娃娃。

南义不忘夸夸孩子:“嗯,做得不错,爸爸也要向优优学习。优优吃早餐没有哇?”

“没——有——”孩子的声音拖得老长,一路跟着爸爸到卫生间看他洗漱,“妈妈去上班班了。她说让我等爸爸起来一起吃早餐。妈妈还说煲了爸爸爱吃的花生核桃瘦肉粥,等爸爸起床就可以喝了。哦,对了,妈妈还说给爸爸留了字条贴在冰箱上呢。嗯——还有,妈妈还说……呵呵,我想不起来了。”

看来一早上起来,方琪还真没闲着,做了不少功课,还交代孩子这么多事情。

因为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转达的,小孩一脸真诚的歉意。南义适时地给她鼓励和安慰:“没关系,优优慢慢想,可能一会就想起来了。”

整理完毕,南义牵着孩子的手走出冷巷往餐桌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桌上那叠红钞。就是他昨晚摔那的。他后来没理了,而显然方琪也不屑于去碰。

但是和他昨晚摔下的形状又有点不一样,似乎高了些。

他便指指那钱问孩子:“优优,你看到那钱了吗?”

孩子让你真地点头:“我看到了。”

“你动了吗?”

“我没动,我只把它齐整了一下,因为我觉得太乱了。妈妈叫我不要动,所以我不动。妈妈还拿了好多张钱钱出来放在那里哦。”

南义走过去翻一下,光这叠里都不下3000,而昨晚他从抽屉里应该是没拿完那一叠的——当然就是拿完了也没有这么多。

也就是说,方琪知道他今天要去同学聚会,特意给他留了钱!

或者还让他给孩子买个他丢掉的猫娃娃玩具?

他问孩子:“妈妈还说什么了吗?”

孩子指冰箱:“妈妈写在那里,你自己看。”

南义进厨房去,扯下冰箱上头的告示贴看。

果然是留了话,但是简单至极:

答应孩子的要做到,抽时间去买个猫玩具回来;出去时给孩子戴上太阳帽。

光看这个样子,或许可以认为昨晚的争吵又只是个小插曲而已。这和以前一样,每次把南义惹毛了,回头方琪又是用讨好的行动来表示她知道自己不对要他原谅了。

就方琪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你想她开口跟你说道歉那是百年难遇的。

南义也就不多想了,带着孩子喝粥吃蛋,然后收拾挎包,揣了个精美的彩色笔记本,还从冰箱里拿了半斤左右前几天才收到的指头大小的干香菇,又用透明塑料水壶装了大半瓶开水装包里,临出门还真不忘给孩子戴上太阳帽,并一张不剩地揣了那一叠钱入钱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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