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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得到关心的右派女儿

林攸兰的爸爸林文忠是新中国的功臣,是革命的战士,可就因为自己的耿直和忠诚被误划成了右派。

林文忠家境富裕,在中学读书时接受了进步思想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那时他还不到二十岁。利用担任学校学生自治会理事和学校服务部的部长的职务便利,他带了经费来到省城,在省城的进步书店买了一大批进步书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被开垦的处女地》等带回学校供同学借阅。

这些书当然不会摆在外面公开卖,要凭地下党人的介绍联络,到柜台后面的库房才能买到。但即使这样林文忠还是很快就暴露了身份。

林文忠离开学校参加当地游击队,经过短训后作为敌后工作人员又被派回省城从事地下工作,当年这个年轻共产党员的职务是铁西区敌后工作组副组长。

当解放军要解放省城时,林文忠根据地下党员搞来的党政军宪机关花名册,给他们寄出了几百多封《中共支队告人民书》。“就是在我的家里,我刻钢板,还有一个党员油印,而且为了不暴露,还搞来了几百个各式各样的信封。”林文忠对这事记忆犹新,“第二天省城里轰动了,都在说共产党来啦。”

在省城解放前夕,潜伏的地下党员开会,决定成立中共城市工作委员会统一领导,以迎接解放,林文忠被推举为城工委宣传部长。

解放后林文忠曾任行政公署统战部长,在统战部的座谈会上,他提出国家体制改革,关键是从中央到地方的分权问题,他提出国家应实行两院制,实际也是分权。因为从集权到分权,是社会发展的进步,任何国家都如此,集权在当今世界是行不通的。只有分权才能使我们的国家少走弯路、少犯错误,才能使我们的国家充满生机和活力。

可是林文忠就因为自己笃信的分权理论被打成右派,在农村下放劳动期间频繁地被批斗。

在挨批斗的人中有历史反革命白加亮,有现行反革命杨坤,再就是戴着“右派”帽子的林文忠,不过在历次批斗中早已成了“老运动员”林文忠受的罪最少。每次批斗白加亮和杨坤都是被人拳打脚踢、推推搡搡的弄上主席台,并且边有人控诉,边有人不断地殴打。而地下党出身的林文忠则把那时锻炼出来的忍劲和韧劲使了出来。每当批斗时,刚一叫到他的名字,他早已快步跑上主席台,自己挂上批斗的牌子,哈下腰;等到要他交代自己的罪行时,他主动坦白,表示自己的悔改之意。那些“革命积极分子”见他认罪态度好,当然也敬重他的识文断字、老实诚恳,也就不太难为他了。

林文忠父女就住在牛牛家的隔壁、小学校的后面。给人感到很特别的是他的院子里种了几棵竹子。这个地方的农村大多种些枣树、梧桐树之类的,还从来没有人种这个东西。小院收拾得很干净,比别人家都干净。另外,就是他家的书比较多。每天父女俩很少出门,干活回来就在家里看书。

林攸兰扎着两个大辫子,一看就是城里人,和乡下姑娘大不相同:姿态文雅,气质高洁,就像一朵生于幽园的兰花,安静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城里人比乡下人皮肤白,人家林攸兰就像俏脸似明月、皓腕凝霜雪的仙子;大家都叫她“林妹妹”,她确实就像黄梅戏中唱的“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就像从仙洞里飘出的一朵轻云,温润、清奇。

只可惜家庭成分不好,没人和她玩,也没人敢和她玩。林攸兰平常很小心,很少说话,从不和人开玩笑。但她有一双巧手,织的一手好毛线活。她织的毛线手套、棉袄领子是最漂亮的了。牛牛的二姐也是心灵手巧,和她年龄相仿,时时找她学习一些织毛线的花色和手艺,人家林攸兰也是不厌其烦、倾囊而授的教。不几时,牛牛的二姐就练就了一手熟练漂亮的毛线活;还有就是牛牛的二姐也有点文化,会看书,两人的共同语言就自然多了。后来她们俩成了最好的好朋友。林攸兰在小康村生活了七年,但她只有三个朋友,这也是幸运的了。除了牛牛的二姐,她还有一个埋藏在心里的好哥哥,还有一个下乡的知识女青年。其他人没人理她,没人帮她,反而歧视她,欺负她,凌辱她。

锦上添花固然让人高兴,雪中送炭才更让人难忘。

盛夏季节,北方的田野,铺展在你们眼前的是片片的绿色:成片成片的玉米地,绿油油得铺天盖地,将人们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一棵棵的玉米看起来,就像一个**归来的美丽的少女,头上插着黄色白色的头饰,在风中轻轻摇曳;绿色的连衣裙随风摆动,像是在轻轻起舞。还有一片葱葱郁郁的墨绿色的大豆,叶子都绿得发黑,仿佛挤一下,就可以从里面滴出墨来。

今天生产队里安排的是耪地的活,耪豆子地里的草,另外给豆子松松土也抗旱。

正在弯腰耪豆子的林攸兰扎着花手绢的大辫子一甩一甩的,圆圆的屁股一动、一动的……真是那么好看!

小伙子们都迷翻了。有几个小伙子为了在她面前显示就比赛谁耪得快,他们使出浑身的技术,锄头翻飞,如蛟龙入海,一会儿就耪到了头。耪到地头就能休息了,他们下了河,拨开飘在水面上的草叶,捧起清澈的河水喝了一个饱。

林攸兰初学乍练,耪得比较慢,人家已快到地头了,她还才耪了三分之一。

林攸兰可不敢喝河里的水,太不卫生。来地里之前,她喝了不少水,现在有点内急。她抬起头看了看还望不到边的地头,心里更急,就更想解手了。但她又不好意思向队长请假。就跑到牛牛的二姐那儿说:“我想解手!快憋不住了!你能帮我想队长请个假吗?”

“在玉米地里尿就行,不用请假!”牛牛的二姐直起身说。

当时在农村干活时,就在庄稼地里大小便。那些娘们刚走出几步,蹲在庄稼地里就敢解手,几乎能听见她们撒尿的声音。而一些小媳妇则害羞一点,跑得稍远些。那些大姑娘则几个人作伴跑到玉米地的深处。

林攸兰刚到农村,城市人文明的坏毛病还没有改掉。她怯怯地说:“我不敢!”

“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我也解不出来!”

“好吧!我给你请假!”牛牛的二姐看见队长正在不远处监督别人干活,就大声的喊:“队长!攸兰要去解手!”

“毛病不少!懒牛上套,不拉就尿!”这个队长是个有名的“孬种”,其实他知道林攸兰城市人的毛病:“黑五类分子就知道偷懒,耪到地头再说。”

林攸兰只得又附下身子继续耪了起来;实在憋的难受,委屈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耪地都是倒退着,林攸兰边哭边耪;忽然,觉得自己屁股碰到了一个软软活活、肉肉乎乎的东西上,好像是人的屁股;林攸兰吓了一惊。

“快去吧!”林攸兰看见本队的青年杨建设拎着锄头,通红着脸站在他的身后,自己身后的豆子已经耪到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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