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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穿廊玉涧喷红旭

第二天景芮溪夜班,一早我接到刘阿姨电话,叫我过去吃饭。我无所事事,没到十点我就过去了。

“你妈为什么今天留我和你吃饭?”

“撮合我们呗。”

“你妈才没你想的那么多,吃个饭又没什么。”

“这可说不准。”说完她又躺下睡了。

“懒得理你,睡死你。”我起身。

“你不走。”她紧拉着我的手。

“松开。我去看阿姨做饭。”

“就不松开。”

“好,我不松开。不是,说错了,是我不走。我到到楼下转转看你爸下棋去。”

“转可以的,等会,我去把门用钥匙锁了,省得你在我睡着时越狱了。”说完她一骨碌爬起来连鞋也没穿拿着钥匙把门给反锁了,“锁上啦。”她慢腾腾地大步往我这走,一个劲地得瑟。回到床边又一骨碌躺下来。

“服了你了,那你可把钥匙藏好了。”

“哦,对,钥匙得藏好。以你的人品我相信放这儿你绝对不会找的。”说完她便把钥匙塞进睡衣口袋里。

“你就不怕咯得慌。”

“不怕,而且会睡得很踏实。”

“你真有本事,都说医生是最有本事的,小心咯死你。”我只好坐在写字台前翻起我看的小说。

赵旭给范老伯上了药,撕了一块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好了,范伯,尽量别遇水,没两天就好了。”赵旭说,说完他欲起身,被范伯叫住了。

“就在这吃饭吧,赵……赵医生。你看都叫惯了,都换不过来了。范妮去做饭了,真是太谢谢你了。”范伯说。

“这是哪里的话,又不是来吃饭的。不了不了,还得上山去呢。”赵旭说。

“上什么山,就在这吃嘛。我都饿了,闻见姐姐做的菜了,我走不动了。”璟然说。

“你就知道吃,难怪……你的饮食宜清淡,要适可而止,不要逮到就是一个饱。想吃就留下吃一点吧,不能饿着孩子。”赵旭说。

“谁还说孩子啊,想当年我爹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建功立业了,我要是男儿,如今也驰骋沙场了。”璟然说。

“哈哈,这位家父好像是习武之人?”范老伯说。

“嗯,是的。习武之人不打诳语,我真的是饿了。”璟然天真的样子。

“好吧,范妮,菜做好了吗,可以开饭了。”范老伯吩咐范妮。

“就好了,爹。”范妮说。

“姐姐要帮忙吗?”璟然边说边往厨房去。

“不用,你坐着就好。”范妮说。

范妮就像知道有客人来了一样,准备了一桌好菜。范妮一看就是手巧的姑娘,要是一般人,肯定手忙脚乱了。早上现杀了一只山鸡,在鱼篓里收了好些小鱼,还有不少草虾,弄了青菜,还有不知名的豆角。

山鸡烧野山菇、溪鱼烧嫩笋、清蒸大虾、油炒青菜、干煸豆角。璟然看着眼前的,就差流口水了。

“哇,简直是人间美味。这简直叫我不要走嘛,看着都这么自然可口。山鸡烧什么菇,鸡肉晶莹剔透,小菇我吃了一口爽嫩柔滑;溪鱼竹笋,到底是没有污染的,鱼肉鲜嫩,肉质细腻,再加上雨后的春笋,脆香可口,这竹笋姐姐定是先用开水煮过一遍了,一点都不生涩;这虾也是,好美味。青菜和豆角也是绿色自然的,吃到嘴里一股清新的味道。”璟然说的头头是道。

“哈哈,这位姑娘对吃很有研究嘛。”范伯笑道。

“确实,也不看从哪出来的。璟然,再多的美味你都不可贪吃。记住我的话,要有节制。范妮,你也坐下吃嘛。别忙活了,够吃了。”赵旭呷了一口酒说。

“你不叫我吃,还让不让人活啊。吃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再也没有什么比我吃东西还要开心了。哦,对了,还有睡觉。”璟然有趣地说。

“我就来了。”范妮说。

“你不是吃就是睡。你也除了吃就是睡。你父亲就没教你练练武功?”赵旭和范老伯碰了个杯子。

“因为我是女的呀。可惜了,我倒想练来着。”璟然一脸无奈。

“难怪,你要多练练。师父平时教我一套拳法,你不是很想练武吗?那就在这多练几天,我可以教你。”赵旭说。

“真的?那我要谢谢你了。范伯给我倒杯酒吧。”璟然说。

“没想到你还嗜酒。酒活血,但不可贪杯。范伯给她倒一点点。她不能喝酒。”赵旭说。

“哪个练武的人不喝酒啊,来一杯没事,我能喝好几杯呢。”璟然说。

“怎么就没遗传点好的,还是一点点为好。”赵旭说。

此时范妮也坐下了,也要喝上一杯。于是四人同饮。酒后范老伯话多了些,多半是说自己带个女儿不容易,妮妮母亲走的早,俩人相依为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范伯想问问赵旭的意思,不知道赵旭怎么想。

“范伯的意思明白,赵旭啊,范妮姐姐蛮好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璟然喝了酒信口胡诌。

范妮借着酒劲红了脸,怪不好意思的。兴许她早已对赵旭的泛满了情思,心中早已起了涟漪。

赵旭只是不语,或者用其他的话打开了。都喝了酒,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家都趁着酒意换了话题。

午后,赵旭和璟然告别范氏父女,上山去了。

不时吹来清风,璟然一路欢笑。

“我想这只是我做的一个梦,一条一直通往山顶的台阶。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穿过,我在山下看你远行的背影,好似孤独的却又不失新鲜。来我的梦里吧,或将变成一条思念的长河,我在河的这头放一艘小船,任凭它在两岸青山间摆渡。在我的心里吧,让久未平息的织成一张网,我在船头等时间投入网中,打捞起漂流在河中的情谊。”璟然喝了酒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赵旭从没听过这种风格的诗,不禁打心里崇拜。

“这是什么?我从未听过。但听后感觉很好。”赵旭说。

“我不知道,在京城大学堂有几个同学这么做过,没流传开来。那时候我女扮男装,偷偷去学了几天。”璟然咧起嘴笑。

“哦,原来是这样。蛮好的,很舒服。”赵旭说。

于是几日,璟然和赵旭在东山脚下练气了拳法,张小二也将范伯的渔具拿到镇上卖。做市井买卖的,能说会道,后来大家都知道东山的医生叫赵旭,医者佛心,从此便传开了。

“在静止的时间里,我有我的世界。这是我不完整的明天。希望时间不会老去,让我感受年轻,希望韶华逝去得再慢一些,让我的故事能再写得完整。我站在风口上,臆想成为天空中的风筝。怀念在巢的时光,忘记自己已是可以张开翅膀的飞鸟。回忆风的方向,追向来时的路。”清晨璟然在东山上打拳,不时吟诵像诗又不像诗的东西。

“很有味道,京都大学堂都教这些?”赵旭一脸疑惑。

“是京城大学堂,京都大学堂也差不多啦。也就是一小股人聊得玩,兴起来的一个小众的诗吧。”璟然打趣道。

“无律无调,倒是听得舒服。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想法挺多。”赵旭说。

“那可不是开玩笑,我爹在我这年纪早已建功立业了,我就感叹下而已。我再也不是在我爹宠爱下的小鸟了,我要飞,追寻风的方向。”璟然说完,此时山顶起了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这是离天坑不远处的山顶,很明显能看见不远处的海岸线。海浪掀起惊涛,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不时有几只海鸟,在悬崖上盘旋。璟然的诗,起得也挺应景的。

“你容我想一想,我也可以试一试。突然有种感觉,我爱这个地方,我爱旭城给我的阳光、雨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我的心里。”赵旭说。

“好啊,我再打一遍,你想想看。”说完璟然继续打拳。

时间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或许留下了什么,不经意间或许也没有人能看得清楚。他的皮肤黝黑,眉宇间有一种气度,眉宽,眼袋很重,倒是看不出什么纹角,一身轻俗。

“又是一个多彩的春天,我依旧取山间的清涧,清洁你的慢脸。自然是你的素面,无妆也透着光鲜。山里的桃红为你修颜,玉兰花作粉扑,樱花作化妆棉,茉莉花作粉饼气垫。你的美丽开始初现,二月春风成了修眉剪。远山墨色连绵,犹如你浓郁的眼线。我用青春给你勾容,用热血给你涂上唇彩,我想我可以看到你的明天:没有丑陋,没有阴沉,不再默默而又小家子气。我希望你的妆美丽大方,哪怕在困苦中遇见你,都能幸福、微笑。我希望在你的年轻中慢慢变老,而当我老去再回想你的容颜,不后悔一生爱过。”赵旭一句一句地说,也思量了许久。

看到这里,景老师下完棋回来了,一个劲喊我过来聊天,景芮溪睡得很沉,我只好在她睡衣口袋摸出钥匙打开房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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