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也对，山茶也是茶。”老爷子说。郑丽娟当即也将自己那杯喝起来，品咂着，虽有些夸张但茶味只要能够接受其中的药味，还是留香生津，让人有精神气的。

杜老爷子没有说是不是要喝这种茶，长寿茶的功效要长时间饮用才会有，但杨强华所说的二十多老人都是过百岁的，那八九十岁的不是很普遍了？对于常人而言，延年益寿确实人人所想。郑丽娟再次提到，说要多弄一些长寿茶回来给老爷子喝，老爷子呵呵地笑。

坐这么一会，其他的话都还没有提及，却见保健医师过来，对老爷子说，“杜老，您该休息半小时了。”杜老爷子看了看医师，似乎不想就走，但医生却很坚决。杜老爷子手表是了下，说，“那还得服从领导的命令，你们先坐一坐吧。”

等杜老爷子离开，郑丽娟将手里的茶喝得快些，喝了后，咂吧着嘴，说，“虽说有些药味，也不是很难让人接受的嘛。我得先学了煮的方法，强华哥，你把方法写下来，免得到时弄错。老爷子这边我得多做思想工作，长寿茶多喝几年，那才见效果是吧。”

杜老爷子真要常年喝长寿茶，杨强华也会想法子弄来。这种茶在静水县不算太稀缺，只是配置齐全的长寿茶却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弄得到的。成本高，有些味药还很少。

杨强华不解说，将煮制方法在纸上写了，将一些温度控制、时间长短、药茶的香味也都写出来，才能够更好地掌控火候，完全将药效发挥出来。郑丽娟拿着这些方法反复地看，突然说了句，“姐姐，粤省不是有种凉茶，不也有着明显的药味？他们那时金银花味，没有长寿茶香。”粤省的凉茶主要是将“凉茶”的概念炒出来，之后打着降火的理念，让国人对这凉茶都接受了。杨强华平实很少喝饮料或凉茶，没有多少感觉。近来也有其他厂商，模仿粤省凉茶的做法，生产出绿茶和红茶的饮料来，销路却是给打出来了。

“绿茶、红茶的瓶装还不是跟在粤省凉茶的脚步，走出一条路子来了？强华哥，长寿茶完全可以将‘长寿’两字打出来，你们也生产一种凉茶，应该能够将销路打开的。你想，‘长寿’在国内有谁不想？而长寿茶不是虚夸，你说过静水县有二十多位过百岁的老人，这就是事实。”郑丽娟突然将思路转到做生意上，说得很兴奋，仿佛见到另一种人人追捧的新型饮料畅销的巨大业绩。

“长寿茶里的主味药在静水县那边产量不高，要搜找不容易呢。”杨强华说，郑丽娟所说确实很有前景，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

“产量不多，那不能发动全县栽种？甚至坊江市都来栽种，有什么不行的？建立自己的生产基地，进行批量生产，只要打开销路之后，什么样的成本都会给摊薄。”郑丽娟对这些大方向的运作上有着更熟悉的把握。“再说，真正的饮料用药，也不会完全照搬长寿茶的方子，更重要的是要这个名，将‘长寿’这个概念炒出来，那就是效益。至于药方怎么定，还得要做系统的检测。但要记住一点，我们卖的是茶，不是保健品更不是药，对不对？茶的功效有多大才吻合消费者的心理要求？广告上完全可定高些，而配方上完全可放低些，这些商业上的运作还不是现在就有必要讨论的……”郑丽娟兴致不减，杨强华听了后也觉得是一个绝好的主意。当然，要真正地实施这一构想，还要走很多的路。

杜老爷子再次走出来，听郑丽娟说得起劲，说，“丽娟在说什么？”“爷爷，我跟强华哥说将长寿茶做成饮料一定会大卖的，您说是不是这样？”

杜老爷子不搭这话，看着杨强华说，“昨天，我听杜健说陈家老头子手术后恢复得很快，比预想的要好很多，那老头子还不肯说出来，要保密？”对于健康，老人们会更加伤心也更直接地体会到的。“我一天到晚，精力还不及一个从手术台上才下来的老头子，你说这算什么事。”

“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着呢，陈老爷子至少要将养两年才会记得上您这身体。”杨强华说。

“将养两年？”杜老爷子说，看着杨强华，察觉到一些什么来。“说说看？现在我是整天精神不济，说一件事儿还没说完，又得休息养神，真是老不中用了……”老人心中的不甘与痛苦不自主地流露出来，对杜老爷子这种人，什么都能够掌控把握，唯独对自己身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衰弱，虽知道是客观规律但心里哪会这样甘心？

杨强华知道在杜老爷子这里不说说陈老爷子的事肯定过不去，当下笑了笑，说，“老爷子，爷爷身体能够恢复得快一是他自己看得开了些，精神上没有什么压力，这一点很重要。另外，我从家里那边请来一个朋友，用草医给爷爷擦洗身子，也有一点药效吧。”

“哦，难怪，陈家老头子打了埋伏，自然不肯透露出来。”杜老爷子笑着说。

“爷爷，姐姐说过，强华哥也会给人把脉看病的。”郑丽娟说，杜老爷子看着杨强华不接这个话题。虽说郑家兄妹都说陈老爷子恢复超乎意外，但要杜老爷子就完全相信，却还是难做到，也不可能对杨强华或他的朋友就有更多的信任。

“小伙子不错嘛。”杜老爷子说。“先说说你送给来的那个东西吧……”老爷子说着对杜健示意，杜健明白，当下将郑丽娟和孙玥都请到外面去，讨论这些事情即使是郑丽娟和孙玥都不能参与听闻的。

杜健回到客厅坐下，听杨强华在说，“……退伍军人里，有些没有把握好自己走入另一极端，人数虽不多，给社会带来的危害非常大，也是最难清除的。国外在这些事情上，比我们国家想得要简单，操作上却给我们一定的可借鉴的经验。黑水集团里有退役的将军，我们军队的政治思想工作经验远比其他国家做得好，完全可以将这些经验推广到保安集团中，作为军队人才的筹备和延伸利用，其中的价值高层肯定是看得到的。”

老爷子不说话，也不看杨强华，似乎神游于外，但杜健知道老爷子对这事情很上心。对军中的一些有才干、有潜质的人都非常地珍爱，而国家确实会在很多情况下都需要他们为国出力。只是目前的形势下，不可能将这些人都留在军中。要是当真出过组建这样一个保安集团，将这些人集中起来，即使养着对国家说来都是一种底蕴。

有潜质的军人，真要是回到社会上去，会有不少人不甘于那种种平淡或对社会的不公看不惯，自然而然地要用他们的能力来试图改变，这一过程很难掌控的。这些事情大家都能理解，因而对一些保安公司招收退伍军人入职，军方都不会干预，但杨强华所说的正喻保安集团在一些业务上，和职员上太明显地利用军人余力，自然会招致上面的注意和忌讳。

杨强华接着说了些具体操作和具体业务上的事情，听杨强华说，可让现役军官进到保安集团里对那些人进行管理，只是换一个名头，实质上这些人还是作为军人来对待的。今后，这支队伍完全可跟国外的那些雇佣兵一较长短，国家也会在很多敏感的问题上委托保安集团来处理，将政治风险规避开，有什么不可？

杜健心里明白，杨强华所说的事情在高层里大家都能够看到，只是，这样的事情该落到谁来出面做，今后的走向和国家、军队对这样力量的掌控要经过什么途径，都必须有严密的方法，也要让各方面都取得共识，才是最难以实现的。

没有说太多，杨强华简明扼要地将自己的方案说出后，杜老爷子也觉得疲累了，至于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此时也不知道。杜老爷子的态度虽没有说出来，但也能够体会到他对这事很关心，这就够了。或许，这也是杜健会代表郑家到医院探视陈老爷子的原因吧。

和杜健一起出来，郑丽娟和孙玥都院子外等着，见两人出来，孙玥走过来到杨强华身边，也不说话但能够体会到她的那种关心。杨强华在她手掌上轻捏了下，表是了意思。随即，杜健说请杨强华到会所去吃饭，没有将他们留在家里吃饭的意思。今天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人关注，至少陈望轩肯定在家里等候最新消息的。虽不知道杨强华到郑家是为什么，但能够进郑家的门，就是很好的一种趋势。

杨强华也知道不可能留在大家里吃饭，能够见一见杜老爷子，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陈老爷子身体恢复得让人意外而引动了他老人家的好奇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