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强对此也是有感触的，参军入伍，出来后遇上战友在情感上完全不同。当然，像刚才这个只是新兵训练时的战友，情谊上就淡得多。要是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那就不同了。更有一起面对生死，有过命交情，一辈子都不会消泯。

“如今，退伍兵很多人都很无奈，外出打工也难有遇上好机遇的。”宋强说，只有说到军人，他才会有些话题。

“是啊，这些事情大家都无奈。”蒋昕雨说。随即想到一件事，看着宋强说，“上次你说那地方有你战友、还是有你部下？”

“他们也不固定在那里，都没有联系。”宋强说，脸上的落寞之色没有掩饰，或许是他心里的一个无法弥补的隐秘。

杨国政看着，心里虽好奇，但没有问。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自己，有多少事情不能对外说？但日子总是要过，就像蒋昕雨说的：各自努力，各有缘法。

“国政，省城里有个地方，退伍军人比较集中，等有时间我们都去看看。你不是说手头资金不足吗，到那里确实很好赌一把。凭你的眼力，肯定能够赚。”蒋昕雨没有解释，杨国政也没有问。

第二天，杨国政陪着小妹在省城里玩，没有说到省城来做什么。

第三天下午，宋强跟他说，今晚有机会，要他准备。而杨锦保、龙永平和杨宁程也都有时间，让他们也准备准备，算是让他们放松放松。有些地方，先见识下对今后做生意也有好处。

晚饭后，宋强和蒋昕雨一起过来。见到杨国政后，蒋昕雨说，“今晚过去，都换一个名字，也化化妆变一下脸谱。国政今后要在场面上走动，更要注意。”

化装变脸型对杨国政说来是最基本的功夫，就算没有材料，也能够在短时间里将自己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生存训练，同样重要的就是换角色。蒋昕雨带来了些东西，杨国政很熟练地将杨锦保、龙永平和杨宁程都改变了脸型，他自己化装成为一个三十岁样子，不怎么起眼。蒋昕雨和宋强就用薄薄的面膜，贴上后脸型也就改变了。

“国政，今晚在省城地下斗场里有比赛，那里退伍的军人不少。”

“地下斗场？生死不限的那种？”杨国政自然知道有这样的存在，一些有钱人想寻求刺激，也有一些手里有权或势力的人，在背后操纵这些活动，以此牟暴利。只是不知道蒋昕雨带自己去看看，是不是单纯地看节目？里面有不少退伍军人，也是容易理解的，军人的体质经过锤炼之后，和普通人比要强不止一个等次。

对要化装前去，有些疑惑，“蒋哥，是不是很多人都这样？”“也不是，能够进到里面的人，都有来历，谁也不会将见到的说出去。不过，我们不想和他们沾边是不是？”

杨国政给自己弄了个名字，叫言正喻。杨锦保是老板，龙永平叫小五，杨宁程就叫成哥。

说是地下斗场，但却不是在地下里。出省城市区，走半小时车程，其实已经超出省城的范围。一幢楼前昏暗的灯，可杨国政在夜黑里看得清这是一栋五层的楼，从外面看很不起眼，接近后才发觉这里守卫很严。

有蒋昕雨带着，很轻松就进去了。天黑着，对杨国政说来影响不是很大，沿路都有人警卫，他们这些人静默地走，没有四处张望。杨国政将周围的地形暗地查看，分明是一处过去遗留下来的废弃的工厂厂区。

不知道遗弃了多久，地形显得复杂，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专业的，蒋昕雨没有对这些细说。杨国政边走边看，到哪里都要先熟悉地形，看好通道，记住后撤的路和情况，这是保命第一要务。

龙永平跟在杨宁程身后，看那样子对着后卫很好奇但又不敢多看，来之前，蒋昕雨也交待过。杨锦保是老板，昂首而走自然能够看到不少情况，但他夜视不怎么行，对杨宁程的情况不得而知。

进门时又有一道大门，至少是七寸后的钢板，要是将这门从外面锁上，里面的人想要出来难度之大可想而知的。而这种老式工厂的墙厚度也与一般的房子不同，从钢板门的开、合引动的响声听得出来。至少是两个砖横砌打实的那种，就算有大锤敲击，没有一定时间也不可能就破墙。

再过一个通道，忽然间掀开一道黑幔，黑幔后是通亮的一个很大空间，将上下三层楼都弄成一个完整的空间。进口在三楼，擂台却是在一楼。

这是一个和平时在影视里所见到的完全类似的场景，一个地下的比武擂台，而四周建有台阶围栏。擂台似乎比正规的那种要小两米，这样，对手的双方运动的空间也就小，对抗会更加激烈。

看着这样的擂台，杨国政琢磨不透是因为场地小还是修建者故意这样做。对标准的擂台，杨国政很熟悉，之前的训练科目里就有，经受的训练绝对不会比最严苛的拳手经受的强度小。也因此，一眼就能够看出这里的大小尺寸。

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男男女女，偶尔有尖叫声。那些显得癫狂的女子身边，肯定有一个看上去是成功人士或一股领导味的男人。龙永平等人早给这样的场景给镇住了，那种精神状态感受得到。

下到二楼，也就到看客的区域。一楼也有位子，但蒋昕雨说那里的位子弄不到这么多票。一楼更近擂台，更能够感受到擂台上那种力量与血腥，可想而知票价也会贵得多。

找到位子，几个人坐在一起，杨国政和蒋昕雨挨着坐，让龙永平坐在自己身边。这种场合里的人都很冲动的，就怕他与人有什么冲突。让宋强和杨宁程分坐两端比较稳重些。

蒋昕雨与不少的人招呼，看得出他用这样的脸出入这种场合也不是一两次了。在省城里，这种场所也是应酬的场合吧。坐下来后，蒋昕雨低声地给杨国政等人介绍，说每一场之间，都会有时间让大家看对抗着的双方，之后可以赌一方胜，甚至可以赌多少招数胜。下注后，赔率可不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