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平常喜欢看杂书而已。”

“对了，你不要学我的坏样！要是让我抓住你抽烟，还不抽耳光把你抽死，明白吗？”

“放心吧。”我知道他是对我好，何况我也早就习惯他的说话方式了，“能给我看看那种香烟的样子吗？烟盒也可以。”

黄海警官犹豫片刻，还是打开铁皮柜子，许久才翻出一包空烟盒——土黄色的硬壳包装，图案是十二只翅膀的黑色天使，后面还有古典时代的残垣断壁，可能是古埃及或古巴比伦，最上面印着“SATAN”字样。我仔细看过记在心中，便把烟盒还给了他。

“好吧，你的好奇心满足了吧？可以出去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1995年6月，你们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南明中学是寄宿制的，晚上要住在学校，你懂吗？叫申明的男生，在6月19日当晚没回宿舍，学校里非常着急地寻找他。第二天，他的父母也赶到学校，到处贴寻人启事，也到派出所报了案。因为几天前，同一个班里有女生被毒死，而这个男生因此被我询问过。6月1日，有个女生向老师报告，说申明可能去了附近工厂的地下仓库了。当时我刚到南明高中，立刻跑去旁边的工厂，赶在老师与家长之前，第一个发现了死者。”

忽然，眼前浮起欧阳小枝的脸庞，我的眼眶又有些发红了，只能低着头继续问：“那个女生，怎么会知道死者在地下仓库的呢？”

“她说在6月19日的午休时间，曾经听申明说起过地下仓库——学生们都管那里叫魔女区——才想到要报告老师的。”

刹那间，我真想大声吼叫出来——欧阳小枝，你在说谎！

006年，深秋，警察家的窗外，冰冷夜雨如注。

离开这间紧锁十年的小屋前，我在心底默默记下了贴在墙上的一个地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