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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白兰帮

“我认输!”一个壮汉趴在地上,看着停在自己额头上方一寸处的刀尖,虚弱地说。

张志延收回砍刀,攥着他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壮汉诧异地看了看他,脸色不太自然,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比他小了近十岁的青年竟然身怀绝技。

张志延冲他笑了笑,说:“你走吧!回家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不要再出来瞎混了!将来的竹园县会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壮汉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叹息,说:“谢谢你!”

这一阵子县里发生的变化,壮汉多少有些耳闻,他明白张志延的意思,那个所谓的龙帮不是他这样的人能抗衡的。

壮汉走出老远,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张志延,冲他友好地点了点头,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张志延看着他摇晃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短短十天,他们十二个人以强横的姿态横扫了竹园县近九成的帮派,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如今,只剩下一个帮派了,那是竹园县曾经的最为强势的帮派。

根据青龙堂提供的消息,这个帮派统领竹园县二十多年,帮内团结得像一块铁板。而且,这个帮派里有许多功夫高手,底蕴相当丰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不过这也是张志延疑惑的地方。

龙帮近来的动作已经弄得满县风雨,人尽皆知,可是却没有什么组织或者力量出来干涉,这也太不正常了!所以,可以想象的是,龙奎肯定用了什么手段。

这样以来,问题也就来了:既然龙奎可以解决这样的麻烦,而且他本身的实力又深不可测,那他还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地让他们出面?龙奎亲自出手不是更快更省事吗?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龙奎在培养他们!龙奎培养他们的处事能力,并且希望将来每个人能独当一面!

那么,这个老家伙的野心就很明显了!

龙帮的秘密自己已经知道了,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张志延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主人!”沉默十多天的陆金灵开口说话了。

“怎么了?”张志延心道。

“我感觉到烈日环的存在了!”

张志延心里一震,惊道:“什么?在哪里?”

“嗯——”陆金灵沉吟了一下,接着说:“好像离这里不远,但是确切在什么地方,我也感觉不出来!”

张志延楞了一下,突然想起那本书籍上记载的关于明朝晚期竹园郡的怪异事情来。

竟然是真的!张志延紧紧地握住拳头,眼中射出坚定的目光。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得到烈日环!

至于离开龙帮的事情,只有等得到烈日环以后再做打算了

想到这里,张志延不禁苦涩地笑了。龙奎这个老混蛋竟然只给他们下了一个命令就什么也不管了,剩下的让他们自己自由发挥。

丽馨大酒店,地处火车站附近,是竹园县唯一一个三星级酒店。

在一楼一间套房里,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老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视线没有聚焦着房间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过了半晌,他回过神来,抖了抖雪茄上快要掉落的烟灰,发出一声叹息。

“风雨欲来啊!”老人说罢,在屋子里踱起了步子。

这时,有人敲响了门。

“进来!”老人从新坐回沙发。

“白老!”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男子,一身结实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胀胀的,他恭敬地低下头,接着说:“除了咱们白兰帮,竹园县所有的势力已经被龙帮吞并了!”

老人平静地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让男子坐下,托起下巴沉思起来。

“白老!”过了许久,男子有些沉不住气,他急切地说:“不如跟他们拼了……”

老人抬起手掌,打断了他的话。

“少强,你还记得当初我组建白兰帮的目的吗?”老人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男子楞了一下,诧异地看了看老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白老在这种局势下会问这样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来,不过他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人的面色一肃,沉声道:“当初我还没有出道的时候就是一个要饭的!”

男子地下了头,很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惊讶。这些事情他以前听说过,但他并不认为听老人自己亲口说出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相反的,他觉得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老人目光迷离,想起了曾经的风霜岁月:“那个时候,我看着身边好多孩子和自己一样,没有干净整洁的衣服,没有香甜可口的饭菜,甚至连一张可以安稳睡觉的硬板床都没有!我在想,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所以,我开始用心观察身边的每一个有钱人,为什么他们能天天吃山珍海味,为什么他们能开着小汽车,为什么他们能穿着华丽的衣服……”

老人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后来,我渐渐地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有关系!想在这个世上立足,而且还想要过的舒服,你就得有自己的关系网!关系网越大,你就活得越舒服!”

男子点了点头,他很赞同老人的话,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没有关系寸步难行。

“想到这里,我很绝望。我不过是一个要饭的,连大声说话的权利都没有,我怎么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关系?”此时,老人看上去有些激动,他抽了一口雪茄,等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才开口:“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所以,我找了另外七个孩子组成了一个小团伙,靠拳头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今天你所看到的这一切,”

老人看着男子,平静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感伤:“今天你看到的这一切,都是我们兄弟八个用拳头甚至是生命换来的!只可惜,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老人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呼吸,那些峥嵘岁月早已不在,曾经的兄弟也天人两隔。

男子神色黯然,想起那个死在敌人手里的伟岸身影,不禁眼眶发酸。这八个人里有一个就是他的父亲,只是在他四岁的时候他父亲就死了。如今,他连父亲的容貌都记不清楚了。

他恨,他恨老人,甚至于恨所有的人!当初要是老人能够拼着白兰帮的基业不要,他的父亲就不会死去!所以,到现在他也不肯喊老人作“伯父”,哪怕是一声都不肯!

过了许久,老人睁开了眼睛。他已经恢复那种止水般的平静了。

“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没有救你的父亲!”老人轻轻地说。

男子身体一震,头低得更深了。

“可是,我若去救你的父亲,白兰帮一百多条兄弟的命就保不住了!我白某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忍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一百多个兄弟惨死在自己手里!所以,为了大局,我放弃了你的父亲!我想,如果当时你在我的位置,也会这么做的!”

男子哭了,他的肩膀轻轻抖动着,压抑的哽咽声渐渐响了起来。

老人看着他伤心的样子,伸手抚摸着他的头,低沉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的!”

“呜呜……伯父……”男子终于哭出声来……

老人慈祥地抚摸着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坚定地说:“将来我也不能肯定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你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面的钱足够你一辈子花了!这白兰帮虽然从没做过违背道德的事情,但存在时间长了也是一种罪过!”

男子的身体一抖,停止哽咽,用红肿的眼睛看着老人:“伯父,您……”

“唉!白兰帮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还是解散的好啊!”老人萧瑟地说。

男子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推开老人手中的银行卡,坚定地说:“不,伯父!我生是白兰帮的人,死是白兰帮的鬼!”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温和地说:“你这是何苦呢?”

晚上十点。

张志延一行五个人开着汽车向丽馨大酒店驶去。

龙奎并没有告诉几人过多的信心,他只是说丽馨大酒店是个值得关注的地方就撒手不管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张志延变得激动起来。

汽车离丽馨大酒店越近,陆金灵对烈日环的感应就越强烈,甚至在汽车请在酒店门口的一刹那,陆金灵说说出了一句让张志延久久不能平静的话来。

“烈日环就在这座房子里面!”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志延差点没叫出声来,他知道烈日环就在竹园县,但是他从没有想过,就在今晚,他就能见到那传说中的八神器之一!而且,还很有可能得到它!

巧合吗?是的!太巧合了!简直令人难以自信!

“欢迎光临!”服务生躬身客气道。

张志延点了点,领着其余四人进入了旋转门。

一尘不染的地面,摆放有序的家具,还有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张志延看着眼前的一切,真的很难想到它就是白兰帮旗下的产业。

见五人站在大厅中央,立刻就有一个服务员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张志延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容貌端正,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整个人看上去庄重而又亲和。

“哦,给我们来五个房间吧!”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服务员把张志延等人带到柜台前,详细地介绍着酒店各种优惠活动。

张志延对这些活动并不是很在意,他们是来执行任务的,当然不会为了这些小钱坏了心情或者耽误了时机。他随便选了三楼的五个房间,交了钱带着四人向电梯房走去。

“叮——”电梯里冲出一男一女,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身休闲装洁白若雪。

“素秋!”男子小跑两步,抓住女子的手腕。

“你放开!”女子挣脱他的手,寒着脸说:“文少强!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的,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见!”

男子听到她这样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儿。

过了片刻,那女子走得远了,他才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张志延想着,也许是两个情人在闹别扭吧!

五人乘电梯登上三楼,进了张志延的房间。

关于白兰帮,他们得到的消息很有限,所以在行动前,他们必须商量好每一个细节,以免发生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情来。

但是,身在白兰帮的据点,自己的一举一动很可能就在对方的监视之中,而且丽馨大酒店那么多房间,总不能一个个地试过来吧?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不但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还会打草惊蛇。

可是,如何才能知道白兰帮高层的确切所在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有人敲门。

张志延有些惊讶,这里是酒店,而自己比较熟悉的人都在眼前,那么会是谁呢?

答案很快揭晓了。

张志延看着门口一身白色西服的老人,眼中闪着警惕的光芒。

老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微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礼貌了!你难道不知道把客人堵在门口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吗?”

客人?张志延可不会认为这个老人仅仅只是客人那么简单。

他挑了挑眉毛,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进!”

老人信步走到客厅,也不客气,在柔软的高档沙发上坐了下来。

“敝人姓白,你们可以叫我白余锵,或者叫我一声白伯父,我会更高兴的!”

白余锵?白兰帮龙头?张志延皱了皱眉头,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没想到白兰帮的帮主会亲自到访,这面子可是给得够大啊!

看着五人吃惊的样子,老人微笑道:“你们不用紧张,我来找你们,是想和你们谈谈合作的事情。至于我的诚意,我一个人来足够证明了吧?”

果然是老江湖!这种风范,恐怕一般人是学不来的吧?

张志延点点头:“好吧!既然这样,大家说话也不用绕什么弯子了!你想跟我们怎样合作?”

“很简单!”老人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为了这个目标,你们可以不择手段。那么,我白兰帮成全你们!”

张志延皱起眉头:“您的意思是——解散白兰帮?”

白余锵叹了一口气,点头说:“是的!龙帮的实力强到超乎我的想象,即使是两个白兰帮也不是对手!所以,我没必要让手下的兄弟们去白白送死!这样的条件,不知道你们是否满意呢?”

张志延伸手托住下巴,心中盘算起来。

坦白说,张志延也不情愿看到两帮人厮杀,混混儿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一条命,这么随意的乱杀是会遭到良心谴责的!当然了,一些没有良心的人是不会这样想的。

但摆在眼前的问题是,龙奎会允许他们这样做吗?

不过,他随即释然了。既然龙奎把事情交给自己去做,那么自己就有权利做这个决定。

张志延看了看同行的四人,点头道:“我同意白老的意见!”

李小虎自然是不用提了,他是无条件地支持张志延的。

剩下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脸上犹豫不决。在被注射基因药水前发生的那血腥的一幕让他们本能地对杀戮产生了抵抗,甚至至今想起那样的场景还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我们也没意见!”三人齐声道。

“我不同意!”一个男子突然推开门,大声道。

“少强!”白余锵脸色一寒,斥道:“胡闹!在你眼里只有‘白兰帮’这两个字吗?是白兰帮重要还是二百多个兄弟的命重要?”

文少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隐约的,他也感觉自己的坚持是不值得的。不过,他很气不过眼前这五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家伙竟然能把偌大一个白兰帮吃得死死的,当下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冲向了张志延。

“手下留情!”白余锵来不及阻拦他,只得冲张志延打了个招呼。

白少强迅速冲到张志延跟前,一个右勾拳打向他的太阳穴。不过,看着张志延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妥。

这家伙的反应,太平静了!

果然,就在白少强的拳头将要打到张志延的太阳穴时突然停住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麻,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喘息了几分钟,白少强才慢慢地站起来,此时,他眼中已经少了许多锐气。

“我知道你不服气,”张志延盯着他冷冷地说,“但是没有相应的实力,只能是螳臂当车!”

说罢,张志延对着面前的桌子打了一拳。

“轰!”坚硬的大理石桌子四分五裂,巴掌大的碎石散落一地。

文少强瞳孔收缩,死死地握住拳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好了,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那我们就告辞了!”白余锵见事情得到完美地解决,拉着文少强离开了。他害怕自己死去的兄弟的遗孤一时冲动惹怒了张志延等人,那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白老,我送送您吧!”张志延看了李小虎一眼,连忙跟了出去。

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关于白兰帮的问题,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对于白余锵这个冷静而又睿智的老人,每个人打心底里生出了佩服之情。拿得起,放得下,这样的人没有理由成不了大事,而且,解散白兰帮这样的魄力,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拿得出来的。

送走白余锵,已经是凌晨零点了。张志延回到房间里与几人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其余四人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只是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却没有睡。

张志延关上灯,坐在沙发上抽起烟来。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凌晨一点。张志延掐灭烟头,轻轻地打开房门,侧耳听了半天。他见外面没有动静,悄悄地乘电梯来到一楼,向大堂深处的后门走去。

正在值夜班的服务生见是张志延,对他点点头,轻轻地为他打开了房门。

穿过房门,一条十多米长的走廊通向前方拐角处,两边墙壁上白色的瓷砖如同镜子一半,映射出张志延的身影来。

张志延来到拐角处,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身子。

一个棕色的木门!

就是这里了!张志延快步走到门前,伸手在上面敲了敲。

开门的竟然是白余锵!

“呵呵!进来吧!”白余锵温和地说。

刚一进门,张志延就愣住了。只见二百多平米的房间里,三面靠墙跟别摆放着一只三米高的储物架,每一只架子上都摆满了文物,比如青铜鼎、青花瓷器、陶罐、砚台等等,许多东西张志延见都没见过。

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文物展览室了!

白余锵把张志延让到沙发上坐下,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解释道:“呵呵!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赝品,值不了几个钱!放在这里,无非是为了欣赏!”

张志延点点头,这些文物若全部都是真品,那价值就难以估算了!白兰帮虽然有钱,但还没有富到这种境界!

“不知道小兄弟看中了哪一样啊?不过没关系!你尽管挑!”白余锵指着几只架子,豪爽地说。

张志延也不客气,走到最西面的一个架子旁,细细观看起来。

实际上,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他就不停地和陆金灵在交流着。

“嗯?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

此时,若有人看见张志延的脸孔,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是双眼被一层淡淡的金光覆盖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妖异。

白余锵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张志延,他在找什么?

突然,张志延走到北面的架子旁,伸手向第二层的一个事物抓去。

“你确定是它?”张志延心中疑惑道。

“是的,主人!我确定!”陆金灵的语气出了激动之外没有任何动摇。

可是,眼前的东西怎么看都是一个……生锈的铁块!对!就是生锈的铁块!那砂锅大小、坑洼不平的造型,那依附在表面的黄褐色物质……

唉!神器就是神器!每一把都有独特的造型!

张志延无奈地笑了,在这里肯定不能滴血认主,可总不能让他拿着这么个铁坨子四处招摇吧?

“找个没人的地方,您可以把它放到离魂界里!”陆金灵的话让张志延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白伯父,就这个吧!谢谢您了!”张志延晃了晃手中手中十多斤中的铁块。

白余锵一脸古怪,又惊讶又想笑,他怎么也想不到张志延会选这么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东西。

“你真的选好了吗?”

张志延向上勾了勾嘴角,点头道:“是的,伯父!”

“爸!深更半夜的,您在这干嘛呀?”一个白衣女子推门而入,撒娇地搂住了白余锵的脖子。

是她?张志延有些意外,居然是在电梯口碰见的那个叫做素秋的女子!

“咦?”陆金灵京道。

“怎么了,陆金灵?”

“我觉得这个女子好熟悉!让我想想……对了!她……她就是……”说道这里,陆金灵突然没了下文。

“她是谁?”张志延追问道。

“那个经常让你头疼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女主人,您还记得吧?”陆金灵怕他头疼,可以避开了那个敏感的名字。

“什么?”张志延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心中连连惊呼:“怎么可能?怎么……难道她也……”

“是的!她就是绿娥的转世!”陆金灵语不惊人死不休。

是玩笑吗?不是!

发生在张志延身上的一切都证明了那些玄虚莫测的东西是存在的。

“爸爸,他是谁啊?”白素秋看着张志延低声问。

白余锵溺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她是爸爸的一个朋友!”

“朋友?”白素秋有些诧异,她父亲交际圈很广,有很多她不认识的朋友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和父亲差了三十岁都不止,真的会是爸爸的朋友吗?

她好奇地看着张志延……略瘦的体型、还算英俊的面孔,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您好,白小姐!”张志延冲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眼神很怪异,有好奇,有惊喜,还有那么一丝期盼。

但是白素秋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心情就大为不好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白素秋狠狠地瞪了张志延一眼,红着脸和父亲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张志延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就在刚才,陆金灵怂恿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白素秋追到手。

追女孩子?张志延这辈子还没干过呢!

“小孩子不懂事,笑兄弟不要见怪啊!”白余锵看着张志延的窘样,出言帮他解围道。

“不!是我失礼了,伯父!”张志延连忙回道。他现在仔细想想刚才的眼神,的确不是那么回事儿。

白余锵笑了笑,接着说:“小兄弟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在这里多住两天吧!”

张志延楞了一下,一时间有些吃不透白余锵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可不会自恋地认为白余锵已经看上了他身上的优点,有意撮合女儿和他这样的话!换句话说,你见过有人把自己的女儿拱手介绍给相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吗?当然没有了!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白余锵注视着张志延,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张志延心中一荡,随即皱起了眉头。白余锵这样说,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这也太不正常了!

“白伯父,我不明白您的……”

“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样做一定有什么企图吧?”白余锵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笑了笑,接着说:“你这么年轻就到了丹境第五层,前途不可限量啊!把素秋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什么?”张志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白余锵,心里翻起惊涛怒浪。

这个秘密自己没有对任何外人说过,他是如何知道的?他究竟是谁?他怎么可能看出自己的斗气?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一开始你的秘密我的确不知道!”一向平静的白余锵此刻也苦笑了起来,“就在昨天晚上,有一个人告诉了我关于你的一切,他还嘱咐我务必把这个所谓的烈日环交到你手上,而且还要撮合你和素秋!”

张志延此刻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了,他在脑海中搜索着每一个细节,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来。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给他留过纸条的老人!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秘密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帮助自己?

“他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白余锵看了看失神的张志延,接着说:“他说你这次回到龙帮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麻烦,要你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

“麻烦?”张志延喃喃道,他立刻就联想到了龙奎。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张志延突然觉得心里很乱,各种念头纷杳而至,让他一时间头大不已。他皱着眉头对白余锵打了个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过了一刻,他索性爬起来去了洗浴室。冷水从头淋到脚,让他暂时恢复了些许平静,他开始思考起对策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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