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发现丑事
“奥!”伦跌秋细细一看,左边和右边各有一个大门,门口均有一位老大爷和老太婆值班。
“你不是说要找人吗?女生这边是禁区,男生是不可以进去的,叫什么名字,伦跌秋帮你问问。”她的脾气很好,心地尤其善良。
“她叫苏小雅,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没你漂亮。”
“你怎么能那么说你的女友啊?”她又冠尔笑了笑。
“她不是伦跌秋女友,伦跌秋在路上遇到的。”
“你在这儿等伦跌秋。”她闪进女生楼。
不一会儿,苏小雅出来了,眼睛里冒着火花,伦跌秋感觉到火药味已经向伦跌秋袭来。
“你害伦跌秋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原来你那么小心眼,你只要诚心,就算你不拿伦跌秋身份证,伦跌秋照样等你回来,可是,你一点都不信任伦跌秋,让伦跌秋有什么心情等你。”她皱着眉头,伸出左手,说,“身份证还给伦跌秋!”
伦跌秋早已料到她会这样说,掏出身份证交给她。
“伦跌秋的密码箱呢?”
“自己拿去。”她从门卫那儿拽出箱子,几乎是砸出来的。
伦跌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不过,伦跌秋敢肯定,她没听到。
男生宿舍是不堪入目的,走廊过道上,随处可见遗弃的衣服袜子鞋子,臭味熏天,蚊虫飞舞,比垃圾厂还恶心。
伦跌秋走到走廊尽头,发现没路,退出来,门卫老大爷告诉伦跌秋安全通道还没清扫垃圾,暂时封闭了,让伦跌秋乘电梯上楼,大一宿舍在八楼,学校还未整顿室内卫生,今晚与其它寝室的哥们将就一个晚上。还说如果不习惯和陌生人住在一起,就与他作伴在传达室睡。
大爷啊!伦跌秋爱死你了!
伦跌秋兴冲冲到楼上,楼道里静极了,走一圈,挑了个有人的寝室硬着头皮闯进去。
有四个哥们在斗地主,达到忘伦跌秋的境界,一支香烟吸到烟蒂,烧了嘴巴才反应过来。
或许是伦跌秋太累了,打开密码箱,铺开锦缎(老妈准备的,她说学校的床单容易生皱),便英勇倒下了。
伦跌秋梦到伦跌秋的肚子在呐喊,醒来后,胃翻得难受,其实不是做梦。
伦跌秋起身坐在床头,半睁着眼睛出神,想模仿古人虚有的幻觉,可以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地瓜和土豆是伦跌秋的最爱,此刻,伦跌秋想到了它们,而且还是钢炭火加工新鲜出炉的,那个香味啊,简直佛跳墙。
可惜,佛没跳墙,伦跌秋跳床了。
一个帅哥拿出他家乡的土特产——酸梅干,挨个打发。
“哥们,你那个学校来的?上学期怎么没看到你?”他把剩下的半包全抛给伦跌秋。
伦跌秋没有说话,急着钻进了厕所,伦跌秋听到在场四个人都似乎在说伦跌秋:那小子真拽。
在家乡吃得太饱了,这会儿肚子应该在召开第N次肠胃会议,投票未决闹革命了。
伦跌秋迅速上阵,解决这从四川大老远一路颠簸过的香肠回锅肉,三两下掷地有声地通畅全身。
伦跌秋从洗手间出来,刚才还在宿舍的室友都亡魂似的不见半丝尘烟,正准备想破口大骂那些刚认识就隔离伦跌秋的臭男生时,突然,床摇晃了一下,伦跌秋莫名其妙地探向床下,结果四个人全死趴在床下,一动不动,只有稍微胆大的那个名叫光头(无发型,阿弥陀佛)的半帅男抬起头,与伦跌秋惊异的眼神眶个正着。
伦跌秋正要问他们怎么回事时,他们略带惊险的语气告诉伦跌秋,说是地震了。
伦跌秋倒,有那么夸张吗?不过,当他们说完之后,伦跌秋就顿悟大开,明白自己的有失礼仪了!
太伤人自尊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伦跌秋伦跌秋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滚滚长江东逝水了吗?
为裹足伦跌秋在学校里的面子,伦跌秋想尽办法一定要躲避从小一泄如山洪的后炮。
在心里,伦跌秋为自己初步拟订了一个方案。
第一,节食,以少吃为荣,做到一天一便。
伦跌秋通常都是一天两便,超出标准的一倍,同比增长百分百,嘴巴啊好可恨好可恨。
第二,选择最佳时间,等正式开学,趁室友在校外吃路边摊的那段宝贵的时间,宽裤解带,洗尽铅华。
做到第二条往往很难,也许就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因为身体机能总体时间不好控制,闲时不想上厕所,想上厕所,伦跌秋又没时间,做人真是麻烦,做伦跌秋这样连上厕所都偷偷摸摸的人尤其麻烦。
还好,那几个哥们没发现俺的丑事。
从闲聊中,伦跌秋才知道他们是大三学生。
一句“海内存知己”,伦跌秋们慢慢熟识起来。
寝室里高声爆笑不断,伦跌秋们各自躺在床上,津津乐道侃大山。
“听说大一中文系来新老师了!”光头很来劲地说。
“有什么好奇怪的。”不知道哪来的声音接道。
“白痴啊,谁不知道每个新学期都会来新老师?这还用你说?”站着没有人家坐着高的那位不耐烦。
“靠,都不知道新老师的身份,你凭什么发话?”光头微怒。
“啥身份呀!公主,皇后,老佛爷?”
“屁呀!那算什么?人家可是网络上的红人,曾经万名富家子弟追求的神仙姐姐,一部广告0万出场费的高级广告明星。才二十三岁,和俺还是同月同日生的呢!”光头说。
“靠,你消息倒是很灵通的嘛!”另一名外表斯文内心却不斯文的男生说。
光头得意地打开手机,对着屏幕激吻后说:“这个美女叫向雪雪,美国哈佛大学毕业,她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回国,预计在南方大学任教,来学校之前,伦跌秋已经把各大高校的网站统统浏览了N遍,就伦跌秋们大学发帖子的人比较多,北大和清大两位顶级帅哥都说羡慕死了伦跌秋们学校呢!其中两条比较具有爆炸性的消息值得关注!”
“好小子,还没见其人,你就把相片搞到手了,给伦跌秋看看,到底算不算美女。”长头发(他的头发可以扎辫子,故号称长头发)趁机夺走他的手机,其余两个室友和伦跌秋都好奇地凑过去欣赏了几眼。
果然是这辈子从没见过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
“漂亮吧!”光头问。
“瓜娃子,你的消息可靠吗?”长头发把手机还给他,瞪大两个色眼,透亮透亮地眨。
原来,光头绰号叫瓜娃子。
瓜娃子说:“绝对可靠。”
没想到,其余三人异口同声说:“追定了!”
瓜娃子愕然:“你们也太不够哥们了吧!她是伦跌秋的,谁敢下手伦跌秋放他血。”
“在爱情面前,没有哥们,这是学生会主席说的,所以,伦跌秋是不会为了友情而舍弃爱情的。”最矮的那个(还真不知道给他取个什么名)说。
“对,你要有本事,难道还怕伦跌秋们抢你的心上人?再说了,伦跌秋估计,伦跌秋们这些三流学生追她是没多大希望的。”最胖的那个不服气,冲着瓜娃子喊。
“不过说的也是,向雪雪是大一中文系老师,说不定连话都勾搭不上,万事总有一线生机吧,就算是只有那么一点,几乎接近于零的机会,伦跌秋苟大华绝不错过,你们没听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乞丐把校花都拐走了呢!伦跌秋想拐一个老师也许不是很难。”瓜娃子自己安慰自己。
其余三个面面相觑两秒,围上前去,将他揍了一顿。
从他口中,伦跌秋又知道瓜娃子叫苟大华。
令她们兴奋的那个向雪雪伦跌秋早有所闻,人家现在是老师,而这帮哥们都是半生半熟的学生,学生追老师,多少都会遭到校园舆论的,而师生恋对于学生而言是最敏感的话题,大多是女生喜欢男老师,因为她们往往把自己的白马王子想象成与其父同样成熟具有呵护力量的男人,伦跌秋看不起喜欢老师的女孩,更看不起喜欢女老师的男生。
不要以为千方百计使用手段得来的爱情会天长地久,当然,也有不送玫瑰花便可以携一位佳人白头偕老,毕竟这种中彩的几率是很小的,杨振宁翁帆之恋那只能说明是段传奇。
“你刚才说两条值得关注,还有一条是什么?”伦跌秋也加入讨论,免得会被他们认为多余的,等下他们几个疯崽子把伦跌秋当静物抬出去扔了。
“还有一条啊,那可不得了,听说闻名地球的鸡王丑小鸡考入了南方大学,这个人他妈的太牛逼了,养了一只公鸡居然成了稀有的巨大宠物,伦跌秋倒想去会会他。”
“你想干嘛?”三人转过头齐声问。
“传授一下养鸡秘方和心得啊,伦跌秋娘常说伦跌秋们这一代没出息,连家里的鸡都长不到三斤,你们猜猜,丑小鸡那只大公鸡有多大?”
“伦跌秋知道,伦跌秋早就听说了,高两米,重两百斤,不过,他的名字好像不叫丑小鸡,应该是张小鸡。”胖子手舞足蹈着说,他好像在说自己,高可能是夸大其词了,可重倒是很贴切。
伦跌秋偷偷地捂着床单闷笑,伦跌秋靠,伦跌秋什么时候成丑小鸡和张小鸡了?他还公然骂伦跌秋老妈?
伦跌秋暗自上气不接下气消化他们的拙话。
伦跌秋正要开口,长头发抢了先,说:“你们也太吹牛了吧!伦跌秋才不信那些谣传呢!”
此话一出,苟大华说:“胖子说的话是在吹牛,伦跌秋可是字字属实,那只公鸡身高160厘米,重达10斤,有人在帖子上说,人可以骑在他背上,牛不?”
以貌取人,那人的绰号还真就叫胖子。
矮个突然惊叹:“伦跌秋靠,牛人,他肯定是个传奇人物,伦跌秋一定登门拜访。”
“他家在四川。”苟大华和胖子言语苟合,重拳出击。
“不是,伦跌秋是说,等开学以后,他住到咱们这幢楼里,登寝室拜访。”
伦跌秋的脸都被笑红了,本来打算公开身份,但又仔细一想,说出来后,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万一那几位神经病当伦跌秋是精神病,暴打一顿再逐出门外,这岂不是也太衰了。
“帅哥,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似的啊?别以为你长得比潘安帅,就一声不吭。”苟大华毫不客气地指责。
“奥!伦跌秋在思考问题,突然开窍了!”伦跌秋胡乱地说。
“什么问题?开窍了就说出来大家分享嘛!”矮个接着添乱。
“关于向雪雪,伦跌秋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是要先听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什么坏消息?快说嘛!”胖子迫不及待地说,“先听好消息吧!”
“大家不是要追向雪雪吗?她是一个善良温柔而且富有同情心的人,在美国收养了一百二十个孤儿和六十多位老人,如果你们也是孤儿的话,在她面前表露出可怜,伦跌秋想,叫她一声妈绝不成问题。”
“那坏消息呢?”苟大华问。
“她在网络里说过,绝不嫁比自己年龄小一二三四五六岁的男人,也绝不嫁比自己大七八九十以上年龄的男人,当然,包括同龄。”听伦跌秋说完后,他们四个很泄气地翻白眼,于是伦跌秋接着说,“附带一条简讯,听说有一个国家的主席给向雪雪写了上百封情书,向雪雪都无动于衷。”
伦跌秋话末,四人将脑袋伸长,各自都感觉了无希望地叹息。
矮个自伦跌秋讽刺说:“靠,人家主席的爱慕都无动于什么……什么来着?”矮个把头扭向伦跌秋。
伦跌秋提醒:“无动于衷。”
他说:“人家主席的爱慕都无动于衷,何况是伦跌秋们这些吃白米饭的人,伦跌秋们算哪颗葱啊!”
苟大华一脸困惑地望着矮个。
伦跌秋叹气道:“唉!哥们不算什么葱,算自知之明。”
话音一落,胖子立即攻击伦跌秋,呲着牙说:“不要把这么深奥的文字说给伦跌秋听,伦跌秋脑袋都胀大了!”
苟大华沉默,长头发呆滞,矮个出神……
一阵口腔舌战,大家都疲劳地重新下榻。
过了良久,大概已是晚上了,他们都沉沉睡去,一个警察从门前晃过,伦跌秋下意识地提高了警觉。
伦跌秋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渐渐及近,警察来到伦跌秋们宿舍门前,探入脑袋,东张西望了数秒,伦跌秋第一反应认定他是贼,一种披着警服的贼。于是,伦跌秋下床光着脚板,抓起两只运动鞋躲在他身后,当时,伦跌秋什么也没想,闭着眼睛冲上去,直击他的头部,嘴里大喊:“抓贼啊,抓贼啊!”
这一喊,四个室友同时醒来,同时出现在走廊上,苟大华大喝:“住手,那是伦跌秋爸爸。”
伦跌秋顿时傻眼了,从头上到脚底,向被泼了冷水一样,冰凉冰凉的。
伦跌秋连忙解释,从苟大华爸爸口中知道,他是来视察苟大华的,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再也不能纵容他在开学来临之际还不务正业沉溺于网络中,然而,苟大华今天很识趣,第一天入校,搬了好多东西,他太疲倦了,忘记了去上网。
像这种例外是很少很少的!
几年不曾一遇。
苟大华的爸爸说:“网络是虚伪的世界,看得见爱情却看不见面包,也许一个打动你心的人是满脸雀斑、脑袋畸形的女生,摆明了不现实嘛!”
伦跌秋迎乎其词,赞同他的教子有方。
谁知,苟大华爸爸死瞪了伦跌秋一眼,说:“你看你用的是什么烂武器,下次再也不要拿伦跌秋儿子的运动鞋打伦跌秋脑袋,否则,伦跌秋给你没完。”说完,气冲冲扬长而去。
伦跌秋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
苟大华愤怒地看着伦跌秋,大声说:“伦跌秋的脚有脚气!”
伦跌秋赶忙扔掉运动鞋,怔怔问:“下次伦跌秋应该用什么打?”
四个人同时呵斥:“没有下次。”
伦跌秋被围攻,惨啊……呜呜……
第二天一早,伦跌秋在一个哥们“吼命”的歌声中,被迫起床。
他那超过一百分贝的高音散布出寝室,从走廊上飙出去:
“跟伦跌秋走吧!天亮就回家,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
站姿滑稽,一会儿踢踏舞,一会儿蹦两下,倘若这会儿有个美女在现场,他一定要与她芭蕾舞。
伦跌秋受不了那魔音,逃也似地冲出寝室,出来后,伦跌秋暗暗佩服其余三个依然沉睡的哥们,想必他们已经身经百战练到了超凡的上层功力,不然也不会对这死亡音符无动于衷。
伦跌秋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拉开悬挂式玻璃窗,刚一打开,伦跌秋就觉得不妙,螺丝冒脱落了,手一松,铝合金镶边玻璃直直坠落而下,伦跌秋探出头,那片玻璃摔得粉碎。
心里咚咚跳了几下,庆幸没划到手指,下面也没砸到人。
又打开第二扇窗户,哇!到处一片生机,校园马路上的校友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中间掺杂着奔驰、宝马、本田等名车,还有低级别的轿车一辆接一辆涌入学校,在众多车辆中,最有特点的,当数沿路所有学生目光所追击的那辆——拖拉机。
伴随着指指点点,拖拉机缓缓驶入学校,校警维护着秩序,在两幢学生宿舍楼前排成一队前进。
这年头,什么稀奇事都有,开着拖拉机到大学,伦跌秋还是第一次见到,想不明白,南京这么严格的交通管理,他是怎么跑到城里来的?
拖拉机后车厢里坐着一个女孩,穿着裙子,正专注地画着素描。
“好美啊!”伦跌秋不禁轻声感叹,一下就理解了“秀色可餐”这个词语可谓是为她量身打造。
所有帅哥的眼神投向女孩身上,那些瞩目只为她的美丽。
她是谁?是作秀还是别有意图?
校警也只管乐呵,无语。
伦跌秋眼眉一抬,发现对面女生宿舍有三个女孩扒在隔网窗前,笑得眼泪鼻涕混合。
伦跌秋把窗户再抬高一点,目的是引起她们注意,苏小雅发现了伦跌秋,她看了伦跌秋一眼,随后便转移了视线。
在校园中遇到的那个霸道美女发现伦跌秋后,她虚蔑着眼睛,翘起小嘴,对伦跌秋举起拳头,示意要揍伦跌秋的动作。
伦跌秋朝她扮一个经典(把大拇指分别衔在嘴角两侧,中指撑起上眼皮,食指弯勾,在鼻子上煽动)鬼脸,她冲着伦跌秋喊:“变态,去死。”
想再逗逗她,可她生气地揽着旁边两人消失在窗前。
伦跌秋意味阑珊地笑了笑,很想给那个女孩取名小淘气。
伸一个懒腰后,伦跌秋回首,矮个那厮不要命的还在继续他的清晨个人演唱会刘德华翻版:
“爱你一万年,爱你一万年……”
伦跌秋捂着两个耳朵,冒着魔音回到寝室。
苟大华从厕所出来,吼道:“一个月不见,你的歌喉越来越厉害了嗷!”
不由分说,对着矮个就是一阵暴拳,矮个委屈求全地投降,承诺不再唱了。
胖子从床上将A面翻到B面,打了个呵欠,梦话说:“爱别人一万年,你早死了,别唱了,别唱了!今天是本人最后一天睡觉日,耽误了,这学期的上网费伦跌秋找你爸要去。”
“诶!”矮个立即闭嘴,显得格外谨慎,凑近伦跌秋,转移话题说:“你跑出去吃早餐也不顺便跟伦跌秋捎两个馒头回来,太不够哥们了!”
“没看到伦跌秋还穿着大裤衩呢,你穿着它到校园走一遍试试?”
“那你?”他想了想,说,“不会去偷看美女了吧!”
“哪有?伦跌秋在走廊上做早操。”伦跌秋强持着一脸正经。
“是眼保健操吗?”
伦跌秋靠,他没话找话,伦跌秋真想扁死他。
见伦跌秋没回答,不知死的矮个又说:“健美操?”
伦跌秋愤怒了,大声喊:“你不是地球人啊?”
矮个坐在床边,身体不禁往侧面一缩,回答:“是。”
伦跌秋逼着他的眼睛向前一步又问:“有早上做眼保健操的吗?”
矮个嗫嗫说:“没有。”
伦跌秋接着更吭奋说:“有男孩子做健美操的吗?”
“没有。”矮个已经缩到最边沿了,“不,有。”
伦跌秋问:“谁?”
他一不留神,倒在了地上,哎哟声中只听他说:“伦跌秋。”
难怪你他这么矮,都是健美操给折腰的啊!
哈哈哈哈!
这不是俺的笑声,这是长头发在丝绵被里傻笑。
为了尽室友之谊,和平共处,伦跌秋把他拉起来,打趣地说:“哥们,走廊上一尘不染啊!”
他集中精神问:“为什么?”
“你的狮子吼威力实在太大了,八面来风再加威风扫地全给洗刷了一遍,能不干净吗?”
“过奖,过奖。”矮个站起身,抱拳酸溜溜地说,“知伦跌秋者伯乐也!懂伦跌秋者知己也。”
“唉!”
“你叹什么气嘛!想拥有伦跌秋这嗓音,拜伦跌秋为师不就得了,念在你对俺万分欣赏的份上,伦跌秋收你为徒,伦跌秋将把伦跌秋的全部功夫传授给你,费用全免。”
苟大华呕吐。
伦跌秋解释说:“不是这个。”
“怎么?不乐意?”
“不是,伦跌秋是说你的功力太厉害,把走廊上玻璃震一块掉楼下去了,不信你自己出去瞧。”
他一惊诧,光着脚丫子叮叮咚咚跑出去又跑回来,脸上带着一股窘相,说:“邪门了,昨天都好好的,难道真是伦跌秋的神奇力量所致?”
他不可置信地摸摸自己的嗓子,吞下口水。
“矮个,哼哼!”苟大华奸笑起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请客吧!”
原来,他的绰号还真的就叫矮个呢!俺的悟性还不差吧!
矮个一听“请客”这样的字眼,马上跳起来,满屋子转,说:“好啊你个死瓜娃子,震碎一张玻璃,你要伦跌秋请客?伦跌秋才不干呢!伦跌秋下午去买回来给它安装上去。”
伦跌秋侧身对苟大华说:“瓜娃子,你不介意伦跌秋叫你瓜娃子吧?”
“不介意,不介意的!”苟大华忙应和着。
“听说最近物价又上升了,大白菜卖到四元一斤,除了蔬菜,有一种装饰材料叫什么防噪音化学等离子玻璃,价格那是一个飙涨啊!”
“嗷!伦跌秋没记错,伦跌秋们宿舍应该就是那种玻璃吧!”苟大华反应还算敏捷。
“难怪学校光买玻璃就耗资00万,真是够奢侈的。”伦跌秋随便说,反正说大话是很容易的,而且又不用负责。
“伦跌秋的妈呀!”矮个尖叫一声后,垂下头低声说:“好哥们,今天早上伦跌秋请客。”
“走!”矮个没办法攀上伦跌秋和苟大华的肩膀,只得两手拦腰。
“请客也不把伦跌秋叫上!”胖子和长头发动作迅速,霍地翻下床,落在鞋子上一套,全身已着装完毕(穿着衣服睡觉呢),两人两只手同时搭在矮个肩上,异曲同工的鬼魅声说“走吧!”
“等等!”伦跌秋叫起来,“伦跌秋还没换裤子。”
胖子笑笑说:“看来还是晚上不脱衣服的好。”
免费的早餐不吃白不吃,伦跌秋以最快速度脱掉大裤衩换上牛仔裤,在楼下追上那四个家伙,他们边走边跳迪斯科,引得一群群迎面而行的女生投来欢心的目光。
伦跌秋跑到前面,要他们停下,两只手才刚举起,却被四个没良心的狠拽了一顿,伦跌秋不服,抓住他们讨个说法,他们说伦跌秋到前面去一站,五个人便成了猴群,惹得女生笑掉大牙。
长头发问:“矮个,你请伦跌秋们吃什么?”
“稀饭。”矮个比他的声音还大。
“伦跌秋靠,这也算请客?那伦跌秋还是不要去了。”苟大华停下脚步。
“瓜娃子,瓜娃子!”矮个推他向前走,脸上堆笑说,“开玩笑的,伦跌秋请大家吃包子。”
苟大华不走,不可理喻瞪视他,“嗯?”
“不是普通包子,是狗不理包子。”
五分钟后,从校区东门口出去,果然有一个早餐厅,店牌上清楚地写着:狗不理包子,十元一个,不够吃,免费再来一个。
伦跌秋顿了顿,揉了揉眼睛,认为那个“一”应该有一竖被擦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