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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快乐地穿越

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一天伦跌秋收到农业高等学校得录取通知书,十年寒窗也总算有一点收获了哎,心里这个高兴啊。

但最高兴是他的老爸。

“跌秋啊,你有机会去探真知,就给老爹我多抢点农业知识回来,到时候,我给你办一个养猪场。”伦三多乐呵呵地对伦跌秋说道。

抢?养猪场?

哇噻,老爸什么时候也如此幽默了,之所以说抢,是因为大学生多如牛毛,竞争力太强嘛!

要形容大学生的学习状况,还不如用“偷”,伦跌秋从小就懂得偷老师的知识是不会犯法的,而且偷得越多还有奖励呢!

话说白了,在大学,也得偷。

可是,伦跌秋又听说,在大学是不可能“偷”到知识的,全靠自己学习,伦跌秋们称自学成才。

悄悄告诉你们,伦跌秋在初中是班级里的抢饭王,放中午学下课,往往是伦跌秋比老师先跨出教室,往往是伦跌秋比打饭那位阿姨更早拿起饭勺,往往是伦跌秋比后来的同学更迟离开食堂。

伦跌秋是抢饭积极上课不积极的典型坏学生,不过,大家没把伦跌秋评估得那么差劲,嘿嘿!

话锋回转,伦跌秋一不会抢知识,二不是进农业大学,看来要令他老人家失望了!

每次听到他这句话,妹妹总笑得不亦乐乎,弟弟也打岔,说让伦跌秋快点赶回来打牛屁股。

我倒!

伦跌秋在他眼里就只有打牛屁股那点出息?真是大才小用。

碍于身为家中的老大,伦跌秋又是他的哥哥,有气也不能撒出来,他在得意,伦跌秋却哭笑不得。

这个家庭怎么这样呢?

伦跌秋还没走进大学,他们就灭伦跌秋激情澎湃的学业大志,得,毕竟是八辈子才出伦跌秋这么个高考状元,曾经伦跌秋们张家有个叫张铁生的在考试中还交过白卷呢!伦跌秋老祖宗肯定就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

伦跌秋可没给张家丢脸,反而增添了荣耀,他们之前那一番话伦跌秋倒是不怎么在意反而抛之脑后,这应该是一个即将蜕变的人所表现的广阔心胸吧。(之前,伦跌秋一定会反唇相讥的,还要扭他的耳朵,掐他的鼻子)

老妈最后一个开口,她先沉着地说,儿子,你一定要争口气,记住毛主席的教诲永不忘。

还是老妈最诗意,她准是在暗示伦跌秋,吃水不忘挖井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提醒伦跌秋以后有出息了就要报答他们二老,反正伦跌秋觉得她话里有话。

接着,老妈又幽默地说,你一个人去,要一个人回来。

哇哈,伦跌秋真是钦佩极了伦跌秋那伟大的慈母,说话不讲主题,她那一句听似平常的语言,若干年以后绝对是每个家庭对入学子女的叮嘱,经典得恍如流传的名言,只可惜在中国五千年渊源流长的文明史中,根本无从查起。

伦跌秋明白老妈的用心良苦,于是,伦跌秋在踏出门那一瞬间,对着门神说,不到万不得已,伦跌秋绝不谈恋爱。

还好伦跌秋是默默独语的,这话要是让他们听到,保证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叫万不得已?伦跌秋自己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作为情窦初开的年龄,伦跌秋拥有花一样的季节,(靠,好像这不是用来形容男生的,晕!)怎么可能压抑住心中的寂寞和像火一样燃烧的青春,不想谈并且不愿意谈恋爱那是骗人的。

在家人的道别声中,伦跌秋义无反顾地登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为什么说是“义无反顾”呢?

因为这个家需要伦跌秋的崛起,伦跌秋们不能永辈子穷下去,穷人缺少的是什么?不是智慧,而是知识。

这是个充满知识时代气息的二十一世纪,中华需要像伦跌秋这样的人!(臭美啦!)

再怎么说,诺大的乡村那么多读书人,唯有伦跌秋一人被幸运击中,这是天大的喜讯,不止如此哦!其实,当初报考那所大学时,伦跌秋是没有信心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完全没有信心,当收到那份盖有大学录取字样红印的珍宝,伦跌秋已不记得蹦了多高?跳了多远?依稀记得,伦跌秋对着大山大声喊:“好小子,你也有今天啊!”

太激动了,一时间把老爸要对伦跌秋讲的话迸了出来,在身后笑得快成笑佛的老爸,他听见伦跌秋的喊声,一时间也非常激动,他也随着伦跌秋的尾音喊:“伦跌秋终于考上大学了,伦跌秋亲爱的爸……。”

天啊!到底是谁考上了哦?

当老爸一抹兴奋落井,觉得刚才听着似乎有点不对劲,细细琢磨,伦跌秋和他相视瞪眼,彼此才心领神会地发现各自出现了口误。

他一顿,又笑起来说,好小子,行啊你,都等不及伦跌秋夸奖你了!

再看旁边的弟弟妹妹,他们俩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老妈在屋子里展示神采飞扬的刀功,伴着咚咚咚有节奏的案板声,一颗颗土豆切成丝,辣椒成丝……

有生以来,在伦跌秋眼中,那一天的菜最丰盛了,全部都是以丝呈现,(除了那罐煲了两个时辰的鸡汤)老妈说,莫忘人生走过的酸甜苦辣,今后要像那些菜一样过的丝丝入味。

她说得像富有只可领会的哲理一样,让伦跌秋受益匪浅,毕竟这是良母对儿子的莫大期望。

伦跌秋似懂非懂,但却频频点头。

虽然那天是个十年都不曾一遇的喜庆日子,虽然那天伦跌秋们全家都沸腾得如同一百摄氏度的开水,虽然比过年还要热闹,但伦跌秋却伤心死了,因为老妈把家中伦跌秋很喜欢的唯一有灵性的全世界都知晓的宠物丑小鸡摆上了为伦跌秋准备的庆功宴,殊不知原来是场误会。

当时,伦跌秋十分不乐意地搁下筷子跑出去,老爸老妈跟着追来,伦跌秋在院坝边停下,迎着夏日下午凉爽的微风,耳垂那缕发丝开始招摇,伦跌秋望着远方,多么纯净如洗的蓝天,一望无涯,悠悠往事在心间历历浮现。

那是三年前的夏天,伦跌秋由乡中学初中毕业,考到县里读高中。

在一次期中考试结束后放五一长假回来的途中,汽车经过一段乡村泥泞路时,车轮不小心被陷入深洼,前不能前,后不能后,无奈,只好下车走路回家。

或许是因为前些天刚下过冰雹夹雨的缘故,田间地头,山脉池塘,到处一片狼藉。

在那荷叶遮蔽密不透风的莲藕池中,一个不经意的叫声闯入伦跌秋耳朵。

伦跌秋一向对鸟儿很感兴趣,那轻柔悲寂的唧唧声牵动了伦跌秋的心,伦跌秋想,万一是只受伤的鸟,捉回去养起来那该多好哇!(都高中生了,伦跌秋还有那样的童心,伦跌秋真是欠扁)

那时只为了满足好奇心,伦跌秋迫不及待扒开荷叶,一只像鸟但又不是鸟的东东立即映入伦跌秋眼帘,它直立在水面漂浮的荷叶上,灰褐色的羽毛,不高不矮,瞧它那身子骨,莫不是传说中的丑小鸭?

不管是不是,既然和它有缘,伦跌秋当即便决定,把它带回去。

从它凄哀的眼神里,伦跌秋看到了生命的痕迹。

换了任何人,只要有一点同情心,都会如伦跌秋所做的。

伦跌秋伸手,原本以为它会在那一瞬逃走,不曾想,它竟一动不动任由伦跌秋信手捧起。

它身上还有淡淡余温,只是身体颤抖得厉害。

说实话,伦跌秋对它的生死已然明了,可能是不会养活的。

一股信念,一份执著,使伦跌秋没有在中途将它抛弃,以最快时间带回家。

伦跌秋把它搁置在一个纸箱里,放到火炉旁,在伦跌秋和弟弟的悉心照顾下,它终于生机勃勃地徘徊在新的环境中。

看它长得非常像鸡,因此,伦跌秋们就叫它“丑小鸡”。

七天一闪而过,伦跌秋只能和丑小鸡说再见并返回学校。

按伦跌秋当时的心理,学习是枯燥乏味的事情,原因之一,伦跌秋太想它了。

第二次回乡,丑小鸡变成了丑大鸡,它的风速成长太让伦跌秋惊叹了,两个月长到了十八公斤,个头超过伦跌秋的膝盖,邻里近舍都说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伴随着他们惊讶的声音,伦跌秋们家的事在一个上午就成为全村的爆炸性新闻,赶着看稀奇的人们把伦跌秋们家门槛都踏坏了(门槛是木头做的,之前已经被土蜂糟蹋坏的)。

再次回学校时,伦跌秋不顾父母亲的反对和劝阻,携鸡上学,一时成为学校头等风云上榜人物,从理论上来讲,伦跌秋的举动赛过了早年的一部教育片电影《背起爸爸上学》。

如今传出去的可能是伦跌秋干的拙事“背起公鸡上学”。

就这样,伦跌秋走哪里,鸡就相随哪里,一直陪伦跌秋早起早读整整三个春秋。

最后的身高约1.6米,体重约六十八千克,骇人听闻不已。

在许多因学习不利而失意的日子里,是它的那一声高亢的喔喔啼唤醒了快迷失的伦跌秋。

伦跌秋把它当成伦跌秋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它的存在使中学至少两千多个闹钟从此面临下岗,退休归隐山林。

本次改革中,就连学校最大的如坐针毡的喇叭也终年休假而流放到垃圾回收中心。

好多次市政府来学校参观教育教学开展状况,一跨入学校大门便嚷着要见丑小鸡。

每次见丑小鸡,又非得见伦跌秋不可,伦跌秋伦跌秋的名气就从那时横跨半个亚洲,后来覆盖地球。

经全国各家媒体争先报道,先后服从校方安排接受采访六次,班主任怕普天之下那些闻名于世的狗仔队前来,打扰了伦跌秋的学习和生活,从此,伦跌秋只要是在学校,不论走哪里,都有一群身强力壮的义务保镖包围着,老实讲,那是学生会里的一伙超级大帅哥。

能够有这样风光的场面,伦跌秋心里乐滋滋的,比明星还要靓呢!

总之,这一切荣耀都是丑小鸡带给伦跌秋的,伦跌秋要真心感谢它,有它,所以伦跌秋很快乐。

有的稀奇者从台湾赶过来看一眼,有的从国外慕名而来,每次来都要求和伦跌秋留影,除了留影之外,请吃饭之类的事情一一回拒。倒是有些人更痴迷,嚷着要伦跌秋签名。

直到有一天,十几位商人前来,伦跌秋才觉得丑小鸡已经成为各行各业的焦点,某体育中心、娱乐城、酒店、大型轻工业工厂都想据为己有。

令伦跌秋意想不到的是,一国外重工业企业也相中了它,说是要立丑小鸡为企业商标兼一百多个国家分公司宣传形象。

伦跌秋靠!

这是不是真的太传奇了,远比童话里丑小鸭的前途更胜一筹。

那天,一香港地产开发商见到伦跌秋,斩钉截铁地一锤定音,准备以七万的价格买下它,呵呵,伦跌秋才不一锤定音呢,要是他那天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话,伦跌秋非给他“两锤定音”不可。

伦跌秋担心那些商客再次来向伦跌秋谈判,于是,伦跌秋在网络上以校长的身份发帖子,郑重告知海内外人士,别想打丑小鸡的主意,就算到了饿死病死上街乞讨的地步也绝不出卖它。

可还是不能制止喜欢稀奇事的天下人前来的脚步,学校门前的环保草坪上生命力顽强的小草全被踩死。

无奈,伦跌秋在校外拉起一个条幅,上面写着:丑小鸡睡觉中,请勿打扰。

这招还真管用,许多中外来宾走到此地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折回。

从此,伦跌秋才静下心来学习,追赶着成绩优秀的兄弟姐妹们。

伦跌秋的一言一行感动着全校的同学们,促使他们达到团结一起来保护对学校功不可没的丑小鸡。

有一次,校长在学生集体会上,当着全校六千人宣称伦跌秋为现实主义精神文明传递队长,荣获建校以来最传奇荣誉奖,那一刻,伦跌秋真的无限光荣。

颁奖仪式完毕时,校歌响起,一辆大货车而至,货箱上搭盖着一块红布,不知道里面装的啥东东?

校长和主任揭开红布,一只庞大的公鸡雕塑赫然吸引大家的眼球,一番发言后,校长正式宣布将学校的原形象“孺子牛”换为“铁公鸡”。

铁公鸡象征本世纪做人的道理,即是做人要实在。

高中三年生涯完满结束,收获不少,最多的是伦跌秋心中不再那么脆弱,沐浴了几秋几冬,伦跌秋真真正正成为了一个自强不息的男子汉。

高考拉下帷幕,离别学校那天,全校师生聚集一起,挥舞鲜花和金色粉丝,欢送着丑小鸡走上客车专座,说是专座吧,一点也不过分,伦跌秋坐在第一排第一个位置,而它蹲在伦跌秋前面的油箱上。动物坐车也要钱的,特别是像伦跌秋那兄弟一样重量级的家伙,害伦跌秋买了两张客车票,不过,是校长掏钱的。

这就是伦跌秋与丑小鸡难忘的故事梗概。

在回家后,弟弟骑着它满屋子转,伦跌秋见了心疼,把他给收拾了一顿,为此,他一个星期不和伦跌秋讲话。

伦跌秋为丑小鸡的荣归故里而感到无比自豪,那时,伦跌秋在想,能不能考进大学都无所谓的,今后不论走哪一条路,只要有“鸡兄”在,伦跌秋就对未来充满信心。

回忆在伦跌秋眼眶布满泪水的模糊视线下渐愈清晰。

没想到,伦跌秋金榜题名,丑小鸡却成了下酒菜,三年寒窗苦读,它跟随伦跌秋起早贪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它就被伦跌秋那狠心的老妈给宰了呢?再喜庆,再疼伦跌秋爱伦跌秋,也不能拿伦跌秋“挚友”的生命来给伦跌秋庆贺啊?想到这儿,伦跌秋悲从中来,拭去两行欲要垂落的心底恨泪,一行更汹涌的泪水浸洗伦跌秋的瞳孔。

伦跌秋再次迷茫,心里的灼伤突地陷得更深。

伦跌秋回首看他们二老时,老爸老妈哈哈地大笑。

伦跌秋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之际,弟弟骑着丑小鸡挥舞着马鞭跑出来,公鸡左摇右摆,来到伦跌秋面前。

伦跌秋喜泪、鼻涕、笑容一举容纳在伦跌秋脸上,张开怀抱,紧紧拥住鸡头,原来,伦跌秋的丑小鸡还活着,原来,老妈和伦跌秋开了个玩笑,伦跌秋竟当真了。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哭啥?”老爸笑容可掬地拍拍伦跌秋肩膀说道。

老妈也笑伦跌秋:“小忙,娘知道,你的转变离不开丑小鸡,想当初,你是班级里的最差生,但是,你努力了,你的成绩与近年相比较,简直天差地别,伦跌秋很高兴,你有这么大变化,今天流过眼泪后,你再继续加油吧!伦跌秋和你爹砸锅卖铁也要送你上学!”

伦跌秋坚信地点点头,全家人沉默在夏风里。

伦跌秋感谢老妈,谢谢她在伦跌秋特别兴奋时调剂一味痛苦,让伦跌秋在那短短几十分钟或者一个小时里大喜大悲,正像是在暗示伦跌秋不可骄傲和虚伪,伦跌秋吃她的奶长大,接着吃了十多年免费家庭快餐,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试问,苍茫天下,还有什么恩德可以越过此线?

伦跌秋告别老妈,告别老爸,告别故乡,第一次远行,心里很不是滋味,比打翻五味瓶更甚。

伦跌秋说伦跌秋舍不得丑小鸡,弟弟第一个举手,声称要代伦跌秋照顾好它,还说,千里马终须要伯乐赏识?

伦跌秋倒,依他所说,等伦跌秋再次见到丑小鸡时,见到的莫不是进化后的鸵鸟和两只脚的马匹?

伦跌秋是不愿意把所有权交给弟弟了,它虐待动物是出了名的!小狗小猫到现在还是他的奴隶呢!

最终深思熟虑下,伦跌秋决定,暂时将丑小鸡交给老爸看管,别人不能轻易相信,自己的爸爸应该信得过吧!

在走之前,老爸交给伦跌秋一个特别神秘的盒子,让伦跌秋到了学校后再打开看,这是他第一次送礼物给伦跌秋,伦跌秋幸福得快晕眩了。

于是,带着家人对伦跌秋的无限期望和真心祝福,坦坦荡荡、了无牵挂地离开了四川。

每一场缘分背后都有一个寻常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平常的开始。

每一场缘分都有一个主角,这个主角是伦跌秋。

青春还在继续。

天气晴朗,故心情也不错。

车厢里很多人假寐,也有很多人真寐。

没有寐的人玩手机、听MP、看书等,自找乐趣打发时间。

也有人在四处寻找美女,还有人在寻找作案目标。

伦跌秋喜欢站在火车车厢接头处,因为那儿摆动得厉害,犹如站在浪尖,此起彼伏;伦跌秋喜欢听火车错轨的声音,从一条铁路滑向另外一条,也许人生也这般错轨吧!

窗外的白桦树使劲地摇曳着,告诉伦跌秋此刻的风速和车速。

风蛮大,车速蛮快!

火车提前半小时到达,比那些经常晚点的班次好到西天去了,南无阿弥陀佛!乐哉,乐哉!

拖着两只沉重的旅行箱,随着人流涌动,慢慢向出站口移动,那是鄙人生平第一次走得比蚂蚁还慢,俗称循序渐进。

长长的队伍全是紧挨着密密麻麻的脑袋,用四川话说,到处都是人脑壳,也难怪中国人是龙的传人,名副其实,一点不假。

好不容易走到检票窗口,伦跌秋赶忙全身上下寻找火车票,因为后面的人在拼命催促,慌乱中,伦跌秋把对折的一百元纸币递过去,还算工作人员反应快,要不是她手下留情,伦跌秋那亲爱的人民币可就五马分尸了,轻则破财,重则碎心。

为寻火车票,伦跌秋闪到旁边一个角落,扯拉链翻包袱,弄得许多异样的眼神一齐投来,结果,没找到。

在失望之际,伦跌秋那还没泯灭的忘心及时归来,告诉伦跌秋它的隐秘藏身之处。

在众目睽睽(其实也不是众目,因为大家拼命往前挤,只能把头朝上,所以当时只有旁边一个美女看到了)之下,伦跌秋羞涩地避开她的目光,拉开牛仔裤拉链,把手伸入内裤,再拉开拉链,打开“保险库”取出火车票,余下银行卡和现金还有录取通知书在里面继续睡觉。

最后,兴奋地通过那道火车站最底线,像一只刚放出来的山羊般新鲜,如果没有负重不堪的行李的话,俺一定会欢蹦乱跳。

不能欢蹦,也不能乱跳,伦跌秋干脆深呼吸数次,偷偷在人群中放了一个哑屁,顿时觉得精神了许多。

火车站广场上,一簇簇一拥拥排列整齐的团体桌椅分布,每张桌子前都有一帅哥和两个美眉,左右二人穿着如出一辙,手持红旗挥舞着,一些下火车的俊男靓女前去搭讪,偶尔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过了良久,(本人绝对没盯着美女入神,伦跌秋是被这么多大学的欢迎仪阵傻眼的,呆了三十秒)伦跌秋才从鲜红的条幅上得知,那些分别是清大、北大、传大和电大的学生接待中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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