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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血色夕阳

其实这是欧阳遥最大的悲哀,天底下最懂他的人竟是个死人……

他骑着马慢慢向衮州走去,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感觉有点寂寞吧,他又再想起了柳永的《雨霖铃》,不禁轻声歌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怅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马渐渐走远,驮着那个孤单的身影,留下身后的血海残红……

衮州是个大县城,离孔子的老家曲阜不远,也算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日欧阳遥拖着满身的疲惫来到了这里,他首先要作的就是到华拳门找司马玄会合,也不知道一些进展得如何,不知道有没有阻止得了惨案再次发生。

欧阳遥觉得有些累了,不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而是他看到了太多无辜亡死的人,他杀人,但杀得都是该死之人,对于这些该死之人他是不会留情,但是……

脚踏着血色染红得大地,他仿佛可以听到人们痛苦的哀号,凄厉的惨叫声,那一声声都如利剑般刺进他的心里,他会觉得痛!也许很多人觉得他是个无情的人,别人的事他不会放在心上,的确,对于闲事他是很少管,他也不是什么侠义之人,但是却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可以容忍别人的冤枉,就像蓝雪瑶冤枉他负心薄幸一样,随她怎样说都好,他不在乎,因为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这次不一样,他一生最怕的就是负债,如今他觉得自己欠下了命债,一辈子都还不了的命债,也许只有找到凶手,为他们报了仇,才能还吧?可是一个人的生命怎么抵得过那么多人的生命?

一路思绪不断,也许这是他这辈子想事情最多的一天,他骑着他那匹神骏非常的马,却看不出前日的威风,也许他来到这个俗世就是个错误,带他的表妹来更是个错误,如果他一直在金鸡岭,也许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华拳门是衮州最有名气的门派,不需要怎么费力便可以找到,他停在华拳门的大门口,并没有看到喧嚣的人群,欧阳遥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次看来并没有来晚,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久违的弧度,眼睛似乎也有了光彩,在骄阳的照射下,他还是那么的迷人,就好象光之子一般的灿烂……

他翻身下马,走到大门口拍起了门环,不多时有个老者来开门。

“这位小哥,你有何事?”那老者问道。

“这里可是华拳门?”欧阳遥似乎想确认一下。

“正是,请问您找哪位?”

“请问,之前是不是有位名叫司马玄的人来过这里?”欧阳遥问道。

“司马玄?没有啊。”老者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的神气,想想后答道。

“没有?”欧阳遥一下愣住了。

难道司马玄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欧阳遥不觉有些担忧起来,司马玄的武工虽然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很好了,可在欧阳遥的眼里还差得太远,不说欧阳遥这样的绝顶高手,就是四方魔君中的西门敬石,恐怕他也是凶多吉少啊!他不由暗暗后悔,不该让司马玄独自赶来,像这样的事情,他就该想到会有多大的危险几率,他忽略了一点,当时他只想道对手的目标是自己,那么只要他迟些进城,就可以拖延时间,却没想到,这样对司马玄来说有多么的危险!

“是没有您说的这位司马相公来过的!”那老者又再说了一次。

“那么请问,贵掌门可在?”欧阳遥问道。

“请问公子是?老朽也好通报。”老者问道。

“在下欧阳遥。”欧阳遥具实答道。

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很奇怪的神气,似惊讶,又似有些不怀好意,那神气一闪即过,但却没有逃过欧阳遥那双敏锐的眼睛……

欧阳遥等了一会儿,那老者便来开门,说道:“欧阳公子,蔽掌门有请。”

欧阳遥欠欠身,将马交给了老者带来的另一个年轻人,便跟在老者后面走了进去,偌大的庭院,美伦美焕的建筑,艳丽的花圃,清澈的小泉,实在很难想象这里是一个武林门派的所在,看起来到很像官宦之家,哪里有半点门派的影子。

那老者带着欧阳遥来到正厅,正厅上首坐着一位汉子,这人看上去有四十几岁,身材消瘦,但红光满面,眼底精华尽现,一看便知是个内家高手,其武功至少很司马玄不相上下,这人看起来一身正气,却不知道怎的,欧阳遥看着他就是觉得很不顺眼。

那人见欧阳遥进来,便起身拱手道:“不知欧阳少侠来我华拳门有何见教?”

欧阳遥答道:“我不是什么少侠,我本是来找我的朋友司马玄的,我和他约好在这里相见,但是却不知道他因为何事耽搁了,到现在还没有到贵府。”

“哦,欧阳公子是司马大侠的朋友?司马大侠的小友怎么会不是少侠呢?看公子带这兵器,定是武林中人了!”那人看了看他手中金光闪闪的宝剑说道。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欧阳遥问道。

“好说,在下神拳无敌华天朔。”那人答道。

“失敬,失敬。不知华大侠可听说这些日子发生的几宗灭门案?”欧阳遥试探性得问道。

“欧阳公子是说日月环门等五宗惨案?在下到是听说了。”华天朔答道。

“那么华大侠可知道是谁做得?”欧阳遥又问道。

“那我可不知道了,能够将他们一击致命的肯定是位绝顶高手。”华天朔说道。

说着吩咐管家上茶。

欧阳遥喝了口茶,接着说道:“现在这事在江湖上是不是都已经传开了?不然短短几日华前辈这般不问世事,怎么得知的呢?”看着欧阳遥喝了茶,华天朔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狡颉,这一闪即过的神气仍被欧阳遥看在眼里。

“传开了吧,这么大的事情,在下很少行走江湖,这些也都是分散在各地的弟子打听来的。”华天朔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注意道欧阳遥话中有话。

欧阳遥又在喝了口茶,说道:“那么华大侠可否让晚辈在此叨扰几日,等我司马大哥前来相会呢?”

“当然可以,司马大侠是我辈所尊崇的人,欧阳公子青年材俊,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欢迎还来不急呢!”华天朔笑着答道。

“那么多些华前辈了!”欧阳遥礼貌道,却显得有些睡眼朦胧。

“客气客气!欧阳公子可觉得有些不适?”看着欧阳遥的样子,华天朔似乎有些担忧得问。

“是啊,不知怎的,突然觉得眼皮很重,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好象要瘫了一般。”欧阳遥无力得回答道。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华天朔问道。

“看来是要了,只是现在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欧阳遥答道。

“那我来扶你吧。”华天朔说着边走了过去。

“有劳华前辈。”欧阳遥说道。

华天朔过去刚靠近欧阳遥的身体,就飞快的点了欧阳遥的穴道。

“哈哈哈……”华天朔奸诈的笑声响起。

欧阳遥瘫在地上,冷冷得看着他。

“欧阳遥,你当老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怪不得我要用这要的方法对你,要怪只怪你武功太高,四象门的风雷电都死在你的手上,云的武功被废,像你这样的武功我哪有本事很你打,对不住了!”说着他将欧阳遥手中的宝剑抢了过去。

“好剑,好宝贝!”华天朔赞道。

“来人,将这小子押到后面的大牢里,跟他的司马大哥会面。”那人喊道,以为自己得呈了。

欧阳遥心中暗骂这卑鄙小人,自己竟还怕他们招受什么不幸赶来救他呢,不过他也暗自庆幸,自己的这步棋走对了……

他被几个人架着走进了一个地道,半眯着眼睛记住了他们所有的机关和路径。

“这小子也不胖,怎么这么重啊?”其中一个架着他的人说。

“可能这小子练了什么怪异的武功把骨头练重了吧。”另一个答道。

欧阳遥听了不觉暗暗好笑,他们哪里知道,被华天朔拿走的那把宝剑虽然珍贵无比,但却并不是最宝贝的,最好的宝剑可是他们清风宫的镇宫之宝——清风神剑,这次下山,欧阳遥是将它带在身上的,为的就是以防遇到自己的那个不知是谁的仇人,母亲一直不曾追查此人下落,未报杀夫之仇,他猜想这人绝对是个不易对付之人!清风神剑是用千年玄铁打造的神兵利刃,且不说其威力,只说这重量就足有百斤之重,所以这些人架着欧阳遥和他身上的清风神剑,怎会觉得轻松?

“吱”一声,一道铁门被打开了,司马玄惊诧得抬起头。

“宗主!”一看欧阳遥被扔了进来,他不觉大惊。

欧阳遥没有立即应他,等他听到那两个人走远了,他才翻起身来,却原来他一点儿事都没有……

“宗主,你怎么也被抓了。”司马玄焦急得问。

欧阳遥邪邪得笑了,那样邪魅而蛊惑得笑容,他用他那充满蛊惑得声音说道:“抓?想抓我也要我想被抓才行。如果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被关在哪?”

“宗主你是为了我才……”司马玄的声音充满了感激。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感觉,欧阳遥不是个可怕无情的人,而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是我让你来的,就要带你安全得离开。”欧阳遥似乎受不了别人对他的感激,连忙说道。

“可是,怎么出得去?我又中了十香软骨散。”司马玄说道。

“可是我却并没有中毒啊!”欧阳遥笑笑,从他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淡绿色的药丸递给司马玄。

“这是天山雪莲制成的碧玉丸,可解百毒,吃下他,打坐调息,一柱香的工夫便可行动自如,只是不能立刻恢复功力,到时你跟着我就好,什么都不用管,我们就杀出去。”欧阳遥说道。

司马玄吞下药丸,只觉一股暖流渐渐沉向丹田,他从中得十香软骨散被是将内力化去,不能够重新凝聚到丹田之中,这样不论有多高明的武功都是使不出来的,事实上欧阳遥喝的茶水之中也是这种药。如今司马玄吃了碧玉丸,毒性解了,所以内力渐渐回到丹田中来。

欧阳遥也在盘膝打坐,虽然这药没伤到他什么,但是多少总会有点影响,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二人同时睁开眼睛。

“这铁门似乎不容易打开。”司马玄说到。

欧阳遥只是笑笑,说不清那是怎样的笑容,他从背后抽出一把黝黑得剑,用手轻轻擦拭着它,很温柔很温柔的,好象抚摩着自己的女人。

“清风神剑?”司马玄惊道。

欧阳遥看了看他,轻声笑道:“想不到清风神剑第一次出鞘却是为了对付一道铁门。”

话音刚落,他一剑劈向铁门,“哗”的一声,那铁门应声而破。司马玄惊诧看着这一人一剑,剑得威力,人的功力,都只能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了!

欧阳遥又轻轻得擦了擦他心爱得宝剑,又插会鞘中,藏在背后,很显然,他并不想用清风神剑来结束这些人的性命。司马玄没有问,他知道清风神剑对整个清风神剑派来说是最重要的宝物,自然不会轻易使用,这一次为了救自己而用在破门之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形式来感激欧阳遥,也许就是一辈子听他差遣吧!

得了宝贝的华天朔还在厅里欣赏着这件绝世珍宝,怎想到欧阳遥司马玄已经破门而出,正来找他算帐呢。

“好剑,真是好剑!”华天朔自言自语道。

“好剑是好剑,可惜不会是你的!”华天朔一听到这个声音,大吃一惊,当他抬头看到欧阳遥之时,如见鬼魅般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怎么,你也觉得害怕了吗?”欧阳遥冷冷说道。

“你,你怎么出来的?你不是中了毒,而且还被我点了穴得吗?”华天朔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那点小计量怎么满得过我?你们既然知道五宗灭门惨剧,却怎么可能不知道谁杀的人?每家的墙上都写着杀人者的错号,你却说不知道?开始我叫门得时候,那个开门的老者听说我要找司马玄,眼神显得很紧张,听到我叫欧阳遥时似乎诧异并且不怀好意,而你见我喝茶的时候眼神也是怪怪的!还有你看到我宝剑时那贪婪得模样……”欧阳遥说道。

“可是,你明明喝了那茶!也明明被我点中了穴道,怎么可能?”华天朔紧张道。

“只要引起了我的怀疑,我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茶我是喝了,可是只要我先有了防备,用真气护住丹田,边喝边将毒气逼出体外,小小的两口茶能耐我何?至于穴道吗……”欧阳遥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没有听过穴位转移吗?在你说要来扶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将穴位稍稍移开了些,再加上我以本身真气护住了身体,凭你又怎能伤得了我?”欧阳遥轻蔑得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华天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一种死亡得恐惧袭上他的心头。

欧阳遥并没有打话,只是一伸手,用内力将华天朔手中的宝剑夺了回来,拿出手帕,轻轻的擦了擦,然后丢掉了帕子,轻柔得说:“这宝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碰得的!”

他抬起头,冷森的目光从华天朔的脸上扫过,华天朔不禁打了个激灵,好冷的目光!

“刚才你说四象门的风雷电都死在我手上,云的武功也被废了……你的消息到是灵通啊!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你竟然就知道得这么清楚,想必你跟他们也有所勾结吧?难怪你并没有发生我们预期得不幸!陷害我的人也和你们有勾结的吧?”欧阳遥冰冷的语气凝结了周围的空气。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听得出华天朔怕极了。

“那么你告诉我,陷害我的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欧阳遥说道。

“我,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我一家老小都死无葬身之地。”华天朔颤抖着说。

“来头还不小,可是如果你不说就能活命了吗?”欧阳遥邪恶得抹起笑容。

“欧阳遥不杀女人,更不杀老人和孩子……这是你对天刹飞云说得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华天朔凄然说道。

欧阳遥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本来他是想杀了这厮的,如今见他还知道为了家人着想,到不算丧尽天良。

“好吧,你好自为知。”欧阳遥说完,就打算要走了,司马玄都以为欧阳遥必杀华天朔的,却没想到……

“哈哈……玉面阎罗原来是个心慈手软之人,我看错了他!”华天朔笑道。

“欧阳公子饶你这卑鄙小人不死,你还废话什么?”司马玄也不希望欧阳遥手染太多的鲜血,他毕竟是侠义之人。

欧阳遥心中一动,冷冷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金光一闪,那血液在夕阳和金剑的呼应下是那么的耀眼,欧阳遥看着华天朔倒在自己的脚下,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情绪,华天朔的脸上嵌着淡淡的笑容。

他这突然的一剑,别说华天朔没有防备,就是司马玄都被吓了一跳,他知道欧阳遥向来说道做到,却不知什么原因让他突然痛下杀手。

“啊!”一个正端茶进来的丫鬟大声叫道。

“杀人了,老爷被杀了!”那丫鬟边跑边喊。

一会儿的工夫,华拳门几乎所有会武功的人都跑了过来,将欧阳遥,司马玄团团围住。

“你不用动手,我不希望你的双手染上无辜的鲜血。”欧阳遥轻轻说道,那声音是那么的轻,却坚定得让人无法抗拒。司马旋既是感激又是无奈,人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有的时候就是没有办法,他们不死就是自己死!

“你杀我师父,今日让你们偿命。都跟我上!”其中一个弟子喊道,其余人跟着他一涌而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欧阳遥将司马玄推到一个角落,他手中金光闪烁,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血泊当中,惨叫哀号,一时之间华拳门变成了人间地狱,欧阳遥洁白的衣服上染满了血迹,太阳渐渐落山了,夕阳被染成了血色,渐渐得,没有了男人的声音,只有女人喊叫声,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哽咽声,欧阳遥手里拿着那还在滴血的剑,浑身是血,当然,血并不是他的,他呆呆得站在夕阳下,那暗红色的血,金色的剑,和那夕阳相互辉映着,让一切便得更加的凄惨……

“宗主,小心!”虽然一切让司马玄触目惊心,却也不能不关注着欧阳遥的安危。

欧阳遥听到声音回过头,突然觉得小腹间一凉,接着就是一阵疼痛,好象有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身体……

欧阳遥缓缓低下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原来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那孩子长得很可爱,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有着不该在这个年纪有的沧桑,欧阳遥的小腹间插着一柄短剑,显然是这个孩子不顾一切插进去的。

欧阳遥看着那孩子,忍着剧痛,柔声说道:“小弟弟,你怎么有胆子这样做?”

那孩子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用他那清脆而早熟的声音说道:“你杀了他们,你杀了那么多人,我不能让你再杀别人了,年轻力壮的叔叔和哥哥都死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你不能杀他们!”那小孩的眼神是那样的坚毅肯定!

欧阳遥看着那孩子,很温柔得笑了,他用他满是鲜血的手轻轻得摸了摸孩子的头,那孩子微微甩了下头,似在抗拒。

“你叫什么?这里有的亲人吗?”欧阳遥看看地上的尸体,柔声问道。

“我叫尤云飞,是华老爷家的书童,我是孤儿,这里虽然没有我的亲人,可是他们却是那些哭泣的人的亲人!”那孩子朗声说道。

欧阳遥看着这孩子,很柔和得笑了,他看了看司马玄,用差不多命令的口吻说道:“带这孩子一起走,我喜欢他。”

那孩子愣了一下,说道:“你要杀就杀,我才不跟你走!”那孩子倔强得说道。

欧阳遥忍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柔和得笑道:“你知道吗?欧阳遥虽不是什么好人,却绝对不杀老人孩子和女人!”孩子听到他的话显然一愣,仔细想想,他的确没有伤害这里的老人孩子和女人,他那么厉害,刚才要杀自己也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却没有动手。

欧阳遥又回头朝司马玄点点头,示意他带孩子出去,司马玄走了过来,抱起了那个孩子,那孩子似乎相通了什么并没有反抗,任司马玄就这样抱着,但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欧阳遥。

欧阳遥似乎真的很喜欢这孩子,尽管他伤了他,那痛得惨白的脸看着那孩子时依旧温柔得笑着,仿佛微风中绽放的白色蔷薇。他微笑着将那孩子插在他身上的短剑拔了出来,血一下涌了出来,疼痛让他紧蹙着眉头,脸上却没有半点责怪,他迅速得封了自己的穴道,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撒在伤口上面,又吞了一颗碧玉丸,天山雪莲不只有解毒的作用,还有止疼调理得作用,吃下它欧阳遥觉得遍体清凉,舒服多了。

“宗主,觉得怎样?现在走不走?”司马玄问道。

“等一等。”欧阳遥似乎在想什么。

他突然又向大厅的方向走去,在大厅的柱子上,用手指刻下几个字:“杀人者,欧阳遥。”

司马玄很不解得看着欧阳遥,似乎等着他的答案,然而,欧阳遥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找回了他们的马,就要走了。

“宗主,您的衣服……”司马玄提醒道。

欧阳遥低头看看自己,哑然失笑,他这样一身血迹,怎么出得去,他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找了一间房间换下了,在这华拳门里,已无人敢再靠近他了,他说是不会杀剩下的这些人,可是“大恶人”的话谁相信呢?确实是大恶人啊,在这些孤儿寡妇的眼中,欧阳遥应该上十恶不赦了吧!欧阳遥自己想想,都不觉一阵苦笑,谁能理解他的苦心啊!

“走吧。”欧阳遥出来后跟司马玄说道。他又在宠溺得看了看小尤云飞,就好象在看自己孩子般的慈爱,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小孩,也许他觉得尤云飞有些像他吧……

“宗主,您的伤有没有事?”走出华拳门之后司马玄问道。

“不、碍事,快走吧,我们到城外过夜,晚一点又不好出城,这次有那么多人认得是我,到时免不了又是一场撕杀,这几天我杀了太多人,可不想在看见血了!”欧阳遥说着,一夹马腹,马儿飞一般得跑了出去。

二人骑得是千里良驹,不多久就离开了衮州,到了城外,他们才放慢马速。

“小野,你怕吗?刚才跑得太快了。”欧阳遥柔声问道。

尤云飞朝欧阳遥翻了个白眼,并没有答他的话,看样子在他的眼里欧阳遥也是个超级大坏蛋了!欧阳遥笑出了声,轻轻得摇了摇头,并没有不开心这小鬼的无视。司马玄也很好奇,为什么欧阳遥一定要带着这个把他当成大仇人的孩子走,为什么刚才明明要放过华拳门的人,却又突然痛下杀手,还有为什么他要在大厅的柱子上刻下:“杀人者,欧阳遥。”?太多的疑问,可是他都没有敢问出来,他了解欧阳遥的一点就是:这位宗主永远都可以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想说的一定会说,不想说的问也没有用。

“周海那边还没有消息吗?”欧阳遥问道。

“还没接到消息。”司马玄答道。

“难道我猜错了方向?可是就算猜错也该有消息来了才对啊?”欧阳遥似乎有些担心。

“宗主,你看。”司马玄在一块石头上发现了什么。

顺着司马玄指的方向,欧阳遥在那块石头上看到了用化石之类的画出的一只小鸟,小鸟旁写着高山两字。

“这只鸟是我二十一门派中,天翔门的标志。”司马玄说道。

欧阳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曹操永远都是来得最快的人。”

司马玄一愣。

欧阳遥看了看司马玄,不由得哈哈大笑:“说曹操,曹操到,这来得还不算快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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