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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絲絲微藍雨(上)

2019年8月22日

严二教授之房间

浩天(深呼吸,一咬牙):把手术有关的一切记忆...连同有关我的所有记忆...彻底删除...

蓝雨(沉默):...

严二:唔,这的确是最佳的处理方法。但...

晴朗(望向蓝雨):要视乎病人本身是否同意。

严二:小妮子...妳觉得怎样了?

蓝雨(垂下头):我...没有意见...

浩天:...

晴朗:那手术于下个星期进行,我先去准备一下。

天朗离开后...

蓝雨(仍然垂下头):...

严二:妳...应该记得一点东西吧。

蓝雨(流下眼泪):嗯...

严二:似乎药物已经开始失效呢。刚才,妳的头应该很痛吧...

蓝雨:最痛的...不是头...我知道他待我很好,只是很少很少的记忆已经知道...

严二:唉...

蓝雨:教授...可以不删除记忆吗?我情愿好像现在这样...

严二:已经没可能了,妳的身体根本受不住,妳开始头痛就是最佳证明,下个星期已经是最后的限期...而且妳也应该知道阿天根本不愿妳再有任何危险,妳也是怕他痛苦才不让他知道吧...

蓝雨:我已经不能分辨...甚么是真,甚么是假...但为甚么...为甚么现在么我要维持现在这个模样也不行...(掩面,痛哭)

严二(沉默):...

蓝雨:教授...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严二:...

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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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27日

学生休憩大楼 图书馆

天朗于图书馆内一角看书,叮叮伏在他的头上,长长的尾巴围绕着他的颈,一摇一摆的...

冬意:咦?这次不是医学书吗?

晴朗:嗯...想看看一些旅游书~

冬意:唔...新瑞士吗?你对那里有兴趣?想去旅行吗?

晴朗:不是...只是想看看那里的风景是怎么模样罢了。(转向头上的叮叮)喂喂,妳小心别掉下来喔~

叮叮:吱~

冬意:看来你今天心情好多了呢。早一阵子,见你总是在看医学书,又半句话也不说,叮叮也给你吓怕了,不敢走向你呢...

晴朗:是吗?我那么吓人么?小家伙?

叮叮:吱~~

冬意:现在不就好了么?任何事也可以开开心心地过啊。

晴朗:嗯。

冬意:甚么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晴朗:不...没有...谢谢妳,还有幸得妳这段时间替我看着得意,否则我想牠一早便饿死了。

冬意:别客气,叮叮也有伴和牠玩嘛。

叮叮:吱~

晴朗:嗯...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冬意:不借回去看吗?

晴朗:不用了,我已记着了~再见,再见了~叮叮~

叮叮: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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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休憩大楼观景台

天朗站在栏杆旁边...眺望着远处的新香港体育馆。并于外套的袋中拿出两张入场券...

是今天公映“仲夏夜狂想曲”舞台剧的入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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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那个手术由我来做吧。

浩天:不。

晴朗:你根本受不了...

浩天:我不可以交给你,你根本一点也不重视。

晴朗:谁说我不重视?只是既然没法改变事实,就要好好地面对。

浩天:...

晴朗:算了。大家一起做吧,甚么后果也一起去承担...

浩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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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慢慢地把它们撕成两半,并把它们投进黑夜里...

入场券的碎片随风而去...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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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29日

空中医院 心灵科静室

天朗:准备好了没有?

蓝雨:嗯...

天朗慢慢伸出左手,伸向蓝雨面前,蓝雨只感到天朗的手慢慢发出浅红的淡光...然后一闪...

心.灵.开.启

全个房间慢慢地趋向黑暗...

就如之前严教授替天朗做的心灵剖析一样,于这个天朗制造的心灵空间内,存在着一个沙漏。但这次不再是严教授那次般的手掌般大小,而是一个巨大的沙漏塔...似乎沙漏的形态是因人而异。

由...相遇的一刻...再次重现眼前...

记忆删除前的回光反照...

场景...随着回忆慢慢由黑暗变为他们留下回忆的每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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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遇...

天朗于校内被初来报到的蓝雨撞倒...蓝雨拿着的一大箱杂物跌满一地...

蓝雨(慌张地):对不起...对不起啊...

天朗:不要紧,我替妳拾。

蓝雨:谢谢你。

天朗(一笑):妳是三年级新生?

蓝雨:是,以后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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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身体接触...

蓝雨:呀~你的左手,流血了。

天朗(望向左手):是吗?可能是之前拾东西不小心弄损了,不要担心,只是小意思。

蓝雨:对不起,请你等等...

蓝雨从钱包中拿出一块药水胶布,温柔地替天朗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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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开的玩笑...

蓝雨(侧着头):你不知道吗?把521的读音说成普通话,就变成“我愿意”。

天朗:啊~~我以前好像听话过...(想了想)好像520也有一个意思的,是...想不起来...

蓝雨:是“我爱你”啊~

天朗:是甚么?

蓝雨(重复着说):我爱你~

天朗(奸笑):嗯,知道了,谢谢。

蓝雨(呆了一会):呀~你...好坏...(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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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陶醉,第一个要求...

蓝雨:哈,倒要你说说看,我那里美了?

天朗:妳的眼神...跳舞时一接触到,就移走不了。

蓝雨(别过头):哼,你骗人的吧?

绝不是骗人,在跳慢舞时,天朗看着蓝雨那闪亮的眼神、动人的笑容...真的陶醉了。此刻,天朗鼓起勇气...

天朗:不知道...下一年,妳还可以做我的舞伴吗?

蓝雨(微笑着):你...不会后悔吗?(把双手搭在天朗膊头上)

天朗(微笑):不会。

广场上的大钟响了起来,灿烂的烟花射上半空,在柔和的月色、闪亮的星光、璀灿的烟花底下,二人的影子紧紧拥抱在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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