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老了做不动了就不允许我发泄一下？十六年前怎么不见你们装清高现在想来阻止我？我可不是小澈，这么容易被这个女人给哄骗！怜香惜玉，可不是对这样的贱、人！”李莫毅一脸嘲讽地回头看了林老一眼，回过头猛地就把楚翎月的裤子给扒至小腿处。

“你找死！”就在李莫毅准备继续的时候突然一拳迎面而上，把他狠狠地打倒在地。

“小澈！”所有叔父都被突然出现的欧阳澈给吓了一跳，壮汉立刻上前扶住了李莫毅。

“这一次还要跟我说楚翎月欺骗了我吗！这一次还要跟我说楚翎月的坏话吗！这一次还要我杀了楚翎月吗！你们害不害臊……多大年纪了集体欺负一个女人？！还有你，李莫毅……你虽然年纪跟我死去的老爸差不多但辈分比我大的多，我尊敬你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楚翎月的确出生不高但她是我欧阳澈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欧阳澈气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抱着同样颤抖的楚翎月，愧疚感越来越深。把外套脱下套在了她的身上，叫耗子扶住她到一边先坐下。自己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李莫毅。他愧疚自己为什么要一个人呆在外面却忽略了里面发生的情况，他不敢想象晚来一步的结果。仅仅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这无耻卑鄙的事情。

“不是的，小澈，你听我说她是楚卉妍的女儿，她已经开始复仇了我们不可以留下她！”李莫毅被扶起来显得有些窝囊，对着明明比自己小很多的欧阳澈气焰明显就没有了。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而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要对我的女人做一些不轨之事。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也不管你们跟楚卉妍，跟金氏，跟林恩然有什么瓜葛，但请不要扯上翎月。她是无辜的我请你们，省点力气买棺材。没了你们，“枢”照样可以运作。我的话已至此，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再耍手段，不要再耀武扬威，更不要再狐假虎威！我欧阳澈，不会再为这件事情退步。该杀的，我一个不留！”一手掐住了李莫毅的脖子，欧阳澈眼里满是冷漠就连愤怒的气息也不屑再暴露出来。面无表情的他浑身都被冷冽所包围，让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小澈……小澈不要！”第一次见欧阳澈这幅模样，以为杨崇辉那一次已经是极致。以前多少次的伤害都忍了下来这次，他的爆发着实是让在场的叔父们都吓了一跳。三天时间，变化接踵而来。难道老天，真的开始将报应加载在他们身上了。他们注定，一个一个，都要死在楚翎月的手上吗。

“看清楚，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看清楚。以后惹楚翎月就等于惹我，下场就是如此。记住，你们辈分再高也只是我的下属，“枢”的当家，是我，欧阳澈。”

那挣扎的身影很快便咽了气，瞪大的双眼仿佛要掉出来一般。血丝不满，突兀的可怕。没有人再说话，会客厅沉默了。凝重与懊恼是所有叔父们此时此刻的表情而欧阳澈，只是淡然地甩手，转身上了楼。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最爱的女人。如此痛快地杀死他，已经是便宜了他。三天，三条命。欧阳澈自然是很清楚这个预兆并不好，但如果这是该死的，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更没有同情。他无所谓，只要是为了楚翎月的他一切，都无所谓。

被耗子扶回房间后，楚翎月便爬上了床靠着床头的硬木而坐，耗子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关上了门留下一片死寂。眼前都是漆黑，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此时更是汹涌而出。抱紧了双膝，手腕都是红痕，头发凌乱，头皮发麻。疼，全身都疼却都比不过心的疼。妈妈离开了，被人那么残忍的杀害。这已经够狠了，但却没想到……那龌龊恶心的行为居然也没有放过她。“枢”是多管闲事却也是罪魁祸首，决不可放过。金勇朔，这个懦弱的男人敢爱却不敢保护自己的女人，间接导致悲剧的发生，不可姑且。林恩然，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的妒忌之心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死吧，最该死的就是她。但是欧阳澈……清楚地记得他刚刚救了自己，或许现在还因为自己在楼下跟那些他的长辈吵得如火如荼。他是“枢”的老大，也就等同于是自己的死敌。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将他侵蚀。他那么爱自己，但自己却不可以放过他　　胶着一起的感情难舍难分，也许真的……开头就是个错误。也许真的……真的　　“翎月……”打开房门，仅一束走廊的灯射进来刚好照到楚翎月。散乱的头发披散，额头的血都已经凝固，但流过脸颊的痕迹清晰可辨。眼泪混合在一起，狰狞的面容刺痛自己的心，翻搅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忍不住冲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曾几何时见过这样脆弱的她……为什么自己，总是保护不了她……为什么　　“究竟做错了什么……不就是追求爱一个人的权利这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死有何惧，不过尸体一具。但是那般折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大的煎熬。妈妈，是怎么熬过来的？妈妈，是怎么带着残破的身体还想着保护自己带自己离开这个尘嚣。多么坚强的一个女人，迎来的，却还只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永久黑暗。欧阳澈温暖的怀抱不再温暖，也不可以再温暖了。浓浓地恨，就是此时自己活着的，全部。

安慰不仅仅限于语言，或许一个拥抱，一个轻吻可以抚平伤口。但是在怀里颤抖的她，无助的让欧阳澈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用。从未给过她一天的好日子过，如果说把她捡回来就是对她的一种恩赐，那么往后的生活便是对她的孽。爱她，就是给她在制造麻烦。难道，要放手才可以让她的生活得以平静吗。

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怎么放手。

“让我自私一次吧，翎月……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也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承诺都没有什么效果。我窝囊，我没用，我是傻瓜，我是白痴。以为把你捡回来可以给你新的生活，但却只让你越来越辛苦……可是……可是尽管如此，我仍然不想放你走……我不能没有你，不能……”低声在楚翎月的耳旁道，爱惨了这个女人即使老天再怎么开玩笑也不愿松开手。欧阳澈的自私造就了歪曲的这条道路，一路的崎岖，他已经无法回头只能继续往前走。尽管，迎接他的，很可能是没有底限的一片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