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欧阳澈眉头一皱，低声一吼。

“等等人一多就更不好解释了！放心，她，还是可以保出来的！不急于一时！”嫌恶地睥了楚翎月一眼，洛雅曦充分地发挥出了她贤内助的功能。

“……”

“还是洛小姐通情达理。走吧，楚小姐。我们回警局，慢慢谈。”加重了最后的三个字，徐天霖意味深长地扫了洛雅曦一眼，然后拉着一语不发的楚翎月离开。

推开了洛雅曦，欧阳澈愤恨地看着那两个离开的背影，一拳打在了墙上。

“你是故意的吧。”

一路，楚翎月都没有说任何的话。来到警局，被带进了一对一的审讯室，楚翎月才缓缓地开了口。就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突然就很想笑。但心里却是多么的苦涩，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让人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恩？你什么意思？”椅被往后一靠，徐天霖丝毫没有审犯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挑拨我跟欧阳澈的关系！你到底想怎么样！！！”愤怒地一拍桌子，楚翎月猛地站了起来，椅子也摔倒在地。

“你以为他很相信你吗？连你去厕所他也要来看看，他已经有洛雅曦了，难道还会对你有着关心？”略微一抬眼看着她，笑了笑。

“这个跟你没关系！徐天霖，是不是洛雅曦跟你说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的那么巧合！你们是不是预谋好的！？”这个念头突然就浮现，是洛雅曦向自己介绍徐天霖然后才引发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的。就像是一个局，借着帮助自己然后再狠狠把自己推进漩涡。

“很重要吗？你现在应该是想着，要不要跟我合作吧。我只想知道，枢接下来的行动。别的，我没兴趣。”徐天霖有了一瞬间地呆愣，他没想过这个女人会那么聪明，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个点上。耸了耸肩，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无可奉告。”撇开头，楚翎月现在是彻底的身陷囹圄了。欧阳澈的怀疑与愤怒，洛雅曦的煽风点火，欧阳凛若是知道了也不定会有什么反应。这些席卷而来，自己真的可以去死好几百遍了。

“之前你说不知道，现在你说无可奉告。看来，你是知道的么。”点燃了一根烟，朝楚翎月吐出了袅袅的轻烟。

“你想建功立业，没有那么容易。走捷径，可不是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可以做得到的。”迎合着烟雾，楚翎月抬手就是一巴掌。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长得漂亮我就会怜香惜玉！”彻底地疼痛让生性高傲的徐天霖顿时忍不住气，大力一推桌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楚翎月面前捏住了她的脖子。

“告诉你，我不会背叛欧阳澈！我跟你的交易，就此取消！”就在他的手伸来的时候，楚翎月也拔下了别在胸前的胸针，指住了徐天霖的脖子。

“看来，你真的是喜欢上他了。不过真可惜，他已经不再相信你了。”愣了一愣，徐天霖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就连那自信的笑容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不劳你操心！”

门被粗暴的打开，许多警察都举着枪对着楚翎月，摄像头早就把这里的暴、动给原封不动的播放了出来。估计敢这么对徐天霖的，也就只有楚翎月一个人了吧。

“老大，欧阳凛来了。”这时，一名警察跑了进来，在徐天霖的耳边说了几句。

“居然是他来了？楚翎月，欧阳澈可是连保你的心也没有了呢。”哼笑了一声，徐天霖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女人。

并没有理他，楚翎月觉得自己现在的坚强真的再也装不下去了。欧阳澈，真的不相信自己了吗。真的，就随便自己，生死由天了吗。

“见不见？”小警察继续追问道。

“不……”

“徐警官，你滥用职权的这段录像要是公布了。你觉得徐厅长保不保的了你？”

就在徐天霖要说不见的时候，欧阳凛突然一只手推开了徐天霖放在楚翎月脖子上的手，把楚翎月挡在了身后。

走出警察局，街道上已经静谧了一片。车辆也少了很多，就更别说行人了。欧阳凛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楚翎月的身上，她穿得那么少，肯定很冷吧。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就变得开始关心起这个女人来。

但是他深知，在自己有限的生命力，交集，只会擦肩而过。

“是你布置的任务吗……”带着鼻音地声音从楚翎月嘴里发出，低低的，沉沉的。

“……”并没有回答她，欧阳凛只是看着她低下的头，沉默着。

“你回答我啊……是不是……为什么偏偏要死在我身边……为什么偏偏要被欧阳澈误会？”曾经与洛雅曦站在一条船上要除掉自己的他已经陷害过自己一次了，楚翎月以为他的恳求能让自己再次相信他。可是没想到，还是败了。

“我只能说，这一次的任务我会跟澈解释清楚。但是别的，我帮不了你。”欧阳凛指的，自然就是徐天霖的话。当他听说了之后，不得不说也是震惊的。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她。

“我真的没有出卖枢，真的没有……”知道欧阳家与徐天霖势如水火，所以这一次，楚翎月是真的没有信心让欧阳澈不去怀疑自己了。酸楚一下子泛起，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

“记得我在医院跟你说的话吗。你想查十五年前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欧阳家难道就会比公安厅知道的少吗？”看她流眼泪不是第一次，但是看她那么无助倒是第一次。欧阳凛有点儿手足无措，但还是很淡然地说着话。

“张耙子说过，车祸的原因不简单。如果我是个普通人的话，那会是什么严重的纷争要用到这样可怕的方法来杀人灭口？虽然你说过，可以破例收容我这个背景不清不楚的人。但是我不想拖累你们……万一，万一我的身世……是你们都想不到的意外，那你们能怎么办？我宁愿自动退出也不想把你们都牵扯进来……”这是还恩情的其中一种方式，但是楚翎月万万没想到这样的隐讳就成为了她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把柄。

“所以你就可以跟徐天霖做交易，想着一切都自己扛着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的条件，就是枢最近的行动吧。”这是欧阳凛早就想到的，因为那时，那个人的告密。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理由了。不过他始终相信，楚翎月的为人。在她肯为了大局而回到欧阳澈身边的时候，欧阳凛已经彻底对她改观。

“没错，他就是想知道枢最近的行动。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真的没有……”拼命地摇着头，抽噎已经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