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翎月一愣，回头看了看欧阳澈，而他只是撇过脸没说话。

“想走捷径，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既然跟我夸下海口，那你应该做得到吧。”她的惊讶，欧阳凛尽收眼底。只是不知道一个弱质女流，能做出怎样的回答。光是有一张嘴是没有用的……

“拿人命开玩笑，你跟瓦罗森的败类有什么不一样？”有点儿后悔自己的话，真是哑巴吃黄连亏。不过她可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多呆一刻都不知道会不会又发生方才的事情。杀人，她只是见过并没有做过。虽然是瓦罗森走出来的，但不代表都是非人类了吧。那么多的人，怎么杀。

“他们都是枢的叛徒，留下他们为的就是等像你这样不自量力的人来挑战。如何，这是我的条件，你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欧阳家历来的规矩，想要攀龙成凤又不愿意按部就班唯一的方法就是够狠。这是一个测试，成或者不成，楚翎月的命运都会有着不同的转变。

“你太过分了吧！”这是连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况是一个不太正常女人，枢是欧阳家的组织，出来的叛徒自然非善类。欧阳澈本来就已经很不满欧阳凛随意的指挥自己捡回来的东西，这会儿不就等于要闹人命么。

“没问题，杀就杀。但是我一个人赤手空拳的怎么对付那么多人啊？”楚翎月都已经预备好了最坏的结果，反正就是死，在瓦罗森跟在这里结果都一样，也没亏。途中还遇到了欧阳澈，感受到了一时半会儿的温暖，对于从未有过希望的楚翎月来说，足矣。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欧阳凛的眼睛微眯，散发出的寒光刺骨。伸手管下属拿了一把手枪丢了过去，就这一晚，一切见分晓。

这是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透明的窗户俯瞰着底下一片漆黑，犹如站在地狱边往下看十八层地狱一般。那永无止尽的黑暗与一声声的咆哮，吞噬了楚翎月所有的松懈，剩下的全是恐惧。尽管她装的淡定，但看着那些面露凶光，满脸横肉的人，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在瓦罗森的生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狗。没有人会顾及你的死活，不过就是一段又一段的交易。用钱，买来一具具新鲜的躯体。腻了就丢，反了就杀。毫无尊严的活着，无法爬出最底层的垃圾。眼前的这些人，恐怕神智早已不清，会干出什么没有人知道。握着枪的手在发抖，楚翎月回头望上去，欧阳澈趴在窗边看着自己。咽了口唾沫，这个恩，报的可真是大大的够了吧。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欧阳澈很明显地就看出了这些即将冲出牢笼的人神色有点儿奇怪，不会说话，说难听点儿就跟狗似的，就差没四肢着地了。

“新产品。”食指与中指微微弯曲，弹掉了手里烟头前的烟灰。

“养着这些本来就该死的人，为的就是给你做白老鼠？”这样子壮大规模的实验活动的确让人叹为观止，枢所流通出去的东西原来靠的就是这样的程序。欧阳澈是第一次知道，欧阳凛做事的其中一种方法。真是难以想象，他到底还有多少的手段。

“与其浪费我的子弹倒不如再为我做一下贡献，这一批货很重要，还在研发的阶段，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指了指身旁其中一个已经包装好的所谓产品。

“欧阳凛，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惨无人道的行为，欧阳澈对于欧阳凛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我们俩是一条船上的人，枢就是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组织，你再怎么恨我，总不能连父亲也恨吧。”欧阳凛倒是无所谓欧阳澈怎么贬低他，反正他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