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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酒楼怪影

朱可奇的“业余警察部队”又启动了。

骈少勇被杀后,朱可奇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骈少勇的照片。在全体员工动员大会上,朱可奇把骈少勇的照片复印了五十多份,人手一份,号召大家要积极为破案工作提供线索。这次公安局没有悬赏,他自己悬赏,少则一两千,多则三五万,只要提供的线索能引起公安局刑警队的重视,他就给发奖。至于能不能破案他就不管了。他的用意很明白,就是想用线索把段霞吸引过来,给他聊上几句,握握手,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刚讲完话,低下就踊跃举手要举报线索。有的説,我看见骈少勇某天在桑那浴洗澡了。有的説,我看见骈少勇被杀前几天在菜场买过菜……朱可奇一听就明白,这算什么线索,纯粹是想骗他的奖金。

可有一个新来的员工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个女员工,她举了举手又放下了。朱可奇见这女员工有点面生,问站在旁边的人事部主任:“她是谁?”

“她是我们新招聘来的餐厅服务员,原来在‘煮三江’大酒店上班,后来嫌那儿离家远,正好我们这儿走了一个,所以我就把她招进来了。她在那儿有三年的工作经验,人也老实。”人事部主任説。

朱可奇説:“你让她过来。”

人事部主任向那个女员工招了招手,女员工便来到朱可奇的跟前,先向朱可奇鞠了个躬,然后説:“朱总,您有什么吩咐?”

朱可奇説:“你是不是有话想説?”

女员工犹豫了一下説:“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朱可奇鼓励她:“你尽管説,説出有用的有奖,説错了也没事。”

女员工説:“我在‘煮三江’时见骈少勇和那个交通局的莫局长在一起喝过酒。”她当时在“煮三江”大酒店时经常见到莫汝方,后来也听説过莫汝方被杀的种种传言。但她当时并不认识骈少勇,是刚才朱可奇给她看了照片她才想起来的。

人事部主任不耐烦地説:“这算什么线索,在一起喝喝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朱可奇瞪了人事部主任一眼:“你让人家説嘛。”

女员工继续説:“我不是感到他们在一起喝酒奇怪,是那天他们喝酒的情况有些反常。”

“有什么反常?”朱可奇瞪大了眼睛,好象猫见了腥。

“那天他们刚喝了半瓶酒就醉了,而且醉得不省人事,当时叫都叫不醒,因为以前那个姓莫的交通局长经常去那里,我接待过他,知道他的酒量,他一个人就能喝个七八两。”

朱可奇一听,觉得有戏,问:“那你説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那天他们很不正常”

“你説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10月8号。”

朱可奇还想问,可不知道应该问什么,干脆直接给段霞打电话,不管是不是线索,至少是个话题。

段霞跟爷爷一块从熔冶镇回来时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她本想直接把爷爷拉到饭店,给爷爷补过生日,可过了吃饭的时间,厨师们都休息了。于是,她只好把爷爷拉到一家咖啡厅,给爷爷要了一个大蛋糕。老爷子今天特别高兴,觉得自己老了老了还能为破案立功。段霞为了让爷爷高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让爷爷再説説他以前的英雄故事。正听爷爷讲到一半时,朱可奇的电话来了。段霞一看是朱可奇的电话,以为他又在没事找事,就挂断了。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朱可奇打的。段霞这时才想到朱可奇那儿有一支“业余警察部队”,万一是他们发现了什么线索,不接就会误事的,虽然上次他们提供的线索属于无效线索,但也算是一条线索。

“喂!哪位?”段霞知道是朱可奇,但她故意这样问,她不想让朱可奇感觉到她还记得他这个人。

“段警官,我是朱可奇呀。”

“哦,是朱老板,你有什么事吗?”段霞的语气很冷淡。

“段警官,我发现了关于骈少勇的线索。”

“什么线索,你説具体点。”段霞的语气仍然很平静,她不知道朱可奇能提供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我们这儿一个员工曾经见过骈少勇和莫汝方在一起喝过酒。”

听了这一句,段霞马上打起了精神。因为骈少勇和莫汝方除了在路政建材厂那件杀人纵火案两人有过接触外,这二十年来,从没有人见过他们俩有过任何接触。凶手是怎样在同一时间内从他们身上把血抽出来的,这一直是他们心中的一个谜。朱可奇説的这个情况等于一下子把这个迷团撕开一道口子。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一起喝酒的?”段霞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一听段霞来了兴趣,朱可奇反倒拿起架子来:“我是听我们一个员工説的,具体情况恐怕您还得亲自来问问她。”

妈的,这个存心不良的变态狂,每次都要拿这个要挟。段霞心里一边骂一边想,不能因小失大,电话里也説不清楚,还是亲自去一趟吧。但她不想一个人去,怕见了朱可奇那恶心人的样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拳脚。以前去有史文陪着,现在史文回老家了,怎么办?她给副队长刘青顺打了电话。刘青顺听了非常重视,同意和她一块去。

刘青顺和段霞来到朱可奇的办公室,又对那位女员工进行了详细询问。

据女员工讲,当时她是“煮三江”大酒店的餐饮服务员,负责二楼的18房间。本来“煮三江”实行的是站台式服务,一个服务员负责一个房间的服务,但那天二楼一位服务员有事请假,所以临时让她一个人负责18、8两个房间。那天是10月8号,晚上六点半的时候,骈少勇先来到18房间。当时她并不认识骈少勇。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莫汝方来了。他们要了一个海参蘑菇汤、三个小凉菜、一个清蒸胪鱼、一个铁板腰丝。骈少勇自己带了一瓶五粮液。按照当地上菜的习惯,她先把海参蘑菇汤上去,而后又上了三个凉菜。她准备给他们倒酒时,骈少勇让她出去,还説,不叫她不要进来。二十多分钟以后,她去上清蒸胪鱼和铁板腰丝的时候,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她又用力敲了敲,里面还是没人吭声。于是她便轻轻地推开门,一看,两个人都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轻轻喊了两声“先生!先生!”,两个人呼呼大睡,就是叫不醒。她看了看酒瓶,只喝了半瓶。她当时就觉得奇怪,骈少勇她不了解,但莫汝方的酒量她知道。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个人一共才喝了半斤就醉了。她还没来得及多想,那边8房间叫她。她只好把菜放到桌子上轻轻地退出去,把门关好。在8房间忙了有半个小时,她才又想起18房间的事,这才又上前敲门,想问问客人有没有什么需要。可是敲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便又轻轻地推开门,一看两个人还在呼呼大睡,可她转眼一看酒瓶,原来里面剩下的半瓶酒没了。难道是他们刚才醒了把那半瓶酒喝了又睡着了?可那两个菜清蒸胪鱼和铁板腰丝却一点没动,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房间里退出来,正好碰上负责送菜的服务员小孙,便把这事给小孙説了。小孙是个男孩子,説,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客人的行为怪异,你好心上前关心关心,説不定还招来一顿骂。她想想也是,所以也就没有再去操心,正好这边8也让她忙得挪不开身。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她看到他们两个人先后离开。两个人没一块走,中间隔了大约十多分钟。

其实这二十年来,骈少勇和莫汝方确实没有一点联系。这次骈少勇突然找莫汝方是有一件特别的事情要办。

骈少勇经营的“金石夜总会”越来越不景气。三个月前,有个道上的朋友给他説,你不如在你的夜总会里经营点摇头丸,现在许多年青人都把食用摇头丸当作一种时尚,这样一来,不仅能带动你的夜总会的生意,这摇头丸本身的利益就相当巨大。骈少勇开始不肯,因为他知道贩毒的后果。但后来看看他日渐冷淡的生意,终于经不住诱惑,决定冒险试一试。他先试了两次,都是小批量,效果很好,于是越来越胆大。看看圣诞节、情人节这些都是摇头丸生意高峰的西方节日快到了,他决定弄一次大买卖。但供货的人説,他只做小的,你要做大的,我可以帮你联系货源,但从南边往回运货你得自己想办法。骈少勇説行。但怎样把货安全地运回来可让骈少勇费了一番脑筋。他想到了鞭炮,春节快到了,他可以借用经营鞭炮的名义,从南方购进一批鞭炮,把摇头丸包裹在鞭炮当中运过来。因为鞭炮属于易燃易爆危险品,按照规定,经营鞭炮先要在供销社办理代理经销证,然后到运输管理办公室办理特种物品运输证,而后到公安局备案。他托供销社一个亲戚很快帮他办了代销证,可到了运管办时,那帮人以他以前没有经销过鞭炮为由,一直不给他办。没有办法,他才想到了莫汝方,因为运管办是交通局下面一个二级机构。

自从二十年前那桩罪恶交易后,为避免嫌疑,两人约定今后不再有任何来往。这次骈少勇突然找到莫汝方,莫汝方很不耐烦,但因为那桩罪恶交易的关联,他不想惹他不高兴。到了酒桌上才知道骈少勇让他帮忙办鞭炮运输证。对于作为交通局局长的莫汝方来説,这是小事一桩。于是便痛快地答应了。既来之,则安之,两人在一起喝起来。当地人吃饭的习惯是饭前先喝汤。两人先盛了半碗汤喝了,才开始喝酒。每人刚喝了二两多点就昏睡过去。到了九点多醒来之后,一看酒瓶空了,以为自己喝了半斤,还説这五粮液酒劲就是大,并没有在意其它什么,便一前一后走了。其实那半瓶酒是凶手倒了,原因是怕他们醒来后起疑心。所以这两人被凶手从身上抽走三百毫升血液,直到死都不知道。

听了女员工的讲述,刘青顺马上意识到,凶手肯定就是这次把骈少勇和莫汝方麻醉后,从他们身上抽血的。刘青顺以前接触过两件火车麻醉盗窃案,罪犯使用的麻醉剂就是这种。这种麻醉剂麻醉程度深,药效时间短,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

凶手是怎样给他们下药的呢?既然酒是骈少勇带来的,那么凶手只能在菜里下药。于是,刘青顺又问女员工:“你当时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女员工摇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呀?”

刘青顺又説:“你再好好想想,比如你们送菜的时候,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女员工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会儿,説:“我想起来了,当时就在小孙往这边送菜时,有一个身穿黑风衣的人和小孙迎面走过去,那个人与小孙错身时,突然抬起右臂从小孙端的菜盘上晃过去。那个人的衣袖比较宽,几乎把小孙的脸挡住。小孙吓了一跳,因为小孙当时端的是那碗海参蘑菇汤,差点让小孙把汤洒了,所以小孙还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段霞问。

“那人戴一顶黑色的长沿帽,脸上戴一副黑色的眼镜,身材比较瘦,身上穿得的风衣也和别人的不一样,特别是那个动作,好象是故意的。”

不用説,这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段霞説:“你能把他的脸部特征再详细説説吗?”

女员工説:“你们是不是想知道他长什么样?”

段霞点点头。

“这好办,‘煮三江’大酒店每层楼里都安装有摄像头,录像资料可以保存两个月,你们到那儿调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是吗?”两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这次终于可以看到这个神秘杀手的真面目了。

他们谢过朱可奇和女员工,直奔“煮三江”大酒店。

在路上,刘青顺接到郭怀纲的一个电话。

郭怀纲在电话里説:“刘队,我们已经在阔县下面两个高跷队进行了排查,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不过,我想到一个人,我认为这个人值得怀疑。”

一听説发现了可疑人,刘青顺急切地问到:“是谁?”

郭怀纲説:“她叫什么我不知道。我记得在查许马福闹洞房那件案子时,是在走访群众时无意中得到的一条信息,説当时谭家办喜事,也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请了一个杂技班子。班子里面有一个女演员有一手绝活,能在钢丝绳上踩高跷,还能踩着高跷翻跟头。许马福闹洞房出事以后,他们的演出只演了一半就停了。他们也跟着村里的老百姓跑到谭家看热闹,对谭家的遭遇非常同情。出于同情,他们连演出费都没收就走了。会不会是这个女演员?”

因为当时在分析许马福被杀案的案情时,他们都认为凶手杀害许马福和杀害莫汝方的动机不同。杀莫汝方是预谋,杀许马福是临时动议。如果不是谭家人的亲戚,不是谭家雇佣的杀手,那就是凶手碰上了,路见不平将许马福杀了。郭怀纲説的这个女演员非常符合这种推断,特别是她会踩高跷。

“郭队,你的推断非常有道理,这个女演员身上的疑点很大,你现在就去调查。”张强説。

“好的。”

“最好能弄到她一张照片。”

“行,应该不成问题。”郭怀纲很有信心。

“如果能弄到她的照片,你马上到市局来一趟。”

“好的。”説完,两人挂断了电话。

刘青顺和段霞到了煮三江大酒店,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在煮三江大酒店保安的配合下,10月8日晚上的录象资料很快就调了出来。但看到录象以后,他们刚才的喜悦减少了一半。因为这儿的楼梯都在楼层的最左端,摄像头就在楼梯口的上方,摄像头所对的方向是从左向右,而18房间几乎就在摄像头正下方,进出18房的人只能看到一个头顶。

他们找到了那段录象,画面上那个人是从左向右迎着小孙走上去的。显然,麻醉yao就是在那人一抬手的时候下到汤里的。那人走过去以后向右一转进了右边的卫生间。因为卫生间是凹进去的,前面有供人们洗手的水池,那人到底进了哪个卫生间根本无法看见。这段录象只能看到一个背影,面部一点也看不见。

这时保安説:“想看到脸部容易,他一会儿从卫生间出来,还要往这边走,因为那边只有一个上菜口,没有楼梯,他要想下楼,只能往这边走,到时肯定能看到他的脸。”

他们顺着录象往下看,看了十多分钟还不见黑衣人出来,保安説:“这家伙把卫生间当宾馆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刘青顺説:“别急,他总要出来的。”

保安説:“那是,二楼所有的房间包括卫生间的窗户上都安有防盗网,他想跳窗出去都不可能。”

再往下看,是女服务员往18房间里送清蒸胪鱼和铁板腰丝,而后是女服务员从18房间出来进入8房间。再往下这段录象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那黑衣人又从一楼上来,一闪进了18房间。大约五分钟后,黑衣人从18房间里出来下楼走了。

他是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到一楼的?他又是怎样从卫生间出来到一楼的?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谁也説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段霞打破了这种沉闷:“他肯定是在卫生间里换了服装出来的,除非她是个鬼魂。”

刘青顺也这么认为。他想到那个送菜的小孙,对保安説:“你们把那天负责给18送菜的小孙找来,他见过,应该能认出来。”

不一会儿,小孙被找来了。小孙仔细把录象看了两遍也没看出来。小孙説:“当时那人戴一副墨镜,我只看清了下巴,他的下巴有点尖,但这里面的人都不像。”

刘青顺説:“你别慌,再好好想想,认真比较比较,还有,不要光看男的,也要看女的。”

小孙点点头又认真看了一遍,还是摇摇头:“女的也都不像,有一个下巴有点像,但不可能是她呀。”

刘青顺説:“哪一个?”

“就是那个黑衣人刚往卫生间一拐,紧接着从里面出来的那个穿红色风衣的女人,可这不可能是她呀,从那人进去到她出来,这中间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他就是换衣服也来不及呀。”

刘青顺又把那段录象看了看。那是个漂亮女人,披肩发,瓜子脸,下巴有点尖,穿一件大红色风衣。但他也认为不可能是这个女人,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容易,但要脱下一件风衣再穿上另一件,根本就不可能。还有,那脱下的风衣呢?那女人手里只有一个不大的手提包,一眼就能看出,这手提包里绝对装不下那件风衣。

这时,段霞又问小孙:“你看清楚了,就这个女人的下巴像,其他的都不像?”

小孙点点头:“是的,其他都不像。”

段霞对刘青顺説:“刘队,我认为就是这个女人。”

刘青顺説:“不会吧,把帽子摘了可以,可换衣服怎么解释?”

段霞説:“怎么解释我不知道,但凭感觉就是她。我们必须考虑到这个案子的特殊性,不能按照以前的思维方式,把我们平时认为不可能的但事实上有可能的因素忽略了。”

听了段霞的话,刘青顺转过身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段霞看。

段霞见他这么看着自己,有点纳闷,用手捅了捅他:“你看什么看?怎么,不认识了?”

刘青顺半开玩笑地説:“我真有点不敢认你了,你什么时候説话也成了文绉绉了?”

段霞不高兴地説:“你别拿老眼光看人好不好,人都在进步嘛。”

“对,对,我是有点老眼光,不过你説得有道理,好象陈局就这样提醒过我们。”

刘青顺让保安把画面定格在那个女人上面,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女人有点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他闭上眼睛,迅速在他大脑的记忆库里搜索,突然画面停在了博物馆失火时胡同口进进出出的人群上。他睁开眼睛对保安説:“能不能把这段录象录下来?”

保安説:“没问题。”从桌子里找出一盘录象带把那段录象录了下来,交给刘青顺。

刘青顺拿上录象带对段霞説:“走,去博物馆胡同口那家银行。”

两人从“煮三江”大酒店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来到博物馆胡同口那家中国银行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银行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只有两个值班的保安。他们掏出证件,説明了来意,保安便把他们领到监控室。在监控室,保安把那天博物馆失火时的录象调出来。他们从博物馆失火前十分钟看起,看着看着,终于在消防队来到的前两分钟,看到一个从胡同里走出来的女人。两个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煮三江”录象中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只不过在“煮三江”大酒店她穿的是一件红色风衣,而在这儿她穿的是一件黄色风衣。

两个现场都出现了她的身影,这难道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那她肯定就是罪犯。

刘青顺説:“把这段录象录下来,我们马上对这个女人展开调查。”

段霞説:“好。”

等把录象录好,走出银行,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两人这才感到肚子饿得咕咕叫。

刘青顺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斗,伸了伸懒腰,对段霞説:“反正今天什么也干不成了,我请你好好啜一顿,庆贺庆贺今天的收获。”

段霞高兴地説:“太好了,难得你这小气鬼今天能主动掏腰包,不啜白不啜。”

“行,你説去哪儿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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