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之上一片混乱，舞妓吓得四散而去，音乐声也戛然而止，李泰拿着手中之剑正要寻吹箫的司徒璎珞，一大批巡逻的士兵冲了进来，他指着司徒璎珞道，“来呀，抓住那个吹箫的！”

殿前慌乱一片，司徒璎珞似是早算到有这一劫，她的眼里爱恨交织，有一丝哀怨之味。她未等被人生擒，直接将箫里暗藏的剑取出，自刎而亡。

事情发展的如此顺理成章……

李泰跪下，道“禀父皇，这些刺客均是突厥派来的，他们想要救在长安的单于。”

“把这些人统统都带去审问，扰我大唐者，一个不留！”

“是，父皇。将这些人带走！”

众人纷纷从偏殿离开，留下沉默的胤若，太宗道，“李胤若？你怎么也来了！”

“禀皇上，我以前游历之时，听过此箫声。方才正要出宫听到此乐，心知自有蹊跷，恐会对皇上不利，遂与四皇子一路前来护驾。”

“好，爱卿忠君爱国，以身试险面不改色，赏黄金万两。”

“谢皇上。”胤若行礼告退。他出了宫，一路想着，璎珞的腿怎么好了？她又如何来到这皇宫之内？乘轿回府，和祖父母问安后，就独自回房休息。夜已深沉，院子里的竹子在风下摇晃，发出瑟瑟之声，淡淡的银灰色月光如丝绸般笼罩着胤若。他从房里拿出青雉宣武剑，闭目回想昔日之乐，在空旷的庭院里随之舞剑。那首箫曲曾助他赢了施白鹭，璎珞如此聪明为何会以身试险……他的剑气如风振落了片片竹叶，竹叶青翠纷乱，胤若想起了婉枫，她的妹妹去世，她现在又在何方？

胤若的剑法愈发精绝，反身回刺收式而立。他留着汗喘息着，无奈远眺明月。在旁边观剑的李靖鼓掌道，“孙儿，武艺不凡，有什么烦心事？”

“爷爷，我……的一位故友，曾经救我一命，我来不及报答。总觉得她的死另有的缘由。”

“另有缘由？”

“她是个极其聪颖的女子，居然在大殿之上自杀身亡，她不可能如此草率，这不应是她所为。”

“我听说了，今夜宫廷风云突变，听说是突厥余孽，据我所知，他们应该不会那么放肆，挑战我大唐。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朝廷里很可能有内奸。明日我入宫商议对策，如果真的是突厥人所为，也许一场战争不可避免。”

李靖拍了拍胤若的肩，“早点休息吧！”

胤若望着祖父花白的鬓发，虽年世已高仍要为国效命的样子，“若是……非突厥人所为，还有可能有转机么？”

“皇上也不想征战，但愿吧。”李靖又继续走，远去的背影似是包含了所有为人臣之荣耀和痛苦，年迈沧桑的他从黑发到霜染，仍坚持着走着自己的路。战争于他是什么呢？一种如探囊取物的加官进爵的途径，还是一种无奈为之奋斗一生的心结。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连他都不清楚，年轻假装囚犯告发高祖李渊谋反，未料被高祖所俘，生死抉择，从刑场上大喊出自己的志向，高祖怜才收为己用。可能从人生中的那一刻，他一辈子所有要做的事都是为国效力，他的任务就像永动轮一样不再能因谁停止。杀伐征战，这一件凶残还是慈悲

的事，入世之道于他而言不难也不易，只让他选择要不要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