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不为所动的催动烈焰掌，掌力越发炙热，在铜棍另一侧的山青能明显感到被烤的热力。

“你还的血中居然有清泉酒。这酒是哪来的？还血是除了你还有谁？”山青邪恶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青鸾催动掌力精神力高度集中，耳朵中隐约的听到山青的话，此话一出她的思绪难免一动。

当初与她一起还血的还有聂默南，她自己是肯定没有作假的，那么，清泉酒是哪来的？清泉酒可是专供给神的酒！

精神力微微松懈，烈焰掌力有些减弱。

山青见状暗中大喜起脚扫向青鸾的一盘猛的一挑把铜棍收回，就势一棍向着青鸾劈下。

铜棍带着劈山之势压向青鸾，青鸾连着几个后空翻才免强避开，棍势击落在地上，在地上砸着一个深深的坑。

山青握着已有热度的铜棍向着青鸾连连攻去。

聂默南暗中点头，原本的山青只是个普通的兽族少年，在仇恨的驱动下，他的长进了。

寅客·山收拾了最后一名还敢攻击的半兽人护卫后悠哉的站到聂默南身边，轻松的笑道：“哎，现在才发现你长高了不少，有点像个大人样了。”

聂默南没理会他，问：“还血之事你知道多少？”

寅客·山摸摸鼻子，“听说过一点点，没亲眼见过。凡是在神殿内侍奉翼神，山神人员若想重返凡人行列就得还血。还血结果就是自由人了。”

“那么还血可还有其它规则？还血量太大，若是一人还血难度很大。”聂默道。

“听闻可以两人，甚至是三人同时还血。但是，帮忙还血的人从此就是还血者的长伴，而且要把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献祭给神。在还血者到四十岁时两人必须把心脏献祭到神庙内。” 寅客·山轻描淡写的回答。

聂默南却惊讶得眨着眼睛，情不自禁的骂道：“靠，去他妈的什么神。这他妈的还是神啊，我看就是恶魔。得了人家孩子还不行，到四十岁时还得死。靠，这样的神你们还天天信奉？早该下地狱了。”

寅客·山睁大虎眼吃惊的看着微怒的聂默南，敢公开骂神的人，可以这么说聂默南是自古以来第一人。寅客·山早就知道聂默南不是个安分的人，敢从囚车中逃跑，敢跳圣河逃跑，敢在圣山上烧山……终于狂妄到大骂神了。

聂默南觉得光是骂实在是不解恨，他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翼神推到融炉里化成水倒到粪坑里才好。

寅客·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蓝目，你对人们太阳神也是这样的态度吗？还血之事，两国差不多的。”

聂默南想到蓝衣也是什么神女，心里不由的一沉。如果蓝衣还活着，如果她想自由必须还血，他聂默南情愿把那个所谓的太阳神从神位上拉下来。

寅客·山看着聂默南坚定的表情，明白他的心思。“真的搞不懂你了，这样的你会有什么结果呢，我很期待。”

轰！！

一棵大树应声变成两截，山青挥舞着铜棍横扫枝叶。青鸾美目一挑抓过一截木段双掌催力，木段瞬间燃起熊熊之焰向着山青滚去。

山青挑动地上的积雪迎战火团。双方这一战畅快淋漓，一时很难分出胜负，青鸾又不让帮忙。

两人只好聊了起来。

“这个木乔安林还真有两下子。嘛，白羽也不错。喏，蓝目，你们是在海上失踪的，这三年你们在哪里？” 寅客·山问。

聂默南并没有回答，反问：“你认为青鸾一族被灭真的是因为还血不完全的原因吗？”

这一次寅客·山并没立刻回答，对于青鸾一族被献祭的事他也从霏·弯地·星那里听说过一点。

灭青鸾族的是月族主张的事，安理说为了一个小小的事奉女最多杀了她的家人，不会连累整族。而月族如此做用霏·弯地·星原话来说是，‘青鸾一族知道的太多了，特别是关于神眼的事。我父样曾经提醒过青鸾族长，把该忘的事忘了，该交出来的东西交出来。但是，他们不听。’如此可见青鸾一族是因为手中有什么秘密而亡！

聂默南还在等着寅客·山回答，寅客·山吁口气，看着场中奋力缠斗的青鸾，幽幽道：“这一次两国的战火越烧越旺，双方都想把最有效的武器运用到战争中。听闻昼照国国主破例重用百家人，可谓是全国皆士。我们夜翼大陆当然也是相应的动作。刚才你也听到木乔安林提到神眼，而青族一族人对怀有神眼之有所感应。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神眼？呵，什么东西都和神有关。神眼是什么玩意？”聂黑南听到扯到眼神这上面的，不得不问。

“神眼么？怎么说呢，我也没见过。听闻最近一次出现眼神也是一百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把差一点就把昼照国给灭了。” 寅客·山对于聂默南几乎有问就知无不言。“神眼只有存在于夜翼大陆上，任何一位臣民都有可能是眼神。眼神是复合眼，能看到隔海之外的东西。有了神眼，昼照国的任何进攻都会无效。”

“嗯，不错，这个名子没取错，是够神的。”聂默南不得不服，一双人眼能看到几百，上千里以来的人与物。这可比高倍望远镜还厉害。在这个时代，有了神眼还真的是无敌了。“神眼出现的条件是什么？可有特殊的方式才能产生神眼？”

“这个么，我就不知道了。” 寅客·山老实回答。“看着木乔安林的动作可知，这附近有神眼出现了。”

“既然神眼可以看到远处人与物，他当然也知道有人过来找他，避开被找到很容易吧。但是，我想就算是神眼想来也有缺点吧？”聂默南问。

“想来是有吧，只是，我不知道。” 寅客·山震惊的叫了一声，这一声是对着战斗场中的。

聂默南也看过去，只见青鸾跌倒在地上，同时山青抡棍由上而来的劈下。这一棍若是打个正着，青鸾定是脑浆崩出必死无疑。

聂默南双手一抖，两枚细长的铜针从他的袖中出现，这针正是他从圣源之源里的水里拿出来的。这三年来他把铜针当作暗器，练了一手飞针绝技。

眼见着铜棍砸下来，青鸾身体缩成一团就地一滚，滚到山青的怀中后跳起来双掌抓紧山青的双臂，烈焰横出，山青的双臂被点燃。

山青忙收回铜棍欲夹击青鸾的脖颈。然而他低估了火焰的热度，空中间散发出烤肉焦糊味。

“哇，这味道不错，闻着好吃。” 寅客·山趁机叫道。

山青抬腿儿向青鸾的腹部，青鸾双腿一跃缠到

山青的腰间，如果一来山青手脚都动不了。气得他哇哇大叫，叫声越发的凄厉。

火焰从山青的双臂蔓延到他的全身。只要青鸾的手不离开山青，山青迟早会被燃成一堆灰。

“啊！！！”

山青的惨叫声在林中回响，震得树上积雪纷纷落下。

眼看着山青要被火焰吞噬，聂默南又想到当初他在痂罗镇与山青相处的那几天，那几天还是很开心的。

山青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缘于他的母亲和大哥被无辜杀害。

“青鸾，放手。”聂默南喝道。

寅客·山微微一愣，不解的看着聂默南。青鸾只要再坚决一会，山青必死。此时让青鸾住手那是有意放山青一命。

青鸾闻言放开山青，退出几步。山青本能的在雪地里翻滚。好一会，山青身上的火焰者被熄灭，几缕黑烟缓缓的升起，焦糊味渐渐随风散去。

聂默南看到山青的头发，衣服几乎全部烧光，身上留下大片烧伤。他走过去低头看着山青，“这一次算是我还了你母亲收留之恩。以后，我俩各不相欠。若是你想找我报仇就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吧。”

山青仰面躺在地上，抬头看着俯看着自己的聂默南狂笑起来，“姓蓝的，别摆一副施恩的样子。当初我们收留你也只是看你可怜，本身就是各不相欠。今天你若放过我，来日，你会死得很惨。”

聂默南转身看青鸾正痛苦的盯着山青，他轻轻的把青鸾揽入怀中安慰道：“就算你杀了他，你的家人也回不来了。青鸾，今生今世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因为我欠你太多太多了。”哪怕寅客·山说了青鸾一族被灭并不是因为青鸾还血不纯的原因，但是，聂默南心里还是很难过。当时动了小心思，把神像手中的酒樽中的液体倒入还血铜盆。

“南哥，我的心，好疼，好疼。”青鸾趴在聂默南的怀里呜呜的大哭起来。

大雪还在不停的下，倒了的树，砸开的坑渐渐的被雪填平。尸体也被洁白的掩埋，一切看起来纯洁而美好。

寅客·山临走前把山青的铜棍给带上了，在手里掂量一番道：“长短轻重都正合我意，以后就是我的了。”

“你可以给它取名为神棍。”聂默南打趣道。

“神棍？这个名字取得太大了吧。” 寅客·山看着聂默南挺直的背景转念又一想，“就叫神棍吧。对了，我们这是去哪里？”

“你可知道真·百草·月在哪里？”走在前面的聂默南头也没回的问。

“他啊，听闻在尽照国的战场上。不过，快要回来了吧，毕竟神祭日要到了。” 寅客·山道。

“神祭日？在哪里祭？”聂默南道。

“王城的月族。因为神祭日是月族的家族祭祀日，每隔百年一次，相当隆重。” 寅客·山解释道。

“那我们去王城。”聂默南坚定的说道。

三道人影在飞雪中渐行渐远，远隔千里的王城早已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