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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无法改变的原罪,血梼杌

“主教大人,兰蒂斯不知道为什么又来到了华国,而谢岐真现在被纠缠于小国纷争中。”身披黑色盔甲的饥荒骑士诺琳娜说道,她的四周死气沉沉,没有任何活物,脚踏之地已经化为了腐朽的黄土,她的面罩最为紧密,几乎谁都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你不会想问题吗?兰蒂斯的家族是石油,煤矿业出身,石油与重工业紧密联系,而重工业又与各种兵器制造挂钩,那也正是那附近各个组织需要的,兰蒂斯的党羽一位武器贩子,并且打理了附近的人脉,基本可以将他偷运离开,游走于各个小国间在意彻底熟络,而兰蒂斯有备而来!”大主教解答诺琳娜的问题后,再次说道:“我们现在相当于没有多少准备,想要立足于华国就必须了解这里的地下势力,我已经有办法把你们送进去了,接下来的部署听我的安排就是了!”

“鎏金,主教大人好像自己就是华国人啊,老子居然要听一个华国人的话,华国人都是乌龟,看来此行会很无聊。”红甲的战争骑士霍格尔,紧紧捏住自己的军刀,似乎随时都要冲锋陷阵,白甲的瘟疫骑士鎏金忍不住把他的话语给打断了:“行了,大主教如果没有实力不可能在我们之上,另外他是琉夷岛一系的,与华国本部完全为敌,我看过青龙御用师的手段,他们绝不会心慈手软!”

“那么!就这样了!在我下命令前,你们好好享受这段华国的假期,另外,死亡骑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梵蒂冈大主教又看向了灰色盔甲的骑士,他只是静静摇了摇头,很机械,和死人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是!”

“咳咳!”

竹随何捂着自己浑身的伤口,此时他手中的硬币已经残破不堪,两个身体其中之一已经被撕的粉碎,只剩下一只小猪,解雲缓缓向他走来,轻蔑地说道:“亥猪先生,你怎么就不行了,持久力不够啊,没想到几个假动作就破了你的命运硬币,你还是太弱了。”

“你究竟是谁!”竹随何向面前的解雲大喝道,随后怒斥:“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控制解雲,你不知道我们是华国请来的吗?你不怕官方和张一鸣杀了你吗?”

“张一鸣?你觉得他能保的住你吗?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经过我一番改造,包你比现在强上一倍!”没错,在解雲的眼睛之后,大脑上连接着一条链条,而继续追溯,屏幕之后的理兆对竹随何说道。

“极限,炸弹炎毒!岩浆换血!”黎棠封一爪劈去,在击中的瞬间化为一只狂犬,灵力变为齿状,玄盘刚刚出掌便被毒牙所遏制住,毒牙深入黑甲之内,玄盘的精血居然逐步化为了熔浆。

“这种招式,居然可以突破我们的防御!怎么可能!你不过是个以感情为欲的低等生物!”

二人拳脚相对,无论如何对对方攻击,都无法造成半点伤害,黎棠封将团团烈炎聚在胸口,故意露出破绽,就在急于求成的玄盘抓准要害,化为万根冰锁决定一招定胜负,结果冰刺化为一滩水液,被烈炎吸入其中,随后烈炎如同水流一般不断扭转,化为了丝丝火线!

“雕虫小技!”玄盘猛地甩手,将黎棠封荡漾出的条条火线清扫干净,双手冰雷结合,变化为两条龙互相交织,直逼黎棠封的要害,棠封伴随着浑身紫炎勉强闪过,但是双龙迅速分裂开来,雷龙爆破将黎棠封震落到了地面,而那条冰龙却意外地飞向了远处,在各个星球间弹射碰撞留下一条条寒气的轨迹!

随后到达最后一个星球,化为一条源源不断的水流直冲而下,每落下一次水流便会回归源流继续坠落,每一次坠落都推动了一台由冰组成的巨轮机械,机械迸发出条条电流,再经过一番灵力的升压变压,进入了轨迹之网!

“哥,这家伙在用水力发电,你必须阻止他!坐标,五点钟方向,八万公里!”黎书舟大喊道,棠封被刚刚那一下伤的不轻,附加战魂燃烧的副作用,他感觉自己的寿命一下缩短的十年,全是肌肉肿痛。

“他的战魂燃烧改编自黎家秘术,这种一次性自爆型招式将全身灵力与寿命碰撞后不断燃烧产生质变,一旦燃烧便很难停止下来,最终燃烧到死亡,而他的新战魂燃烧是将自身南征北战每一次杀戮与对决产生的灵力搜集起来,附加终年饮酒度日产生的各种负面能量叠加起来产生的一种一次性邪力,要掌握这种力量便必须忍受大量的精神压力!”胡少宇的神觉眼望着这场超乎想象的战斗,只觉得一阵头晕脑花,实在太盛大了,即使是神觉眼的超级视觉也快到极限了。

“这也正是哥哥一直每天服用处方药的原因,他忍受不了这种痛苦,新战魂燃烧与父亲的战魂燃烧有显著的区别,用一次性邪力代替了自身的寿命去和灵力碰撞,相当于每次燃烧的量都会得到控制,但是这样是对身心的煎熬!”黎书舟暗暗想到,接着望向黯淡无光地虚无:“相信棠封吧,虚无,我最好的搭档!”

“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人可以和我们打的这么痛苦,不过你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不过是强弩之末!”

玄盘展开冰翼逐向犹如一团紫色火球的黎棠封,二人的速度已经快到所有人都无法侦测,玄盘用灵力立场维护住引力平衡,靠着星球之间的落差,让能量源源不断,而黎棠封因为身体的负荷还有精神的折磨动作却慢慢缓了下来!

即使如此

能证明他们遨游天际,互相冲突的依旧只有不断碎裂的星辰与逐渐泯灭的空间,在他们眼中也只剩下了缠绕的紫炎与阴阳交织的灵爆!

“崩!崩!崩!崩!”

四条尾巴化为四条巨大的冰天巨蟒,彻底封住了黎棠封的道路,巨蟒吞噬着周边的星云,黎棠封很清楚玄盘的意图,他在拖,拖延时间,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他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得逞,随即开始高速移动,他将双手归于丹田,慢慢拉伸,紫炎伴随着双手逐渐拉长,最终,一条长棍展现开来,通过挥舞便可迸发出闪耀的光点!

“杖煌!”

棍指苍天,全身的紫炎纷纷向其身汇聚,原本只有一米多长的火棍,瞬间化为了上千米都无法企及的擎天之柱,尾部的烈焰如同星云漩涡,玄盘不可一世地看着黎棠封,嘲笑道:“你把七成全给棍子干什么,现在你的身躯我们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

“黎棠封,为什么,我苦修五年,依旧无法赶上!这就是天赋吗?他的父亲是为国捐躯的英雄,我的父亲是卖国求荣的叛徒,我永远要低人一等吗?”张一鸣刚刚苏醒,此时他已经彻底退出了法相状态,他感觉身体十分轻盈,只剩下一片虚无,无法调动灵力,即使憎恨也无法爆发出力量。

旁边的连魟转过头看着喃喃自语的张一鸣,冷嘲热讽道:“我们的张大队长实力强劲,如果没有你,我们会如此惊叹黎棠封的实力吗?另外,要不是他刚刚救你,你早就已经因为人性抽干变成植物人了。”

“它之前在榨干我的原罪?”张一鸣抬起手,凝视着自己极度虚弱的身躯,难道自己现在虚弱到极致是因为原罪的剥离,不过为什么即使原罪被剥离了那么多依旧还是可以感觉到嫉妒……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嫉妒黎棠封。”

“山海灵力与你可不一样!”风水月的话再一次在他的耳旁拂过,张一鸣对自己的评价一直都是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坏,自己多做的一切都是在向世界索取,世界对自己的亏欠,同时自己也在靠反对侵略,擒拿罪犯来提升自己的功绩,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个天平,一面是恶,一面是善……

但是现在看来,自身的原罪难道真的大于自己的山海灵力。

五年前,张一鸣,二十六岁

“这个是!这里的磁场好奇怪,我们用灵力滑翔下去是行不通的了!根据市民的说法他的朋友就是在这里失踪的!也不晓得下面是什么,乱跳也不行。”李少蔚走了尽头,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绝境,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剩下了无尽的悬崖,张一鸣走到了他的旁边,从包中拿出了一个极重的秤砣,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将其绑上锁链,随后望向这无尽的深渊。

张一鸣满面自信地对少蔚说道:“小子,学着点,多深多浅,是可以测出来的。”

随后张一鸣发力抛出那枚秤砣,随着“噗通”的声响,秤砣停止了向前的脚步,张一鸣掸了掸手,向少蔚吩咐:“这根锁链五百九十米,从我的空间包里拿根一样长度的绳索过来!绑在自己身上,用一端绑住那边的巨岩,把对讲机拿上,过会,我去增援你!”

“没想到还能这样玩!”少蔚对于张一鸣的做法感到十分惊奇,毕竟作为一位年仅十九岁的实习生,这种冒险经历还是很少的。

他抓紧绳子,就像一只活跃的兔子,一步步向深渊迈出步子,矿工帽上的探照灯突然照到了什么,一股奇异的光直冲了少蔚的眼睛,他急忙用手晃了两下,好像是花岗岩什么的……

“不对,天然形成的花岗岩一般都是凹凸不平的,如果是花岗岩为什么这光会怎么均匀地反射过来。”少蔚带着心中的疑惑寻着反射的位置,慢慢攀去,地面的张一鸣发现绳子往左边开始晃悠,连忙向对讲机里询问道:“少蔚,你这小子搞什么,好好下去!别乱动!”

“前辈,抱歉,我这边有新的发现,这里好像有其他的东西,等等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抓痕,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少蔚用探照灯射向发现的斑迹,偏向于某种生物留下的……

“从痕迹间的间隔来看,如果痕迹代表手指,应该不是野兽,就是人类,难道那人的朋友留下了的痕迹?”少蔚这么想着,一丝丝绿色挂在了他的眼中,他打消了自己之前的念头,抓痕存在的地方已经长出植物了,青苔都这么多了,看来是很早留下的,如果不是自己眼尖估计就被忽略掉了。

少蔚沿着抓痕的位置缓缓向下,发现了另一条与之类似的抓痕,而在那条抓痕的之间,镶着一片片……镜子!

少蔚再将视角向下,凹凸不平的岩壁间居然有一条巨大的裂迹,或者不该说是小裂痕而是一大块的岩石剥落……

“不止一块!”少蔚很快注意到在它的旁边还有一束差不多的,如果从抓痕间的距离来判断,这两条崩裂的区域很可能是脚用力蹬踏留下的!

这个家伙,力量大的惊人,用尽全力一蹬可以蹬出这种塌痕,应该是军人出身,再看他这么努力,少蔚很快又得出了新的想法―有什么东西再追他!

“也许这些破碎的镜子可以作为线索!”少蔚想了想,便下定了搜集碎片的心思,使出腰力,将绳索荡了过去,将双脚卡在那两条崩痕之间,待固定住了身体,他准备将手伸入期间。

“通!”少蔚这一掌拍去,直接落了空,还差点搞得丧失平衡,少蔚没有犹豫,又补上一掌,依旧够不着啊,这时,少蔚看了看自己之前留的指甲,笑了笑,道:“幸亏之前留了指甲!”

两片指甲如同筷子一样,这一次终于要够着了!

“咻!”

一道螺旋的猩红直戳而来,瞬间便给少蔚把指甲给剪了,少蔚感受到了危险的味道,迅速把身体荡了回去,突然那道冲击波迎面飞来,少蔚如蜘蛛侠一样踏住岩石速跃直下,随后用身体贴在岩石上,他抓了抓绳子,看来自己这一次落得挺深啊!

“刚刚那是什么?”惊魂未定的少蔚摸了摸绑在身上的绳子,他恨不得将它解开,自己直接跳下去,不过自己这一次跌到这么深的地方,少说也有几百米了吧,可是为什么还没到底?不是只有五百米吗?

少蔚在疑惑之际,一丝亮光吸引了他,就在他的不远处的天然小石台上,他用光线一照,简直惊呆了!

这个,这不是张一鸣丢下来的秤砣吗?他望了望脚下无尽的深渊,再摸了摸绳子,已经到头了!现在自己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对了!还有对讲机!

少蔚急忙摸了摸口袋,没了!对讲机肯定是在自己跌落的时候从口袋里掉了,少蔚望着脚下的的无底洞,咽了口口水,将全身贴在岩壁上,组成一节节冰梯,可是冰梯刚刚形成居然迅速融化了!

“前辈,你个坑货!”少蔚看着那个秤砣越想越不是滋味,看来只能跳下去了吗?

跳?万一下面有什么鬼东西怎么办?

“咻!”

少蔚还在犹豫中,不经意间一束光波便帮他做了决定,极粗的绳索刹那间被彻底烧断,“啊!”少蔚惊呼一声,便重重地摔了下去,不,一点儿都不重,地软绵绵的,就和席梦思一样,他向四周抓了抓,忽觉一阵疼痛,他吓得立马拿探照灯望了望……

“哎呀,原来只是个仙人掌,吓死我了!”少蔚看着那片庞大的碧绿还有上面的尖刺,原来自己只是被仙人掌给戳疼了。

“噫!这种地方哪来的仙人掌!”他的脑子一个急转弯发现了事情的诡异性,这地方难道是一片沙漠?地上又是沙砾,旁边又是仙人掌?可是悬崖下面怎么会有沙漠呢?而且仙人掌是怎么在这种地方存活下去的呢?这都不科学啊!

少蔚用探照灯照耀着四处,猜测的没错这确实是一片绵延几百米的沙地,而灰黄荒凉的土地上,唯一的风景线便是那些碧绿的仙人掌,他本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张一鸣,却发现意识到对讲机已经掉了,而自己也没学会心电感应,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少蔚将刀拔出,附上丝丝雷霆,看来,灵力只是在岩壁上失效罢了,“咔咔!”背后是一阵奇怪的骚动,而微风缓缓吹拂着沙尘!

“谁!”少蔚刀劈身后,雷电划出一道蓝弧,犹如断头刀般擦着沙土直冲而去,待沙土的焦味散去,少蔚才送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太紧张!

正当他要收刀时,紧跟“噗!噗!噗!”的声音,气味十分腐臭的酸液直冲少蔚而来,少蔚借着味道避开漫天飞散的酸液,看来自己并没有想多,少蔚将刀划出一道圆圈,圆圈迅速结冰,坚毅的冰盾替少蔚挡住了几十枚酸液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又无影无踪了!

“咔!咔!咔!咔!”

“左边!”这一次少蔚将身体也附上了雷电,不等它做出反应,便如同一道激光掠了过去,挥刀直刺地下,那个怪物感受到了无比的疼痛从地下蹿出,疯狂地甩动着想将少蔚从头上扔出去,少蔚岂能令他得逞,他聚起丝丝寒气直冲怪物的体内,想将他的血液冻成冰淇淋,谁知他居然张开了那只血红的眼睛!

“咻!”两条猩红的电流夺眶而出,就像两把刀子渗入了少蔚的体内,受到偷袭的他,感到身体浑身麻痹,从半空中连人带刀一起坠了下去!趴在地上丧失了行动能力。

在电流戳出的瞬间,少蔚看清楚了怪物的全貌,就像一根猪大肠,通体红色,尾巴呈麦穗状,还带有一些红色斑点,他不自觉地想到了死亡之虫的传说,那种在蒙古戈壁滩上,僧侣口中的怪物,可以在几十米外喷射出闪电,再慢慢将猎物给吞食掉,据说死亡之虫是侧着翻滚的,这个怪物在土中穿梭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看来,不过死亡之虫传说只有五公尺躲在牛肠中,这只也……

“难道我李少蔚英明一世,就要成为大怪虫的食物了吗?”少蔚止不住绝望的心情,却依然止不住他的联想?这玩意肚子里是怎么样的?不会很黑,很暗,里面还有很多其他怪物吧!那些怪物会对自己做什么?万一有女鬼怎么办?这样岂不是得被先奸后杀了!

死亡之虫渐渐向少蔚靠近过来,它将自己身体一侧的皮肤全部褪去,露出了一条缝隙,缝隙外清一色的都是排列整齐的獠牙!

来了!越来越近了!少蔚此时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口中不断念叨着三清教的术语,不时还换换蒙古僧侣的经文念念。

最后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啊!”

好像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唤,“沙!”巨虫摩擦着沙土的声音闪出,少蔚立马睁开了眼睛,那只死亡之虫,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此时天空也明朗了起来,不再需要用矿工帽上的探照灯继续照明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模拟的日夜交替吗?这个地方越来越古怪了。

少蔚沿着这片荒凉的大沙漠继续往前,这个地方犹如被上帝遗弃的绝境,望着湛蓝的天空与炙热的太阳,虽然明知道是通过某种方式模拟出来的,但是依旧能感受到腾腾上升的热气,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呢?

“青龙御用师的基地?还是其他未知文明建立的?那条巨虫又是什么东西?”就在少蔚冷静思考之时,那抹熟悉的猩红又映入了他的眼中,少蔚接受了之前惨痛的教训,又给吓了一跳,不过那条巨虫突然飞了起来,一个人影随之也闪到了半空,碧蓝的水流激荡速流,随着连续不断的波澜最终归于平和的水面,那个人影也落了下来,跟随他一起落下的是巨虫的肉块!

少蔚认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容,欣喜若狂地朝他大喊:“张前辈,是我,少蔚!”

张一鸣也望见了他,变为一汪清水高速移动到了他的旁边,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少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说起来这个地方又是怎么回事!”

“前辈,我也是刚来,不太清楚,不过你好厉害啊,那么容易就解决掉了那只怪虫。”少蔚一边唠嗑,一边向他投出敬畏的目光。

张一鸣却谦逊地说道:“也没什么,我的武术对这种怪物根本奏不了什么效果,这只大怪虫居然在我攻击它头部时用闪电偷袭我,幸好我留了一手,用水刀扛住了闪电,接着我趴在地上装死,在它张嘴的一瞬间用水矛给他戳了个透心凉,一气呵成!”

就在他们聊天时,“咔咔!咔咔!”地面的沙子全都不安地战栗起来,这些声音是危险的信号,张一鸣健步窜到了怪虫的身旁,发现了有一滩奇怪的液体,不同于血液,这些液体好像正在不断蒸发飘散于空气之间!

“是信息素!这家伙叫救兵了!”张一鸣嗅了嗅液体向少蔚喊到,此时四面八方的埋伏全都浮出了沙面,毫无疑问他们被这些怪虫可以包围了!

“少蔚,你现在摆出攻击姿态,跳到空中去!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少蔚听完张一鸣的吩咐,十分不解地问:“为什么?”

“想迅速解决这些怪物就听我的!”张一鸣呐喊道,少蔚望着如同一团团乌云迅速压来的上百只怪虫,不敢犹豫,起身越起,全身爆发出了强烈的电流!准备击向其中一只怪虫。

“很好!”张一鸣话音未落,他也瞬身移动起来,眼看一条条猩红的电流即将击中少蔚,突然张一鸣闪到了离少蔚最近的那条怪虫的身前,举起两只手指,戳入了它的眼中,刚刚才闪出一点的光华迅速被抵了回去!

随后,他将这条怪虫投向了少蔚的身边,少蔚点了点头接住了怪虫将它托起摇晃起来,一下子挡住了身边的所有激光,而张一鸣快速闪于地面的怪虫之间以最快的速度用水刀通过眼睛为媒介刺烂它们的大脑!

这种怪虫浑身都是红色的厚皮除非进食几乎没有可以快速打穿的地方,不过它们有一个习惯,十分喜欢刚刚见到猎物喷射酸液或者用眼睛射出镭射炮,不过它们的镭射炮是随着眼球的转动喷射的,不过从它们攻击才露出眼睛,且镭射炮大多攻击上方来看,它们应该不依赖于眼睛来感知物体,而视角应该也只能停留于上方,如果敌人处于地面,它们则会用酸雨解决!

“喷射酸雨的器官比眼睛难解决的多,只要避开眼球攻击眼白就可以了!”张一鸣朝少蔚继续大喊,然后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少蔚点了点头,此时他手中的怪虫已经被镭射炮射到全身的厚皮纷纷脱落,他死死地握住怪虫的血肉,拼力将怪虫扔向空中,手中长出一大节犹如石钟乳的巨型冰锥,强劲的寒气化为的锋利兵器,随手一刺便将怪虫的头劈了下来,左手再射出一道暴雷,将怪虫的头颅瞬间击爆,少蔚迅速将两种元素灵力收回,组为了一面极厚的盾牌,护住了头顶,爆炸中落下的不仅仅是烤焦的肉块,还有可以侵蚀一切的……酸雨!

那些徘徊在地面准备喷射镭射炮的怪虫,眼睛中才刚刚出现一缕寒芒,便被坠落的酸野腐蚀的一干二净,张一鸣趁着这段时间尽可能解决掉了更多怪虫,这些虫子虽然攻击性很强,但是智商并不高,受到了如此强烈的痛楚,它们似乎已经忘记了用厚皮重新覆盖住要害部位,只能任由两人摆布了。

少蔚和张一鸣一起解决了最后一头巨虫,二人几乎没有消耗多少灵力。

“一个热身运动的时间,杀干净了。”张一鸣喃喃道,随手抓起一只巨虫的肉块啃咬了起来。

“前辈,会吃坏肚子的。”少蔚急忙劝说,张一鸣没有理会他,同时也扔了几块肉给他,对他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午餐了,赶紧吃,吃完赶路。”

“真是恶心。”少蔚嗅了嗅,感觉这些肉已经发霉腐烂了,就像刚从殡仪馆里拖出来准备下葬的尸体,就在他准备呕吐的时候,张一鸣不知何时已经用自己的手抓住了他的手,直接将他手上的肉块灌入了他的嘴中,少蔚正要呕吐出来,张一鸣已经用水刀抵住了他的脖子,虽然动作激烈声音却十分轻缓地说道:“吃下去吧,补充体力要紧,我曾经吃过比这恶心几倍的东西。”

少蔚一边颤抖一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待好不容易把这些鬼东西吞吃完之后,少蔚好像想到了之前那件事,连忙朝张一鸣说道:“前辈,谢谢。”

“这有什么可感谢的。”张一鸣耸了耸肩,只是喂他吃个东西而已……

“不是这件事,之前您把我从怪虫手上救下来,如果不是您,我估计就被女鬼先奸后杀了,我最怕幽灵之类的鬼东西,多谢!不过您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把那个怪物给干掉的。”

“什么?我救了你?”张一鸣的表情显得十分疑惑,他的眉头瞬间弯了起来,面容中的困惑越来越重,如果是少蔚说话一般是不会撒谎的,自己救了他?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吗?

“就是我快被虫子吃掉的那次啊?如果不是您干掉了虫子还有谁呢?不会是上天派来抓虫的天使吧。”少蔚笑了笑,他认为张一鸣估计是杀掉的怪物太多了,估计自己都忘记了。

张一鸣亮出了水刀,警惕地看着四周,用心电感应对少蔚说道:“少蔚,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这里除了这些虫子以外,还有另一种怪物,你不是我救助的,如果不出意外它是进食的过程中顺带帮助了你,另外我分析了一下这里的构造,我们大概处于一个大型的生态箱内,这里是一个养殖基地,根据我的猜测,这些虫子不过是饵料罢了,真正的怪物……”

“咻!”

张一鸣耳畔动了动,看来,它来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时间进行过多的分析,二人再次环顾四周,所有的尸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它……太快了!

“唰!唰!唰!”

从脚步声音来听,它的步子迈得很大,一步基本可以跑好远,而且它应该有特殊的手段清理这些,并且这玩意的体型应该很大!而且即使是自己这么发达的嗅觉依然无法感知到化学物质,这应该是个擅长物理攻击的怪物。

“那么在场的虫子都清理完了,下一个目标!”

“噗!”

张一鸣的右手此时如同一只锐利的鹰爪,反手向肩部十分迅猛地抓去,他感觉手上软绵绵的,应该是抓到肉块了,随后他双腿蹬地,跃向空中,本想抓住这个偷袭家伙一起上天,却发现自己居然拉不动他,此时少蔚也感受到了巨大的杀气,根据张一鸣的方位,他大致判断好了那个怪物的位置,这只未知生物是完全隐形的,基本无法想象他的身体构造,张一鸣认为自己抓到的这个满是粘液,十分柔软的部位,应该是怪物的舌头!

他将这个重要的信息通过心灵感应告诉了少蔚,少蔚点了点头,既然舌头的一部分在张一鸣手上,说明头颅应该也不远了,而怪物体型巨大,击中头颅应该也很容易,少蔚悄无声息地飞临在怪兽的身后,将寒气逐步在手中凝聚,因为是暗杀所以少蔚只是将寒气凝出一个形象还未彻底变为固体,他决定再降落五米使用巨型冰锥。

在此期间,决不能有不必要的噪音!

少蔚此时心情极为紧张,这只野兽的实力在自己之上,从之前悄无声息地杀死死亡之虫来看,那些虫子对它而言不过是点心罢了,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心跳与喘息不让它抓到一丝马脚,“到了!”寒气迅速冻结,很快化为了一枚好几米长的玄冰寒锥,就在冰锥即将刺入那怪物的皮肤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少蔚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张一鸣给砸了出去,原来张一鸣还是压制不住这怪物,被舌头一下子卷了过来,连着少蔚一起飞了几十米,二人沉重地摔落在地面,看不见的敌人迅速追来,看不见的镰刀直向张一鸣的心脏发起攻势,张一鸣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右手聚起大量波纹,使出漩啸掌法中的海啸式!

“噗!噗!噗!”

张一鸣用左手掐住这支镰刀,被上面的倒刺划出了道道伤口,同时手腕上的静脉也被险些割断,右手翻云覆雨,将排山倒海之势的掌法劈了出去,直击可以打到的所有部位,这一招如同大海在咆哮,犹如海啸般无法估测,甚至连海啸溅起的水花都能以之前就被捏在手上的大量尘土模拟出来,海啸起伏不定,当潮落之时,激起的阵阵涟漪则变成了风暴般的气刃呈螺旋状对这只野兽造成循环伤害!

“张前辈,我助你一臂之力!”一旁的少蔚也没有闲着,他用寒冰化为的手掌勉强招架劈下来的另外一把无形的镰刀,迅速出刀,快如疾影,可是他的目标却不是那怪物,他用刀柄杵住张一鸣的后背将他连同那个怪物一起送上了天空,精疲力尽的少蔚带着浑身的汗水,骄傲地向张一鸣竖起了大拇指!

张一鸣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承认,随后向少蔚嘱咐道:“小子,用乌云把天给遮住,这是个模拟环境,你的雷云可以遮住!”

少蔚点了点头,双手聚起两股分别为水溶液与气溶胶的混元之气,很快一朵水气云团便覆盖于他的手掌之间,他将云彩压缩为球状投向天际,在磁场的作用下游离的正,负离子纷纷向两端聚集!

雷暴之云越来越庞大,里面的暗雷缓缓滚动着,很快便遮云蔽日,还在与张一鸣交战的野兽意识到了少蔚的不自然,便将视角转向了灵力较弱的少蔚,由于隐形的原因张一鸣没能有效封锁住这只未知的怪兽,不过他已经掌握了对付他的方法,十分有把握地接着朝少蔚喊到:“好了!造出大范围的雷电,然后刮起一阵暴风雪!”

少蔚听闻张一鸣这些匪夷所思的命令,犹豫了一下,突然,巨大的镰刀直冲而来,少蔚一个后退躲过了一劫,此时他裆部却被镰刀的刀风给划掉了一块,少蔚看向自己的裆部,顿时吓得魂不守舍,此时张一鸣看见他的情况,开玩笑般地说道:“不想断子绝孙,就听我的!”

少蔚此时彻底信服,很快鹅毛大雪下起,三千雷动,四方被白光照耀的清清楚楚,野兽似乎没看过这种环境一下子便慌了神,而张一鸣此时却骑在它的头上,三两拳打向了它的眼睛,此时这怪物已经显了形,这是一只十分奇怪的生物,长着蜥蜴的身躯,却带着节肢动物的腿部,体外还有一层透明的甲壳,显着斑斓的色彩……

“这是什么东西?”少蔚惊呼道,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种怪物,张一鸣一边招架这只怪物一边解释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它的身体应该是一只变色龙,最开始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是隐形的,直到你偷袭失败我才发现了端倪,按理而言你这次刺杀天衣无缝,却被轻易发现,再配合它隐形与极长的舌头两点来看,我便联想到了变色龙的三百六十度视野!”

变色龙似乎听得懂张一鸣的解释一样,十分粗鲁的将他挣脱了下去,随后将腿部力量发挥到极致迅速越起,它的速度很快,一秒内可以跳出自己体长的上百倍,张一鸣一边追击一边说道:“看来你挺通人性,不过都是白搭,变色龙的变色是根据气温与心情变化调节体内色素细胞扩张或收缩完成的,还有一种说法是依靠光的折射,如今我盖住你的光源,用雷电代替,顺便改变了气温,再加上你现在慌里慌张的,能变色才有鬼呢!”

他挡在了这只变色龙的面前,附近的水流向张一鸣聚集,将他投入了水球之中,在窒息的苦楚下,张一鸣陷入了死亡,水球散去一具被水泡得极为臃肿的尸体落了下来,随后尸体融化变为一滩流水,一只巨兽从期间跃了出来,那正是张一鸣的基因法相,梼杌!

此时少蔚也追了上来,急忙拦住了变为法相状态的张一鸣,劝阻起来:“它既然对我们没威胁了,我们还抓他做什么!”

“少蔚,让开!这种怪物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待我宰了它,它就是我们的战功了!”凶兽梼杌露出一副狰狞的表情,将少蔚给直接喝退,全身的鬣毛变为了万川秋水,看似轻抚却满是杀气,才一个折跃产生的气势就将变色龙震上了天空,变色龙眼看根本不是张一鸣的对手,那些虫腿蓄力疾驰,虽然它的速度确实很快,但是却是逆风而行,张一鸣根据气流的异样很快辨认出了它的方向,此时在惊雷的焦灼下少蔚也变为了基因法相白虎勉强跟上了张一鸣的行动,又是一番交战,变色龙几乎被完虐,张一鸣以强硬胸脯将它撞翻再地,再使出一套野兽式的死亡摔角,将尾,爪,牙配合得天衣无缝,最后双爪交合便为一记手槌,把它打进了沙土之间!

张一鸣落地后感叹道:“居然可以在我基因法相的连击下活下来,甲壳真是有够硬的,再配合这速度,看来你是变色龙与虎甲基因融合造出来的� �物!”(注:虎甲是世界上相对速度最快的生物,一跳可以跳到自己身体171倍的地区,文中虎甲由于灵力强化,跳跃距离长到惊人!)

“呜呜!”变色龙一声嘶鸣,满目之中都是愤怒与哀伤,它将血盆大口张开,张一鸣似乎料到了这一点,对少蔚说道:“用寒冰造成冰棱反射镜!我有用!”

少蔚本不想接受这条命令,他隐隐约约看见那只变色龙好像在哭泣,但是张一鸣说话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迫于张一鸣的淫威将反射镜打造了出来,变色龙舌头卷曲,已经保持这个姿态持续了三秒……

“崩!”

巨大的红色的冲击波轰炸而来,张一鸣将巨大的反射镜护在身前,光波被直接反射了回去,将变色龙的胸口给穿了一个洞,变色龙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变为了一具僵硬的尸体,它的眼中似乎饱含泪水……

“早就料到你会用这招!最强的护甲是不可能挡住最强穿透光炮的!”

“少蔚,这还多亏了你啊,这一次行动回去我给你记头功!”

“我!”少蔚张目结舌地看着他,表示十分惊异,怎么会是他呢?

“你之前在对讲机里说明的地方我去过了,那些是镜子碎片,我发现了曾经的那个他背包带在那个地方挂下的一些线条,从两条均匀线条我大致判断出了他大概的身材,接着我发现它鞋底留下的一部分胶所造成的“脚印”,通过尖端与底的距离判断了他的身高。”

“那又怎样?”少蔚听完张一鸣的话才知道自己太粗心了。

“我还发现一些岩石凹槽中留下的子弹头,从子弹头的种类来看,是德国的mp5,还是天之石弹头,这可是嫡系部队或者特种部队的装备,他的主人肯定是为有点水平佣兵,结合我之前判断的身材,身高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位身材适中,身高十分符合特种潜伏的人,更契合了我的猜测,按理而言这种人是不可能打偏的,除非他遇到了什么十分恐怖以至于让他心理彻底崩溃的事情,再看看他遗留下来的镜片,一个军人连命都快没了,居然还在死死握着一枚镜片!”

“这就是你知道应对冲击波的方法?你怎么知道这个怪物会用这种冲击波!”

“你不知道,我对激光等武器的声音都很敏感吗?李少蔚同志!”

“等等,你这么说你是从对讲机里无意中听到的,可是我的对讲机不是早就?”少蔚耸了耸肩膀,却发现背后的空间包已经开了,而一台对讲机从里面落了出来。

“看吧,你太粗心了!”

“想起来了,我要去取镜片,为了方便顺手把对讲机扔包里了,好像还忘记关小型虫洞的开关了!”少蔚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不过我们打败了它,还是有很多令人费解的地方,佣兵鞋子的胶这么多年都没有消失,材质基本不明确,而且镜像反射一部分光能会转化为热能,按理你的反射镜怎么也得融化一部分才对,居然毫发无损!先把怪物的尸体带走吧!”

张一鸣自顾自地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少蔚已经不见了,他转头看去,少蔚居然跑到了变色龙的身旁,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微弱的脑电波正在做着微弱的求生挣扎,而脑电波的来源正是变色龙的子宫,他用刀将它肿胀的腹部剖开……

“这是?”张一鸣满脸惊讶地看着少蔚发现的东西,那是一胎还停留在卵状态的变色龙宝宝,一道霹雳掠过,在雷光的照射下,里面的新生命还在努力扒着外壳,有的好像在摆弄它们的长舌头,受到生命脉动的感召,附近的不少地面坍塌下去,不少十米多长的变色龙从破土钻出,从长度对比来看,它们应该正是这些小家伙的兄弟姐妹,少蔚不自觉地落下了一滴泪水,惋惜地说道:“原来,我们才是入侵者,虎甲有将幼崽藏在土地中,进行散产,不出所料我们到达的那块区域应该正是它的育儿区,它认为我们会给它的孩子造成威胁……”

那群还未成年的变色龙望着这两头野兽,再望望母亲的尸体,向附近的土地中蹿去准备缩了起来,张一鸣的的表情也有一丝浮动,他的兽爪沉重地拍了拍少蔚,说起了他的打算:“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情,动物终究是动物,是说不清楚道理的,你千万不能有这种妇人之仁,不过我们可以先在这住一段时间,饲养这些孤儿,接着将它们带上去,辅助我们今后的战斗。”

“可是……”少蔚还要继续说话,张一鸣却抢先一步疾走而去,少蔚一起跟上,当大概跑了一段路后,他们看见了一圆门户,它们将门户打开,外面又是一副浓黑的环境,张一鸣开启探照灯,向后方照去,也就是之前出来的地方,被超强化的玻璃给覆盖了起来,里面是一副沙漠的情景,看来这是一个生态箱,用来饲养怪物的巨型生态箱……

张一鸣将探照灯往上,四周的墙壁用天之石构成,想从这里出去应该是不可能的了,余下的部分就比较空旷了,除了一台多媒体投影仪和一堆椅子还有一张会议桌外,什么都找不到了,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要塞,此时张一鸣注意到了一扇门,他走了过去,叫少蔚聚起一发雷光弹,随后十分警惕地把门打开,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门里面,居然是岩壁,怎么搞得,在死路上面造门?”张一鸣心里很不痛快,难道只能从少蔚在生态箱上砸出的窟窿走了吗?

少蔚看着张一鸣疑惑与失望交织的表情,决定好好观察一下门的构造,很快他便发现了端倪,便提醒张一鸣:“看看门的旁边这里应该装了一个类似开关的东西,好像拔掉了,前辈。”

“嗯!就按原计划来吧,我们来饲养那群小动物吧!反正也出不去,少蔚把日记写好,我们要在这暂住一段时间了直到一些疑点得到合理的解释!”

少蔚日记:三月十五日,送给二十年后已经成为华国最强战士的我,我们仔细研究了这个生态箱,发现期间的模拟沙漠长度居然无可估量,这可真够奇怪的,听前辈说这应该是某种虚数空间技术,本想继续询问,但是看着前辈陷入沉思,我也就不忍心打扰他了,他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就是偶尔有点凶,哈哈。

三月二十日,我们已经成功驯服了这些小动物,张前辈通过仙人掌的蟹掌花取得了足够的淡水,我用人工造云技术造出了大象,小狗一类的云彩,真是乐趣非凡,这样小伙计们也不会无聊了,张前辈找到了不少变异动物,我们将它们饲养起来作为食物储备!

沙漠取水小窍门:在相对潮湿的地面挖一大约宽90厘米、深45厘米的坑,坑底部中央放一集水器,坑面悬一条拉成弧形的塑料膜。光能升高坑内潮湿土壤和空气的温度,蒸发产生水汽,水汽与塑料膜接触遇冷凝结成水珠,下滑至器皿中。

三月二十六日,张前辈教会了它们食用熟肉,以恩威并施的方法教导它们,听张队长说熟肉可以减少猎犬的野性,它曾经养过一只军犬因为一直食用生肉最后发疯了,张前辈仿照红豺的阵法教给了它们一套梅花捕猎阵,他是个出色的驯兽师,我也要以他为榜样,把一切做到最好!

三月三十一日,沙漠终于久旱逢甘霖,我们给每只变色龙都取了名字,并且张前辈给它们测试捕猎技巧,其中白肚皮以十分钟捕捉二十只幼年死亡之虫,五只巨型响尾蛇的成绩取得了第一名,它们很快分化出了社会等级制度,白肚皮和他的助手倒有点像我和张前辈。

五月一日,小家伙们进行了一趟属于沙漠变色龙迁徙,我们很顺利找到了一片绿洲,并且在这里认识了新朋友,一群长着野猪獠牙的超级骆驼,它们拖着地随便一挖就能挖出一堆黑腥虫出来作为食物,白肚皮曾经被黑腥虫伤到过,看见它们的实力不由得俯首称臣,一群实力超凡的骆驼―滥吃五毒的铁嘴霸王们!

五月二十日,我和张前辈在绿洲内探险时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研究所,进去之后,一无所获,资料全被烧光了,从纸张来看,年代并不久远,就在十年以内,并且我们发现了一个古怪的标志―黑色的星云中描绘着一双流血的眼睛,事情真的很蹊跷啊。

六月一日,这些小家伙的生长速度真快,已经二十米长了,看样子快没长头了,它们很喜欢互相战斗来锻炼技巧,并且开始玩弄活物,我们度过沙漠后发现了草原地带,在湖畔旁边目睹了一支角马大军的迁徙,湖畔中有一只巨型的鳄鱼王,盔甲难以应对,老年的角马居然将自身平铺在河面上作为给鳄鱼王贡品,让年轻角马踩着当桥度过……

生命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六月三日,我们在地上挖出了方型洞穴,用研究所里拿出来石灰石等原料成功混出了水泥,我们将水泥放入洞穴,在地面盖好木屋,就这样我们拥有了地下室与一间木屋,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我开始复习起心理医生的考试材料。

六月八日,前辈盯上了水里那只鳄鱼王,我们这次派伙计们和它进行对决,最终我们损失了三名伙伴,以首领白肚皮重伤为代价,杀死了鳄鱼王,张队长蓄力的漩啸掌也才勉强剥下了它的皮肤,我们用它的皮肤造出了皮衣与鞋子,以后不用担心鞋子磨损的问题了。

一月三日,今天

“这个地方,令人难忘,可是小家伙们都长大了,我们发现了半年前受害者的尸体,这个可怜的家伙应该是误入这里的!”少蔚从熟睡中清醒,他向旁边望去,旁边床头的张一鸣居然不知所踪。

等他出去,外面一片狼藉,原本蛇舍,牛,羊圈此时全被掠夺一空,地上全是鳞片,或者牛角一类的残害,少蔚知道张一鸣肯定出事了,他四处搜寻着,可是一无所获,这时两道电流降临,少蔚知道这是什么,经过在这大半年的生活他的水平已经强悍了不少,死亡之虫的威胁对他而言已经是小意思,少蔚后空翻便闪到了怪虫的面前,他找到巨虫皮囊下的缝隙,巨虫还来不及反应,整个皮囊便被彻底揭开,闷雷涌动,金黄的电流在巨虫的体内穿行不止,随后整只巨虫便变为一具焦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次是几十条疾速穿梭的电箭,那些怪虫将普通的电流转化为了可以连发的实体,少蔚错身躲过一次扫荡,谁知电箭阴差阳错地打到了少蔚身后的镜子上面,反弹了回来,就在这威力巨大一击即将击中少蔚之时,看不见的魔手便把几支电箭统统收入囊中,白肚皮将大尾巴插入地上,所有的电流便被十分流畅地导入了地底。

不等那几只巨虫反应,白肚皮张开巨口露出了尖利的牙齿,牙齿间的激光波动互相磨合,迅速编织起了一张光网,光网的每一个间隙犹如一个炮台,无数道冲击力极强的光束聚于一处,在强大的火力扫荡下,偷袭蔚的巨虫便全部挫骨扬灰……

少蔚望着地上的巨坑,将一条熟鱼扔向了白肚皮,赞美道:“白肚皮,真厉害啊,谢谢你!”

白肚皮将隐形收回,用那副巨大的身躯温顺地蹭着少蔚的大腿,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狗迎接主人的到来一样,就在少蔚极为松懈的瞬间……白肚皮的眼神中突然流出了一股凶光,那是不同于家养宠物,只有野外生存的猛兽才能拥有的荒蛮之光!

“少蔚,赶快给我闪开!”是张一鸣的声音,少蔚转过头去,正准备和他寒暄一下,却发现此时张一鸣身上满是鲜血,他迅速打量着张一鸣,忽然,他一下子怔住了,在张一鸣的衣服上粘着一个自由伸缩的驱跳蚤项圈,这是他给变色龙老沙戴上的……

少蔚眼神空洞地望着腿边的白肚皮,已经止不住浑身的颤抖,这根本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这是一只……身长三十米的灵力怪兽!

“崩!”

意料之中,少蔚被冲击波轰入了地下,而白肚皮扒在大洞的岩壁上,张开巨口,不断吐露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冲击波,它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看着阵阵烟花般的爆破,它的眼里满是满足,少蔚在它眼里不过是食物罢了!

张一鸣看着被连连轰击的少蔚,闪将了过去,一拳重击在了白肚皮腹部白色的虫甲之上,随后便是几十枚水纹,白肚皮丝毫不畏惧,它在与二人相处的过程中,已经一定程度上了解了他们的招式,它用舌头卷住其中一枚水纹,以它为武器打散了其他水纹,出招之迅速只是让舌头上多出了一条极深的血痕,不等分裂出更多水纹,它便蓄力一跃,从上至下从口中爆出了一枚巨大的光弹,将所有水纹顷刻间全部蒸发……

“我教出来的,怪物……”张一鸣望着已经倒地不起,头破血流的少蔚,再看看自己通身的鲜血,不经黯然伤神,即使是饲养了这么久,嗜血的本性终究无法改变吗?

白肚皮发现张一鸣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龙蜥吐信,将舌头飞了出去,张一鸣望见如尖刀般刺来的长舌,本能性地向一旁跳开,谁知舌头缠住了他身旁的巨石,变色龙从空中一下便飞了过来,刚刚落地,看向还停留在半空没有落下的张一鸣,摆出巨尾,破开一道月牙斩波,张一鸣将水汽汇聚化为水刀,一击便把斩波砍成碎片,刀指巨蜥,随着两把水刀的快速切割,白肚皮落入了窘迫的境地,少蔚幻化白虎法身,从大坑中跳出,他看见白肚皮遍体鳞伤地趴在地上,张一鸣用刀抵住了它的脖子,此时它还有最后一口气。

“少蔚,你来的正好,最后一击由你来,畜牲是不可能放弃嗜血的,一旦养大便野性大发,快点除了这个祸害,斩断这次羁绊!”张一鸣斜眼望向刚刚爬出来的少蔚,用不容争辩的口气,发出了这条令少蔚犹豫不绝的命令。

“白肚皮它可是!”少蔚似乎觉得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准备去抚摸白肚皮的脑袋,张一鸣打断了他危险的行为,骂道:“妇人之仁,你自己看看,我身上沾满了它们的鲜血,我已经办到了,它是我们教出来的,现在也该由我们解决!”

“白肚皮,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宠物,你是一只真正的野生动物,一只富有灵力的神兽……”

“给我赶快!它是我们的敌人!”

“对不起!”悲痛的白虎仰天长啸,锐利的虎爪附上了一圈爆发的电流,而寒气化为了飞翼,少蔚飞行而来,虎爪积蓄着如奔腾的野马般不断暴走的狂雷……

“噗!”淋淋地鲜血洒向了满是黄草的大地,留下了焦虑与悔恨混合而成的爪痕……

“少蔚,你究竟再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虎爪的血流已经难以止住,少蔚刚刚那一击挑断了左爪的手筋,虽然是法相状态,但是如果不快点止血,退回人类状态后必然会留下永久创伤,毕竟少蔚连身体的灵力防御都给卸去了,血还在接着飙,少蔚却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快走!赶紧离开这里,白肚皮,你不属于我们!我不能让张前辈杀掉你!”少蔚就像说梦话般,语无伦次地大吼大叫,它猛然睁眼,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被绑上了绷带,葡萄糖在一点一滴地坠落着……

张一鸣看见少蔚终于醒了,也捏了一把汗,少蔚向他问道:“白肚皮怎么样了。”

“你必杀技的冲击力将他炸飞了出去,就算保住了性命必然也会重伤,不得不承认它是个优秀的战士,可惜是头野兽,它们一族嗜血的本性是永远不会改变了!”

“前辈,我们起码给了它们快乐的童年,只不过它们成年后实在控制不住嗜血的本能,它的本心肯定是好的。”少蔚事到如今依然在为白肚皮,在他的回忆中依然只有那只带领兄弟姐妹四处捕猎,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小生灵。

张一鸣将一块肉块递给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根据尸检报告,这是块好几个月前的肉块,也就是我们饲养白肚皮的那段时间,也就是说,所有的乖巧全是装出来的,它们从来没有改变过,就和它们的母亲一样。”

“全是你们医生的不负责任,你们医生全是败类就知道坑害我们家属!”

“女士要说好好说,别动手啊。”

毫无疑问,医闹又开始了,张一鸣此时内心五味杂陈,黑心的院长故意提高药价,想尽办法玩文字游戏,而家属也不是为了家人的死去而哭泣,他们只是想获取更多的抚恤经而已。

“人类和野兽,区别真的不大,野兽沉溺于嗜血,人类沉溺于原罪,嗜血的本性无法改变,而原罪也是时时刻刻存在的,是每个人内心的投射,当每个人选择做一件事时,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潜意识中埋伏的,永远都是原罪!”

“黎棠封,你我都是这样吧,为什么,虚伪的你可以变得如此强大,而真实的我……”

梼杌盔甲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渐渐覆盖了他的手脚,张一鸣如同沉浸在血流之海的中央岛屿,既然山穷水尽,举目无亲,那么就去……拥抱黑暗!

暗红的盔甲,嗜血的灵魂,原罪的灵力!

“黎棠封!等着,我把它的脑袋拿下来!这就是白肚皮当年无穷无尽的愤怒吗?”

在胡少宇与连魟的眼中只有黎棠封,败军之将张一鸣的变化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此时那副血色的梼杌盔甲已经与他的身体和灵魂彻底融合,可以说这不仅仅是一副盔甲,它更加类似于身体的一部分,从盔甲上可以看见张一鸣浑身的脉络,原罪之力已经代替了山海之力……

不过这些仅仅是在张一鸣看来而已……

“一鸣究竟是怎么了,沉思了这么久,我有点担心他。”胡少宇的余光扫了扫在内心世界中挣扎的张一鸣,他就像平时冥想一样,低着头站在那里,连魟则感慨道:“自从嫂子死后他就经常精神恍惚,也许嫂子不走,可以将他逐渐带回原先的轨道。”

“我也是近五年才上位成为队长的,虽然我不了解一鸣,但是根据少蔚的说法他是位很可靠的前辈!希望他能好起来吧。”

“嗯。”连魟也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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