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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暂时的联盟

“结束了吗?”陆建国看着向自己直扑而来的人头,下意识地将双手一挡,迎接死亡的来临,鬼头离他越来越近,虽然整个过程只有一秒钟不到但他看来甚至已过了千年,不知不觉一秒钟过去鬼头已经凑到了他面前,奇怪的是陆建国并没有感受到鬼头的撕咬,张开眼一看,几十把黑剑将所有的鬼头全刺穿了。

一道黑影疾闪而来,用强壮的手臂温柔地扶起了陆建国,用或喜或悲的音调询问道:“没事吧!”

“我的引力圈一般需要点时间,没想到被鬼占了先机,多亏你救得快。”陆建国拍了拍身上的灰,微笑地看着易伦青面獠牙的面具,虽然很恐怖但是面具的下面,那张脸或许挺帅的。

“低头!”

陆建国听见喊声立刻将头低下,易伦以超越人类的速度抽起黑剑,反手横劈,偷袭陆建国的五个人头转眼之间便像收割小麦似的沿着嘴,连带着被划成了两半。

这时一枚悄无声息的人头奇袭,还未有任何人反应到,易伦的肩膀便被雪白的牙齿印入其中,污浊的气息在他鼻尖刚刚徘徊一会儿,易伦猛地将剑扔到左手,向肩部刺去,人头刚刚脱离到半空便如同肉串挂上剑锋。

他看着还在飞来的人头,一跃而起,拳剑交加一连串的攻击都被他的长剑一并化解,四面八方的人头穿梭而来,他不慌不忙选择好着陆点,每当要落下他便会踩住准备攻击他的人头,借住它们的力,继续保持空中姿态。

人头闪着空洞的眼神望着不断使用战术的易伦,在地上污黑的血液已经流了一地,被砍成两半的,刺穿的,头骨被踩得不成样子的,易伦的剑毫无虚发,每次当他出剑便会陨落一颗人头,他的面具已经变为了金黄色的犬脸,鼻中的每一次气味回荡,四周的事物就如同被雷达侦测一般,无处遁形。

“噗噗噗!”

在黑暗中隐藏的,操纵鬼头的手还是发现了这一点,四五枚人头开始不断地旋转,他们的口中喷射着满是腥味的黑血。

黑血不仅掩盖了气味,还带有强烈腐蚀性,人头之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五官,原本空洞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洞窟,鲜血没有覆盖刀德地方一丝丝阴森的白骨露出。

“雕虫小技”

晏仕伍选择了一个角落站好,一只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手则轻松地用手操纵着白色洞窟,两手靠在一起,像之前接住墨平心的武器一般,轻松接住所有液体。

而一旁的陆建国却显得十分生疏,站在随时可能受到攻击的空旷地带,两只手都用上了引力,只依靠晏仕伍“施舍”给他的一丁点光芒用手部遮住脸以求不会受到攻击,易伦勉强从浩如烟海的血味中艰难地寻找着异味,一边切割着近身攻击,一边拿着一把重剑防御着血流,在鬼头从几面而来的迅速攻势下,夜间视觉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

陆建国的好运气终归还是用到头了,当血液喷射被引力摁下地面时,越来越多聚合在脚下的血液,慢慢聚合在一块,他只是闭着眼抵抗着狂风暴雨一样的进攻,却没有发现这一点,甚没有往后退,那些血液慢慢流到了他的脚下……

晏仕伍左眼斜了一下,看见他脚下的异变,口中喃喃嘲讽道:“这家伙的等级是天赋凑的吗?既不是军人,又不像武术家,运用和感知能力差的一塌糊涂!动作嘛!哎呀,就和个娘们似的,畏畏缩缩。”

“小心!”

易伦从晏仕伍阴阳怪气的话语中听闻一丝不对,划过一道十字形的白色剑气,便急切向陆建国的方向跑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一声惨叫,陆建国脚下的血液如同抽地毯一样,立即收缩而去,陆建国一下就摔了个“倒栽葱”!

眼看三枚人头飞来,陆建国全身战栗,眼中没有了任何解决方案全是恐惧与惊讶,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陆建国不敢睁眼,也不敢反抗,只是像一只待宰的羊羔傻乎乎地坐在那里,就在死神的镰刀即将斩下头颅之时,伟岸的身影替他挡住了死神的脚步。

“队,队长,把腰杆……”

那影子猛地一甩,三枚人头连着口中的肉一起砸在了岩壁上。

“挺直了!”

易伦的面具微微裂开,露出了半张令人心生安慰的笑脸。

“易伦,快跑,快跑!”

陆建国瞪大了眼睛,在易伦的后面一只巨大的血手抓住机会,飞快偷袭。

“多好的人才啊,可惜跟了个二百五!”晏仕伍带着一丝惋惜感叹道。

面具因为微微裂开,那雷达般的嗅觉瞬间消失,还未等易伦反应过来,那只巨手便将他抓了起来。

尸马的身体覆盖了整个岩壁,如同一把遮天大伞所到之处阴影覆盖,巨马的身体上面更是一个巨人,巨人没有下半身上半身连着巨马的背部,头部几个人头不断向四周旋转,那几个人头一拥而上分别咬住了易伦的胳膊与肩膀。

“救我!”人头用力一咬一次性加大了易伦的痛苦,他的一只手已经完全被鬼咬断了,“混蛋!”建国一刀向岩壁狠狠地撕裂而去,整只刀入石三分,他的泪滴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奈,这些路基本全是易伦带他走过去的,自己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商人罢了,假如易伦死了,他这辈子恐怕都要活在内疚之中。

终于,他擦干了眼泪,握了握手,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将手握成爪状,两掌相对,一旁观望的晏仕伍眉头微微一颤,空气隐隐约约之中沉重了不少。

“弟兄抱歉,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但只能用这个方法了。”被抓住易伦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任何畏惧,巨大的鬼怪意识到了不对,马蹄抬起,向建国的方向发动猛攻。

“轰!”

马蹄刚起,数千万斤的重量刹那之间便压制了鬼的全身,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疯狂地碾压它,整只蹄子还未前进便随着身子一起开始陷入地面,鬼不断挣扎着似乎想摆脱这股重力。

这时在鬼的手也渐渐开始遭受到了无形的碾压……

“傻瓜!”晏仕伍冷哼一句,面前立刻出现了一个百色都洞穴,他举起匕首全身跳入其中,这时在鬼手部位,白色洞窟再次展开,仕伍落下,匕首一下刺入乐鬼的手指,借助重力一下划去,当鬼的手指被从中截断之时,易伦与晏仕伍一齐落下,这时地面又展开了如同救星一般的白洞,二人回到了陆建国的身旁。

“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死后世界的本源,圣战,帝俊。”董协张开眼,发现自己在一艘快艇上,正要坐起身,之前鬼偷袭导致的伤口却隐隐发作起来,虽然董协无法感受到任何痛觉,但是伤口还是令他瘫软在床。

他的眼睛警惕地环视着四周,这是一个十分温馨的小房间,纯白的落地窗帘,黑白相间的木制地板,粉色的橱柜与书架,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咕咚!”

“咕咚!”

一阵阵水流的打击声凑耳边传来,董协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摸了摸眼睛,一股空虚感逐渐传来。

“你醒了,没事吧!”白凝寒从门中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过来,微笑着替他倒了一碗睡,递给了他。

“刚刚醒来,喝口水吧!你现在身上的伤很重哦!”女人把水递给了董协,董协端起水一饮而尽,声音中依旧带着冷酷问道:“谢谢,请问我的眼镜去哪了,您是?”

“叫我凝寒就好了,这艘船是我的灵具,您现在很安全,现在您的身体很糟糕,最好不要乱动。”白凝寒十分关切低地看着董协,抚摸着他的肩膀,董协十分不解风情地一把拿开了她的手。

白凝寒面色显出了一丝尴尬,稍微明白了一点事,笨拙地学习着董协的冷酷语气分析道:“这里是一片血海,目前没找到出去的路……”

“崩!”

猛烈的撞击声打断了白凝寒的话,也打破了静谧祥和的气氛。

“休息结束!”

白凝寒还没听清楚董协的声音,只见一小撮黑炎在董协之前躺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燃烧的痕迹。

当白凝寒走出门时,战斗已经开始,董协踏向甲板,左手按住地面,右手的黑色火焰开始暗潮涌动化为瀑布洪流,流炎迅速凝聚成了一个盾牌,浮于掌心之中。

“咻!”

一条看不见的细丝像一支离弦的箭,划破了董协的肩脚,肩膀开始慢慢流露出了猩红的液体。

“咻!”

“咻!”

“咻!”

丝线开始不断扭动着,追寻董协的身影对其进行沉重的鞭打,此时盾牌已经被丝线打成了片片“碎豆腐”,董协的双肩与手臂此时已经多了不少血口,他不慌不忙,盯住远方,左手狠狠向一前摁去,巨大的热浪焚烧在火海之上,此时整个场面只剩下一层浓墨。

董协深知即使这样大场面的攻击也根本伤不到对方,不过也算放了个烟雾弹,对敌也对己……

“咻!”

撕裂声再次回荡于空气,不过董协发现了些许不对,迅速将腰向后仰去,一击攻击划断了董协刘海的一角,穿刺刺破了房间的门,直奔远方而去,原来丝线在火焰中并没有烧断,而是在火焰中开始重新编织,最后编成了一支箭,涅槃重生,突袭而过。

董协身子未起,双手撑地,一个筋斗翻上了船顶,白凝寒傻呆呆地看着,她已经明白这场战斗她是完全插不上手了,这个董协甚至强于李文宇,现在也只能仰仗他了,董协在船顶眺望飞去,望眼欲穿,在远方那只粗糙的大手,跳起了死亡的华尔兹,他没等丝线继续突袭,先发制人,背后化出三枚篮球大小的火球,分三方,一齐飞去。

左,右,前!

火球刚刚飘于血海中央,一条丝线分岔三路,将火球击为点点零星,开始继续对董协进行第二轮猛烈的袭击。

在三线攻击之下,董协毫无惧色,也没有任何喜悦,他跳跃于范围不大的甲板之上,游走于丝线的缝隙之中,占尽了先机,好像早已预判到了所有走向似的。

终于,三条丝线一齐向董协交叉袭来,谁知董协身体一躺,依靠睡眠的姿势轻松躲过一劫,趁丝线停留于半空之时,董协急忙站起。

这时他的面容更加冷酷无比,而丝线却没有继续攻击,在董协的影子中一栋十分豪华的公寓楼模型渐渐展,原来董协不还手全都是故意的,他利用一直藏在他影子之中的灵具“地狱的公寓”。

之前扔出去的火球并非为了攻击,他早已料到这点火焰根本就连那家伙的毫毛都碰不到,那些火焰的作用和诱饵差不多,为的便是诱引他发出丝线攻击,当火焰被打成零星时,董协特殊的黑色火种便会在不经意间依附于丝线之上,这时正是为“地狱的公寓”发动的影子诅咒起到了导航的作用,影子诅咒发动之后便在原本看不见影子的丝线之下附加三道阴影,董协判断攻击的秘诀正是在此。

“用三十件灵具和五十只厉鬼造就的地狱公寓,其中还有一只鬼王,虽然无法正面发动诅咒攻势,但是做个标记还是够了!”董协看向地面的阴影,三条丝线在他刻意德躲闪下已经打成了绳结,不得动弹,那只操纵的黑手正在慢慢控制着准备将其解开,显然不知道董协施加的诅咒。

一条条黑色的火焰在董协双手缓缓流动,不久一漆黑的长棍在董协的双手慢慢燃烧着,他不给三根丝线任何机会,一跃至上,利用长棍作为平衡维持,踏上了丝线之路,时而奔跑,时而跳跃,活像一个钢丝演员。

就在他走到一半时,在远方一个苍白的影子映入了他的眼帘,血海中的血丝缓缓搅动着,簇拥着黑色的棺椁,白色的丧服,微胖的身材,那只粗糙的大手正在摆弄着丝线,扣动着人心……

“咔!”

他一脸无奈地抬起了头,那张面孔换作正常人看第一眼必然抑郁,那是一张人脸,与怜兵墓一类的异形怪物完全不同,这是一张人类的面孔,空洞的眼中,没有泪,没有光,怪物只能让人感觉到丑陋,恶心,真正令人折服的是力量,而他的脸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如同那些附有人类特征的丧尸,第一眼便给人一种恐惧以及扭曲的感觉。

“殉葬者理钊?不过,仅仅是残影,如果看懂他的攻击方式应该很容易就击败,毕竟他是最悲惨的一届殉葬者。”

“铛!”

丝线与火棍的碰撞将董协从思考打回了现实,董协手中的火棍已经变为了三节棍,刚刚那记背后偷袭被董协下意识一棍接下,可是攻击为什么在背后?

董协刚刚意料到一些反常,脚下的丝线开始波动了起来,董协舞动着三节棍,一鞭打向那张可怕的面孔,谁知背棺人驾驭着脚下的的血池不断上涨,很快涨到了三丈多,那一鞭硬是打了个空。

脚下的丝线也波动了起来,秋风扫落叶,一收而起,董协一下踩了空,在即将掉入血海的一刹那,三节棍双棍一夹,不仅起到了手的作用,还避免手臂的划伤,就在董协即将被线一起拉上时脚边的,头上的,数鞭齐下,防不胜防。

“咻!咻!咻!”

三面鞭击之下,手中的沉重感完全根除,背棺人得意洋洋地朝下望去,看见的不是董协的尸体,血海上也没有任何涟漪,根本什么都没有……

他发懵地站在原地,忽听一声“噗通”,还没有做出防范,操纵丝线手就已经被三菱军刺刺了个大洞,这一刺可不得了,黑炎开始一股脑地在手中不断燃烧,在血管中迅速沸腾,一下把整只手臂闹了个天翻地覆。

“作为残影的殉葬者,根本就没有多少灵力!你手上的那枚戒指型的灵具,里面全是火蚕丝,其实刚刚攻击我的所有丝线全都是一根火蚕丝不断从根分茎,这就是几面攻击的秘密吧,不过你向我背后发起攻击时,你并不在后面,我脚下的丝线也没有动静,不过你一根手指的上挑被我看见了!”董协面无表情地贴在他耳尖分析道,如同一个推理机器,此时他手已经被废,完全不可能玩出花样,话语间董协右手猛然掏去,将他的胸口刺出了一个大洞。

“咕咚!”

“咕咚!”

鲜活的心脏虚弱地跳动着,董协不加任何犹豫,掐爆了整颗心脏,伴随着哀嚎,背棺人脚下的血彼岸花一应散去,水滴打在血泊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董协将手撑住血泊,一条巨大的火舌闪烁跃动,跳起了胜利的舞蹈,支撑这董协向凝寒的船飞去。

白凝寒看着飞来的董协,心中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是兴高采烈,她站在船头看着落下的董协,准备替他接风洗尘。

董协慢慢悠悠地爬上了船头,理都没有理白凝寒一下,一个劲地走进了房里,开始翻找着什么东西,大概翻遍了整个房间之后,他才走回了白凝寒的身边,白凝寒一脸愤慨地看着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没好气地拿出一个金色的小匣子,递给他,说道:“你找的是这个眼镜吧!”

“下次,哦不,没有下次了,不要乱动我东西!”董协将匣子打开,扶了扶眼镜。

白凝寒悠悠地喃喃道:“不就是一副眼镜吗?有那么重要!”

这句无心之话一下刺激到了董协,黑色的圣火即使在他的内心中洗礼了一遍又一遍,那个手持鱼竿的女人他始终还是无法忘怀,那个把他变成机器的女人,扭曲自己灵魂的女人,火苗在血池之中,沸腾着,鲜红的血液被蒸发了一层,给本来就恐怖的环境又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那一刻中,按理没有任何感情的董协真正愤怒了!

“董协,对不起,你这辈子必须在没有任何感性中慢慢寻找出路,让你变成一个理性的机器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不知道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但是在我的心坎里我对你倾注了甚至都不曾对平心给予的爱,作为一个父亲我实在太不合格,但是作为一个罪人我必须肩负起对你的一切亏欠。”

“墨姨,再见,哦不,妈妈,再见!”

白凝寒被四周的血腥味差点熏到窒息,董协站在原地像陷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点疾病啊!”白凝寒不止一遍地问着自己,他拉着董协的衣角摇拽了几下,终于,董协从回忆回到了现实,董协和之前一样斜眼看了看她,眼神依旧冷酷无比,但是在瞳仁的中心,几分温度悄然出现。

白凝寒眼神里多了一丝欣喜,漫漫道:“就和队长说的一样,地球表面有无法溶解的冰川,但是地心也有炽热的熔岩,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白凝寒,转过身去!”董协恢复了机器人般的状态,用冷酷的口吻说道。

白凝寒一听,稍微带了点迟疑,不由地自语了一句。

“变态!”

董协转过身来,强行抓着她的左肩转了过来,在她衣服的褶皱中摸出了一片很小的肉块。

他把肉块撕成两半,一张羊皮纸从中出现,上面好小画着什么,这片肉块应该是之前在轮回山顶时溅落在她背上的。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暴力,有点绅士风度好吗?董先生。”

白凝寒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董协就和没有感受到一样,一把将纸片扔入了血池之中。

一时间,一切进入灰暗,董协闭上了眼睛,没有准备好的白凝寒喊叫着,一下便放开了董协的耳朵,当昏暗消失时,他们已经离开了血池,那艘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发卡,董协从白凝寒的背包中翻出手电筒,照射着四周,在他们的附近是一个类似墓道的地方,一幅幅故事没有任何规则与联系的壁画大大小小地攀附在墙壁上,董协照了照他们的后背那正是一幅类似于国画画风的壁画。

一位头被斩断的老人站在血海的彼岸钓着鱼,在血海的最底部是个棺材,棺棺材上有一个手掌型的裂口,那里正好对应着人的心口部,在老人的附近摆着一把把锄头,而它们的主人则在水中游乐嘻戏。

“原来你还是个老兵,怪不得经验这么丰富。”陆建国饮着水,他与晏仕伍已经差不多熟悉了一些。

仕伍点头道:“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杀死其他人类,目前这个状态,我们应该一致对外才对。”

“因为……杀了你,那些家伙就不会追我了!”

“不要卖关子了,像个爷们,直白点!”晏仕伍**道。

陆建国立即松手,水一下洒了一地,在陆建国的袖中隐藏的锋芒探出一点,意在晏仕伍的要害之地。

晏仕伍看穿了他的动作,左手手指一夹,和筷子夹点心一样,随随便便就夹住了刀刃,一旁的易伦见此情景,很快明白了什么,眼神直勾晏仕伍的首级,手中的剑已经到了他的脖子跟前,如果在往前一点,脑袋分家,在所难免。

他正准备砍下,突然陆建国拔出手中的刀用匕首抵住了那把剑。

易伦抬头一看,在陆建国的颈脖出一只手从白洞冒出,正拿着墨平心送与的鱼肠剑正离陆建国的脖子缓缓靠近,已经差不多贴住了他的大动脉,如果那一剑砍下去,陆建国也就跟着身首异处了。

原来晏仕伍并非躲不过那一剑,在他眼里陆建国的攻击速度和静止的差不多,而易伦攻的一瞬间他可以一下展开白洞,但他则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左手夹住匕首时,右手并没有闲着,那只拿着鱼肠剑的手,正是他的右手。

易伦见此景,识趣地把剑退了几厘米,而晏仕伍则把剑退了一分米,用一副和事佬的口气商量道:“喂,你们不能忘恩负义啊,别忘了谁救这家伙出来的,你这匹狼小子如果重力压下去,那剑客早成肉粑粑了,还有剑客偷袭也别这么熊,爽快点,大不了两个脑袋你一起拿回去做个夜壶算了,大家既然都是人类那就放下武器,共享情报!”

晏仕伍为了表示诚意,招呼了一下苏云坡,让他准备了一箱药品,不久药品从白洞落下,二人一瞬间一齐收起武器,陆建国迅速跑开。

“我们暂时就是盟友了,别互相耍花招,好好对付鬼!你们刚刚受伤了,那箱药品你们拿去用!”晏仕伍喊了一句。

陆建国与易伦只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现实世界燕京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一个穿着军装大约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手上一道冰锥闪出向一个白袍刺去,白袍人向上一跃,几千张扑克牌凭空在白袍人的脚下出现,驾着扑克牌,白袍人向青年冲去,袖子里飞出了三四张A士,青年将手上的白气再次聚集一道冰墙从地面浮现,扑克牌刺入了冰墙,青年的手上白气消散取而代之的一道雷光正要斩向白袍人,白袍人没有畏惧,静静看着汇聚而出的光刀,“炸。”白袍人淡淡吐出了一个字,冰墙爆裂开来,青年的脸上一道鲜红划出,青年在空中打了个晾呛落了下来。

“好险,幸好闪的快不然就被毁容了。”青年的光刀向上一挥直直向白袍人攻击而去,帮助白袍人看着飞来的光刀,将两只手收进了袖子,帮助其漂浮的扑克牌开始向上汇聚合成一只巨手将雷光完全抓住,扑克牌燃烧起来,白袍人向下一跃,青年认为占了先机,一手寒冰,一手雷光即将向白袍人砍去时,“咳嗒”两个色子落地,随之一阵爆破,白袍人已经无影无踪了,而青年却把路边的绿化带砍出了一道巨大夫人痕迹,“少蔚,怎么了,我听到响声就过来了,巡逻时发生了什么阻碍吗?”另一个穿着军装头发可能因为过度劳累长有几束白丝的男人走到了李少蔚也就是那个青年跟前。

燕京,金龙大厦一楼

二十多层的大厦,被像切豆腐似的劈成了两半,碎石之下满是死者的残骸,嗜血的苍蝇与蛆虫一拥而上,汲取着尸体最后的生命,几位伤兵依旧拿着枪守护着平民与战友的尸体,惊慌失措的幸存者们满怀期待地看着一位拿着战刀青年,他是灵创排名的最下位李少蔚,兼职心理医生,手提战刀的姿态倒有点《亮剑》中魏和尚的傻大个风度,不像个心理工作者。

“上了!”少蔚咆哮着奔去,一道雷霆突破云彩,降在了战刀之上,冲走刀上的血液,万钧的雷霆一齐向白袍人爆发而去,白袍人玩弄着手中的骰子,抬起头轻蔑地看了看少蔚,投掷了一下。

“点数是六,小子你有福了!”

当刀与雷霆终于到了白袍人的面前之时,那枚噩梦一般的骰子再次将少蔚击向了空中,强有力的撞击充斥着他的下巴,一颗牙一下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少蔚来不及站起来,六张扑克牌仿佛夺魂的血刃在他左手的静脉,膝盖,肩部,脸部,胸口留下了五道血的烙印。

“这是最后一击!你的心脏!”

白袍人伴随着少蔚摔落在地,用双指夹住一张扑克,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少蔚,决定给他最后一击。

“崩!”

一枚子弹打断了他的动作,将牌面击了个粉碎。

“加油!医生,你也是军人吧!加油!”声音的来源,正是枪的主人,一名戴着钢盔的战士,他右臂的伤口已经彻底染红了臂章上的华国国旗,那枪的后坐力残酷地将战士甩在了冰冷的地面,可是他依旧不畏惧,大喊着,呼唤着。

“后面还有一群人呢,要死也拉个垫背!”

“和这混蛋拼了!”

两位战士提起刺刀冲上前去,虽然明知是飞蛾扑火,可是他们却做好了觉悟,两位年轻的战士还没到白袍人的跟前便被飞来的骰子震飞了出去。

白袍人冷冷地哼道:“本大爷不屑杀你们几个,如果继续找死,本大爷把你们打的这辈子都升不了军衔,至于那个你们奉为保护神的家伙,连让我摔倒的本事都没有吧。”

“呜呜!”婴儿与意志力不够的妇女们失声大哭起来。

“玩够了全去死吧!”白袍人指尖夹住了三张牌,厌烦道。

之前被打飞一位士兵拖着没有知觉的右腿,扶着墙重新站了起来,挡在了平民的身边,对孩子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时更像是一种强颜欢笑,指着他的脑袋一步一步提着刺刀走来,喝出每一个字都汇聚着必死的激情:“我知道,我必死无疑,但是我不上,就没人上了,无所作为的被你杀死,倒不如承受枪的重量,保护他们!”

“加油,叔叔,加油!”

“给我狠狠地揍他一顿,加油!”

“你可以赢的,不要让和你冲锋的那位白死了!”

白袍人打了个哈欠,喃喃道:“你就是执意找死是吗?被我痛打一顿后还能在这站着说话,看来你还是有几分本事,我改变我的话,我之前说打的你一辈子都升不了军衔对吗?现在你可以滚去作为烈士升你的军衔去了!”

“杀了你正好升中尉!”

少蔚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立起,在白袍人的背后一跃而起,手持刀锋直劈而下,白袍人乍眼一看,少蔚的刀锋已经贴到了他的面部,急忙操纵骰子闪击截断,眼看那张脸即将劈成两半,骰子的菱角再次重击了少蔚的腹部。

“死!”

少蔚没有预想的那样被击飞出去,而是扔下战刀,抱住骰子,菱角一下深入了少蔚的腹部,腹部鲜血在白色的骰子上谱写上了勇气的乐章,一条血涧流在了白袍人的脚下,少蔚看见了机会,聚齐全身灵力,化为了生命的电流,一起放在了腹部的伤口,导入了血液中,齐冲而下,而下。

白袍人发现了不对刚要把少蔚甩飞,脉冲的闪电在白袍人的全身缠绕着,像一条条银蛇充斥着他每一个毛孔,撕咬着他每条血管,在危乱之中,他抽搐着吐出了两个字……

“白板!”

在他的脚下一块麻将浮现而起,那正是麻将中的白板,那块白板勉强将他撑了起来,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稳住气息,把一身的雷电驱赶出了体外。

不想,少蔚将地面的血液抽于右掌,又强行从伤口内抽出一部分血液,以血雕琢出一把冰封之刃。

“兵不,血刃!”

冰刃一下插入白袍人的大腿,跟随着一声惊呼,白袍人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

“我知道我很弱,但是如果愿意牺牲一下,委屈一下,你还不是,摔,摔。”少蔚的意识逐渐消散,倒在地上彻底陷入了休克。

白袍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面憎怒地看着少蔚,抓住他的袖子,将他提了起来。

他刚将扑克牌靠在了少蔚的脖子,一只脚劈头盖脸地踢了过来,他的眼中映射出六七条腿,隐隐约约一只手抱住了他,恍如魑魅魍魉的迷惑,在这短短几秒内他眼神中黯淡无光,只觉胸口又是一阵痛觉,刚刚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几个士兵用枪围了起来,他摸了摸湿透的身体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像被洗了个冷水澡,几乎失去了战斗力,只能看着士兵隐隐愤恨。

医务人员将少蔚抬上了担架,在之前少蔚站过的地方,灵创第二位的b组队长张一鸣检查着现场,在他后面是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警员,约莫比少蔚大一点,棕色的头发,瓜子脸,之前那般残影般迷乱的攻击正是这位叫马耀的阳光男孩发出的,张一鸣与胡少宇一样披着一件墨绿色军装大衣,在大衣中央写着一个军字,从肩章看来,这是一位上校军衔的军官,在发丝中夹杂着丝丝白发,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面容只有差不多二十五六岁,但是依旧遮蔽不了与胡少宇截然不同的成熟气质。

“幸好抓到了活口,少蔚简直太冲动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弟兄们也都没有受伤,小许,现在看好监控天网,发现穿白袍的立刻派狙击手进行严密跟踪,并且对我进行通知,对可疑人员进行拘留暂扣,严密封锁消息,全部换穿警察制服,以普通的民事案件处理,狙击手藏在暗处,绝不能构成民众恐慌。”张一鸣给其他军人下着命令,便走到了担架旁边,命令医务人员为其简单的处理,亲自替少蔚做了一下人工呼吸与按压,便匆忙地赶往了马耀那边。

“长官,会议还有四十分钟,您现在相当于最上位,还是我押送这个犯人离开吧。”马耀请求道。

张一鸣摸了摸鼻子,冷冷地说道:“你自己小心,之前那招纯粹是偷袭侥幸,中了我那招他暂时成不了气候,如果他认真与你对决,你会有生命危险,不能掉以轻心。”

“是!”

二人刚刚对话结束,在大楼的墙壁后面一只魔术手杖快速转动着,一阵烟雾忽然闪过,绿的,紫的,白的,红的,一瞬间四周被烟雾覆盖。

“白色的是笑气,平民全都塞住鼻子!”马耀似乎闻到了什么,立马大喊道。

在白袍人的旁边一位头戴魔术帽,面带防毒面具的人迅速背走了他。

“啪!啪!”

士兵们发现不对,慌乱中,只能通过高速运动带动的雾气来判断发射方向。

当烟雾散去时,地下只有几只死去的白鸽子,那些子弹全都打在了鸽子身上。

“溶水!”张一鸣的手中一条水流流向空中,起初只是一条自来水差不多的液体,后来迅速变为一条和瀑布差不多的水龙,水龙在空中搅动舞蹈,雾气终于完被吸收的干干净净。

马耀之旁不知何时多了五六个与他轮廓一模一样之间却一片空洞与黑暗的影子,这些影子散发着狰狞的黑光,马耀与它们齐肩而站倒是有几分东瀛乱波的气概,马耀正欲追去,却被张一鸣的手给拉住了,张一鸣指了指手表,所有的残影便心领神会地归于一体。

“刘杰,下次长点心,差点就暴露了。”在浩如烟海的行人之中,两个平凡的身影走在街道上。

“打牌输了几把,心理很闷,改天再去剁了那几个出老千的,不过总站长古穆不是说灵创都去开会了吗?居然还有个最下位!”之前那位已经脱下白袍的白袍人不耐烦地说道。

关于子弹打碎扑克这件事,刘杰的扑克主要是强化了尖端,牌面与普通扑克牌没什么区别,有几位读者觉得本故事一些情节略微像亮剑,作者其实是个亮剑迷,傻傻的又不怕死的少蔚就像低配版的张大彪,张一鸣比较偏向于楚云飞,胡少宇稍像信仰不太明确的赵刚,毕竟他曾经干过不少缺德事才称自己为隐性的好人,他的办案基本源于愧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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