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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袍,自相残杀

“咳咳。”徐荼的手如同吸盘一般,带着全身一起镶入岩壁顶层,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洞口那边的永无止境的黑暗,仿佛眼珠子已被黑暗吞噬一般。

徐荼胸中一阵刺骨裂脏的剧痛一击击溃了徐荼紧绷的神经,即使在强大的手也无法在如此痛感下继续攀缘……

“咳咳!”

那滩在胸口憋了很久的血,在身体中不断乱窜,终于还是随着一声咳嗽染红了钟乳,徐荼的手逐渐松开,全身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人开始,开始自相残杀了!”徐荼从岩壁上跳了下来,之前的砂砾与沼泽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徐荼掏出包中的手电筒,放眼向四周开拓,大大小小的洁白如玉的钟乳石照应着手电筒的光显得格外美美丽耀眼,可是在徐荼眼中它们如同锋利的钢刀,用他们的美丽嘲讽着徐荼的悲惨,刺击着徐荼的心脏。

“现在不该是欣赏风景的地方,为什么他们要对我,大打出手!咳咳。”愤怒的泉水一股脑地从胸中涌起,一层鲜血也跟着覆盖了洁白的石板“看来多次使用替身术出现后遗症了,先想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吧!”

“不行,身体动……动不了了!”徐荼刚刚用尽全身的力量微微站起了一分,突然身体一颤,全身中风一般开始完全不听使唤,不论永多大力,全身的器官都开始偏向了舒适的地面,根本无法站起。

“哎,哎,哎!”一口一口的粗气从徐荼口中飘出……胸中那块占了一半多的血印疯狂地将一滴又一滴的水分抽出体外,难道这里就是徐荼的葬身之地吗?

“学长,你很痛苦吗?为什么要这样!你都倒下了!”一位梳着双马尾穿着学生夏装,眼神极其空灵的女孩将柔美的双手伸向徐荼的额头。

“我,我要活着,活着带着你和我一起,我们一起去永远没人找得到的地方!我不能在这倒下。”

徐荼将拳头摁在地上准备继续尝试,这时眼前的女孩化为烟尘,变为了身着中山装面容如同死神一般令人畏惧的老者与一位面容偏向女婿的少年,少年不断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此情此景之下笑容中仿佛带着无法形容的狰狞,要将徐荼拖入无穷无尽的深渊!

“啊!啊!走开!走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向徐荼的胸口攻来,徐荼的声音开始不断地扭曲,表情露出了即将要崩溃的黑暗,如同海啸一般汹涌的恐惧则占据了徐荼的内心,最终在身体与精神的矛盾之中,徐荼忍痛再次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了云南白药以及纱布包扎到了伤口上,之后便连滚带爬地开始躲避着那不存在的……绝望!

现实世界,美利帝国地底,岩石层带。

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坐落于本不该存在文明的荒凉地带,类似圆球一般的交通工具如同流星一般穿梭在错综复杂的磁悬浮公路上,在蜘蛛网一般的公路中央一座红色的巨大建筑物霸占了整个美利岩石层公路的三分之一,建筑物不符合常理地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似乎被什么超自然力量支撑着。

在圆球一般的交通工具中,从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人,无论是种族,肤色,年龄都没有任何统一,他们似乎来自世界各地,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被一件白袍覆盖了身体。

“嘿!老兄!那“666”是什么东西!(西班牙语)!”一辆交通工具慢慢停下,他指着中央那栋红色的巨型建筑向副驾驶坐上的一位黑种人问道,那建筑远远望去正是如同三个阿拉伯数字的6。

“嘘!那个是组织的禁区,只有高层管理人员才能随意进入,我上次从东南亚细亚区的特使那里买到了点情报,据说去过那个地方的一共只有七个人,不,他们根本不像……等等怎么光线突然这么暗。”黑人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光源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两人抬起额头向天上看去,一艘巨大的帆船如同在海洋中一般,摇曳着船帆,浮行在空中,不过船打出的不是浪花而是一片又一片的金币,当船离从二人的上空飞离时,二人终于看见了船的全貌,这简直就不是船,根本就是一艘移动的宝库,无论是桅杆还是船体都由十分珍贵的足金组成,船帆则是由柔美的丝绸与宣纸相互交汇,无数珍贵的不知道从哪得来的猫眼石,琥珀,翡翠,钻石一一如同锦上添花般镶嵌在船身的各处,船上堆积如山的金币财宝,随着船的飞行如同雨落水流一般纷纷落入地面。

二人还未准备惊叹,一片金片如同珍珠落上玉盘一般掉在了圆球的窗上,两人与圆球一齐化为了一座黄金组成的雕塑,最后滚入了无穷无尽,任何人都无法逃脱的地下深窟……

“这就是话太多的下场(未知语言)!”桅杆的顶尖夜先生身披一席白袍站于齐上,白袍上面描绘着一群人去争夺宝物,最后大打出手,不得善终的画面。

“种族泽西恶魔,七宗罪贪婪,夏洛夜,允许通过,交通工具五月花!”“666”的安保系统发现帆船,建筑上的立即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巨门,巨门之中一层巨大的红光射向五月花,红光如同一只巨大野兽一口吞下了五月花号以及夜先生,夜先生再次睁开双眼,它已经来到了“666”的最顶层。

左右两边,腐朽的墙壁之中无数蓝色的篝火正在燃烧着,大厅的地板由鲜红的皲裂岩石构成,这种岩石似乎并不来自这个世界,在大厅的空旷地带满是奇特而又古老的石柱,石柱之上一位位奇形怪状的人物有的类似荒蛮野兽,有的类似红粉骷髅,有的奇似罗刹恶鬼,虽然都仅仅是雕刻,但是如同真的看到这些石柱总会从心底发出一阵阵油然而生的恐惧感,似乎……它们都是真的。

夜稍微扫了一眼这些石柱便走过大厅来到了最前方的那层巨墙之下,将左手举过头顶,竖起了大拇指以及小拇指如同山羊的两只直立的羊角一般,这时墙面之中,一股巨大的力量渗透而出,不不止一股,是几十股,几百股,甚至几千股!

夜立刻将双手交叉做出了一个格挡的姿势,他那由宝藏覆盖形成的身体,在这些无形的力量之中仿佛弹指可破,那种力量不仅仅是对身体的攻击,还是一种动摇信仰的力量,在这种超脱境界的力量之前任何甲胄的战士无法避免被任意蹂躏的命运。

无数的黄金,珠宝在力量的驱使下像蛇蜕皮似的落下了一层又一层,这股在大厅不断暴走的可怕力量终究化为泡影,辉煌之下隐藏的黑色皮毛,马一样的丑陋面孔,猩红的瞳孔,还有轮盘化为的蝙蝠翅膀最终都现出了本来的面目,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件诡异的白袍。

“你的心在动摇!(未知语言)”紫光划破了墙面,一个三角形描绘而出,接着三角形开始旋转,重叠,随着六芒星的形成,一只瞳孔孕育而出。

“欢迎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询问我有关殉葬者的事情。”三角形中的瞳孔猛地张开,无限的悲鸣如潮水一般从中喷涌而出,瞳孔的中心一个螺旋在不断扭曲,具有着穿透内心的力量,哀嚎的陪衬中,一个形体在瞳孔之外逐渐聚合。

“咩!”

叫声随风而去,没想到之前兴风作浪的气势,它的造就者居然是一只十分普通的山羊。

“尊主说的一点都不错,关于殉葬者……”夜略低着头十分恭敬地向山羊问道,还未说完便被山羊迅速打断,山羊口中严肃地说道:“他的智慧高了我们一个时代,而你却在逐渐的沉沦,不需要我们去管他。”

“可是……”

“不需要!原罪是极端的自由,是隐藏在智慧之下的真实,你刚刚身上发生的异样我全都看在眼里,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山羊瞪住夜的双眼,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个话题。

强大的压迫感几乎压的夜喘不过气来,他作为怪物的身体开始逐渐崩坏,变为几丝金色的气息向四周扩散开来,石柱上的恶魔们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像一群秃鹫似的争相抢夺着金色的气息,夜的身躯变为了一位金色头发,碧色眼眸的青年,他双脚一阵疼痛跪在了山羊的面前,捂住胸口道:“是,是我惹起了您的愤怒吗?”

“你觉得我这个状态可以比你更强吗?你和以前一样,只见到树,却没见到森林!你的心在你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潜移默化地开始颤抖,在七十二柱的原罪力面前这种变化被具现化了出来,你先坐着休息一下吧。”山羊来到他的身边,举起左蹄替他擦了擦了额头上的汗珠。

“现在不是招惹殉葬者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生命从获得活动的能力开始就逐渐循环,我们现在陷入的是一个新的循环,大循环中有无数的小循环,已有的事后必在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互相报应!唉!”山羊感叹转头道。

“这不是西冥的理论吗?我们应该打破这个循环才对!”夜听闻最后一句气不打一处来,向山羊怒吼道。

“对!原罪是最真实的,循环本就是因为复杂而诞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打破循环,但是我的最后一句,是在告诉你,日光之下并非再无新事,循环也在逐渐扭曲,昨天他屠杀了你的亲人,今天也许会感到内疚,可是即使有内疚你恨他的事情会改变吗?不会!”山羊的口音中不知不觉染上了一点忧伤的气息。

“最后一击!”

“你把我最心爱的宇宙船弄坏了,现在……”

一段对话在夜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他攥紧拳头希望可以遗忘,可是越是想着抛弃,它却抓得越紧。

“你的心结果然还是存在吗?照顾好那对兄弟吧,但是请别把他们训练成战士!你先回华国吧,关于帝江的事情我待会儿会撰写到你的思想里,今天就到这里了。”

夜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站起身来推开了大厅的门,这时五月花号已经在大厅之外待命了,他看向山羊,稍稍点了点头,一步一步走上了船……

华国燕京,最高总长办公室

约莫五十多岁的老人,白发几乎覆盖了半个头皮,西装之中脊柱与肌肉纵横于后背,从背影来看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华国的版图,当他的手走到南博时,带着丝丝睡意的面孔突然精神焕发,带着欣喜喃喃道:“水坝破闸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此时总长不知道一只耳朵已经听到了一切,戴着假面的男人在寒暄与恭维中,露着嘴角的微笑,隐藏了所有的变数!

回到轮回山

“这个溶洞还有走多久才是个尽头,这座山看似很小,地下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因为云南白药的治疗,徐荼的身体已经略微恢复了一些,他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但是溶洞的黑暗依旧没有尽头,但是没有遇见鬼的袭击对于他而言已经十分幸运了。

“之前所有人都散掉了,这次带的水不够多,不过这里应该是有水的,这种溶洞钟乳石密布,水中含有二氧化碳,水进入石灰岩溶解碳酸钙,富有碳酸钙的水从岩壁上落下固化产生钟乳石,看来高中做了四年的五三不是白做的,关键时刻还是知识改变命运啊。”徐荼心里想着,他手扶着岩壁,刀伤越来越重,他强颜欢笑着仰仗自我安慰来平复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稳定住情绪十分容易伤口崩裂。

但是现在去深入处理伤口忍不住大叫或者过于放松的话必然会将鬼或者刚刚重创他的那个“人”引来,而那个“人”的行为让徐荼百思不得其解,一般在诅咒内只要不危机性命或者涉及破解诅咒,就算是其他队伍的人也不会对人进行攻击,毕竟敌人是鬼而不是人……

徐荼的步伐越来越越慢,也就是说明伤口已经进一步恶化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要倒在这里了,被人给干掉,被自己的同胞人类干掉,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他现在越来越怀疑是不是自己智商有问题,假如他把运水任务交给自己,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三个小时后

“谁来救我,我没有水就要死了,求求你了,神!谁来都行,来个人救救我!。”徐荼经过了三个小时的洗礼与忍耐,身体已经即将瘫痪了,身体上的刀伤如同被浇上了汽油一般,如火炽热地燃烧着全身的血液,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依然,连水的影子都没看见!

徐荼的身体终究还是屈尊了伤口,倒在了这个陌生的溶洞之中,凝望着那些美丽的钟乳石,他的眼里百感交集,一幕幕在眼中闪过晏仕伍,那个记忆掩盖住的女孩,扶养他长到十四岁的母亲,历历在目,惹人心碎。

“对不起,我可能再也撑不下去了。”一滴泪从徐荼的脸狭滑过,心中的回忆幻灯片,在水汪汪的眼中不断讲述着曾经的故事,他们是一个即将逝去的人,最后的意志,而那滴泪是徐荼活着时候最后的感情……

“回光反照吗?”徐荼的意识向几个小时前走去。

“你是谁,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人类吧。”

徐荼看着对面岩壁一个穿着黑盔甲的黑衣人,黑衣人冰冷的面具遮住了脸庞,但是依旧能感受他身体中爆发而出的强大杀气,“咯!”他全身的骨头发出一阵转动声,活动开来,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先下手为强!”

风驰电掣,黑衣人发动全身的力量向前方奔去,黑色的利剑横于胸口,剑锋则指向了徐荼的胸腔,只见黑色的鬼影离徐荼越来越近,徐荼自然不会甘做羊羔,在这把索命之剑碰到胸口的一瞬间,徐荼一个华丽的转身躲开了剑锋,那人速度过猛无法停住一剑攻入了岩壁,他余光偷偷一瞄,徐荼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杏黄旗,他好似明白了什么,架着剑锋向上迅速一挑,坚固的岩石如同切豆腐一般,被黑剑挑成了两半。

“咻!咻!咻!”

黑衣人剑指苍天向下劈去,在刹那之间三剑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狠狠甩出,三道黑色的剑风,一道如同车轮,一道化成月牙,一道凝为风暴,三股力量如狂风卷落叶般,由左,右,前三方向向徐荼突袭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徐荼趁剑风未来,盯住间隙,疾走去矣,两边的袖子被车轮与月牙撕成了碎片飘散于气流之中,徐荼的左臂还是被伤出了一条伤口,徐荼好不容易躲开攻击,自然不会给他继续出剑的机会,忍住伤痛,一跳而起扔出了一叶三角形的杏黄旗,杏黄旗在空中开始旋转一滴种子仿佛落到了岩壁下的泥土之中。

“黄巾力士,敕!”徐荼大吼一声。

一个大概两三米高的巨人拔地而起,一拳向黑衣人打去,黑衣人如同会使用瞬间移动一般以极其恐怖的速度闪过拳头,轻松地跳上了巨人的肩膀,横刀一砍,顿时巨人头和身子错了位。

“轰!”断头的巨人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带着一阵震动倒在地上,最后缩小成了一个纸人。

“死!”杀死了巨人之后,黑衣人身上的杀气更加浓厚,肌肉强烈地膨胀起来,脸上的面具开始逐渐破碎露出了另一张面孔,由青面獠牙的夜叉妖魔变为了红脸粗狂的阴魔鬼将,手上细长的黑剑为了迎合这个状态化为了重剑!

“啊!”

黑衣人腾空跃起,巨剑向下疯狂直劈,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徐荼切成两半,徐荼明知无法接下,纵身向后移去,黑衣人的剑撞向溶洞的地面,光滑的岩石被震得千沟万壑,几十平方米变为了碎岩。

“啊!”

“啊!”

“啊!”

巨剑在空气中不断挥舞,一声声怒吼甚至盖过了空气的摩擦声,徐荼疯狂闪着身体,当最后一剑直面而下向他的鼻梁冲来之时,徐荼再次拿起了那把长着人面的刀,用刀面勉强接住了一剑,徐荼的手剧烈颤抖着,他稳了稳右手好不容易握紧了刀。

“给我死!”

疯狂的黑衣人抬起重剑接连便是准备第二剑,这剑徐荼可再也无法在接住,他趁剑锋还未降落,急忙收起刀刃,打了个滚滚到了一旁,靠在了岩壁上。

那一剑好似陨石一下坠入地面,强大的震动与气流一下把徐荼振得飞了起来,徐荼捂住被震到暂时失聪的耳朵开始想起对抗他的对策。

“这个家伙换了个面具,一下子居然强了这么多,这样下去不被砍成碎片也要被震成脑震荡,不过说起来,他虽然力量增强了但是技巧与速度弱了不少,如同暴走一般,可以利用这个缺点。”徐荼一边闪避一边想着,此时他的耳朵已经无法听见任何风吹草动,在激烈的打斗中手电筒也无法继续使用,现在只能依靠心中的感觉了。

他感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震动,躲避着一次又一次夺命的斩击,这时他撞见了岩壁,碰了一鼻子的灰,忽然在他脑中浮现出一个办法,他给自己下了下决心,用力攀上了岩壁。

黑衣人发现他没有出现,开始不断地怒吼,斩击着周围都东西,试图震死徐荼,徐荼抓住钟乳石心中暗暗发笑,他慢慢将拿着刀的右手伸向背包一起抓住了手电筒,他在黑暗之中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钟乳石上的震动,这时他感觉到震动越发强烈起来,那个黑衣人正在向他靠近。

一秒!两秒!

“就是现在!”徐荼抓准时机松开岩壁,身体不偏不倚落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他趁黑衣人的手还没抓住他,迅速将晏仕伍改造加强版的手电筒开到最大光束,将光线一齐灌入了黑衣人的瞳孔之中,一时间黑衣人感觉四周如同白昼一般,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一枚小太阳给打中了,他的手赶紧向肩膀上抓去,谁知徐荼扔下手电筒,抬刀聚力一刺,击穿了他的手背以及静脉,徐荼抓住机会侧身跳下他的身体,握紧刀柄,那张人面张开了双眼,口中立即张开……

“哈!”

一道白光从白脸的口中射出,如同长虹贯日一般贯穿了黑衣人的肩膀,刀坠入地面,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

在黑暗与阴影中棺椁飞了出来。

顿时,绿色的荧光覆盖了溶洞,无数的阴兵排成罗网式的队形已经将他团团围住……黑衣人的面具变为了白色,身体也退回了之前的姿态。

“你究竟是谁!”徐荼的耳朵终于恢复了听觉,他从阴兵中缓缓走过柔声说:“为什么要攻击我,我们都是人类,这对你没有好处吧。”

黑衣人没有说话,徐荼慢慢走了过去,突然他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黑衣人面具的嘴角,那是一丝笑,一丝摸不着头脑的笑,徐荼已经走到了黑衣人三米范围内。

“死!”黑衣人持剑反手一劈,徐荼用早就准备好的刀防住了黑衣人着一劈,剑飞向半空之中,而徐荼的刀已经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你究竟是谁。”即使他对徐荼做了这些事,徐荼依旧认为他有什么苦衷,毕竟在这种关头人类自相残杀,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或许和鬼有什么关系,所以并不打算杀他。

一米,两米,三米

徐荼离黑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他却丝毫不知威胁,因为自己的刀已经架在了敌人的脖子上,突然,黑衣人嘴角的笑更加强烈,一滴巨大的光球重重地打在了徐荼的背后,易伦袖子之中一把匕首飞出,他抓住匕首一下划过了徐荼的胸膛。

“啊,怎么回事!!”徐荼的刀落在地上,阴兵一瞬间全部消失,易伦抓住机会一刀向徐荼的脑门刺去,徐荼头破血流,脑汁散了一地将雪白的砂砾地完全染成了乌黑之色期间交杂着脑汁的乳白……徐荼的呼吸已经完全停止了……

“恶魔剑客易伦,你居然连一个不知名的封主都打不过,假设不是我来支援你估计已经完了!”空灵的机械音闪于半空中,推进器下的蓝色火焰照耀在易伦的面具上,机甲身躯呈现银色,头部由几十双可以作为手电筒的机械眼组成,还附带了光学传感器,貌似是为了这次旅行量身定做的。

“你来,参加诅咒呢?公输博士!”易伦声音颤抖着,勉强终于挤出了几个字。

“我的本体现在不在这里,这台先行者号是我前天刚做的,如果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参加这种活动我岂不是傻子。”在轮回山脚下,一辆房车中,半张略显苍老的脸被投影屏幕的光芒映射了出来,他对着话筒说道。

“咔!”

突然屏幕投影收了回去,整辆车开始发生了剧烈的颤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着房车,公输风廉博士离开金属櫈,开了一点窗,在外面几个全身是火焰的厉鬼正在不停打砸着房车。其中一只体型最大的鬼抱住了整辆车不停地摇晃着。

“混蛋!机甲我前天刚做的,电脑居然突然故障了!看来易伦和陆建国还有其他几个家伙只能听天由命了!”公输博士拔出腰间的长柄,摁了摁中间的按钮,一片金属薄片从中展开,如同星球大战中的光剑一般,类似激光的刀锋覆盖了整片金属,形成了一把切割光刀……

在轮回山中,一只巨大的厉鬼一下从后面抓住了机甲,使劲向地上不停摔去,易伦不知为什么感觉到这鬼有点熟悉,他很快无视了这种想法,准备一剑切开这只巨鬼,这时机甲的头部对住了他的身体,还未坏掉的眼睛一齐照住了他。

他突然身体一颤,急切地低头注视着地下的影子。

地下的影子仿佛比之前长了不少,在他的后面一个穿着制服如同上班族一般满脸腐烂的“人”正在注视着他,那个“人”的手从手臂上断了下去细白的鬼手向他慢慢飘来,易伦的面具已经变为了警告的金色,手中的剑也握的更紧!

易伦还未回过神来,鬼手向地上一落,而之前的那个“人”身体也开始不断向地上摊倒,身体开始不断嵌入砂砾,越嵌越深,它周围的砂砾也开始向地底嵌去,不到一会儿,那个“人”已经变成了肉酱。

“易伦没事吧?”一个人从肉酱上跨过,关切地看着易伦。

“陆队长我没事,这鬼死了吗?”易伦看着地上的肉酱,口中轻声说道。

“没死透。”陆建国稍稍看了看已经没有人样的肉酱,便准备去检查徐荼的“尸体”,他用手电筒照去,眼前的一切简直把他下巴都快惊讶的掉下来了。

“你确定这是个人!”陆建国质问道。

易伦缓缓走来,地上哪是什么徐荼,一个木偶人身上画着徐荼的登山服,头被砍出了一道痕迹,静静地倒在地上。

“不对,我怎么能倒下,我绝不能让任何人再成为遗憾,有些遗憾已经无法挽回,但我现在必须挽回自己的命。”这种状况下是绝对不能睡觉的,一和上眼自己便成了待宰羔羊,他将杏黄旗一次性刺入自己的手臂血液顺着手臂缓缓流了下来徐荼用口贪婪地吸收着自己带人血液,颓废的脸渐渐开始有了一丝血色。

“我绝对不能死,我还不知道真相。”,痛感帮助他清醒了过来,他的嘴再次一口向手臂咬去,鲜血让他暂时解除了渴感,他的思绪开始恢复正常,想起了之前苏云坡对他说过的话:队长说过鬼不是绝对无解的,诅咒源中只要破解了诅咒鬼也会烟消云散假如他之前看的,他去了七个诅咒源鬼一般是没有复数情况的如果之前碰上的那个人是鬼,这个诅咒源为什么一次性出现了这么多鬼,而且相貌服装各异,什么鬼都有,衣服无论是上班族的服装,还是登山服应有尽有,这个古庙年代久远,如果排除死人变鬼的可能,那就是社会的黑暗的衍生体,人变鬼好调查,但是一时半会怎么知道他怎么衍生出来的。“不行,这么下去迟早完蛋,我的体力与食物已经快用完了,到时候不是被鬼干掉,就是被饿死,累死。”

恢复一定理智后,他将手靠在钟乳石上,他的手抚摸着钟乳石试图摸到小水珠之类的,小水珠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看了看手“青苔啊,吓死我了,不对,钟乳石上哪来的青苔,不是青苔那一定是!”

他立即一跃而起向前逃窜,突然铺天盖地的鬼发席卷开来-,鬼发如同一个囚笼不断向徐荼靠近,鬼发的源头是一个穿着一席黑衣拿着一把匕首的女鬼脖子突然拉长带着鬼发一齐向徐荼咬去。

“拼了”鬼头即将靠近徐荼大喊一声接着向跳一跳到了树上,鬼那一口正好咬断了鬼发,黑色的囚笼瞬间多了一道生命的突破口,徐荼拼上几乎所有力量从树上一跃,跃出了鬼发的控制范围,眼看鬼发要继续袭击,徐荼再也不会给它可趁之机,这时他心千言万语化作一个跑字,能跑多远跑多远,他跑了十多米一下停住了脚步,那居然是一条地下暗河……

一边是即将逼近的厉鬼,一边是地下暗河。

“管不了这么多了,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他一个收腹跳跳进了暗河,在他跳进暗河的时候除了鬼仿佛看见了其他的东西……那是一具女人的尸体……

他不断向下越来越深,他赶紧从防水背包里拿出杏黄旗,他的手一急忙一抓,一条巨鱼将他吞入了口中,徐荼的意识与鱼融为一体,他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河应该连通一条类似地下瀑布的东西,现在也只能顺水漂了,他最后终于漂到了潜水区,他从鱼口中跳了出去,鱼也从水中到了岸上飞进了杏黄旗,他如同一个几万年没吸食到血液的吸血鬼,贪婪地将水往嘴里送去,最后他的肚子终于把水完全装满了。

休息了大概二十秒,他从背包中拿出军用水壶将水完全灌满,他本想永手电筒继续照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按了几下手电筒一点反应也没有肯是之前浸水的原因,最后他将手电筒放回了背包。

“看来只能消耗一点灵力!”

他把手中的杏黄旗再次一握一只冒着蓝色火焰的灯笼飞了出来。

“幸好我作为“封主”的能力比较实用也算救了我很多次,云坡副队长给我的替身木偶已经用过了,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他跟着灯笼不断向前,他不敢再扶着岩壁了如果再扶出个鬼脸来那就不好玩了,他在远方突然看见了一个男人,此时他的体力已经经不起耗了,他正准备赶快逃跑。

男人见他神色慌张,立刻大喊道:“我不是鬼我是人,不用害怕。”

晏仕伍住宅处

晏仕伍正用毛巾擦拭着匕首,这时门外一阵骚动传来,苏云坡一下将门给撞开了。

“队,队长,事情,事情不好了!”苏云坡满头黄豆般的汗水直流而下,面色极为慌张,口中语无伦次地好像在嘀咕着什么,晏仕伍正准备提醒他敲门,突然发现他的左手盘根错节地缠绕着黑色的蜈蚣,立即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上前搀扶他坐在床上,急促地问道:“怎么了?鬼开始杀人了?”

“队长,不,不是,我的阴气蛊布在所有人的人身上,死去一个人便会被母体传送一只回来,它的功能是感知阴气,可是目前为止我们的人除了之前那几次以外,已经有段时间没出现阴气波动了,但是蛊虫却回来了不少,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不少人都已经死了!”苏云坡面露沮丧,冲晏仕伍大吼道。

“不对,如果没有阴气波动,代表杀死他们的不是鬼!如果自杀也说不过去,难道是他们自相残杀!”晏仕伍喃喃道,做出了一个可怕的推断。

苏云坡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此时眼泪已经布满了他的面庞,自己身为副队长就这样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而无能为力,苏云坡的心已经急得如火一般炽热燃烧。

“死去都都只是废物罢了,这本来就是个强者与不完全强者的世界,他们既然死了,也只能说明他们没有潜力,徐荼怎么样了?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晏仕伍一把擦干了苏云坡的眼泪,冷峻地说道。

“徐荼生死未卜,他身上的阴气蛊随着我给他的替身傀儡一起死亡了。”苏云坡略带哭腔说道。

“徐荼如果有什么事,看来我得准备亲自去一趟了,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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