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汉朝东卓村显神庙都是方圆百里农人们上香，求雨，祈求平安的地方。村里人丁兴旺，六畜大丰，1一村人享受着仙庙庇护，生活祥和，幸福和满。

转眼到了东汉末年，显神庙内又配了前门，后门，敬祀的守门者分别是前门主父偃左，朱买臣右，后门郭解左，朱安世右。前来拜庙上香者分黑道（侠义之士，地痞无赖）走后门，先拜郭，朱二人，再拜主神墨子，后拜吴起，伍子胥；官道（为官，为政之人）走前门，先拜主父偃，朱买臣二人，再拜伍子胥，吴起，后拜墨子；主拜墨子者从后门进，后门出，主拜伍子胥吴起者从前门进，前门出。然后是平头百姓，拜时就无甚多规矩了，可前进后出，也可后进前出，全凭自己意愿，自是所有大小神位拜遍，以求平安多福，一世太平小康。

这日，阳光甚好，东卓村人冯重，成唐在庙外大槐树旁对弈六博戏。（六博戏，又称陆博，以吃子为胜，是与象棋一样以杀掉特定棋子为胜，是很早的一种兵种游戏。分六黑六白，十二棋，所掷头谓之琼，每人六棋，局分十二道，中间横一空间为水，放鱼（棋子）两枚，博时先掷采，后行棋，棋到水处则食鱼，食一鱼得二筹。以六根箸当骰子，以多吃博筹为胜。每对博，双方各在棋盘自己一方的曲道上排好六枚棋子，对博时，双方先轮流投掷博箸，然后根据掷得的箸的正反数量行棋，数越大，行棋步数越多。棋子进到规定的位置即可竖起，改称名为〔骁〕亦称〔枭〕，骁在汉代为枭的借用字。这枚枭棋便可入〔水〕中，吃点对方的〔鱼〕，名为〔牵鱼〕。每牵鱼一次，获得博筹二根，连牵两次鱼获得博筹三根，谁先获得六根博筹，就算获胜。玩家须尽快使自己的散升级成枭，或杀掉对方的枭，方能获胜。所以《韩非子》中所言“博者贵枭，胜者必杀枭”《战国策·魏策》“夫枭之所能者，以散棋佐之，夫一枭不敌五散明矣！”同时枭在散的配合下，争取时机杀掉对方的枭。）

冯重开口问成唐：“你们家成廉在并州当兵也好些日子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现在是当官了？前两天还派人给你送了些钱财。”

成唐说：“唉！能当什么官！只是在吕布将军帐下当了一名护卫。前些日子有一名小卒路过一处开了口的古墓，把墓里的宝物盗挖了，怕受罚就把大部分送到了将军营中，吕布见东西不多，就给他们几个当值的护卫分了。成廉沾光得了些，卖掉宝物换成钱财，托回乡的好友带了回来。按理说这不义之财是不能收的，但他那好友说自己不再回军营了，这钱财送到，他的义务就尽到了，说，我如果不想要，等他走了以后施舍给人或是进奉到庙里都行，说完就一溜烟跑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冯重说：“墓里来的东西有煞气，可花不得，还得到庙里上个香冲一下才好。武帝时，广川王刘去是武帝兄广川惠王越的子孙，为人残暴，集结一帮地痞无赖，专干盗墓掘坟的勾当。相传，他去盗魏王子且渠墓时，墓内没有棺柩，只有一张石床，床上放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大约二十岁的样子，全身**，肌肤脸色如同活人，鬓发牙齿，手指鲜活如同凡人。刘去看到后不由恐惧大叫。不敢靠近，退出墓去，叫人按照原来的样子填塞封闭了墓穴。他在盗晋国大夫栾书墓时，打伤了一只白狐，当晚便梦到一个须眉皆白的男子用手杖敲击他的右脚，梦醒之后便发觉脚上生疮，疼痛无比，到处求医，到死都没有治好。何况我们百姓家庭呢？明天你赶紧上庙里上两柱香，给神神们上贡一些，留下的也图个心安，花个踏实。”

成唐说：“好！好！多谢老哥哥提醒，你说这个年头，不光盗墓的多。这地痞，无赖，盗贼，强盗横行，也没有人管一管！真是害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了！也没个替我们说话办事的人。”

冯重说：“唉，要能有一个龚遂，黄霸那样的高官，太难了，那样的好官如果能逢到我们头上，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家先人烧了高香才能得到那个福分，我们恐怕没戏喽！赵广汉那样的我们也逢不上一个！”说完沉默一会接着说：“这捕盗除害的事！一般人干不了，说不定惹祸上身丢了性命也不一定。你看那赵广汉，当时身为京兆尹，决心治盗安民，发动京城吏民揭发盗贼，见者受赏，利用捕获的窃贼当耳目，大肆搜捕，使盗窃之风有所收敛，但结果呢？窃贼勾结横行的权贵诬陷他摧辱大臣，欲以劫持奉公，逆节伤化，以不道的罪名被宣帝腰斩了，你说这世道还有公理？”

成唐说：“赵广汉不行，不是还有张敞？张敞做京兆尹时，没有动声色，不声不响地明查暗访，发现盗贼团伙头目，（偷盗酋长）都隐藏的极其深，表面看，他们都非常“温厚”，出入家门都坐车，骑马，有僮仆，侍从。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德行高尚的贤士，张敞察知后，派人分头将几个盗首招至府中，列举他们所犯的各种案件，要求他们将诸盗贼全部拿交，借以赎罪。几个盗首说：“今天我们蒙召而来，必为同伙窃贼所疑，如果允许我们权补吏职，方可如约。”张敞当即应允，给他们全部安排了官职，然后让他们回去。盗首回家后设宴欢庆，遍邀同伙入饮。那些窃贼不知是计，一起赶去赴宴祝贺，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盗首按照在张府拟好的计谋，乘机将每个盗贼后背都涂上红色，好让守卫在门外的捕役辨认。盗贼们饮罢辞出，即被捕役一一捉拿，这一下就捉了数百盗贼，从此长安就治安太平了！还是张敞厉害！”

冯重接着话茬说：“那又有什么用呢？一次清剿，只能清静一时，各地的盗贼还会再次游走京城，还不是照样没完没了？”

成唐说：“还真有人能治他。成帝时的尹赏就能治，那时候京城里那些吃过官司的奸滑之徒和窃贼们结伙谋划，凑集赏金对捕盗官吏发起自杀性攻击，他们抓阄分工，抓到红丸杀武吏，抓到黑丸杀文官，抓到白丸则负责给敢死者办理丧事，他们先后杀了几名官吏之后，捕盗的行动严重受挫，长安城更加黑暗动乱，成了窃贼团伙杀人劫财的屠场和宝藏。这时，尹赏上任后，先大张声势地在长安牢狱里挖了几只巨大的地窖，名为“虎穴”，对劫盗窃贼进行了威慑。然后派遣捕吏，户吏，乡吏，里正，三老，伍人，对长安城及其郊区没有名籍的流民进行了检查登记，摸清了恶棍，窃贼，及其其他流窜犯的情况，然后调动大批吏员，兵卒和几百辆囚车，进行大规模搜捕，一次就捕到了惯窃的恶贼。除极少数尹赏亲自审问放掉外，其余全部扔进“虎穴”闷死了。一时间“盗贼走，郡国亡命散走，各归其处，不敢窥长安。”你看看，尹赏这招厉害吧？”

冯重说：“唉！这其中估计也有打小就没饭吃，逼上了贼路的可怜人，这招也太损了。我看还是宣帝时龚遂那样才合乎道理！那时渤海郡连年灾荒，地方官不恤百姓，穷苦人纷纷被迫拿起棍棒刀剑拦路劫掠行窃，抢夺官府官仓，渤海郡成为社会秩序最混乱的地区之一。龚遂出任渤海太守，到达郡境的时候，听说劫匪们要给他个下马威，龚遂辞却前来迎接保护的重兵，单车匹马到郡城去。一上任，他就立即下令停止捕盗，又亲自下乡访问，对父老们说：天灾与恶官逼得贫民为盗，但做盗贼犯法，受刑遭杀，没有好处。经过宣传后，又拨出官库财粮，买来耕牛，让盗者用刀剑换牛，安心种田，他还选派一些好的官吏下乡劝农，指导农民一边种庄稼，一边种葱韭，菱，苋，梨，桃，瓜果，养鸡养猪。经过一年多的精心治理，渤海郡内就盗贼平息，收成不错，成为全国最太平的地区之一。要是能有龚遂那样的好官来做我们的父母官，那我们就不会这么苦喽！”说着两人都沉默了，想象着龚遂为官，天下太平的小康盛世。不禁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做起白日梦来。

过了一会，成唐问冯重：“老哥，去年有个北地泥阳人，叫李傕的来庙里上香，所有神像拜完后，又专门给后门的朱安世像守贡上香半月，然后才走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冯重说：“唉，那人性子刚烈，也不和人多说话，那日我去上香，带了些酒菜邀他一同喝酒，倒是聊起了这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说他是李广将军家的后人，说他们李家与卫家，霍家，公孙家是结了仇的。李广与卫青一同为将，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武帝发动漠北之战，由卫青，霍去病各率五万兵由定襄，代郡出发袭击匈奴本部。李广数次请求随行，汉武帝起初以他年老为由没有答应，后来经不起李广请求，同意他出任前将军。汉军出塞后，卫青捉到匈奴兵，知道了单于驻地，就自带精兵追逐单于，而命令李广和右将军队伍合并，从东路出击。东路迂回绕远，而且缺乏水草，势必不能与卫青并队行进。李广就请求说：‘我的职务是前将军，大将军却命我从东路出击，况且我从少年时就与匈奴作战，至今才得到与匈奴对阵的机会，我愿做前锋，先与匈奴决战。’卫青曾暗中受到武帝警告，认为李广年老，命运不好，不让他与单于对阵，恐不能实现俘获单于的愿望。当时卫青的外甥公孙敖刚刚丢掉了侯爵任中将军，随卫青出征，卫青想让公孙敖与自己一起与单于对敌，故意将李广调开，李广也知道内情，所以坚决要求卫青改调令。卫青不答应，命令长史写文书发到李广幕府，对他说：‘赶快到右将军部队中去，按照文书上的意思去办。’李广不听调令，没有告知卫青便行军启程了，心中非常恼怒地前往军部，领兵与赵食其合兵后从东路出发。部队没有向导，一时迷路，结果落在卫青之后，卫青与单于交战，单于逃跑，没能活捉匈奴单于。卫青只好收兵，南行渡过沙漠，遇到李广与赵食其所领兵将，李广拜见大将军后回自己军营。卫青派长史送给李广干粮和酒，顺便向李广，赵食其询问迷路情况。卫青要给武帝上书报告军情，李广没有回答。卫青派长史急令李广幕府人员前去受审对质。

李广说：‘校尉们无罪，是我迷失道路，我亲自到大将军幕府去受审对质。’到了大将军幕府，李广对他的部下说‘我从少年时起与匈奴作战七十余次，如今有幸随大将军出征，同单于军队交战，可是大将军又调我的部队走迂回绕远的路，却又偏偏迷路，难道这不是天意？况且我已六十多岁，毕竟不能再受那些刀笔吏的污辱。’于是便拔刀自刎了。李广军中将士为之痛哭，百姓听到这个消息，不论老幼，认识李广和不认识李广的都纷纷为之落泪。

李广死时，他的长子李当户，次子李椒都已经过世，仅留下幼子李敢。李敢当时是霍去病的部下，因立有战功加之武帝觉得愧对李广便将其封为关内侯，听说父亲的死因之后，认为是卫青陷害李广，因此而闹事打伤卫青。卫青本人并不追问李敢，但卫青的外甥霍去病却不能接受部属殴打自己的舅舅，后来借甘泉宫狩猎的机会射杀李敢。两家从此结仇，武帝为了调解两家矛盾，将李敢的女儿李氏也就是李禹的姐姐娶进家门做了卫夫子儿子太子刘据的中人。按理说此事倒也算有了个了解，可偏偏后来，李广的孙子，李当户的遗腹子李陵在天汉三年被任命为骑都尉。领五千步兵协助李夫人之兄李广利远征匈奴，李广利无将帅之才，李陵自率步兵五千在浚稽山遭遇单于三万骑兵主力，李陵率军力克单于，匈奴单于且鞮侯不甘心失败，又召集左贤王等八万骑兵围攻李陵。李陵且战且退，力战八日，由于箭尽粮绝，后无援军，又遭遇军侯管敢叛变而泄露军情，于是突围失败，投降单于。匈奴单于敬重李陵勇猛，有将帅之才，将其女许给李陵为妻，李陵一心想回汉庭，细细寻找机会。这时已到天汉四年，武帝命公孙敖带兵迎还李陵，公孙敖是卫青的姐姐卫君孺的儿子，没有完成任务便谎称李陵在帮匈奴训练军队，武帝大怒，族灭李陵家，仅存李禹兄妹二人。李陵忧愤无奈，于元平元年（公元前74年）病逝匈奴。征和二年的巫蛊之祸，李禹又被牵连，陪卫子夫一家丢了性命，自此之后，李氏名败，陇西之士居门者皆用为耻，从此李氏中原无人，自此两家就成了世仇。这李傕就是李陵与匈奴单于之女的后人。”

成唐问：“这跟朱安世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寻常的百姓为何还要拜祀朱安世这号人物呢？”

冯重说：“这我也搞不懂了，按理说，他应该恨朱安世才对，就是因为朱安世的原因，李广的孙子李禹才会被江充等人诬陷为欲勾结李陵，投奔匈奴，致使中原李广之后从此绝迹。

朱安世号称阳陵大侠，凶强侠气，为人霸道。武帝数次下诏通缉而不得，为之异常恼火，此时，公孙敖的兄弟，丞相公孙贺之子，太仆公孙敬声，为人骄奢不奉法，擅自动用军费1900万钱，事发后被捕下狱。公孙贺为赎儿子之罪，请求武帝让他追捕朱安世，武帝应允。公孙贺历尽艰辛，动用自己的步骑将领将朱安世捕获，移交朝廷。眼见其子之罪将得以赦免，谁知事情有变朱安世对逮捕他的公孙贺怀恨在心，笑着对他说：‘丞相把祸事引到自己家族里了，终南山上的竹子也写不尽我要告发你的罪状，斜谷里的树木也不够制作被牵连人的桎梏’于是便在狱中上书，声称，公孙敬声与武帝的女儿阳石公主私通，且在皇帝专用的驰道上埋藏木人以诅咒皇帝等一些事。当时武帝正在病中，又受江充蛊惑，于是大兴查办巫蛊之事，太子刘据，卫皇后，公孙贺，卫青一家都遭江充诬陷，从而引发巫蛊之祸，卫青一家惨遭灭门，太子一家被屠杀干净，只剩后来的汉宣帝刘病已躲过一劫，公孙贺一家皆坐诛。”说完后叹了口气说：“唉！你说他李傕拜的朱安世是什么意思？真是想不通！”

成唐说：“后来听庙里的道长讲，他看李傕面有煞气，勇猛诡谲，善变奇谋，恐怕日后为祸世人。你说这相面之法能准？他日后就真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我看也不像那么回事！”

冯重说：“诶，这可说不准，这相面之法倒还是有些讲究的。高祖皇帝年轻时没有什么大作为，吕后的父亲吕公就看上他了，说自己相人的本领很高，没人能胜过刘邦。见了一次面便要将女儿嫁给高祖做老婆，可吕公的妻子吕媪确非常生气，她指责吕公说：“你一只要把我们的女儿嫁个贵人，沛县县令来求婚你都不满意，怎么就看上刘邦了？”吕公说：“这种事你们女人不懂。”结果还是把女儿嫁给了高祖，你说准不准？曲牖侯陈平年轻时贫穷，娶不起媳妇，有个叫张负的富人，见了曲牖侯之后说他相貌不错，气度不凡，于是决定把孙女嫁给陈平。他的儿子反对，并说：“陈平太穷，又没有什么正经职业，县里人都瞧不起他，没有理由把女儿嫁给他。”但张负认为陈平日后会大有作为，最后还是把孙女嫁给了陈平。他后来还真出息了，当了曲牖侯，又做了丞相，你说准不准？这可真不好说。”

成唐问：“那你说我们家那小子成廉日后能有出息？一直这样随从奴仆式跟着吕布能有多大出息么？”

冯重说：“嘿！说起这奴仆，那也有得说。陈国公孙志节家有一小奴地余，有一天孙志节令地余回家取东西，他驾车逃到他乡，改名王斌，一直做到苍梧太守。还有更搞笑的，光武帝时，光武帝的同乡彭宠，因为没有加官进爵而进行谋反，并自称燕王。光武帝久攻不下，于是诏告天下，能杀彭宠者可以封侯。结果两三年后，彭宠和他的妻子被其奴仆子密杀死，光武帝于是封子密为“不义侯”，你说有多可笑啊？”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成唐说：“唉！光说做奴仆的了，那做主子的又能好到哪去呢？那江都王刘建，承袭其父刘非的王位，做着禽兽不如的恶事。他喜欢他的父亲江都王刘非的妃子淖姬，就奸淫了她，更可恨的是，他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刘建的妹妹征臣，已经是盍侯的儿媳妇了，征臣出嫁之前就被其兄刘建强奸。刘建的父亲刘非病逝后，征臣回家送葬服丧，又被刘建强奸，你说他还是个人？刘建的异母弟刘定国是刘非的小儿子，刘定国的母亲希望由刘定国继承刘非的王位。刘定国知道了刘建的丑事就买通了一个叫荣恬的人，上书朝廷，揭发刘建的丑行，说他没有当王的资格。荣恬上呈奏折之后，朝廷便命廷尉查案，但是廷尉确以荣恬拿了别人的钱财替人告状而获重罪，荣恬被判刑而遭弃市。刘建毫发未伤，你说这还有公理？刘建本来就性格顽劣，加之屡次逃脱朝廷的责罚，更加肆无忌惮了，屡次派人去长安接其妹征臣继续奸淫。刘建的母亲称共太后，听说了这桩丑事之后，就写信给征臣说：‘江都这儿你就不要回来了，人们传说很多。’刘建派人来问共太后，太后哭着说：‘回去告诉你的王，难道没有听说过燕王，齐王的事？’燕王，齐王的事是指他们与诸妹妹奸淫而畏罪自杀。来人把太后的话告诉刘建，刘建大怒，打了谒者，并加以斥责。

刘建除了**，还爱拿人的性命开玩笑。一次他命四个宫女陪他划船，中途刘建突然使坏，使船翻掉，四个宫女都落入水中，当场淹死两个。还有一次他命郎吏两人在风浪中乘小船，小船被大风吹翻，两人落水，残忍的刘建看着二人抓着船板在水中乍见乍没的情景拍掌大笑，结果二人都被淹死了，你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说完成唐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更可耻的是，他猪狗不如，不知廉耻，宫人，姫，八子有过者辄令裸立，击鼓，或置树上，久者能达三十余日，或髨钳，或铅杵舂，不中程辄掠；或纵狼，令啮杀之；或闭，不食，令饿死；更有甚者，拉来公狗，公羊与之交配，凡杀不辜三十五人，其行为之恶劣令人发指，刘建在楼台上观看受罚姬，宫人，还能开怀大笑，你说这还是人？就这样的人，你说，他还想谋反，被发觉之后，列侯们都说：“刘建失去臣子之道已经很久了，一直蒙皇恩而未受惩罚，于是就图谋反叛，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桀纣的罪恶也到不了这种地步，该遭天诛而不能赦免，应以反叛罪诛杀。”武帝派宗正刘受，廷尉张汤前去审问，刘建畏罪自杀，家人被诛，处刘建以弃市刑。还好老天有眼，让他没能长久。唉，你说这世上咋会有这种人呢？据说骡子就是他给整出来的，他命人将马和驴拉到一起强行交配，结果生出个四不像（骡子），把他也吓了一跳，还为此事得意了好一阵子，唉！你说这是个什么人！”

冯重说：“人呢！还是命要紧，谁让他生在了帝王家，畜牲也享了那么多的福，真是老天无眼呢！”

二人停了一会，接着冯重又说：“希望是道长看错了，李傕可别成为那为害人间的恶人。听说武帝时河东义纵，小时候曾经跟随张次公，专干为非作歹之事，打家劫舍，声名狼藉，但，就是这么一个小混混，偏偏有个好运气，有个能以不凡医道幸于武帝母亲王太后的姐姐义妁。一天，王太后随便问了义妁一句：“有兄弟为官？”义妁如实回答：“弟无行，不可。”，事后太后把义妁弟弟的事告诉了武帝，义纵被武帝马上任命为中郎，补上党郡令。义纵对武帝不加选择的任用，当然是感恩戴德，不仅一改夕日不检点的行为，而且赤胆忠心，为维护武帝的利益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任官之后“治敢往，少温籍，具无捕事，举第一。”所以升官很快，“迁为长陵及长安令”被武帝认为是有才干的人而大加赏识，进而高官厚禄，“迁为河内都尉。”武帝的信任提拔，使义纵为了维护皇家利益，无所顾忌地族灭其毫穰氏之属，把河内治理的道不拾遗，夜不闭户。你说，这人怪不怪？这前前后后，变化咋就这么大呢？”

二人边聊天，边下棋，已是日落黄昏，下完棋便各自回家吃饭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