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听到什么话了嘛？”

沈呦呦扭头看向卫凭枫，眨眨眼睛。

卫凭枫瞬间明白沈呦呦想说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听到了，好像有狗在乱吠。”

林小凡的面色瞬间沉下。

“而，而且还是不，不要脸皮的一，一条狗。”

沈呦呦瞥林小凡一眼。

“明，明次次输，输给别人，还，还腆着脸说，说森么是打的有，有来有回。”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能真的以为自己武功盖世？”

沈呦呦与卫凭枫一人一句，丝毫不让，对着林小凡也是一番嘲讽。

林小凡的嘲讽之语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心情，因为他们都知道林小凡说的是假话。

而林小凡听到他们的话语时却是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林小凡最想避开的事实。

他确实每次都输给沈呦呦和卫凭枫，所以他恨他们二人恨得不行。

可是如今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明摆着说出来，让林小凡的脸面直接扫地。

林小凡呲目欲裂，死死地瞪着二人，猛地抬手，似乎想要对他们下手。

“不能杀他们。”

林小凡准备出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林小凡本不打算听，可螭昊好像能知晓林小凡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再次开口严词劝告。

“他们不能死。”

螭昊并不是想救沈呦呦和卫凭枫，而是觉得沈呦呦与卫凭枫天赋异禀，若是活着献祭，价值更大。

螭昊可以不管林小凡与别人间的恩怨，可林小凡若是想杀掉他们，从而致使林小凡的修为无法涨到一定程度，自己还需等待后才能占据林小凡的肉身，那螭昊是万万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都等这么长时间了，他不想继续等下去。

魔尊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林小凡气急上头，本不想听螭昊的。可他现在的一切都依靠着螭昊，需要螭昊的魔气镇住后面那群虎视眈眈之人，也需要螭昊教给自己更多术法，让自己变得更为厉害。

没了魔尊，林小凡什么都不是。

林小凡明明气得要死，却不能对两人下手，还必须听魔尊的话。

他越想越憋屈，最后一甩衣袖，气得转身离去。

看到林小凡离开，沈呦呦和卫凭枫握紧的手稍微松了一下。

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们也有些紧张。不过通过通馨的态度，两人推测出自己对魔修们格外重要，不能受伤，也不能被杀。

再加上两人对林小凡的厌恶与恨意，这才致使沈呦呦和卫凭枫在林小凡开口嘲讽之后丝毫不让，让林小凡丢了脸面。

现在冷静下来后，两人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明明眼见着通馨厌恶林小凡，两个人看起来像是要动手打架一样。

可为什么通馨会突然停手，还选择主动退让？

两人一直被绑着，虽然通馨和林小凡吵架是在他们面前吵的，可那群弟子簇拥得太紧，他们没有看到通馨的手下倒地，自然也不知道林小凡方才在通馨面前操纵魔气一事。

他们只听见一片沉默之后，通馨骤然开口，问林小凡是不是什么的亲信。

而林小凡没有回话。

之后通馨便让步，甚至还允许林小凡指使她的手下去搭建祭台，对林小凡也是忍让的样子。

难道……林小凡背后的人让通馨很是忌惮，所以才不敢轻易动林小凡？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隐隐约约想到天魔教。

所有魔修们都来自天魔教，而天魔教中等级森严，他们不知道通馨在天魔教中处于什么地位，但是地位必然不会很高。林小凡或许也有天魔教的背景，背后之人的身份要比通馨高上一些，所以通馨才会顾忌着林小凡的背后之人而没敢轻举妄动得罪林小凡。

如此想来，倒是他们轻视林小凡了。

林小凡这个人的背后不简单。

就在两人思索林小凡一事的时候，另一个人来到他们面前。

两人看到那双绣着云纹的鞋子，瞬间明白此人身份。

穿着凌霄宗的鞋子，步伐还这样僵硬麻木的，除了钱金宝也没有别人。

钱金宝眼神空洞，不断在众弟子来回转着，似乎在防备着弟子们有什么举动。

沈呦呦被绑在身后的手再一次悄悄伸出，紧紧揪住卫凭枫的衣服。

“好，好次的，里，里说钱金宝为，为森么会被控制？”

沈呦呦对这件事情很不解，卫凭枫也一样。

他们明明已经亲手将钱金宝体内的魔气驱散，可是钱金宝为什么依旧会被林小凡控制？

难不成林小凡不是通过魔气控制钱金宝的？还是说他们学得不精，并没有将钱金宝体内的魔气驱散干净？

两人拧着眉头思索此事，一个头比两个大，实在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想不出答案，两人便仔细盯着在他们不远处来回转的钱金宝。

钱金宝身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身穿的是凌霄宗的衣裳，鞋子也是凌霄宗的，甚至绑头发的发带也是凌霄宗的。所有凌霄宗弟子所穿所带都是一样的。

钱金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卫凭枫将目光收回，眉头紧锁。

而沈呦呦依旧紧紧地盯着钱金宝，钱金宝转到哪里，沈呦呦就看到哪里，目光并没有从钱金宝身上挪走。

“窝，窝看到辣！”

沈呦呦盯着钱金宝看一会后，目光收回，面露兴奋地看着卫凭枫。

看到什么了？

“窝，窝看到钱金宝的脑，脑袋后面有，有一根黑线。”

听到沈呦呦说的话，卫凭枫反而一脸不解。钱金宝的头发是黑色的，虽然高高竖起，可是呦呦又是如何能看到钱金宝脑后有一根黑线的？

就算那根线是其他颜色的，钱金宝离他们的距离并不算特别近，卫凭枫也只能看个大体，根本就没有办法像沈呦呦观察得那么细致。

沈呦呦其实也有些纳闷，她刚才仔细盯着钱金宝的时候，努力地想要看清钱金宝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眼睛就好像听到自己的愿望一样，沈呦呦忽然就能够看清很多东西，甚至都能够看清钱金宝头上的头发，也就因此看到钱金宝脑后有一根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