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顾嘉南想要去做这个什么紧急任务，现在也很难办得到。

陆心翠还留在灵地碎片里, 而且训练营还没结束, 她现在贸然说要离开也没有理由啊, 而偷偷离开更是不现实。

只能焦急地等待时机，倒是系统比她还着急, 动不动就“叮”地一声, 紧急任务的大红字跳出来, 搞得顾嘉南很想翻白眼，“喂, 不是我不想去，你看看现在这情况，我怎么去？”

直到一个星期后，第一波结算开始, 顾嘉南以前还想着要争取第一的, 后来其实都没什么竞争心了，毕竟现在这个训练营的那点儿奖励她都不是很看得上，不过即便如此, 她的成绩还一直维持在前五，再划水也比绝大部分人强多了。

在第一期结算的时候, 顾嘉南趁机去和陆心翠解释，想要出去休息一下。

“就留在这里休息也行啊，”陆心翠委婉地说，“这里比较安全，再好好修行一阵子。”

顾嘉南却摇摇头, “我想先去首都兑换一批材料，然后找个偏僻的地方开始尝试炼器。”

陆心翠惊奇地说，“你已经掌握了那个传承里的炼器法门？”

“总要试试才知道。”

“也好，”陆心翠点头答应下来，“不过我建议你就留在首都那里炼器，我会让九处给你安排地方。”

现在顾嘉南是九处的重点培养对象，受到的待遇确实不同了。

顾嘉南没拒绝，离开领地碎片之后，直接和九处来接物资的人一块儿坐专机去了首都，待遇还是很高的。陆心翠果然办事很靠谱，给她直接安排在了国防大学里，之前第一届的修行班学生已经在这里了，她甚至见到了顾渊北的熟人李容飞。

他也听说了顾渊北失踪的事，还向顾嘉南打听了一下情况。

“徐副处长亲自去找他了，应该没事的。”她对徐望津的能力还挺有信心。

不过，说是这么说，顾嘉南其实也有点担心，她想着先去搞定那个菜逼外星人留下的什么超级智能体，然后再去看看能不能找一下顾渊北好了，或者打听一下消息，徐副处长现在在哪里，大概就是和顾渊北失踪案有关。

于是，陆心翠在几天后收到了消息，本该在首都乖乖练习炼器的顾嘉南失踪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首都的机场都没查到她离开的记录。

“谢谢啊。”关上车门，顾嘉南朝着加翼摆摆手。

自从加翼参加了超凡大赛之后，就时常留在首都这边，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宁渡宁主任确实很欣赏他，又本来就和他舅舅加凛认识，索性收了他做正式的学生，时不时指导他修行，偶尔还会进入已经很稳定的两处灵地碎片里修行。

即便是再讨厌屈玲玲他们，加翼也还是选择留下。

去了一趟美国，加翼忽然意识到身为修行者，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些家里头的事儿，其实都只是小事而已。

这次顾嘉南求到他头上来，加翼很爽快地答应了，让加家留在首都的司机开车送她出了首都，往系统定位的方向赶，刚好也聊了聊最近的事，包括灵地碎片里的情况。

一路开了差不多十个小时，才到地方，恰好这里距离南京不太远了，加翼决定回去看看，也是现成的理由。

“你小心一些，”加翼放下车窗看向她，“我不知道你要来这里做什么，但是现在外面确实有人在买你的消息。”

顾嘉南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九处的说过，世界上的其他九级修行者要私自进入华国境内都是违反协定的，我的东西又基本都给了九处，灵器虽然好，对于九级修行者的吸引力也不是那么大。”毕竟她身上没有灵宝，要是有灵宝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要来的不是九级，即便是八级我打不过也逃得了，想留下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事实上她现在的实力基本上可以说是暴涨，尤其是学了那两招杀招之后，即便是对上八级修行者，她也有获胜的信心。

加翼犹豫了一下，“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真的不需要，你回去吧。”顾嘉南笑着说。

开玩笑，干掉一个菜逼外星人而已，根本不需要帮忙好吧。

独自一人朝着偏僻的地方跑去，顾嘉南压根儿不担心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她身上的那枚青芥子空间大到堪比几个体育馆，在首都那几天除了兑换了大量材料之外，还买了许多物资，现在她即便是在荒郊野岭，都能布置成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实在是很舒服了。水和各色食物应有尽有，足够她吃喝几年的了！

存放在这种芥子空间里的东西还有一个好处，可以说是处于真空保存的状态，保质期都不需要担心，基本不会变质。

系统非常贴心地给予了准确定位功能，她却还是不得不绕了一点路，然而到最后看着长长的堤岸向系统确认，“那个什么星光舰在海里？”

系统沉默不语。

顾嘉南：“……”

说句实话，面前的海面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漂亮，什么碧海蓝天白沙滩，压根儿想都别想！这荒无人烟的海边距离最近的有人活动的地方是大约几公里外的海水养殖场，而这里只看得到泥滩和黄色的浑浊海水。

没办法，黄海就是这样，和许多人想象中的大海相去甚远。

“现在天气挺冷的。”顾嘉南冷静地和系统说。

系统并没有回应。

顾嘉南无语地想着，这家伙自从说话之后，连装死都学会了！

“还有，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系统，我不会游泳。”

系统这回有反应了，给了她“叮”地一声，顾嘉南看向提醒她新增物品的商店，非常明显最前面多出来三件物品，“碧水丹，一颗可避水一小时，一瓶十颗，价值100侠义值”、“《化鲛术》，施展可暂时化作鲛人，水道、音道术法加成10%，价值2000侠义”、“蛟龙珠，灵器，含于口中可通水性，能施展术法水龙诀、蛟龙吟，水下增速100%，价值一万侠义”。

顾嘉南：“……”

很好，不仅给她选择，还给了低配、中配、高配三档。

顾嘉南想了想，选择了《化鲛术》，最低配的碧水丹除了避水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万一等会儿要在水下作战，只是避水的话其实一定程度上会削弱她的实力。而蛟龙珠虽然强，却太贵了，以一件灵器来说，它的效用太单一，只为这一次买这东西也太奢侈了。

“反正对手又不是很强，侠义值还是稍微省点得好。”

买了《化鲛术》之后，顾嘉南也很好奇变成鲛人是什么感觉。

“等一下，这个变成鱼尾巴的话不会需要脱衣服吧？”顾嘉南考虑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不过幸好她施展化鲛术时，术法包裹着她的裤子，在双腿变成鱼尾之后，裤子也化作了鱼尾上的薄薄一层水光，不至于变个鲛人连裤子也不能穿了。

顾嘉南掏出一面镜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除了双腿变成了浅碧色的漂亮鱼尾，头发也发生了变化，她的头发本来不太长，现在却一下子长到了腰际，而且直发变成了微微卷曲的模样，好似海藻一样，却乌黑发亮，连发质都变好了。

耳朵上撑起了两个小扇子一样的浅碧色鱼腮，她左右看了看，有点可爱。

不仅如此，她的容貌也比实际的样子漂亮了一些，眼睫毛变长了，眼珠成了深绿色，整个人感觉和整容微调了一样，一下子夺目了不少。

“鲛人都比较漂亮吗？”她问系统。

然而系统根本懒得回答她。

脱掉外套，顾嘉南只穿着贴身的小背心，跳入了海里。

冰冷的水包裹着她，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甚至隐隐有种温暖舒适的愉悦。

鱼尾轻摆，原本不会游泳的她在水中迅速前行，好似一尾灵活的鱼。

唯一令她感到不爽的是……眼前的海水一点都不清澈，很浑浊，能见度低。

她潜入深深的海底，朝着系统标注的地方靠近，一路上倒是没碰到什么船，她现在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绝对会成为什么不思议事件的。

“就在前面！”顾嘉南忽然看到了淡淡的微光，这光十分微弱，即便是在黑暗的海底也很不惹眼，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的准确位置，说不定都得错过这暗淡的光。

靠近之后，她才发现之所以有光，是因为这里面被一层薄膜笼罩着，这层膜上不时有光晕流过，而被这层薄膜笼罩的区域极大，她站在这里，透过薄膜往里看去，只能看到一片安静的黑暗，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渺小。

顾嘉南伸出手，轻轻触及这层薄膜，立刻像是触电了一样缩了回来，那种麻痹的痛觉一瞬间十分强烈。

“喂，系统，要怎么进去？”

系统又开始装死。

绕着游了一会儿，顾嘉南确定这玩意儿根本没有门。

“只能强行突破么……”她从芥子空间里掏出了玉荒剑，准备暴力闯入。

靠这个关键时候装聋作哑的系统，还不如靠她自己的力量。

剑光在黑暗的海底亮起，她狠狠劈在那层透明的薄膜上，果然砍出了一道缝隙，然而一瞬间它就自动修复，速度极快。

顾嘉南不慌不忙，又出了几剑，打开能够容纳她进入的缝隙，迅速冲了进去，抬起头，顶上的薄膜已经又恢复如初。

脚下的石头湿漉漉的，但四周已经没有海水，顾嘉南撤销了化鲛术，从空间里掏出手电筒，变回人形四处照着朝里面探索。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手电筒也不敢再动，因为手电筒的光居然刚好照在了一个人的脸上，他缓缓转过头来，让顾嘉南狠狠吓了一跳。

“徐副处长！”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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