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梓当初慌慌张张来寻顾奕之，萧肃川就觉得其中一定有猫腻，这两人的默契什么时候到达了这样的地步。萧肃川觉得难以相信。

他拧起眉头，沉沉的盯着小梓。小梓被他这么一盯，心里发毛：“好端端的，你盯着我作甚？”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究竟瞒着什么，是不是该说下了。”萧肃川道。

小梓愣住，正要开口隐瞒过去时，顾奕之道：“这件事，不能与你说。”

“什么事情是我听不得的？顾奕之，这么多天来，我一直都在帮你的忙，难道小梓的事情我现在没有理由不去知道了么？”萧肃川想来就不满，若不是自己的帮忙，李巡抚这里怎么会如此顺利。

萧肃川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解释，难道连这一点要求都不能满足么？

顾奕之知道萧肃川心中所想，他沉沉叹息，揉了揉眉眼，温声道：“萧肃川，你真的想要知道么？”

萧肃川点点头：“当初，小梓突然头疼，然后说服老太太，无论如何也要来彭县，我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现在，你们两人总归是要告诉我了吧？总不能让我一直猜测，这算什么事儿呢？”

萧肃川心头有气，他不喜欢被人忽视的感觉，特别是被小梓与顾奕之排外。

顾奕之无法，只好道：“好，我告诉你，小梓与别的姑娘不一样，她能预知未来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小梓才如此惊慌，想要来帮我，你现在可明白了？”

萧肃川一怔，他没有料想到竟是这样的缘由。顾奕之叹息：“萧肃川，我与小梓并非是想瞒着你，也并非不愿意告诉你，只是这样的事情，说出来，谁又会真的相信呢？”

萧肃川明白顾奕之的意思，他没有半点的诧异，小梓原本就与别的姑娘不同，她会有如此感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萧肃川唯一不明白的，可能就是，为何自己就被排外了。

这也不是排外，因为自己原本就是外人。

只是，他想要靠近小梓，却总是被小梓挡开，这让萧肃川感觉无比的绝望。萧肃川沉沉叹出一口气来，正要说什么时，小梓愧疚道：“对不起萧肃川，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只是我与你相识不久，我并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若是将此事告诉你，你是否又能接受，所以……”

小梓顿了顿，愧疚的低下头：“所以，我才不能说……但是公子愿意告诉你，我便是也愿意将此秘密告诉你。”

公子愿意，所以她愿意。

萧肃川眯了眯眼，他突然觉得小梓很绝情，小梓的绝情并非是因为她对自己无意，而是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话语之间却总是向着顾奕之。

萧肃川知道，小梓眼底只有顾奕之，所以自己才会觉得绝望，所以自己才会这般无力。

萧肃川沉声望着小梓，笑容凝固在眼中，他颓废的放下手，淡淡的凝视着小梓，小梓似感受到了萧肃川的目光，小梓她虽然从未经历过情爱，但也懂得萧肃川眼中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