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笑着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左手乖乖地平躺在桌子上。他对面坐着一个女护士，女护士头低着头，眼睛看着小男孩的左手，聚精会神。女护士一手拿着针筒，另一手拿着棉签，按在小男孩的左手上。

这张照片是在裤袋里找到。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鳄鱼牌衬衫、黑色的休闲鞋还有一副黑边的墨镜都被整齐叠好，放在奥迪车的驾驶座上。

“这个男孩子是江宁宇吗？”

“从照片的时间看，是的。”

照片右下角黄色字显示着1996/10/21.

“廖哥，拼好了吗？”

除了裤袋上的照片，他们还在车地板上发现了十几块纸碎片。

廖哥点了点头。

见状，周运蓬和高青垒把头凑向副驾驶座。

拼凑成的一张完整的画面里，一个身穿黑色校服的小男孩站在红色的国旗下，捧着奖状，皱眉噘嘴，鼻子红红的。

高青垒的眼睛顿时撑大了。

这和刘澎刚才发过来的照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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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啊哦诶~”

“Trouble，Trouble——”

“喂？”

“你好？”

刘澎和董颐帼接下了电话。

“芳芳姐，对，我现在到了。不，不……”

刘澎对着手机道：“我知道了。”

“芳芳姐——”董颐帼走到角落，“你认识一个叫卓宇的医生吗？”

“所谓的卓宇真的有问题。芳芳姐现在下来，看一下他是什么情况。”

董颐帼和刘澎几乎同时盖上了电话。

“烟……烟……”江宁宇喃喃自语，缓缓走向门口。

“我有。”

江宁宇停下脚步，看着刘澎。

“刚才我已经叫人帮你买烟了。”

董颐帼赶忙附和道：“芳芳姐会送烟来。”

“好……”听罢，江宁宇款款叠起脚，重新坐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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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什么都预料到了。”

“你现在才清楚我们一直都被ta拉着走吗？”

现在，高青垒他们又回到了吉普车上，继续追着现在坐在白色宝马上的白衣男人。男人还带着江宁宇的手机卡。距离显示，15km。

“ta转出了hy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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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大发过来的那副照片是不是还暗示了别的意思……卓宇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是不是……向江宁宇注射了什么？”张嘉颖拉着董颐帼走到一旁，留下刘澎照顾江宁宇。后者仍叠坐在地板上，一声不响。

“很大可能，要不然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怎么这么恍恍惚惚。但是，什么针？”

“叩，叩。”

厕所门外传来两声轻微的敲门声。

董颐帼赶紧走向前，轻声道：“芳芳姐吗？”

“董董在里面吗？”

门外立即传来回应。

董颐帼立马打开门。

“你们竟然进来男厕所？”

“烟！”

赖言芳半只脚刚踏进男厕所，江宁宇便忽然扑向赖言芳，抓紧她的双肩。赖言芳因为疼痛惨叫着，一声一声的“啊”从肺里钻出来。她的双手挣扎着，却是徒劳。

刘澎赶紧拽开江宁宇。

“给我！”

江宁宇像几小时没吸毒的上瘾者一样，张牙舞爪。

“这是……”

赖言芳用手按摩着自己的两肩。

董颐帼叹了口气又耸了耸肩，道：“所以我们才问你认不认识卓宇啊。”

“卓宇我知道，在外科的嘛，是我前辈。”

“她长什么样子？”

“短头发——”

“多短？”

“就到耳朵下面一点点。”

“你确定？”

“确定。”

“她多高？”

“160左右吧，和我差不多。”

“不……”董颐帼和张嘉颖摇着头。

“卓宇”穿着休闲白鞋，董颐帼记得自己看她的时候，眼珠子要往上。董颐帼165，那么，她至少也得167.

“她比我高一个额头啊，她是垫了内增高吗？”张嘉颖说道。

“不会吧……我打个电话给卓宇吧。”

说罢，赖言芳掏出手机打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江宁宇仍在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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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白马王子跑上zc高速了。”周运蓬伸了个懒腰。

“c？”

周运蓬点了点头。

“ck市？”

周运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