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西荒域
乔宣此刻的心情只能用见鬼来形容。
就连当初发现华澜就是萧律, 都没有让他如此震惊。
他是没有想到会再遇到苍。
他以这家伙早八百就了……
当自己和苍一起的时候,苍还是西荒域无涯教的教主,但凡界西荒域妖魔横行, 类似无涯教的魔门不下数十个, 苍不是割据西荒域的众魔头之一, 虽然算是个厉害的魔修, 但在弱肉强食的西荒域, 每都有魔门诞生和覆灭, 大妖魔之间常有厮杀伤亡。
苍既没有华澜那样的尊贵身份, 没有江惟清那样的主角光环。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boss, 大炮灰。
乔宣在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还以几百去,这家伙早就在西荒域的厮杀争斗之中了。
可是现在……
这个他以平平无奇的魔修, 不但堂而皇之侵入了界, 一招劈碎了云海宫的禁制,还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当的炮灰小boss, 不但没, 还升级成反派大boss了……
几百不见是出息了!
人生总是充满各种突如其来的巧合, 以及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意外。
乔宣一脸菜色,一不敢。
他可太了解苍了, 这家伙就是个没有丝毫道德礼仪廉耻的冷血无情的魔头,有所有插满必flag的反派特质,搁在升级流文里面是肯定会被主角替-行道的那种……如果他想要杀一个人, 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苍比华澜危险多了!
宫禁制破碎,第一时间就引起了华澜的注意,他瞬间就出现在宫殿上方,一眼就看到了苍……以及被他劫持的乔宣, 瞳孔一缩,寒声开:“放开他!”
乔宣看到了华澜,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身躯僵硬,不敢出声。
哥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指望你救命了!
苍冷峻深邃的面容带笑,紫色瞳孔光芒幽冷诡谲,眉梢微扬,一手架刀,一手扣-住乔宣的腰,将他按在自己的怀中,暧-昧的在乔宣耳边轻笑:“华澜都不敢直接出手了,看来你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乔宣:“……”
华澜见状怒不可遏,然唯恐苍伤了乔宣,只能压抑怒气,沉声道:“魔尊来这里做什么?”
苍看向华澜,戏谑一笑:“还能了什么?早就听闻华澜帝君藏宝颇丰,有许多三界独有的宝贝儿,所以本尊是慕名而来啊……”
呸,抢劫就抢劫,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还魔尊,魔尊你个头啊,要不要脸,还是这么狂妄自大!
乔宣心中充满吐槽,嘴上安静如鸡。
华澜冷冷看苍,二话不说,道:“你要什么?”
苍唇角挑起,慢悠悠的道:“本尊听闻帝君有一枚心珠,乃上古山碎裂后所化心,是个蕴养魂魄的顶尖灵物,不知道帝君能不能忍痛割爱呢。”
乔宣有慌,一听就是很值钱的玩意儿……
华澜色一沉。
苍好整以暇,不疾不徐,只是手中的刀微微一抬,让乔宣不得不抬起下巴,冰凉的触接触皮肤,令乔宣微微战栗……乔宣毫不怀疑,如果华澜不答应,苍会直接杀了自己。
华澜脸色剧变,立即开:“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拿了东西便放了他。”
苍勾唇一笑,道:“那是当然。”
他闯入宫时惊了禁制,意外看到了乔宣,此人能在宫来去自如,又可以用华澜的山海图,定然不是普通身份,于是抱试一试的心态劫持了乔宣。
虽然乔宣看起来不是一般人,但苍却不认华澜会了乔宣给出心珠,但他不在意,到时候趁华澜不备直接杀了乔宣,再打华澜一个措手不及,直接硬抢便是,乔宣不是他拿来迷惑华澜的一个棋子罢了。
谁能想到……华澜竟然答应了。
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仙,连心珠这般至宝都能拱手相让,苍不由多看了乔宣一眼,若有所思,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此人的重要性,有意思……这小家伙难不成是华澜的私生子?
乔宣如果知道苍的想法,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
华澜抬起手,手心一颗色珠子浮现,气息飘忽秘,散发柔和的七彩光晕。
苍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如鹰隼一般锐利。
华澜一字字开:“你先放了他。”
苍笑了,态慵懒戏谑,搂乔宣悠悠道:“我要是放了他,帝君反悔了怎么办?帝君还是先给东西吧,您放心……我只要宝贝,对您的人没有兴趣。”
华澜并不信任苍,色凝重的看对方。
但苍却并不急,他挟持乔宣,不怕华澜不答应,主权在他这里。
华澜这一,色难看极了。
他并不介意给出心珠,但苍此人阴狠狡诈,若是拿了宝贝却不放人,自己可就没有钳制他的东西了……
可是自己若不给,乔宣就会有危险,苍笃定自己没有其他选择。
因自己不能拿乔宣的性命去赌。
华澜看乔宣苍的面容,心脏顿时揪起,自己知乔宣要,却没有阻拦他,只想悄悄跟上,慢慢寻机会接近乔宣……谁曾想一不注意,竟会出这种意外。
苍崭露头角不区区几百,就几乎一统半个西荒域,自封魔尊之位,确是有些本事的,但自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他竟如此猖狂,胆敢独自一人杀上界夺宝。
无论如何,华澜不能容许乔宣有任何意外。
华澜紧抿薄唇,伸手一挥,心珠向苍飘了去,苍眼一亮,一手就握-住了珠子。
华澜沉声道:“你现在放了他。”
苍收起珠子,忽的眉梢一挑,色戏谑,哈哈大笑道:“我是答应放了他,但却没有说是现在……帝君忍痛割爱,在下十分激,未免帝君反悔,这个人本尊就先带了!”
说一刀劈向前方,顿时空间撕-裂,出现了一个幽深的黑色裂缝,苍搂乔宣闪身而入!
突然的失重让乔宣一怔,他到男人紧紧抱他,像是在某种通道中穿梭……这就是穿梭空间的受吗?乔宣脸色苍。
华澜勃然大怒,几乎同时追了来!
但是空间通道里的光影,仿佛一片片折射光芒的碎片,将通道切割成无数错乱空间……
乔宣怔怔看前方,眼看华澜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对上华澜焦急担忧的双眸,眼前视线一片恍惚,终于彻底看不到华澜的身影。
而眨眼之间,他和苍,已出现在一片灰暗的空间。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芜。
黑色的大地和绵延的山脉,气沉沉的气息和压抑的空。
这里是——西荒域。
人间妖魔之地。
乔宣恨不得仰长啸,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是用这种方式来到人间……
他是想要去凡界……
但是他不想去西荒域啊!
是钟灵毓秀的东崇州不好玩?是盛世繁华的南樾不有趣?还是异域风情的北陵海不美丽?
谁想要来到这个凶险贫瘠之地,和这群凶残妖魔伴啊!
这是他唯一不想来的地方好吗!
乔宣一脸的心如灰,虽然知道苍不讲信义,但之前还是抱些许希望,希望苍能靠谱一回,谁知苍果然还是那个不要脸的魔修!拿了东西还不放人,不信守承诺,我看你是缺乏正义的制裁!
正道的光呢?去哪里了?
怎么苍还不!
苍一手拎乔宣,往西边飞了一刻钟,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跟前,那山峰如同一根柱子,斜斜的插-入在大地之上,孤零零的又陡峭无比,而山峰的半山腰处,竟建造一座巍峨恢弘的宫殿!
苍直接降落在宫殿前,身黑袍的魔修们,见到苍回来了,俱都恭敬的匍匐在地,齐齐恭声道:“恭迎魔尊。”
乔宣看眼前一排排的魔修,别说还挺气派的,一看就像影视剧里的大反派,但我和你说,你别得意的太早,像你这样的反派都不得好的!
苍听不到乔宣的腹诽,他态慵懒,随手将乔宣扔在了台阶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道:“将他带下去关起来。”
乔宣被台阶硌的浑身疼,但却低眉敛目一言不发,乖乖的被人带了下去。
两个魔修将他推入了石牢,很快就离开了。
等到空无一人,乔宣才吐出一气。
自己不是苍的对手,当然不能硬碰硬,还不如暂时服软,再寻找逃跑的机会……
至于和苍的情劫。
那又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
人间有方域,皆广袤无边。
东崇州灵气充裕,处处是洞福地,修炼资源丰富,东崇州没有人类度,而是遍布修行宗门,人人都以能入仙宗修仙荣,信奉无上道,是人间的修行圣地。
南樾人杰地灵,是南方最大的凡人度,有皇帝有臣子有科举有官员,红尘万丈盛世繁华,是最适宜凡人生存的栖息之所。
北陵海毗邻北海,由无数单独的岛屿组成,岛屿们如同大小不一的家,比较松散散漫,虽不如东崇州仙道昌盛,不如南樾繁华安稳,但还算不错。
而西荒域……是充满杀戮的妖魔横行之地。
据说在最初,人间并没有这般泾渭分,修士与凡人同在,修仙与修魔共存……然而渐渐的,修士和凡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修仙和修魔之间厮杀不断,矛盾越发突出,终于有一日爆发了一场大战。
大战之后人间分方域,仙道大胜魔道,将无数妖魔驱逐到了贫瘠荒凉的西荒域。
从此以后,凡人便生存在凡人度,而东崇州成修行圣地,北陵海则成无主之处,妖魔们尽皆退到了西荒域。
西荒域靠近阴阳交接之处,这里的是灰蒙蒙的,土地很难种出庄稼,灵气稀薄浑浊不清,难以修炼,是修仙所不屑前来的地方,人类难以生存,因此才成妖魔的放逐之地。
然而,魔之一道,在于掠夺。
这里贫瘠的土地和混杂的灵力,并没有使妖魔逐渐衰落下去,反而让他们渐渐的出了另一条路,一条更凶残的掠夺之路。
妖魔们利用这里的特殊环境,修炼阴邪功法,夺地人之造化,繁衍不息。
十几万去,西荒域妖魔之道越发昌盛,早已不比当初,若非有当上古诸联手所下封印,恐怕这里的妖魔们早就杀出去了。
在西荒域,生存资源很难获得,且被强们霸占……因此这里凡人地位低下,不能修行的凡人,一辈子都无法出西荒域,必须依附一些妖魔宗门而活。
凡人生下来只有两条路可以,要么拜入魔门成魔修,要么沦妖魔的奴仆食物,生皆在妖魔的一念之间。
想活是人类的本能,所以,人人都想要拜入魔修宗门,此不择手段,他们从生来就只一个道理,想要活下去,就要杀别人,掠夺资源。
否则,你就会被别人杀。
但即便如此,不是人人都能够修魔,没有赋和运气的凡人,只能沦西荒域的最底层。
而乔宣的第二世,名青浔,就降临在人间西荒域,一个最底层的凡人村落。
那是900前的事情了。
900前,浊河边上一个名黑水的不起眼凡人村落,一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女人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黑水村男多女少,所以男人们时常会共用一个女人,而她想要活下去,想从村里的男人们那里换取食物,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不记得自己有多少男人,终于有一有了一个孩子。
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因生在浊河边上,伴水而生,所以取名浔,而村中青大姓,这个孩子就叫做青浔。
小青浔身体瘦弱,从小就跟女人做活,靠捡柴拾荒打杂生,经常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他们居住在一个破败的茅屋,有时候家里来了男人,女人就会将他关在门外,等一切结束再放他进来,而那些男人离开的时候,偶尔心情不错,还会施舍他一食物,所以小青浔觉得他们都是好人。
在小青浔的眼中,只要能吃上一热饭,一个月能吃上一肉,就是再幸福不的日子。
渐渐的小孩长成了少。
而女人开始老色衰,来他们家的男人越来越少,青浔很久都没能吃上肉了,挨饿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小他就,想要生存下去就要靠自己,但是他身体瘦弱,不能和村里其他男人一起出去打猎,迫不得已之下,了一吃的他开始偷鸡摸狗。
但不才偷了几次,就被村民们察觉了,他们气势汹汹来到女人家中。
青浔害怕极了,他只是太饿了,小小的少,瘦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在这里,没有人会怜悯他,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而生命,是这里最低贱和微不足道的东西。
村民们将他拖了出来。
刺目的火光耀的他睁不开眼睛,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容,像是无数恶鬼在头顶盘旋,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了,村子里每都有人在去,偶尔他会想,自己会以何种方式去,原来——他会这样。
这样的人生,似乎并无什么意义,但正到了这一刻,对亡的恐惧依然令他想要活。
他不想。
但他无处可逃。
青浔蜷缩在地上,没有反抗,没有狡辩,就在他已认命的时候……女人忽然推门了出来。
她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他一眼,那双不算美丽的眼睛,里面是他不懂的情绪,似乎在怜悯、在悲哀、还有某种嘲弄……
然后女人回头,背对他站在众人面前。
这个平时从来不对他笑,总是冷冰冰,显得不耐烦,对他非打即骂的女人,此刻却不避不让的站在那里,将他护在身后,不算强壮的身躯,在青浔的眼中,却巍峨如不可跨越的山峦。
女人淡淡对那群气势汹汹的村民说,东西是她偷的,不关这孩子的事情。
那晚上,灯火通,火把炙热的温度,炙烤青浔的面容,他被人按在地上,眼睁睁看女人被乱棍打,人们扒下她的衣服,将她放在火上炙烤,周是恶劣的笑声、肮脏的辱骂声、还有轻蔑的嘲笑声……
甚至有不少曾经光顾女人的男人,在其中,像是看戏一样露出残忍的不屑笑容。
苍老的村长被人扶,阴冷尖锐的声音响在青浔耳边,他说:犯错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烈焰滚滚带炽热的温度,扑面而来,但青浔却只觉得冰冷彻骨。
他怔怔的看这一切,失魂落魄,表情茫然,女人何要出来护他?她看起来并不爱他,不在乎他,甚至会嫌弃他咒骂他,觉得养了一个没用的东西,偶尔还会威胁他不要他……青浔从前从不怀疑,如果有一女人没有食物了,活不下去了,她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他,或干脆卖了自己去换食物。
可是青浔设想中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
女人只是静静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承担了,本该由他承担的代价。
什么?青浔不懂。
他还活,却觉得亡似乎不那么可怕了,他更害怕被这样孤零零的,留在这个吃人蚀骨的冷酷世界……
他只剩一个人了。
青浔没有回到破茅屋,不吃不喝的守在那里,看女人的尸体慢慢腐烂,三时间去……忽然来了一群村民,强行把他拖了出来。
将他和其他几个少少女一起,送到了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面前。
原来,村民要把他们进献给无涯教。
青浔显得十分的平静,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哭泣,他已经经历绝望了,就算现在去了无涯教,不是换个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女人知道,她的亡只自己多换了三,一定会后悔那样做,觉得这是个亏本买卖吧?
青浔这样想……
黑水村所在的地方,处于无涯教的势力范围,在无涯教控制的区域,有很多像黑水这样的村落,无涯教保护他们不被妖兽侵袭,保证不屠杀他们,代价就是他们要无涯教所奴役,并且每都要送上少男少女,供无涯教的魔修们享用。
青浔以前就听说,无涯教的魔修个个恐-怖如鬼,不但长相丑陋还会吃人,去了那里的少男少女活不一,所以才每都要进献新人。
一之后,青浔来到了无涯教,和其他村落进献的少男少女们,一起被关在一个空旷的院落里。
在那里,青浔收获了很多嫉妒的目光。
从前他总是灰扑扑脏兮兮的,像个在泥里打滚的乞丐,因要把他进献给无涯教,村民第一次帮他洗的干干净净,还给他找了一套看得去的衣服换上,人们才发现他这样的好看。
青浔听身边的人们窃窃私语。
他们说,长得好看的更有可能被强大的主人选中,上好日子。
但是他们又说,像他们这些奴,想要被主人看上,光长的好看还不行,还需要测试资质,体质不行的强大魔修看不上,就连做炉-鼎的价值都没有,他们嫉妒的看青浔,似乎在期盼他资质差,他们等看他的笑话,盼不得他好……
因只有品质好的奴,才可以被强大的主人选中,可以有一个强大的靠山,而品质差的奴只能作最低等的存在,没有主人,是整个宗门都可以欺辱的存在。
强大的魔修很少,别人被选中了,自己就可能不被选中,青浔的容貌,让他们觉得威胁太大。
这里就是西荒域。
哪怕同鱼肉,在自相残杀,试图吞噬比自己更弱小的猎物……
青浔只是木然的听这一切,更强的主人吗?
然后就可以,继续活吗?
第二,有一个魔修来,拿一个铁盘一样的东西,让他们一个个滴血上去。
青浔听说,这是用来测试他们体质的东西,血液越是精纯阴粹,越有可能被强大魔修选做炉-鼎。
在西荒域,更好的资源总是握在强手中,而他们这群少男少女,就是这群魔修眼中用来修炼的资源,一种需要源源不断灌输的——消耗品。
许最后终将向亡,在哪怕只要还能多活一,他们都依然抱渺茫的希望。
青浔和这些人并无不同,他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来到了那个拿铁盘的魔修跟前……那魔修看向他的目光,带赤-裸裸的贪婪,仿佛他是某种即将端上桌的肉,或一头待宰的猪羊一般。
那魔修说,滴上你的血。
青浔滴上一滴血,那滴血一落上铁盘,便瞬间被吸收无踪,没有了一痕迹,其他人都不会这样,青浔茫然的看这一幕,说,需要我再滴一滴吗?
他以出错了。
然而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魔修的眼光变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变成了嫉妒和不甘。
容貌绝美的纯阴炉-鼎。
这样的极品,怎样都轮不到他这样的低等魔修。
青浔被带了出去。
有两个奴仆来替他精心打扮一番,接他就被带到了一个屋子中。
他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带有暗纹的黑袍,幽紫色的双瞳中泛冷光,锋利俊美的面容仿佛祗,他一手挑起青浔的下巴,声音沙哑低沉,带丝丝戏谑笑意:从今起,我就是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