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歌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陌白看着顾秋歌的眼睛，想从里面发现些什么，但是最终失败了。

顾秋歌也盯着陌白的眼睛的，不同的是她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更准确地说她从陌白此时的眼睛里看到东方曜的影子。

他到底是谁？

“松开。”

陌白的话就如不可质疑地命令，顾秋歌松开自己的手，眼泪不在眼眶里转，声音有些哽咽，“别生我气，真不是我本意。”

“你可以走了。”

“你都受伤了，我能走哪儿去啊。”

陌白挥手让其他人先出去，不然觉得自己跟顾秋歌没法儿说话。

所有人的动作一致地快，集体消失，训练有速，根本不用强调。

顾秋歌，再回头的时候发现病房里只有自己和陌白了，“他们人呢？”

陌白不语，顾秋歌想了又想，然后看着他说：“刚刚你的眼神特别像我一个朋友。”

“那又怎样？”

顾秋歌淡淡地笑了笑，“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是突然就想起他，若不是我他该活得挺好的。”如果不是自己闯入他的生活，又算计着接近他，他做他的王爷，可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现在，请你离开我的生活。”

顾秋歌看着陌白，自己也想啊，可是自己做不到，如果不拿下他，自己怎么可有再继续活下去呢，不管在哪个时空，以什么样的身份，活着才是重要的。

“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别赶我走。”

这是顾秋歌最低的姿态，不怕陌白嫌弃她，只是想留下来。真的好累，就想有一个安静可以放松的地方呆着。

突然间陌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好像对她是太狠了些，可是自己做事一向是这样的，对她已经够好了。

“我不是你的朋友，而我也不需要身边有这样一个你。”

顾秋歌也觉得可能性不大，甚至可以说这种可能几乎是没有的，可还是觉得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陌白的眼里有东方曜的影子闪过。

“你相信来生吗？”

陌白按了内线电话，马上有人来，“把她带出去。”

顾秋歌没挣扎，这一次真的乖乖地听话。

一门之隔，素男看着顾秋歌，没觉得有多漂亮，甚至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公子没处死她，甚至没有责罚的命令肯定有他的道理。

“跟我走吧。”

顾秋歌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反正自己也无家可归，去哪里都一样，只要有落脚的地方就行。

车上，顾秋歌眼前和脑子全是刚刚跟陌白在病房里的情况，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但是又相信自己的感觉。

“陌公子平时也这样吗？”

“你指哪儿样？”

顾秋歌想了想，然后形容着，“有些怪，情绪变化不稳定。”

素男笑了，很淡很轻地那种，但没有回答顾秋歌。

顾秋歌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唐突，她是陌白的人不会当着自己说他的坏话的。

“你相信人有来生吗？”

这是今天顾秋歌问第二个人这个问题了，陌白的反应是根本不理她，现在想听听素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