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白笙都在墨鸦的房间守着，他的双眸充斥着红丝，脸上还挂着些水珠。他手中拿着墨鸦常喝的酒，双眼失神的盯着地面，突然，一片黑色羽毛飘落到了地上。白笙抬起头，只见一片片黑色羽毛散落，脚步声越来越近，白笙起身，深情地注视着。

“你……回来了……”白笙走上前，挽住了墨鸦的手。墨鸦意味深长的道：“白笙，忘了我，我不属于这里。”

“什么意思？你去哪里了？”白笙追问道。他眼中的血丝少了几分，手也是越握越紧。

“我……”墨鸦欲言又止，突然，一个弟子惊叫道：“回来了！他回来了！”一刹那间，他们被弟子包围。

“好大的凶戾之气，看来，你倒是经历了不少。”海清明手中隐出一把剑，直指墨鸦。一弟子道：“大师兄，你为何与他如此亲密，此人早就背叛明府了！”“没有证据不许胡说！”白笙回驳道。

墨鸦知道他没有退路，他手中多了几片黑色羽毛，化为利刃，冲向人群。

“你，你的修为，什么时候那么高了。”白笙吃惊道。

“这些事情，你不必知晓。”墨鸦将白笙推出了人群，突然，他只感觉背后被人砍了一刀。当他转过身时，却未料到背后的弟子偷袭，一刀**入了身体。墨鸦口中喷出了乌血，单膝跪地，他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海清明：“卑鄙小人。”

“卑鄙？我好心给你机会，你却与魔界私通，背叛明府，让我颜面何在！”海清明拉起了墨鸦的衣襟，墨鸦笑了，道：“颜面？难道在你眼里，你的颜面比别人的命还重要，以多欺少，这就是你作为长老的作风，这就是你所谓的颜面！”

海清明怒视着墨鸦，当他的拳头要落在墨鸦的脸庞时，一道白色光影袭来，击穿了海清明的头颅。

这是白笙第一次杀人，他虽修为高，但却从未杀过人。

“长老死了，大师兄杀人了！”周围弟子纷纷后退了几步，海清明躺在地上，额头的血涓涓的流到了地上。

“白笙，你……”墨鸦摇摇晃晃起身，虽然受了两处刀伤，但他平日里穿着玄衣，看不出血迹，只有嘴角处的乌血清晰可见。白笙冲上前，袖中出了利器，划过了弟子们的喉结处。“走！”他拉住了墨鸦的手臂，往明府的大门处跑去。

“你快停下来，若你和我出了这大门，就注定是个叛徒。”墨鸦抓住了白笙的手臂，停住了脚步。

白笙笑道：“叛徒又如何？我就想和你一起做叛徒。”

“但是我不愿意，白笙你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因为我就断了自己的前程。”墨鸦拉紧了他，又道：“你若回去解释清楚，还有回路。就说我用傀儡术控制了你，你是被迫而为之。”

白笙凝神了一会儿，反手拉过墨鸦的手臂，跑出了明府：“你刚刚说的傀儡术，待逃出去后，给我解释一下。”

白笙在拉出墨鸦的同时，还在明府外设了结界。

——桃花庄

白笙将墨鸦拉到了自己的屋舍，道：“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实话跟你说，我打算归属魔界。”墨鸦坐到了白笙的床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白笙坐到了墨鸦的旁边，给了他一坛上好的陈酿。

“我还没问你呢，你打算归隐？”墨鸦打开了酒坛，一股酒香在木屋内散开。“过一天是一天吧。”白笙叹了口气，十年前，他同墨鸦一起下山，却没想到一起被赶了出来。白笙整理了一下思绪，又道：“要不然，我随你一起去魔界。”

墨鸦道：“你为何要随着我？我只会拖累你。”

白笙笑道：“因为我们是道侣啊。”

“你……”墨鸦无力反驳，只是将上好的陈酿放在了酒桌上：“你不必随着我，归隐凡间，未必是一件坏事。”

“那照你这说法，我刚刚又凭什么救你？”

白笙起身，按住了墨鸦的肩膀：“留下来，跟我一起。”

他并不知道，墨鸦除了归属魔界，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我跟你很熟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便松开了白笙，挥袖而去。玄衣者，离白笙的距离，似乎只会越来越远。

——明府

“我以为他修为深，人品也不差，怎么会和那种人走在一起，还杀了长老。”弟子们议论纷纷，手中拿着火把。

白笙和墨鸦的屋舍都燃起了火，火光直冲天际，弥漫着一股股黑烟。

“谁说修为深命就好的？宁幽阁那位，听说活得连狗都不如。”

一听这话，弟子们的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有的貌似嫌弃，但似乎也有怜悯。

“还真有这种事，他犯了什么罪啊？”

“据说是被害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要我说就是魔界的人，说不定就像那个懦夫一样，归属魔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