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恭迎十宫楼楼主
鸿达至尊, 是修真各个宗门的首领,是这并不是一个具的名,而是一个尊称。
古往今来, 都是能者居之。
现如今乃是魔妖三族混居的乱世, 修真者们也因为灵力匮乏而入世, 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调和各族之间的调和剂。
因此哪怕表面依旧是皇权至, 却其实修真各族,在各个方面都凌驾于皇权之, 而鸿达至尊,是唯一一个修真氏族和皇权全部都兼顾的帝尊。
皇权和修真宗门的统领之权,全部都系在一的手中,而海潮国还位于烛龙谷天堑,多年来为阻隔妖魔兽的入侵, 倾国之力, 居功至伟。
这样一个,自然是受各方崇敬仰止的。
是现如今这鸿达至尊, 已经足有十几年没有在各宗门之间露面过了。
据说是因为鸿达至尊的凡夫君寿数了之后, 她自此黯然神伤, 鲜少出门。
连温蓉蓉这两年, 都听过许许多多关于鸿达至尊和她凡夫君的美谈。
鸿达至尊乃是一任鸿达至尊的女儿,他父亲对她的寄望深,直接国号为她命名,因此她名唤海潮。
她也确实没有让她父亲失望, 天生五行之灵,乃是举世无双的五灵根。
在灵力渐渐匮乏的如今,依旧修成了地开海境修为。
修者古往今来, 修为分为天地三,古时期,修至天的修者们,据说早已经飞升而去,做了神界子民。
而天往下是地,分为,劈山、开海、束风三,每一,又分为中下三小。
地之下是,也就是现如今修真界普遍修为,也分为,入虚、脱凡、破妄三,每一也分三小。
虚罗门温泽阳是破妄境修为,距离地只差一步,能够增进百年寿数,彻底令容颜永驻。
而现如今的鸿达至尊,已经修了地的开海,不仅容颜永驻,寿数已经增至五百岁。
遗憾的是她找了个族的夫君,族的寿命至多百余岁。
鸿达至尊自百年前成婚之后,同她的夫君恩爱非常,她一直伴着夫君从青壮年白发苍苍,直至十几年前她夫君死去,她才将自己关起来了,再不在前频繁露面。
据说她将夫君的坟墓葬在自己居住的鸿达大殿之后,一生一死,日日夜夜长相伴。
任谁听了这样动的故事,都要忍不住叹息一声,叹一声鸿达至尊果真是至情至性之。
是温蓉蓉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不怎么形容,反正浑难受。
她不这个世界是不是连与之间的情都格外地浓烈一些。
是就她观察的这些王公贵族们,凡是高一等的,在这个只要有能耐,男女都能妻妾成群夫侍遍地的世界,更别提还有那些个个生得勾魂夺魄的妖族,择一度终生,确确实实都是妄言。
或许鸿达至尊就是格外地情痴,女子总是格外地持守心,情爱。
可温蓉蓉忍不住己度,她若是手握天下,有五百年可活,会不会毫无顾忌地爱一个族尚且不谈,哪怕会与一相守百年,也不会在他死后多年无法自拔要与坟墓相对。
温蓉蓉对这个世界,在这两年之间,已经有了不少了解。
这些了解,都是她没有在书看过的。
现如今环烛龙谷而存的四国,从前其实是一国,名为龙公国,海潮国的余津都城为首,由修真界烛龙帝尊统治。
那时候还不是魔妖族混居的时代,族依附于修真界而生存,而妖族和魔族各自分别在他们的领地划地而居,三族鼎立,各不相干。
千年前不为,魔族魔兽因为混种的出现而陡然大盛,妖族和族不堪这些混种兽潮侵扰,曾联合为战。
只可惜最初混种的魔族,因为生机之脉的存在,能力过于强悍,妖族与修真界能力强悍之,纷纷死在兽潮之下。
烛龙帝尊为守护族战死,临死前龙撞出天堑,阻断魔族的侵入,也撞断了生机之脉,令妖族神树失去养分倒塌崩散。
龙焰在烛龙谷底已经燃烧了千年之久,现如今天堑屡屡被魔族兽潮突破之处,正是龙焰熄灭的缺口。
而生机之脉断裂之后,族因为天堑获得几百年安逸,休养生息。
因为修士与妖族的能异之处,因为灵气的匮乏开始被不断地削弱,族的优势渐渐显露。
龙公国也因为权利的倾辙,分裂成四国,分别是位于东的坛渭国,位于的连方国,位于正南,也就是面对着天堑的海潮国,还有位于北的庆光国。
这些国家之中,也分别有各自的宗门。
不过现如今四国依旧海潮国为首,各家修真宗门,依旧海潮国的鸿达至尊为尊。
而鸿达至尊的海潮军,虽然这么多年,依旧在对战魔族的战役之居功至伟,是这么多年没有出世面对众的鸿达至尊,突然温蓉蓉送来了邀请见面的木签……嘶。
若是换成其他宗门的,怕是要乐疯了,是温蓉蓉只觉有些害怕。
她对自弱小的认,让她对一切的未和强大都本能地畏惧怕,她不可能去应邀见面,她直接跑了。
连夜跑的。
白马山庄里面留下了大妖阏逢来应付,作为十宫楼白马军团之首,阏逢的能耐绝不止于他山崩面前不改色的装逼本事。
他在那一年多发疯的时间,足足脱胎换骨了五次,断掉半妖之尾,新生出了五尾。
无论是容貌和心智,早已经同当初温蓉蓉随手救下的半妖山阳天差地别,还得了五尾狐传承,最擅长蛊惑心的幻术。
温蓉蓉留他应付一切,做扫尾工作放心得很。
而这段时日烛龙谷的碧脑麟也猎杀的差不多,尸首大部分抛下了天堑。
一份属于魔族群兽领地的地图,也因为这些四处抛尸的大妖悄无声息地绘制而成,送了温蓉蓉手中。
温蓉蓉在七月初快马加鞭连夜跑路,出了海潮国地界之后,又不急着朝回赶,在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
烛龙谷抛入魔兽领地深处的碧脑麟尸首延缓了战事,因为食物匮乏缠绵不去的兽潮彻底在七月末褪去。
当然这方法不是温蓉蓉多么聪明机敏地想,而是全妖奴们功劳。
魔兽因为缺少食物而企图越过天堑攻击族,烛龙军也不是没有想猎杀低阶魔兽,低阶魔兽的尸去延缓战事。
只不过他们整战力很强,个能力稍差,烛龙军中修士与妖族和魔族不能全心的信任,贸然进入魔兽领地,一旦遭遇群兽攻击,必将会沦为魔兽的食物。
而没有十宫楼大妖们神魂融合心念相通的默契,不恋战,不贪厮杀的纪律性,不可能进入魔兽的领地后安然无恙地退出。
况且这个魔兽的尸喂养魔族群兽的办法,在兽潮将退的时节尚且奏效,真正冬季来临,杀兽止潮根本来不及,无异于杯水车薪。
天时地利和,缺一不可。
而温蓉蓉就正好赶了这个天时地利和,十宫楼在这一次免费对各国各宗门分发灵器,又巧妙地碧脑麟的尸首,帮他们把缠绵不去的兽潮之尾扫掉之后,彻底声名大噪。
十宫楼这个宗门,强势崛起,也就无怪乎会引起鸿达至尊的注意和邀约了。
温蓉蓉此一行不光保住了灵脉,也妖奴们日后在各国建立十宫楼分楼,大妖的份在各族周旋售卖灵器,挣足尊和敬畏。
她的生基本已经达了巅峰。
因此直八月盛夏,她才总算带着仆从从坛渭国回了图东都城。
温蓉蓉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缠着柯灵雁起腻。
柯灵雁早早接收了她要回来的消息,等在家里为她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好吃的,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几。
临近天黑,温蓉蓉坐在太阿堂里面,看着婢女一菜,食指大动咽了两下口水,张望着门外。
“二哥怎么还没回来,”温蓉蓉靠在柯灵雁的肩膀,抱怨,“我要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柯灵雁侧头将头靠在温蓉蓉的头顶,这两年她每每看自己的女儿,都觉像是在做梦。
为母亲,其实她私心里不希望温蓉蓉活得太过沉,是又忍不住为她骄傲。
“在路了,家仆不是来报过两次了,”柯灵雁怜爱地摸着温蓉蓉的头顶。
哪怕现在温蓉蓉已经比她高了很多,她却还是觉得她依旧是几岁时候的模样,整日赖在她的不愿起来,娇嗔又可爱。
两个正说话间,温正玉总算是进门了,婢女将打湿的布巾递他擦手,温正玉接过之后坐在位置,看向温蓉蓉。
眉眼带着谴责,“总算舍得回来了?母亲惦记你惦记的都病了一场,你可倒好,野出去了就不惦记家中。”
“啊?”温蓉蓉闻言立刻坐了起来看向柯灵雁,“母亲,你病了吗?那为什么传信的青绝鸟不曾告诉我……”
“那些妖奴个顶个心眼儿都是偏向你长的,”温正玉哼了一声,“怕是家中出事,他们也是报喜不报忧。”
“你少危言耸听,”
柯灵雁听不下去,瞪了温正玉一眼,“别听你二哥胡说,我就是入夏那几日咳了几天,有些风寒,很快就好了。”
温蓉蓉还是愧疚得不行,哼哼唧唧地钻进了柯灵雁的怀里,把柯灵雁逗得直。
温正玉看着她撒娇耍赖,也忍不住起来,一家其乐融融开始吃饭。
温蓉蓉提起温泽阳,“大哥在那里挺好的,我抱了抱,亲自用手量了,没有瘦,母亲放心吧!”
温正玉啧了一声,这天底下好意用手臂去量温泽阳腰围的,也就温蓉蓉这一个小混球了。
于是他温蓉蓉夹了块肉,“瞧着你瘦了点,多吃些。”
“我没瘦!”温蓉蓉提起这个兴奋地拍了下自己的腿,“我是又长个儿了!”
“哎呦,长个好,再长高一些,你还小呢。”
柯灵雁说着掩唇起来,她这两年舒心得快顶她半辈子了。
家中三个孩子都长大成,家中的事情本来还要她操劳,是现在生意都是随做做,她那间屋子……都被温蓉蓉用黄灵石新砌过。
虽然她一介凡不能吸收灵力,却每天早起来神清气爽是真的。
后院养着的两个温景明从前无出的妾室,其实她一直装着大度,却每每碰见了都堵心的很。
温泽阳和温正玉底是男子,想不那许多。
温蓉蓉却早在一年半之前,就打发新嫁了,一举两得,即不至于让她们待在这虚罗门空耗青春,又不至于让柯灵雁看着堵心。
柯灵雁心情好了,加富贵日子一滋润,简直有种回春奇效,最近这半年,姐妹们出去约着喝茶香的,哪个见了她不说一句羡慕。
因此柯灵雁越发地疼爱温蓉蓉,从前还觉得她年纪大了,找不家要耽搁了。
现在倒好,也不怕她长成傻大个,也不怕她年纪大了,反倒觉得谁也配不自己女儿。
温正玉都要听不下去了,是他也只是摇摇头,自家母亲和小妹布菜,看着她们闹。
吃过了晚饭,温蓉蓉去了柯灵雁的屋子赖了快要月中天,才把本来想念女儿的柯灵雁弄得烦了,将她撵回自己的兰庭院。
而温蓉蓉回了兰庭院,舒舒服服泡进了灵脉之后,才隔着一帘子,开始听着山庄的妖奴她报告这些日子来,灵脉的进展,和收各地投奔的妖族数量,还有关于各国贵族私下订货的事情。
温蓉蓉边伺候的是竹叶,竹叶现在温蓉蓉擦背都不用手,它是植物妖族,进境很快,有灵脉它扎根,现在已经和阏逢一样,是五境大妖。
是和温蓉蓉一样,竹叶本质没有什么出息,不肯做十宫楼白马军的长老,只愿意在温蓉蓉边伺候。
温蓉蓉去海潮国的这段时间,竹叶被她拨去了柯灵雁那里伺候,否则她离开图东都城底不放心。
“小姐最近各国求购灵器的越来越多,我们是不是要涨涨价?”
竹叶本来不是个守财奴,是架不住温蓉蓉多年熏陶,她也着实发现了钱这个东的好处,于是整日惦记着灵器加价。
这会儿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手臂生出的竹枝交叉纠缠,托着泡在灵脉中的温蓉蓉,让她不至于滑进去,又不用躺在硬石头,像是躺在吊床一样爽。
温蓉蓉半眯着眼睛,手指点了点,“你眼睛里就这点小钱,不能随哄抬物价,接下来的订单尽量也少接,我们已经引起了鸿达至尊的注意,等阏逢这次去赴宴之后,看看他怎么说我们再应对……”
“哦,”竹叶应了一声。
沐浴池帐幔外面报告山庄中新进境的妖族的换了一个,温蓉蓉一听这声儿,顿时了,示意竹叶拉开帐幔。
竹叶都没有回头,袖口蔓生出竹枝,卷动了帐幔,将里面在袅袅水汽之中泡澡的温蓉蓉显露在前。
“二嫂?来来来,过来泡一会。”
温蓉蓉召唤鲶鱼小姐绵绵。
绵绵却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了,我今天已经饱了。”
“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进境的妖族就这些,还有两个青绝鸟也进境了,只是千栾兽一族……除了肚子越来越大,什么也干不了。”
绵绵顿了顿,又说,“他们还特别能吃。”
温蓉蓉点头,“哎呦你可别叫主,我二哥听见了要对我动家法。”
“千栾兽你不用管,我自由妙用,青绝鸟督促一下,通信用他们会节省很多力财力。”
“好的,主。”绵绵一本正经地说。
温蓉蓉对她无奈,挥挥手,“好了,我都了,你回去睡觉吧。”
绵绵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这才出去。
她这两年在山庄,帮了温蓉蓉很多忙,无论做什么都井井有条,且为刻板谁也说不话,不对任假辞色,倒是适合管理山庄。
只是……温蓉蓉叹口气。
竹叶温蓉蓉为什么叹气,忍不住说,“她一条鱼,怎么比我这竹子还没心。”
温蓉蓉,止她一个无奈,她二哥温正玉也是很无奈,快三年了,温正玉过了弱冠,可是鲶鱼小姐还是不懂爱。
竹叶见温蓉蓉惆怅,自告奋勇,“要不我去跟二公子说说,别咬着那只鲶鱼不放了,跟我多好,我繁殖力特别强,一次能生好多小竹笋……夫肯定也高兴。”
温蓉蓉差点呛水,看着竹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顿时得不可抑制。
温蓉蓉,“哎,你要是能让我二哥移情别恋,那也是本事啊哈哈哈哈哈……”
竹叶点头,“明个儿我就去试试。”
温蓉蓉为她开玩,没往心里去,舒舒服服地泡了澡之后,就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温蓉蓉醒过来,自己吃了兰庭院小厨房弄的早饭,然后晃悠着去了妖奴山庄。
柯灵雁去和城中夫们在聚欢楼聚会,留了口信要温蓉蓉无聊可去找她玩,其实就是抱着在前显摆她小女儿的心。
温正玉则是清早入宫了。
温正玉这段时间是真的忙得脚打后脑勺,秦礼合快要死了。
是离奇的是不是不是因为兽潮的事情被温蓉蓉扼杀在了摇篮里,他样子简直像个活骷髅,白发苍苍掉的没剩几根,竟还顽强的活着。
居然也还算清醒,就是现在也不肯立太子,大臣们嘴皮子都磨破了让他顾及国本,他就装疯卖傻地家是不是觉得他快死了。
温正玉依旧是御前红,只不过他现在红的发紫,更加受各位皇子的追捧,不少指望着他能在皇帝的面前说两句好话,毕竟温正玉可比后宫那说不话的摆设皇后,跟皇帝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
而温正玉却现在哪位皇子也不见来往,一直都是躲着,就连安栾王几次邀他出去饮酒游湖,都被他拒绝了。
如今皇权如那盅中骰子,不摇了几点,不谁会是这坛渭国的主。
都想做这个幸运儿,拼命地拉拢党羽,排除异己,温正玉在这皇权中心,不被卷入漩涡撕碎的立足根本,就是八面逢源也八面不靠。
而温蓉蓉并不懂这些,她觉得这些都离她很遥远,晃悠了自己的妖奴山庄,和妖奴们疯闹了一整天。
了下午准备去聚欢楼转一圈她母亲个炫耀机会的时候,被九皇子带堵在了闹市。
九皇子如今堪称穷途末路,前几日母妃柳氏伺候皇帝的时候,说话引了皇帝不高兴,伺候了这么多年居然被贬了位份。
一时间母子惊慌失措,又孤立无援,想着找在皇帝面前说些好话,把柳妃的位份再提回去。
因为她的位份哪怕是不觊觎大位,日后也关联着九皇子的封地。
可是柳妃唯一的哥哥出征烛龙谷,现如今她又在后宫之中不得出,只有九皇子遍寻朝野,也就只有一个温正玉能伸手够得着,这才派盯着,无论是虚罗门出来了谁,都要通他。
虚罗门老宗主夫柯灵雁他也不是没有找过,可是那个女油滑的程度比温正玉有过之无不及,今天这个深居简出的温大小姐他堵住,九皇子不可能放过。
“温小姐,不你是否还记得我,”九皇子生性凉薄阴沉,样貌生得虽俊美却阴鸷。
是此刻扶着马车边缘对着温蓉蓉,却轻声软语,姿态放得很低。
“炼器师比赛的时候,想要邀温小姐一同聊聊,”九皇子说,“那日温小姐推拒说与安栾王有约,不今日可否赏脸?”
温蓉蓉看了眼他后带着的亲卫都把马车围了,还说请?
她用脚趾头想都这九皇子找她干什么,这是柿子专拣她这个软的捏啊。
温蓉蓉悄悄摸出灵器,想让这个无礼狂徒她这朵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是还没等出手,马车不远处有一持扇走近,顿时整条街都五彩斑斓了起来。
只因为这实在是长相太过明艳,锦袍佩饰更是繁复至极,活像个雉鸡成精,一己之力装点了整条街的颜色。
“好巧,九皇子殿下居然在,”这唰的展开折扇,折扇的巨兽冲着九皇子这边无声的咆哮。
九皇子见了鬼一样后退一步,眼神紧盯着持扇之,满眼的怨毒和不甘,却不敢前了。
持扇之这才侧头,看向温蓉蓉说,“温小姐,德明宗宗主已经在平燕楼恭候多时,命在下来接你呢。”
温蓉蓉记得这个是南荣元奚的手下,叫元雪松,这两年的形势看来,是他的心腹。
温蓉蓉一时间不去赴九皇子的约更糟心,还是去赴南荣元奚的宴席更操蛋。
反正看着都是来者不善。
她的命运就是一辈子窝家里闷声发大财最好,连街都不能是吗!
温蓉蓉糟心无比地应了元雪松,对着九皇子,“抱歉殿下,不巧今日我先与德明宗宗主有约了。”
九皇子不甘心得很,他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的,是他似乎非常的忌惮元雪松,或者说是忌惮他扇子的巨兽。
于是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而温蓉蓉抱着难言喻的心,赴了南荣元奚的宴。
平燕楼是新开半年的,比聚欢楼还大,是不对平民开放,在城郊,依山临水而建,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意味。
温蓉蓉在马车一直闷不吭声,元雪松说是接她,却在九皇子走后,直接钻进了温蓉蓉的马车。
边的仆从和婢女跟在马车两面,察觉温蓉蓉情绪不好,一个个都和她一样肃冷着脸。
元雪松用折扇挠了挠鼻子,逗了温蓉蓉两句她不开口不理,也不说话了。
不过快平燕楼的时候,温蓉蓉主动侧头元雪松,“九皇子似乎怕你的扇子,你那扇子是什么兽?”
“驱邪除祟的梵罗兽,”元雪松说,“那九皇子带鬼祟之气,自然不敢凑近。”
元雪松说完之后,等着温蓉蓉继续他扇子叫什么,为什么九皇子有鬼祟之气,温蓉蓉却把头转回去,不理他了。
搞得元雪松很是郁闷。
温蓉蓉在琢磨南荣元奚的目的,她可不赴约的,是南荣元奚没事儿不找她,找她都是正经事儿,今天还帮她解围,不去不好。
于是她闷坐在马车里面,等了平燕楼门口,被元雪松引着进去,一路走过曲折华丽的回廊,穿过两处花团锦簇鸟鸣蝶舞的庭院,最后了三楼,来了一处临江的敞窗大套间。
温蓉蓉一进门,就看南荣元奚一个临窗盘膝,鬓发随风而舞,湖面与光线宛若水天相接,尽在他的座下,窗外彩蝶似乎都被他吸引,盘旋不去,好一副蛊惑心的模样。
他面前放着一张古琴,微微垂首,他的手依旧好看得如白玉精雕,指尖错落放在琴弦,温蓉蓉进屋之后,他才弹下了第一个音。
温蓉蓉一听脑子就炸了,鲛最擅音惑,这是南荣元奚第一次对她用妖术。
“哎哎哎,”温蓉蓉捂着自己的耳朵,喊,“大哥大哥,有话好说……”
温蓉蓉迅速跑南荣元奚的边,一把将手按在了他的琴弦之,止住琴音。
慌乱间头昏脑涨的也看不见什么,不巧按在了他的手,冰凉滑腻的跟条毒蛇似的,温蓉蓉赶紧挪开了手。
南荣元奚眉梢都没有动一下,琴音消散温蓉蓉松口气一抬头,就对了他幽深浅淡的双眸。
“恭迎十宫楼楼主,怎么,曲子楼主不喜欢吗?”
温蓉蓉脑壳瞬间成了开盖的,从她正面看脸,嗯,还是彩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