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共命契结成
“怎么了蓉蓉?”柯灵雁被温蓉蓉这突然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
温蓉蓉语无伦次, “穿……没,没事的!”
“母亲我吃饱了!”
温蓉蓉俩眼睛亮跟俩探照灯似的,再也没有心情吃东西了, 连装一装也懒得装了, 跑到柯灵雁的边抱着她脑袋就啃了一口她的脸, 喊道,“母亲我爱你!”
然后撒腿就跑。
反正几次验魂魄, 谁也不出她的魂魄不对。
她在就是名副其实的虚罗门大小姐,她的子就是天天都陀螺一样转个八千六百度, 谁也奈何不了她!
“你吃几口啊你就饱了。”柯灵雁眼着温蓉蓉都已经跑出了太阿堂,起冲着她后喊,“你这孩子!”
但是等到温蓉蓉真的跑没影了,她按住了自己被啃得湿漉漉的侧脸,表情先是怔然, 而后勾着嘴角了起来。
她边的婢女无声上前递给她丝帕擦脸, 柯灵雁却没有接,只是伸手摸了一下, 就着水渍一点点地在她脸上干涸。
块皮肉凉丝丝的, 却让她的心一路暖到底, 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家小女儿还小的时候。
时候她黏人得紧, 整日不是挂在她上,就是挂在虚罗门宗主温景明的上,么就化小尾巴,跟在两个哥哥后, 软绵绵得像快黏人的糖糕。
但是再大一些,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突然间一夜大似的, 就开始改了子,在家中恪守礼节,也不太与家中的人亲近了。
柯灵雁每每叹,女儿大了,懂事了,但其实心中还是更希望她像小时候一样。
没想到女儿真的彻底大了,居然又变回了小时候的模样,像个小雀儿,可爱死了。
温蓉蓉不知道柯灵雁因她一个吻,一声爱,这一整天都得合不拢嘴,可把边伺候的婢女侍从们给惊着了。
而温蓉蓉从太阿堂跑出去,就赶紧让红烟和竹叶,再度把林仙给请到了兰庭院。
林仙似乎是没有想到温蓉蓉会再找她,因她自请去大小姐边伺候,被拒绝了。
早上在路上些对话,林仙也很明显觉这位大小姐虽然有善心,却对于自己救的人,就真的只是竭尽所能而已,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
林仙没有遇见过这种人族,不图谋而救人。
她是个错信了人族之后,被卖入奴隶市,整整在里被折磨了十几年的妖族。
他们穿山甲一族,素来有林间地仙之说,因当初骗她的个人族曾她取名叫林仙。
“大小姐。”林仙话不多,走到温蓉蓉边,便躬站在了里,没有跪。
这位大小姐不喜欢人跪她。
但是这种举动,却引得红烟和竹叶都冷了脸,温蓉蓉却得像一朵花儿似的,绕着林仙转了一圈,发她居然比自己还高了大半头。
温蓉蓉早在穿越之后,根据自己的高估算了一下,她在也就一米六出头,这林仙瞧着得有一米七多。
真好啊!
温蓉蓉仔细盯着她些透红的皮肉着,然后问道,“他们是不是剥了你的甲壳?”
温蓉蓉有些焦急地问,“还能出来吗?”
林仙神色微微凝滞,心反倒是稳稳落在了肚子里。
原来大小姐救她,是图她的甲壳。
但这也不对,她早上还在问她的本体是什么。
林仙想不通,但她开口,“能的,再有半月,便可出新甲。”
林仙说,“但是大小姐想做匕首亦或者是铠甲一类,还需两月,能出真正可抵御刀枪水火的甲壳。”
林仙着温蓉蓉的眼神没有么炙热了,却依旧是心甘情愿地说,“若大小姐只是想做些首饰亦或者随的小玩意,再有五天,我便能亲自大小姐剥甲。”
“很多简单的东西,我也是会做的,”林仙说,“我更了解穿山甲甲壳的纹路,不易碎,可以亲自大小姐打磨,大小姐想做什么?”
她神色淡然的像是在说的是扒旁人的皮一般,因穿山甲的甲壳被剥,就是等同于把人族活扒一层人皮。
只不过她是妖,她不会死。
红烟和竹叶都是妖,自然知道林仙在说什么,她们着林仙,手臂上都忍不住随着她的话起了一层层的小疙瘩。
尤其是红烟,半月前在奴隶市亲眼着林仙被剥掉全甲壳,如同一块蠕动的肉一般,被丢在笼子里任蝇虫啃食。
她在说的话,等同于在对温蓉蓉说,“等我亲自扒了自己的皮你做人皮鼓,你是喜欢敲起来声音闷一点的厚皮,还是声音脆一点的薄皮?”
温蓉蓉边所有的妖奴都忍不住后脊发寒,温蓉蓉却一把抓住了林仙的手,皱眉翻转,“他们把你的指甲也拔了。”
“穿山甲指甲最是坚固,能轻易撕开猛虎皮肉,”林仙垂头着温蓉蓉微微蹙着的眉心,可眼中显而易见的心疼,更是迷惑。
人族会心疼一个妖族?
但林仙还是说,“但是指甲出的时间更久,还三个月。”
“大小姐想炼制武器,到时候可用我的指甲做锋刃,比铁器好上十倍。”
温蓉蓉抬头她,根本不知道她说的什么玩意,“我你指甲做什么,你的甲壳我也不,我只问你,你还需修养多久,能穿山?”
林仙更迷茫了,这一次回话都慢了半拍,但是还是说,“只是穿山的话,再有个一月,出一点点软指甲,便可以。”
“好!”温蓉蓉一把拍在林仙的手背上,“好好养着,需什么药,还有灵石,只管跟红烟说,尽快恢复。”
这一次不光是林仙,连红烟和竹叶都懵了,不知道温蓉蓉这是又闹什么幺蛾子。
不过林仙听闻温蓉蓉居然肯给她用灵石恢复,眼中还是颤了颤,只不过她双眼睛,像俩黑洞,有什么情绪也不出来。
“你也不用干活了,不是想来我边伺候吗?”温蓉蓉说,“就在我院子里待着便好。”
她恨不能摸一摸林仙迷茫的脸,像爱抚一把新买的铲子。
但是奈何林仙比她还高,抬手去摸脸有点怪,于是温蓉蓉就只是反复捏林仙相较于常人过于修的手指,啧啧道,“哎呦,你这手可真好。”
林仙:……
她这手可真跟好不沾边,她曾经的凡人夫君,就是因她这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忍无可忍将她卖入了奴隶市的。
但她不懂,这就是温蓉蓉六千多度的滤镜问题了。
温蓉蓉在着林仙,他妈就是真的神仙。
林仙就是她移动的,敢不敢说,敢想不敢碰的活体黄灵矿。
等到把林仙安排下去,温蓉蓉捏着自己的手指,在兰庭院里转悠来转悠去。
最后对竹叶说,“你去,别让山阳和山阴干重活了,他们是我的福星,也都安排进兰庭院吧!”
竹叶红烟不明所以,但是红烟却在温蓉蓉不见的地方,眼中神色晃动不止。
她早早便发,自家小姐自次落水之后,便不大一样了。
虽然大公子亲自探查魂魄并无异样,但是红烟是妖族,很多事情,其实在魂魄上也未见得能够探查得出来。
红烟在温蓉蓉边没几年,之前伺候的婢女被原角色发卖了,因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小时候是同在一般的子。
她只知道,她是妖族,而在大小姐落水变化之后,她便不再对妖族鄙夷,甚至变成了一个心软到会了奴隶出手,甚至流泪昏厥的人。
这便够了。
无论是什么原因,红烟不在乎她伺候的大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虚罗门大小姐,她更愿意接受和追随在的这个温蓉蓉。
而竹叶本就是个空心儿的竹筒子,也有两次产怀疑,都被红烟给糊弄过去了。
温蓉蓉并不知道,她自以的一人孤在异世,孤立无援,却因她一些无心的举动,边的妖奴早已经被她收买,不对任何人吐露半个字她素日的异样。
她更没有发,很多她不懂的事情,红烟主动开始帮她解释,甚至教她怎么做。
她在不经意间,收买了一个小妖的心。
而竹叶,几度被红烟的智慧救过命,只红烟忠于温蓉蓉,她就会跟着忠于温蓉蓉。
而温蓉蓉在愁的就是这个。
怎么让自己边的人对着她死心塌地?
比如林仙,无论按照她的指示去穿山遇见什么,都三缄其口,并且彻底她所用。
而她边的人也断然不能泄露出去半句,这件事事重大,大到乎整个虚罗门的死存亡。
温蓉蓉哪怕因得到了林仙这样一个挖矿的“铲子”也不敢贸然去尝试。
她不相信人心,不相信妖族多么重救命之恩,不敢去推测断定这份救命之恩到底在林仙的心里重到什么程度。
人有七情,却还是能够背叛自己曾经发誓用命去爱的人,妖族七情不全,大多被六欲支配,温蓉蓉更不能赌。
温蓉蓉自认脑子不够用,因不敢笃定万无一失,她绝不敢动。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不是在家中把自己埋在书中,就是去灵器店摧残老师傅们。
让他们想办法炼制能够控制神魂的灵器。
几天下来,贺成峰和温蓉蓉都瘦了好几斤。
一老一少形容枯槁,贺成峰彻底认输,一把年纪开口求饶,“大小姐你快回家吧,你这个年纪你不相夫婿,整天和我们这帮老头子待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啊!”
温蓉蓉随手把南荣慎扯出来做挡箭牌。
“胡说,我有未婚夫君的,贺老难道不知道南荣二公子?我未婚夫君在保家卫国,我等着他回来成亲呢。”
“再说他智勇无双受百姓爱戴,我自然也做出点有意义的事情,否则怎么配得上他!”
她这话就是纯扯淡了,毕竟她在的目标就是先保住自己和家人。
不过南荣慎的名头是真的好使啊,贺成峰很快被温蓉蓉噎得不说话了。倒也不枉费温蓉蓉在给自家大哥准备好玩意的时候,专门给他也准备了一份。
贺成峰最后虽然没能弄出控制神魂的灵器,反倒是根据温蓉蓉提的建议,把一种用于表演容纳表演道具的器具,再三炼制过后,弄出了可以储物的各种首饰。
这东西,这世界也是有的,但是大多都是修真者上带的储物袋。
储物空间很有限不说,需修真者以自的灵去催动能管用。
也就是说,普通人是不能戴的,戴了也没有用,打不开。
再者原有的储物袋,是佩戴的修真者死了,里装着的东西,就谁也拿不出了。
而贺成峰带着一群炼器师傅炼制的这种储物首饰,是烧灵石的,虽然奢侈了点,却是普通人都能佩戴使用的。
并且在售卖的小规格基础上,他耗费了不少灵石,给温蓉蓉炼制出了能够藏在袍袖之中的,储物量庞大的乾坤袋。
温蓉蓉很满意,暂时放过了他。
不过根本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温蓉蓉还埋在各类于控制心神方的书中,不可自拔。
其努的程度,比她高考前夕还玩命,温蓉蓉时常挑灯夜读的时候叹,自穿越以来,她经年不用的小脑瓜,开发的太过度了。
她当年是有这个决心,上个好大真的不是梦。
她甚至恨不得自己是南荣元奚,用点勾魂夺魄的术法,哪怕了灵矿让她出卖色相都行!
只让她边的人全都服服帖帖,忠心不二!
不过这个世界上,因灵气匮乏,很多术法都已经失去作用,典籍倒是还在,可是没有油,汽车再多,开不了也就是废铁。
尤其温蓉蓉这具凡人的躯,更是废铁之中上锈的废铁,许许多多被她找出来的方法,都没有用。
她有么两天,幻想着自己说不定真的能靠着温泽阳寻到的血灵之根,去觉醒个灵根用用。
毕竟她也是个穿书者呢,万一她觉醒的灵根举世无双啥的……
但是很快在她书的时候无意间发血灵之根的地方,通常伴随着七境以上妖魔兽的巢穴,取血灵之根的人十有八/九葬妖魔兽之口。
她悚然打消了这种念头,并且连夜写信劝阻她大哥,千万别给她找什么血灵之根她不想做修士!
做修士太苦了她受不了!
但其实在温蓉蓉苦的是内心,挖矿的铲子都有了,她却不能动,你说闹心不闹心?
闹腾的她又是一连好几天没睡好,眼着就快成大熊猫,和林仙凑成一对国宝了。
一转眼又是半个多月,天气彻底转凉,温蓉蓉心里却整天火烧火燎的,嘴唇上都了一圈的燎泡。
但是她人瘦了一大圈,个子却了,整天胡吃海塞也不见胖,在拔个子了。
林仙恢复得也还算快,上成熟透的桃子皮儿一样的皮肉,开始逐渐地趋于正常皮肤,她这辈子也没有过过这些天这样的好日子,倒是心里惴惴不安得很,整天和院子里洒扫的抢着干活。
温蓉蓉某天从窗户边抬头朝着外,林仙就在她的窗沿底下扫落叶,她怔怔地着好一阵子,就收到了一朵用枯叶和枯草捆成的花儿。
和院子里些人脑袋样大的吓死人的花完全不一样,黄黄绿绿的叶子用枯草捆着,顺着窗子飘到她的前,不好,糙得很,却像林仙这个人一样,莫名其妙地让人不厌烦。
竹叶了冲出去发火,山庄里严令禁止妖奴施用妖术,他们都有驭灵契束缚着,而林仙因暂时还未定到底做什么,上是没有驭灵契的野妖。
竹叶怕她伤自家小姐,红烟却抓住了竹叶,眼神示意她不多管闲事。
温蓉蓉伸手接住了,在自己的前转了一圈,林仙,林仙却没有温蓉蓉,而是迅速伸出细的舌头,吃了树上爬着的一只虫。
温蓉蓉:……
其实还有一种状态之下,妖绝对不会背叛人的,就是签订驭灵契,将妖族收妖奴。
这个驭灵契,能够保证妖奴绝不背叛,一旦背叛只人族催动驭灵契,么妖奴必将惨死。
就像个娇白鳄敢当街砍杀山阳的原因,不仅仅是因妖奴地位低贱,更是因山阳与她签订了驭灵契,是她的妖奴,她妖奴死,妖奴怎么敢反抗?
温蓉蓉一直在犹豫,不别的,不是她不舍得不忍心,而是签订的妖奴契约之后,人族也会被妖奴所影响,会获知妖奴的一部知。
最让温蓉蓉一直迟迟没有做决定的,是一个人族只能签订一个妖奴。
这一部分的介绍,是在书中介绍南荣元奚觉醒之后的逆天魅惑技能的时候,对比之下介绍的。
重点在于渲染南荣元奚能够以妖术同时迷惑数人。
她这些天也找了于驭灵契的资料来,只不过在签订驭灵契的妖奴,大部分都是与世家的修士签订。
修者能够签订的多一些,三两个四五个不等,据说是因心智和灵魂更加地强悍的原因。
烛龙军中送死的妖奴,便是受修真者的军队驱使的。
而温蓉蓉边的红烟和竹叶,驭灵契便是在虚罗门中不知道哪个弟子的上。
但是温蓉蓉做的事情,需边的人全部都忠于她行,这也是温蓉蓉迟迟没有下决定的原因。
不过刻她手里转着这一朵枯叶枯草做成的花,暗自下了决定。
她便先和林仙签订驭灵契,无论如何,她先探知一下黄灵矿具体的情况。
越是了解这个世界,温蓉蓉越是发书中描写的世界,连世界的皮毛都算不上。
再加上她文的时候马马虎虎,剧情记得浑浑噩噩,又只是了前两千多章,都奔着南荣元奚翻来覆去睡老婆去的,根本没有到完整的世界观。
黄灵矿的事情虽说是南荣元奚这个主角觉醒的重大转折,却也只是潦草地写了不多篇幅,写他是怎么一下子吸干的。
温蓉蓉急着确认,黄灵矿到底有多大,如果不够大,是否能够利用林仙,把一片山挖空了,都带回虚罗门呢。
温蓉蓉总觉得悄悄地捂在自己被窝里的东西,是最安全的。
一旦确认能动,她会把这件事告诉温正玉和柯灵雁,趁着如今德明宗和虚罗门的联合之势,皇子们明里暗里较劲的时候,浑水摸鱼,利用完全能够信任的人,把矿弄回来,埋在虚罗门山庄之下。
温蓉蓉作了决定,快入夜的时候,便闹着吃南街的点心,喝西街的米酒,把贴伺候的红烟和竹叶都给支走了。
连内院的点翠和另一个半妖妖奴,都被她打发去她二哥是否回来,这把林仙弄到她的屋子里,手里抓着匕首,也不墨迹,直接问林仙,“愿意做我一个人的妖奴吗?”
林仙先是震惊,而后立即跪地答应。
人族选妖奴都非常地谨慎,温蓉蓉并不了解的是,贵人们并不会用自己去和妖奴签订驭灵契,通常都是在边养一个修者,让修者帮忙牵制。
而修者因怀灵根,并不需将契约烙印在命脉之上,因能签订好几个。
但一旦不能修炼的人族和妖族签订契约,会影响的,可不单单是一星半点。
温蓉蓉了解的还是片,资料典籍上的记载大多是妖族和修真者的契约记载。
也就是先辈们在这个世界灵还旺盛的时候留下的记载。
时候妖族的栖息地还没有被毁,人族是三族的底层,哪有寿数久的妖族肯和人族签订契约?
所以温蓉蓉不知道,驭灵契,最开始不叫驭灵契,叫共命契。
但是在因灵匮乏,修真者尚且大部分无法修出脱凡境。妖族栖息地被毁,扎根在灵脉之上的妖树死亡,妖族灵崩散。
在妖族大多数除了不么容易死,上有些微妖和异端模样之外,寿命和人族几乎没有分别。
再因各种和人族血脉混合下杂/种半妖,低贱且寿数短暂,位居妖族阶级之上的人族,怎会有人愿意和妖族结下共命契约?
而当初娇白鳄之所以和山阳结契,不仅因她养不起牵制妖奴的修士,也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山阳活着与她解除驭灵契,因驭灵契在妖族一方死亡的时候,是会自动解开的。
共命契其实说白了也是一种对妖族的压榨,妖奴死了人族会受些心神损伤,但是人族死了,妖族必死。
温蓉蓉这一问,简直震动林仙神魂。
但是她不可能不愿,她被温蓉蓉所救,温蓉蓉待她好,她愿她亲手剥掉自己的甲壳,何况是共命?
于是一个没能完全搞清楚规则的糊涂蛋,加上一个了救命之恩敢亲手扒自己皮的死心眼,两个人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用一把匕首割了自己手臂。
温蓉蓉对照着她之前画的张图,有些笨拙地沾着血在两个人的手臂上画下契约的符文。
还未等画完最后一个符文,门突然被撞开,因今晚温蓉蓉异样导致心中疑虑重重,最终去而复返的红烟,正撞上了结契场。
顿时瞠目欲裂,“小姐不可!”
温蓉蓉也是色一变,红烟怎么回来了!
她抬眸去的时候,侧林仙已然抓着匕首出手,红烟急着毁去符文,不管不顾地上前,手臂被突然狠厉出手的林仙狠狠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两个人动起手,红烟的血溅到了温蓉蓉上。
一点血好巧不巧地顺着温蓉蓉手臂淌下,蜿蜒而过,正好补全了共命契符文最后一笔。
红烟眼睛瞬间异样的泛起了红光,林仙的眼中也泛起的浓黑。
屋内突然亮起两道赤金色的妖纹,围着温蓉蓉的手臂转了两圈,隐没在她的皮肤之下。
她被刺到眼睛了,连忙闭上,踉跄了一步,脑袋嗡的一声,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手臂钻入,在体里爬过,但是很快恢复正常。
赤金的光散去,她睁开眼红烟和林仙,两个却如出一辙地傻在当场,一齐瞪着温蓉蓉张口结舌。
共命契结成,只不过成的不是温蓉蓉和林仙两个人的,而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