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姬蕊熟睡以后，程曦又给莫禹城打了一个电话。

“莫总，小蕊在学校被欺负是什么情况？”

莫禹城早就预料到她会来问自己，缓缓问道，“小蕊的爸爸是谁？”

程曦心中一惊，难道他知道了？不过她也只是愣了两秒就故作不悦地说道，“莫总，这是我的私事。”

莫禹城并没了解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此时也不是想戳破，他走到阳台，望着灯红酒绿的城市，清冷地说道，“我不是想冒犯你，只是小蕊还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幼儿园的小朋友骂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很坚强，她也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到现在都没和你讲吧。”

程曦何尝不知道这个原因，这些年，她虽然尽力弥补女儿没有爸爸的缺憾，可是她知道有些东西是没办法弥补的，比如父爱，又比如完满的家庭。

每次看见程姬蕊盯着路边的父女发呆，每次看她故作不在乎地反过来安慰自己，程曦的鼻子就忍不住泛酸。

“莫总，谢谢你。”谢谢你把小蕊送到了我的身边，谢谢你帮她解了围。当然这些她没有说出口。

莫禹城被她那句没头没脑的谢谢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沉默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程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小蕊这个孩子，我很喜欢。”

程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们父女能相处融洽，她也很开心，但是开心之余，她也有些患得患失，万一他知道了小蕊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一切还能维持现状吗？

“谢谢莫总。”程曦突然想到刚刚程姬蕊主动交代了还有其他的礼物，而且每一件都很贵，于是继续说道，“对了莫总，小蕊还小，以后就不要给她买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嗯。”摸禹城没有再多说什么，简单回答道。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莫禹城也就不偷偷摸摸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一有空就会去幼儿园看程姬蕊。

当然最好奇的就是廖宇了，他最近老是看见莫禹城神出鬼没，想找他也经常见不到人，还奇怪他到底背着兄弟在干什么苟且之事。

在他第十一次来到摸禹城的办公室却没找到人以后，他内心的小老虎在咆哮！

“什么情况！又找不到人！看到到底瞒着我在干嘛？”

他绕着办公室翻看了了一圈，连书柜上每一本书都翻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差点都要成为名侦探柯南了。

于是他打算找个时间向阿探想问个究竟。

“廖总，你神神秘秘拉我到……”阿探一脸纠结地看着斜上方女厕所的标志，难以启齿地说道，“女厕所干嘛？”

廖宇刚刚生怕被莫禹城发现，所以匆忙了一些，并没有反应过来进错了地方。

“啊？”他顺着阿探的视线望去，看到女厕所三个大字的时候，他跟触碰了地雷似的跳开，“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难道你想让她们以为你是偷窥狂魔么？”

阿探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退开，俩人现在满厕所门口大眼瞪小眼。

“你看着我干嘛？”廖宇没好气地说道。

阿探一脸的无奈，明明是他非要把自己拉过来，现在问自己要干嘛？

“廖总，不是你拉我过来的吗？有什么事吗？”

廖宇一拍脑袋，“啊！差点忘了，我找你有大事！”他边说边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他才急切地开口，“我问你啊，老大他……”

阿探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比他还着急，“廖总，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老大什么？关老大什么事？”

“急什么你！老大最近老是偷偷摸摸去哪儿了啊？”

阿探谨慎地看着他，“廖总，你怎么不直接去问莫总？”

“我倒是能找得到他才行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大总不见人？所以我才奇怪他去哪儿了？你快说！”

阿探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他跟在莫禹城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去幼儿园见程姬蕊本来就是他的私事，他就更不方便说了。

“廖总，你跟老大是兄弟，你自己问他吧，你也知道老大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那就是知道一点咯，没关系，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廖宇已经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今天，他必须从阿探口中套出点话来。

“廖总，你别为难我呀，莫总要是知道我背着他胡说八道，我小命就不保了，你也知道老大他的性格，饶了我吧。”阿探是真的不敢说，虽然廖宇是莫禹城的兄弟，但是既然他没跟他说，那自己就更不好讲了。

可是廖宇哪儿能就这么放弃，软得不行，就来硬的，他威胁地看着阿探，邪恶地看着他，“阿探，你说不说？”

“廖总，你想干嘛？”阿探谨慎的地后退一步，“我真的不知道，你就别为难我了！”

“你不说是吧？”廖宇邪恶地一笑，一把把阿探推进女厕所里，然后身手矫健地往后一退，重重地拉上了门，然后大声朝里喊道，“你不说我就把你关在里面！”

阿探一脸懵逼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脸涨的通红。他环顾了四周，还好厕所现在没人。

“廖总，你别闹了，快放我出去，一会儿有人来了，我一世的英明可就毁于一旦了！”阿探着急地敲着门，他没想到廖宇竟然会这么阴险，把他锁在女厕所里，太恶趣味了！

不少来厕所的女士看见廖宇站在门口，都偷笑着走开，可是廖宇此时哪儿还顾得上她们。

“你快说，说了我就放你出来，不然我可喊人了，伟大的总裁助理竟然在女厕所，你说大家会怎么想呢？”廖宇较真起来没个正经，他这个人吧，说好听点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吊儿郎当，而且什么胡闹的事情都做得出来。